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7章 吃虧了,無人幫

  夜深人靜。

  荒野的林間小道。

  劉海中與閻埠貴對視一眼,坐在涼亭的台階上,心裏面五味雜陳,遠不是他們嘴角的傷痕可以比擬的。他們最在乎的是臉面。

  可是因為賈家的人,臉面丟了一地。

  環顧一圈。

  都是老熟人。

  「二大爺。三大爺,你們怎麼這樣不小心啊,幸虧大家也算是多年的鄰居,對你們也有一點了解,這但凡是沒有人看見,你們肯能就要直接掛了。」

  一個院子裡面的老住戶,張寡婦顫顫巍巍的手指,拄著拐杖,有些不解的看著兩人,白天的時候,還能看到他們在撿廢品。

  夜半的時候。

  怎麼能直接跌倒呢?

  「我們.。」

  三大爺神色黯淡,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啊,直接說被人推倒在地上,狼狽的樣子,只會引起周圍人的懷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還是他們在故意陷害人。

  一個院子生活多年的鄰居,彼此之間,還是有幾分的了解,基本上都不是省油的燈,想到的更多,想要聽得八卦。

  也是更多啊。

  「我們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二大爺沉默半晌,還是說了出來,這本來已經夠丟人了,可是他們更不想啞巴吃黃連。

  「不會吧。」

  張寡婦顫顫巍巍的坐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看著有些靜謐的院子,晚上的時候,這一片其實非常的熱鬧,怎麼可能會沒人看見呢?

  「二大爺,你又在想陷害誰啊。」

  「這院子裡面住的人比較多,基本上都是拆遷的鄰居,一個個老實巴交的,你們可不能隨便咬人啊。」張寡婦跟他們一個院子。

  最是了解二人的人品。

  實在是不敢恭惟啊。

  「我們一把年紀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難道跌倒在地上,就是為了訛人。」三大爺有些悲憤,這還是一個院子裡的老鄰居。

  為何不願意相信他們呢?

  張寡婦訕訕一笑,解釋道:「你們也是有前科的,我們也不敢直接下定論,不過你們最好還是想想是誰推到你們的,跟你們有什麼仇怨啊。」

  這.

  他們腦海之中閃現的人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神出鬼沒的賈錘,他們在大雜院,幾乎將他給貶損的一文不值,這還在背後說他們的壞話。

  如此作為。

  怎麼可能不會被他記恨上。

  今天晚上的行動,更是有他的作案動機。

  「我們知道是誰,可是也沒有證據?」

  三大爺神色有些躲閃,環顧一圈,小聲的嘀咕道:「你們看見誰在這小道上走動嗎?」

  「我倒是看到過一個年輕的身影,可是這畢竟是晚上,看不清人影啊。」其中一個老大爺,泛綠的眼神,宛若獨狼一般。

  呵呵。

  「老王,你就不要在火上澆油了,難道不怕引火上身,這大家都在院子裡面住著,你指點誰,都會被人家報復的。」

  張寡婦調侃道。

  這也是外人,要是知道兩位大爺的光榮事跡,恐怕會立馬搖頭,怎麼會幫助他們作證呢?

  一個個都是小心眼的人啊。

  嗨。

  二大爺聲音有些嗡嗡響,不悅的看著張寡婦。

  「我們好歹也在四合院居住了幾十年,張寡婦,你這人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們也沒有冤枉誰吧,就是想要問一下,周圍有沒有人。」

  「我們有什麼壞心思嗎?」

  「不敢當。」

  張寡婦搖搖頭,立馬站起來,指了指亮起的燈光。

  「我也不過是提醒一下老王,不要因為一時嘴快,將自己給搭進去,你們也是有前科的。」

  「我呸!」

  二大爺一拍欄杆。

  何時自己的名聲幾乎臭大街了。

  他們明明是四合院德高望重的老大爺,四合院裡面曾經的鄰居,哪一個不應該給他們一點面子啊,可這現實中。

  為何一個個對他們非打即罵呢?

