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天的斜眼,偷偷的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立馬心如死灰,怪不得自己的老大司徒浩南一直告誡自己,為人要謙遜。
動手之前,也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對方是什麼人。
能不能得罪的起。
呱呱
這一次,他算是踢到了鐵板。
「大家出來混,無非就是為了財,陳浩南,我帶著一家老小,今天晚上立馬乘船離開銅鑼灣,去其他地方辟禍,還請高抬貴手。」
養天顫抖的雙手,跪在地上,極力的克制著心中的恐懼,以及憤怒,特麼的人不狠,站不穩啊,這徐冬青對他們可是真的趕盡殺絕。
絕不會有一絲的手軟。
「養天,不要讓兄弟為難,剛才你可是動手,敲了徐先生一個酒瓶子,那就應該承擔起後果。」陳浩南一句話,瞬間讓養天以及他身後的小弟。
呼吸困難。
宛若置身於地獄一般。
不遠處。
隨著徐冬青的電話,托尼三兄弟,從麵包車上,走下來,托尼更是照著汽車的後視鏡,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露出一抹輕笑。
這一幫人可是真的膽大包天啊。
盡然敢對徐先生動手,哪怕是他們的老大,都不一定有這個魄力,可是他們偏偏還是如此的不知死活,那也就怪不得旁人了。
這?
陳浩南有些心軟。
在想要答應他們的時候,大天二推了推浩南,眼角的餘光,看著斜靠在馬路邊上的幾個人,每個人都身手不凡,也就是他們不混極道江湖。
要不然。
什麼雙花紅棍。
還不過他們一個人打的呢?
武功。
乃是殺人技,從來都不是觀賞的事情,他們最多也就是哪一個鐵棍子,走在街道上,壯壯聲勢罷了。
「你可能走不了了。」陳浩南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
托尼三兄弟,斜靠在麵包車上,手上更是有鋒利的三角尖刺,碰上既傷,一般人在托尼的手上,走不過三個回合。
「不會吧。」
養天還有幾分的僥倖的心裡,可是陳浩南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自尋死路,而且對去找三個人的麻煩,外加他自己。
可能也會被徐冬青給看不上。
陳浩南不置可否。
看著養天,以及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人,毛石強、爛命坤等人,無不低著頭,同時對於養天也有幾分的埋怨,特麼的你自己作孽。
為何要連累他們啊。
他們這些江湖人,最得罪不起的人,難道不就是那些非富即貴,太平紳士等名流望族嗎?
還主動找人的麻煩。
「他們是誰?」
養天硬著頭皮,看著陳浩南,兩人都是屬於不同的陣營,如果不是陳浩南心善,恐怕他們早就給跪下了,不過出來混。
心善。
可是成不了大事的。
「托尼三兄弟,外號孝子狂徒。你這樣的,他們可以打十個。」陳浩南低著頭,不想繼續管這件事,畢竟兔死狐悲。
他也不想自己將來會成為所謂的劊子手。
「托尼,能否給我一個面子。」陳浩南走到麵包車前,停下腳步,有些僵硬的表情,看著正在擦拭手上的三角刺。
哪怕是久經江湖。
陳浩南都感到後背一陣發涼,從未想過離他盡然如此的近,差一毫米,可能就會讓他飲恨當場。
「有情有義?」
嘖嘖!
托尼將手上的雪糕棒扔在垃圾桶里,露出一抹不屑,淡淡的一撇道:「徐先生,可是直接去醫院了,他們想要全身而退,不是明擺的告訴其他人,他是一個軟腳蝦,那樣,只會引來更多人的覬覦,我不想跟你多說了,徐先生,之前非常的欣賞你。」
「可現在嘛。」
「既然是你主動放棄的,那將支票拿出來,你還是做你自己的事情,可不要攔著我們,我們還想買一套別墅呢?」
「三千萬。」
嘖嘖「有的人就是瀟灑,可以隨手放棄。」托尼走到陳浩南的身邊,伸出自己的右手,警告道:「不要覺得大人物好說話。」
「徐先生,只不過是懶得跟你計較,有的人比你更好用,等其他人接替你之後,希望你不要後悔。」托尼朝著養天等人州區的時候。
被車好難攔住了。
陳浩南鼻子冷哼一聲:「你看起來很拽啊,我就是不給你,你會怎麼做。」
「拽!」
托尼搖搖頭。
他可看不上陳浩南,所謂的拽,也就是在底層之間,互相傾軋,真當自己是一個好人,本質上還不是一個流氓。
歪!
