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0章 收穫不多
酒微微,人未醉。
一番肺腑之言,可在別有用心的眼裡面,那也不過是無能的狂吠,尤其是小結巴表現出來的懦弱的一面,委曲求全。
引來丁瑤的白眼。
她從未否認過自己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至於為何跟山雞分手,那也是知道作為一個男人,永遠無法原諒另外一半的背叛。
半露的香肩,雪白如玉。
風情萬種的丁瑤,拿著啤酒,倒灌到自己的胃裡面,經過紅唇,苦笑不已,小結巴已經將事情說的如此的清晰,她若是在不知趣。
沒有任何的意義。
「對不起,是我耽誤了你的大好前程。」丁瑤將手裡面的易拉罐放在茶几上,玻璃的折射,讓她有些眩暈,丁瑤還是決定離開。
無親無故。
不過是萍水相逢一場,陳浩南、山雞二人,身邊何時缺過美女,尤其是山雞,這身邊更是有醫院的小護士相配陪。
她算什麼?
搖搖晃晃,扭動著白玉一般的臀部,跨上背包,推開門,跟小結巴揮揮手告別,她是一個失敗者,自然要為當初自己的衝動買單。
她唯一的錯誤,便是高估了自己在某人心裏面的地位,可以憑藉此,鯉魚躍龍門,飛上枝頭變鳳凰,奈何現實不是童話。
本來就是一場榭詬,她當成了永恆。
哈哈
放蕩不羈的丁瑤,一步三扭,微醉的腦袋,還有些清醒,安了下樓的電梯,關上門的一刻,她哭了,梨花帶雨的眼淚。
屋內!
略微有些狼藉的地板上,表示曾經有人來過,也有人就此離開,小結巴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望著那空蕩蕩的大門。
自憐自愛道:「本事天涯淪落人。」
何必曾相識呢?
萍水相逢的一場榭詬,就此畫下一個圓滿的句號,對她而言,當是一場夢,被人咬了一口,鮮艷的蘋果,可不是自己的。
握不住啊。
小結巴關上門,收拾起屋子,趁著醉酒,躺在大軟床上,做了一個美夢。
海灣的別墅,陽台上,徐冬青坐在搖搖椅上,望著海風,風平浪靜,手裡面拿著電話,是傻柱打來的,這爺們衰老的有點快。
瑣事纏身。
一席油亮的黑髮,早已經是斑白一片,坐在小賣部的電話亭,一個人喃喃自語,嘴裡面吃著零食,身邊還有一個小胖墩。
秦淮茹病了。
病的非常的嚴重。
自從上一次棒梗離開之後,秦淮茹給徐冬青打電話,他並未接,秦淮茹就患上了心病,同時也因為嚴寒的環境。
生活在有些昏暗無光的破屋之中,偶染風寒,春風吹過,她依舊癱倒在床鋪上,小丹找了一個藉口,去上班。
並未在家裡面幫忙照看。
小槐花偶爾過來看一眼,留下一點平日裡吃的喝的,也急匆匆的離開,四合院院內的雜草,長得比人都高,傻柱上了年紀。
偶爾也只能拔出一個通往屋子的小路。
人煙稀少。
無處為家。
「你想說什麼?」
聽傻柱說了良久,徐冬青五味雜陳,可這一切是他們自己選的,徐冬青作為一個過客,哪怕是知道又如何,難道還要在幫襯他們一把嗎?
他累了。
幫襯的代價,對他來說有些微不足道,可是如果是白眼狼一家,那又該另當別論,徐冬青並不想在這件事跟他們有任何的牽扯。
「回來吧。見見她最後一面。」
傻柱沉吟片刻,緩慢的開口道。
他也有些悲傷,明明是一個和善的人,為何一下子宛若變了一般,對大家也是不聞不問,他一個人的能力有限。
他也需要照看自己的家庭。
不可能將心思全部都用在照顧秦淮茹身上。
哎。
徐冬青嘆了一口氣。
「我會讓人帶一點補品過去,我就不過去了,免得再被她纏上。」
物是人非。
回去?
徐冬青並未想過這一條路,還是讓他們就待在四合院裡面,慢慢的腐朽,一點點的消散,那徐冬青最後的記憶,也會停留在美好的時間段。
我.