  著實不像好人啊。

  「我們何至於如此,陷害一個年輕人,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那誰知道呢?」

  張寡婦不願意跟他們有什麼過多的交流,慢悠悠的朝著自家的房子走去。

  踱步中。

  二大爺一臉殷勤的目光,抓住老王的手臂,有些苦惱道:「老王,我們也不是一天見面,我們相信你不會坑我跟三大爺。」

  「你能跟我說一下,對方長得什麼樣子嗎?」

  「沒看清啊。」

  老王遲疑道。

  他是看見有人走小路,可是這也不止一個人走過啊,至於有沒有推他們,他可是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這如果要是他們給裹挾。

  很有可能陷害忠良。

  這可不是老王願意看到的事情。

  最後成為他們手裡面的一把刀。

  最後多時發現是假的話,可能最後坑的人也是他自己啊。

  哎。

  「你們不要問我了,大黑天,我沒有看到有人將你們給推到,如果你們真的得罪了什麼人的話,那你們的心裏面不是應該有數嗎?」

  「這件事你們不要將我給牽扯進來。」

  老王似乎是知道惡人的手段,哪怕是沒有的事情,都能說出一朵花來,萬一要是有哪一個倒霉蛋,真的被他們給盯上。

  這很有可能會被他們坑啊。

  這連一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誰會跟一個老人講道理,那不是就像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再說了閻埠貴跟劉海中。

  這兩人也是無理攪三分。

  有理更是喜歡不依不饒。

  真的被他們抓住什麼把柄,這不死也會脫一層皮啊。

  「老王。你這讓我們說你什麼好呢,難道我們兩人在你的心裏面難道連這一點信任都沒有嗎,我們何至於無理取鬧。」

  「而是上午的時候,確實得罪過人,這晚上不就遭殃了,我們也察覺到是有人撞了我們一下,這不是沒有找到人嗎?」

  額!

  原本停下來看戲的眾人,這一刻算是徹底的想明白了某件事。

  這特麼若是真的。

  那他們可就是要做證人啊。

  怪不得這三大爺一直在引導老王做證啊,也幸虧張寡婦走得早,知道他們是什麼德行,才沒有被他們給道德綁架。

  哎。

  「既然你們都說的得罪了人,那就是你們的私人恩怨,還是不要將我們這一群老夥計給拉進去啊,一個年輕人,他們何至於折騰你們兩個啊。」

  老王有些無語。

  臉色鐵青,不知不覺,如果不是自己有幾分的警惕,這很有可能會成為他們手頭上的那一把尖銳的刀。

  「你們也知道是誰?」

  「賈錘,棒梗的孩子,秦淮茹的孫子,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說了他的壞話,導致他記恨在心。」三大爺無奈的解釋道。

  呵呵。

  石錘了。

  「原來是這樣啊。」

  「你們好端端的說賈錘什麼壞話啊,我們也是見過他的,雖然比較懶,可是人家也沒有靠誰乞討過日子,有一個勤快的女盆友,小日子過的不錯啊。」

  老王回憶著腦海中。

  關於賈錘的記憶。

  他們都是居住在一個樓層裡面,雖然不是相鄰的鄰居,平日裡也見過面,他對於賈錘的印象還可以啊,只不過後來。

  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聽說賈錘就是被三大爺給趕出來的。

  「那人家報復你也是活該,你當初將人家趕走,他都沒有找你的麻煩,哪裡有你這主動找上門,說人家的不是,他這不是還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能拿沒有發生的事情,扣在他的腦殼上。」