「你收保護費的。」
「談什麼情誼,何況是司徒浩南的人,真的想不明白,你那莫名其妙的表情,擺給誰看的。」托尼一腳踹去。
陳浩南險之又險的躲過。
可後背上還是被托尼家老大給倒了一拳。
「兄弟,優柔寡斷,可不是什麼好主意。」托尼冷笑一聲。
「吃著徐先生的飯,砸著他的鍋,你這樣的人,無論去哪裡,恐怕都不會有人認可的。」不僅是他,陳浩南身後的人。
一個個臉色巨變,
托尼說的是實話啊。
養天跟人,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人家可是東星司徒浩南的手下,跟他們不是一個團隊的,可是這陳浩南還堅持幫助他們。
這以後難道吃西北風嗎?
我?
陳浩南也沒有想過,這特麼的是一個致命的問題,以後不要說他了,哪怕是其他人也會底看他們一眼。
大天二拽了拽陳浩南的袖子,冷峻不羈道:「你快點拿主意,不要將自己置於左右為難的局面。」
「我也是不想兔死狗哼啊。」
「呵呵。」
大天二冷笑一聲,譏諷的雙眸,宛若第一天認識陳浩南一般,忍不住的埋怨道:「你是第一天出來混嗎?」
「大佬,十幾年了。」
「真當自己是天使啊。」
「我這不是於心不忍嗎。如果要是正大光明的槍地盤我或許會跟他們手下見真章,可是如果僅僅因為一個人,就讓他們全部都葬身在海里。」
「我?不想。」
陳浩南沉默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啊。陳浩南,你比司徒浩南更加的適合這裡,你才是銅鑼灣的扛把子,如果你將他們擺平的話,我可以直接帶著手底下的小弟,全部都投靠你,你看怎麼樣?」
養天連忙走到陳浩南的身邊。
打岔道。
哎!
但凡是有其他的可能,他們都不願意如此屈辱啊。
「好。」
陳浩南走到托尼的身邊,將皺巴巴的支票遞給托尼。
「他們我保了,有什麼事情,讓徐冬青跟我過來談,他不過是過江龍,我才是這裡的地頭蛇。」陳浩南宛若找回之前的自信一般。
畢竟這身邊的人不少。
心裏面也有這個底氣。
「我會將你的主意帶給徐先生的,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別不知好歹,畢竟沒有徐先生的支持,你還是一個小癟三。」
哈哈
托尼三兄弟直接離開了。
剩下的幾十人,面面相覷。
一時之間。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現在只能看著陳浩南的臉色過日子了,關鍵是他真的能遭得住嗎,如果不行的話,那他們的結局還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哎。
「回去吧。」
大天二看到木已成舟,無奈的搖搖頭,想著回去將事情跟自己的大舅哥大飛說一說,問問她的想法,他現在總覺得跟著陳浩南。
這一艘船可能會沉啊。
山雞?
不知所蹤!
去了一趟外面,再也沒有回來,陳浩南顯然是知道去向,可是這傢伙一個人藏著掖著,可能最後還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剩下的人之中。
還有一個是誰?
蕉皮。
好像直接離開他了,脫離江湖,去過自己的平淡生活,不過他對於蕉皮的想法還是非常的支持的,畢竟這刀劍無眼。
以後誰能知道怎麼樣呢?
他現在對陳浩南的能力也是有著深刻的懷疑啊。
「不要擔心,我會跟蔣先生好好的解釋一下,如果將你們收攏過來,那也可以間接的打了擒龍虎司徒浩南的臉面。
讓他知道我也不好惹。」
養天等人面面相覷,他們現在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暫時先活著,最後看情況吧,倒是司徒浩南,可是一個狠角色。
如果兩人面對面。
這誰能贏?
