第159章 於海棠的委屈

  老太太吃得非常的高興。

  昨晚大孫子說先吃魚,明天吃肉。

  結果一大早果然吃上了肉。

  吃完飯,把小丫頭一領,就要出門。

  「不是,奶,這一大早的上哪去?」

  老太太從兜里摸出一個紅袖章,驕傲的戴在了胳膊上。

  林凡看了看,街道糾察隊?

  「您這麼大年紀還幹這個呢?」

  「臭小子,你奶奶我參加革命的時候,還沒你呢。

  年紀大了怎麼著?奶奶我這眼睛,是經過革命淬鍊過的火眼金睛。

  要是那壞人,奶奶一眼就能認出來。」

  林凡樂了:「那您給我瞧瞧,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啊……」老太太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番,搖了搖頭。

  「你不是壞蛋,你是個好蛋。」

  「嘿,您這話聽著可不像是誇我的。您帶著芸芸幹嘛?」

  然後林芸也掏出一個小號的袖章,驕傲的在林凡面前揮了揮。

  「何奶奶說,我是革命事業接班人,我現在也能抓壞人!」

  這何奶奶就是之前那街道辦的何主任。

  林凡有些無語,你老子還沒死呢,你就想著接班了?

  沒良心的丫頭。

  就你這個樣兒的,還抓壞人呢,不被壞人抓走就不錯了。

  「你不許跟著添亂。」

  「爸爸同志,你的思想覺悟有問題,看不起小同志。

  我要代表人民譴責你。」

  「呦,還知道譴責呢?我現在就代表你爸爸我自己,先打你屁股。你別跑!」

  爺倆一前一後嬉笑著跑了出去,老太太一瞧,也趕忙跟上。

  那腿倒騰的,速度倒不慢。

  於海棠早上起的挺早,但到現在才剛洗漱完畢。

  然後就看著林凡追著小丫頭,嗖的一下跑過去了。

  「林……哥……」還沒喊出口,人已經出了這進院子了。

  老太太經過,看了一眼於海棠,停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她。

  於海棠被看的渾身發毛:「老太太,吃了麼您?」

  「吃過了,我大孫好啊,天天讓老太婆吃肉。

  小丫頭,你有的學哦。」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把於海棠說的懵圈了。

  半天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等老太太溜達著走了,於海棠才摸了摸脖子,總覺得脖子後面涼颼颼的。

  「莫名其妙……」

  「海棠,你愣著幹什麼?剛是不是老太太過去了?」

  「嗯,跑的挺快的,沒看出來,這老太太腿腳這麼好。」

  「那你跟她說了要來吃飯嗎?」

  「呦,還真忘了。

  不過林哥他們要過來吃飯,肯定會帶著老太太的。」

  何雨柱皺了皺眉:「話是這麼說,但事兒不是這麼做。

  行了,這事兒你別管了,回頭我挨家挨戶去請。

  喜糖你準備了嗎?」

  於海棠有些難為情:「準備是準備了,但,都被我爸媽給散了。

  我家街坊鄰居比較多……哎呀,你別生氣啊,我已經讓林哥幫咱們弄去了。」

  何雨柱臉陰沉著,看了她一眼。

  「林哥欠咱們的?」

  語氣已經相當不好了。

  「不……不啊,你別這樣我看著害怕。」

  「林哥不欠咱們的,你憑什麼讓人在這個時候給咱們弄糖?

  他家是開糖鋪子的?說弄就弄?

  於海棠我就發現你這人怎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呢?

  你也不提前打招呼,這麼猛一冒,你這是請人幫忙嗎?

  你那是難為人家!」

  於海棠心知理虧,但被這麼數落,心裡也有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何雨柱,你這是在怪我?我想在娘家給你漲漲面子,我這也做錯了?

  我就是想讓其他人看看,我找了一個很能幹的男人,我也做錯了?」

  於海棠覺得很委屈,眼淚嗷的就下來了。

  何雨柱見狀,有些心煩。

  「你可別哭了你,我這也沒說怪你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為了給我漲面兒。

  你為了今天做準備,這些日子忙前忙後,也挺不容易的。

  我都看在心裡,我瞅著也心疼啊。

  怪我,都怪我,是我沒做好。」

  何爺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何嘗哄過女孩子?

  但現在不哄不行,這是親媳婦。

  於海棠扭了扭身子,不讓他抱。

  「你總說我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覺得平日裡對林哥他們不親。

  可你有沒有想過,咱們如果凡事都靠著人家,別人會怎麼說咱們?

  林哥現在得養老的小的,我不就是想著,給人家減輕點負擔嗎?

  難道我不知道白吃白拿好?

  但這事情,咱們有手有腳的,能這麼幹嗎?」

  何雨柱嘆了口氣:「你說的都對,別哭了,回頭眼睛腫了,還怎麼見人呢?

  你說你爸媽也真是的,這喜糖散了也得給咱們留點啊。」

  「你,你還說我爸媽,那不是你爸媽嗎?」

  「哎呦,我說錯話了。

  該打。可別哭了姑奶奶,咱們趕緊去一趟百貨大樓吧。

  你們家找那廚子,幾點來啊?可別誤了中午的飯點兒。」

  何雨柱這邊好不容易把於海棠給哄好,不鬧彆扭了。

  那邊胡同口,來了仨人。

  於剛帶著大頭,還有一個身材細條,梳著大背頭一哥們。

  這人叫蕭凱,也是運輸隊的,平日裡最花哨,很會討女孩子喜歡。

  就今兒一早,才剛分手了一個。

  於剛跟大頭親眼看著這傢伙嘴裡說著什麼我也捨不得你,但我不能耽誤你,我們不合適,你找個好人嫁了吧之類的。

  呵,那叫一個酸。

  然後看著那姑娘拿著二十塊錢,喜笑顏開的跑掉了。

  就這蕭凱還在那傷春悲秋,顧影自憐呢。

  「唉,我突然就後悔了,你瞧,這姑娘笑的多好看。」

  然後就被於剛跟大頭抽了一頓。

  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這人很有意思,每次只談感情,從來不越界。

  人家找姑娘都饞人身子,他不,他追求柏拉圖式的愛情。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對待每一段感情都是認真的,無奈這些姑娘都太現實。

  開始好好的,用不了多久,就想要他的身子,想嫁給他,忒庸俗。

  感情就不能摻雜這些肉啊,蛋啊什麼的。

  每次分手,都得給人家十塊二十塊的,說是喜歡看人家笑中帶淚的模樣。

  所以跟著運輸隊干那麼久,到頭來,錢全撒了出去。

  「大頭,是這兒嗎?」

  「沒錯,就是這,剛哥,錯不了,那林師傅就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