  老王不悅道。

  不當人子哉。

  原來最後的反派是他們啊。

  「我們這也是為了秦淮茹好,不要在誤入歧途,當初棒梗帶來的陰影,大家又不是沒有聽說過,都有一首描述他的歌謠。」

  有錢時擺闊,沒錢時挨餓。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小錢不知省,大錢將濫花。

  成家子,糞如寶;敗家子,錢如草。

  眼下胡花亂鋪張,往後日月空蕩蕩。

  一勺勺積累的東西,不要用桶倒出去。

  「你們是為了自己吧。」

  老王摸著鬍鬚,看著糊塗的二人,就像是一個惡人一般,他們之前都是秦淮茹在照顧,雖然誰都知道是傻柱在承擔起照顧他們的責任。

  可是名義上都是秦淮茹在操辦啊。

  「老王,你這是在懷疑我們的心意。」

  二大爺臉色一變,怔怔的盯著幾個看熱鬧的人,頭髮花白,他們明明也可以在外面跳廣場舞,而不是背地裡當一個撿廢品的糟老頭。

  哎。

  「這不是明擺的事實嗎?」

  「你們也是當局者迷,秦淮茹無論如何都不會站在你們這一邊的,何況你將賈錘給趕出家門,我記得你們不是說好了,秦淮茹照顧你們的生活起居,你們將屋子留給秦淮茹嗎?」

  「這應該是屬於秦淮茹的屋子啊。」

  老王提醒道。

  總是將責任退給其他人,這可就有點不道德了,何況年輕時,閻埠貴的摳門,劉海中的貪戀權勢,他們可都是知道的。

  清清楚楚。

  何至於在這裡繼續做夢呢?

  「你們怎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二大爺有些無語,難道真的是他們做錯了什麼嗎?

  明明是出於好心啊。

  「秦淮茹違約在先,我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可是這也是麼有辦法的事情啊,秦淮茹跟傻柱在大雜院過自己的生活,平平淡淡,倒是非常的幸福,可是我跟二大爺還在琢磨吃了上頓,沒有下一頓的窘迫尷尬的境遇。」

  「這不是你們自找的嗎?」

  老王不屑的看著二人。

  明明都是聰明人,可是做的事情,偏偏都是廢話的奇葩,一個算計到骨子裡面,哪怕是親兒子也要算計,這最後導致的結果。

  自然是被人給算計了。

  二大爺也好不到哪裡去。

  非打即罵。

  父母不慈,兒女不孝。

  說的便是他。

  他也算是開一個先河,一般人家,可絕不會做出他的行為,一碗水端不平,也會盡力的湊合,讓他們生活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大不了直接分家。

  以後過的日子好壞,那是他們自己的努力。

  「老王,你這可真的是站的說話不腰疼,我們可是從來都沒有對孩子有任何的隱瞞。」

  呵呵。

  「這話也就是你們自欺欺人。但凡是你們對孩子們好上一丟丟,也不至於將希望寄托在秦淮茹身上,她是一個無底洞,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可是你們為何最後選擇的是秦淮茹,而不是自家的兒子呢?」

  這.

  老王的話,立馬讓兩人的臉蛋有些羞紅,也就是晚上,他們看不清楚,想當年,他們確實是做錯了,可是如果招待給他們一次機會。

  他們依舊會選擇一樣的路吧。

  每個人都儘量的公平。

  二大爺也是沒有想到劉光齊從保城回來,既然會水土不服,在保城的時候,他明明已經是廠子裡面的小領導。可來了四九城。

  依舊的重新開始。

  「好了。」

  「這件事我們不會參與的,你們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情,可以自己跟秦淮茹商量,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家了。」

  老王打著哈欠。

  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其他看熱鬧的老頭子,老大媽。一個個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選擇跟老王一樣,畢竟這事情跟他們的關係不大,何況這是二大爺、三大爺跟秦淮茹之間的事情。

  那女人的手段。

  大家到現在都感到一陣棘手,畢竟一般人可做不出她做的事情,幾乎將自己的名聲給拋到地上,踩上兩腳,可特麼的還偏偏的拉上其他人陪葬。

  這一份本事。

  一般人學不來。

  想想徐冬青。

  到現在為止,都不想要回來看一眼,畢竟被人當面指出來,年輕的時候,做的荒唐的事情,明明可以誰也不說。

  當沒有發生過。

  可是這賈家的人還是卻一根筋,每一個人都對他們好的恩人,給掛在恥辱的柱子上,批評他做的錯事。

  恐怕。

  徐冬青做的唯一的錯事。

  就是跟他們相識。

  「哎。」

  「都走了。」

  二大爺捂著嘴唇,有些不解的看著三大爺。

  「你難道還真的想要找秦淮茹說清楚,讓她看看賈錘做的好事。」

  「難道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還是說我們兩個人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們可以心安理得當沒有發生過一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