也是一個懸念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們反正不懂這些,他們現在只想混口飯吃,最好隱姓埋名,不要被人在看見了,簍子這麼大,如果蔣先生說拒絕他們的話。
那.
結果有點涼。
「風大了。」
「衣服多穿一點。」
養天看了看說身後的小弟,這件事在沒有徹底的定下來之前,他們算是明白什麼是惴惴不安,什麼是將腦袋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晚上睡覺都不敢閉眼啊。
回到家。
托尼將事情跟徐冬青一說。
「小家子氣。」
徐冬青冷哼一聲,真當自己是一個大善人啊,依稀記得當年直接也是一個為了吃飽肚子,不折手段的人,現在被人拿酒瓶子砸臉。
還讓他忍氣吞聲。
正是不好意思?
徐冬青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人物,既然他不樂意的話,那就只能讓其他人動手了。
「背叛。才是永恆的主題,可代價嗎?他們承受的起嗎?」
徐冬青並未動手。
打電話.
什麼都太過於小兒科,他在等等看,看看他們如何解決,如果蔣天生是站在陳浩南的一面,這是駁斥了他的面子。
那就不要怪他支持其他人了。
千人賽馬,百萬起步,就他們能做幾次,出來混,是為了求財,可不是為了破財,至於他們,必須沉海,否者徐冬青這口氣。
可不通順啊。
「徐先生,這件事難道就這樣算了,要不要我們動手啊。」托尼可是有些眼饞,將支票放在徐冬青的面前。
「你們拿著吧,不是想要換別墅嗎?」
「也算是提前給你們發的工資了,他們如果做不來的話,最後還是要你們動手的,不過這是下下策,既然他們旁邊了。」
「擒龍虎司徒浩南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看看他們動手不,如果風平浪靜的話,那你們親自動手,如果打的話,那我們就當是坐山觀虎鬥。」
徐冬青自信道。
「也對。」
「聽徐先生的。」
目送三人離開之後,徐冬青捂著有些疼的腦殼,電話的鈴聲再次的響起,徐冬青不置可否,並沒有接聽,十有八九是秦淮茹的道歉電話。
可他在意嗎?
「沒人接。」
小槐花無奈的放下電話,看著身邊的許大茂、秦京茹,以及自己哭泣的母親,他們反悔了,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正在後悔的人是許大茂。
怎麼能縱容他們找徐冬青呢,明明知道他們不安好心,可是為了所謂的情誼,他還是開了綠燈,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嘖嘖。
「這人可是真的難約啊。」
小槐花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直接發瘋起來。
「不要再說了。事情是你們自己惹出的,要不你們就回去吧,真是的,來之前,我們是怎麼說的,可你們為何偏偏不信邪呢?」
許大茂無奈的看著兩人。
「真的是被你們害慘了。」
我?
「我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徐冬青這傢伙面都沒有露一下,就對我們視而不見,但凡是有其他的想法,我都不會這樣做的啊。」
秦淮茹委屈的解釋道。
呵呵。
「你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秦京茹冷淡的看了一眼,真當她是瞎子啊,對於秦淮茹的一舉一動,以及那一點小心思,他是看在眼裡的,哎,但凡是有可能。
他都不會再一次的選擇相信秦淮茹了。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不如破釜沉舟,=我們再去堵一下徐冬青,只要讓他看到我的悲慘的現狀,一定會可憐我們母女二人。」
「到時候,手指縫露出一點來,都夠我們一輩子吃喝不愁。」
秦淮茹覺得眼下是最好的辦法,反正現在已經是跌落谷底,最次還有傻柱接盤,難道還有比現在更慘的結局嗎?
「真的是無可救藥啊。」
秦京茹看了看陷入瘋魔的幾個人,淡淡一撇道:「既然你們願意,我們也不想阻攔,不過你們也不要牽連道我們的身上。」
「表姐,無非是慾壑難填,你應該明白,安安穩穩的生活,難道不好嗎。還想錦衣玉食,那你也對而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