傻柱看著對面掛掉的電話,訕訕一笑,從兜裡面掏出三塊錢,放在秦姨的手上,人心不古,喃喃自語中,無奈的起身。
抱起正在玩鬧的小胖墩,艱難的挪動著腳步。
哎。
「傻柱,你是一個好人,為何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能離開就趕緊離開吧,小丹與小槐花都不管不顧,你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什麼?」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千古不變的道理,何況他們不過是半路出家的夫妻,秦淮茹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在軋鋼廠上班的時候,就是水性楊花。
被人說笑。
跟徐冬青的關係,一看也不是簡簡單單的鄰居的關係,這都被棒梗證實了,棒梗那個人,或許是上輩子過來討債的。
臨走的時候。
還擺了秦淮茹一道,將最後的那一點情分給耗的一乾二淨。
徐冬青的離開,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被棒梗給氣的。
哎。
傻柱嘆息道:「秦姨,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淮茹就這樣的癱瘓在床上,沒人管,可是會餓死的。」
傻柱轉過身,壓彎的脊樑,憨憨一笑。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秦淮茹年輕的時候,可是四合院的一枝花,也是他夢寐以求的姑娘,可惜當初嫁給了賈東旭,被賈張氏這個糟老太婆欺負。
好不容易後來做主了。
他也結婚了。
看著秦淮茹吃了幾年苦,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跟他生活在一塊了。
其實。他非常的滿足。
尤其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秦淮茹的一顰一笑,就在他的眼裡面放大,雖然不是在最美的年華,秦淮茹跟了自己,可也是在最具有風韻的時候。
選擇了他。
足夠了。
唯一可惜的是兩人之間沒有一對屬於他們自己的兒女,要不然,絕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無人照看,小丹、小槐花之前也不錯的。
可惜被賈張氏給帶歪了。
至於棒梗,他打心眼裡看不上,走了也好,四合院倒是平平淡淡的過了一段時間。
走在狹小的巷子中。
通鑼鼓巷,名字雖然沒有變化,可是這裡面切有了新的變化,到處都是動工的痕跡,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
四合院因為種種原因。
停滯在原地,可能也是在等院裡面的人和事情,漸漸的消散吧,才會煥發出新的生機,那掉漆的大門,再也防不住盜賊。
可盜賊現在也看不上四合院啊,人家才不會光顧耗子來了都要流淚的地方,傻柱艱難的走上台階,看著大開的房門。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望著昏暗的陽光。
面色蒼白。
邊上還有二大媽,三大媽互相照顧,相互扶持,他們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只能祈求秦淮茹快點好起來。
大家還能繼續玩遞減的遊戲。
「回來了。」
三大媽看到佝僂的傻柱,注意到手上並沒有拿飯店的飯盒,嘴上的笑容漸漸的平淡,沒有了剛見面時候的急切的心思。
「三大媽,你們還在摘豆角啊。」
傻柱樂呵呵的將小胖墩放在地上,自己去玩,坐在椅子上,跟三大媽閒聊起來,雖然上了年紀,可是二大媽、三大媽的身子骨,可是真的不錯。
也不生病,最近做飯都需要靠他們提前切好菜。
幫助他少做了很多的事情,倒也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吹風的秦淮茹,聽到傻柱的聲音,慢慢的睜開雙眸,嘴角微微一笑,詢問道:「你給徐冬青打電話了嗎?」
傻柱神色僵硬。
望著流露出希冀目光的秦淮茹,雖然雙眸有些渾濁,傻柱不忍心打斷她的想念,可現實有些骨感,冰冷無情,他最後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打了,也接通了,不過徐冬青並不想回來,他現在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意要忙。」
傻柱神色有些僵硬,自認為說了一個很好的謊言,可秦淮茹又怎麼能看不出來呢,棒梗的事情還是沒有過去,徐冬青並不想跟他們有太多的糾纏。
哎。
「是我連累了你。」
秦淮茹無奈的流下兩滴眼淚,這也是她擠出來的,如果沒有後面的事情就好了,最後她將棒梗放出來,才導致最後的結果。
是如此的慘澹。
呵呵。
傻柱憨憨一笑。
「你也不需要多想,等徐冬青想明白之後,他就會原諒你的,這事情才過去幾個月,徐冬青的心裏面有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鐵憨憨啊。
三大媽看著傻柱還在強行的為秦淮茹辯解,這事情難道沒有一個頭嗎,當初已經說的非常的清楚了,哪怕是棒梗的葬禮。
徐冬青都沒有回來說看看。
難道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不是一路人。
就不要強行在湊合到一塊了,正在受到傷害的人,明明是他們好不好,他們是真的羨慕一大媽的生活,有人照顧,還有醫生每個月檢查身體。
好過他們太多了。
之前,他們可是看不上一大媽這個病秧子,可是最後的一把投機,一大媽直接起飛,不跟他們一樣,首鼠兩端。
覺得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加碼。
哪裡知道徐冬青根本不跟他們玩啊。
三大爺夜深人靜的時候,可是時常哀嘆自己的無能,當初怎麼就上了秦淮茹的賊船呢?
「傻柱,你不需要安慰我。」
秦淮茹自嘲一笑,作為一個過來人,她了解徐冬青的性格,表面上風輕雲淡,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裡,可是認定的事情,從來不會反悔的。
尤其是在她們之間的關係上。
更是如此,棒梗的無恥,無能,為非作歹,讓徐冬青認識到他們一個都靠不住,棒梗曾經還惦記著徐冬青的家產,更是可笑。
導致現在的生活。
一地雞毛。
悵然一笑。
秦淮茹將眼淚擦去,喃喃自語道:好死不如賴活著,她可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她還想再看道徐冬青呢。只要徐冬青回來。
那她就還有機會。
將身邊的一切都拋棄,徐冬青曾經說過,如果自己真的一無所有的時候,她也會幫忙找人照顧她的生活起居。當然前提是人家回來。
可看著架勢。
難上加難。
以後還是要靠她跟傻柱兩人相依為命,徐冬青的諾言,只能當一個備用的選項。
如果徐冬青知道秦淮茹的最後的希望是落在他的身上的話,一定會嗤之以鼻,最後的一點恩情都用光了,為何還是不肯接受既定的事實呢?
他可不是冤大頭。
白髮蒼蒼。
可不是故人啊。
自古以來只需英雄遲暮,不許人間見白頭,難道這樣簡單的道理,她都不懂嗎,就讓她一直活在自己編制的虛幻的夢境之中吧。
傻柱將剝好的豆角,放在籃子裡,掂量了一下,夠七八個人吃滷麵了,順便再熬一點小米粥,有面有粥,倒也夠大家吃的了。
「二大媽、三大媽,不要在剝豆角了,夠我們今天晚上吃滷麵了,昨天還剩下一塊豬肉,一塊炒進去,夠我們飽飽的吃一頓了。」
傻柱憨憨一笑,去廚房忙起來。
「淮茹,你說這徐冬青還有可能回來嗎?」
二大媽憂心忡忡道,二大爺曾經說過,落葉歸根,既然徐冬青是從四合院出去的,自然也會在回來的,每年回家看一看。
遇見之後,將自己的處境跟他一說。
聊聊自己悲慘的一天,也能得到徐冬青的憐憫同情,那他們聯手施壓,或許也能直接跳出囚籠,過上跟一大媽一樣的幸福生活。
可是這小半年了,也沒有看到徐冬青回來啊。
實在是心裏面沒有底氣了。
在等幾年,他們徹底的動不了,二大爺、三大爺也不能在外面推著三輪車,收廢品的時候,那他們最後的經濟來源都沒有了。
這可真的不妙啊。
「二大媽,我的心裏面也沒有底氣啊,如果徐冬青要回來的話,恐怕早就回來了,何至於等到現在,我們還是要靠自己啊。」
秦淮茹直接戳破了二大媽最後的幻想,既然大家都是生活在一根繩索上的螞蚱,就不要想著下車了,徐冬青憑什麼養你們這幾個毫不相干的人。
真的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真的不行嗎?」二大媽失落的看著門口,二大爺、三大爺兩人艱難的推著車進大門,三輪車上是他們一天的收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