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祖望以自己的女兒,作為籌碼,徐冬青還真的不得不給,只不過情況鬧得僵硬,其實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只不過喬祖望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徐冬青何時差這三瓜兩棗。
只能說是他的目光太過於短視,戒掉身上的陋習,跟著胡同口的大爺下象棋,遛遛彎,順便去逗逗孫子孫女,難道不好嗎?
只能說喬祖望還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自私自利的世界。
充滿了太多的冷酷無情。
「你怎麼能管到老子的身上,徐冬青既然給了,你就給我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喬祖望拍著桌子。
吳姨趁機穩住喬一成的怒火,不要讓他在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發火,這畢竟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何況她也可以從中受益。
守得雲開。
吳姨也算是對自己的付出有了一個滿意的標價,每個月不多,從喬祖望的身上扒拉下四分之一的工資,那她的生活就可以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何樂而不為呢?
「一成,這事情既然徐冬青做主了,你也要體諒一下你父親,他一個人將你們拖累這麼大,也不容易,享受一下怎麼了?」
吳姨這人的腦袋也是有些短路。
特麼的最後一句話不說還好,說出來之後,喬一成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什麼是他照顧的,明明是自己這個做大哥的努力付出。
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老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是喬一成苦了,是為自己的不值得而哭泣,幸虧半生,最後還是要回到原點,心如死灰的喬一成,並未多言,而是一把將喬祖望給推開。
回到自己的臥室。
收拾起行囊。
現在不是喬祖望要走,而是他要搬離這繁雜的大雜院,電視台分配了宿舍,他以後要去宿舍生活,跟葉小郎過自己的二人世界。
誰樂意為這紛雜的家庭情況操心啊。
「他在幹什麼?」
喬祖望看著收拾包裹的喬一成,有些難以置信,特麼的這是不認自己的開始啊,這如果每個人都跟他學習的話,那喬祖望他自己還能剩下什麼?
「你不能走。」
喬祖望推開門,站在門口,憤怒的看著喬一成,這之前可是他的驕傲,放在過去,可是要寫進族譜的大學生,盡然要離開他這個不靠譜的老子。
「讓開。」
喬一成憤怒的將喬祖望推倒在地上。
「我不會管你的生活,請你也不要介入我的生活,雖然徐冬青幫襯你,將你的外債還清,也讓你有了足夠的生活費,可你也不能肆意妄為。」
「一切在暗處都標好了價格。」
喬一成皺著眉頭,良藥苦口利於病,可是終究還是無法喚醒喬祖望的良知,他是一個只顧及自己的混蛋。
「希望你不要打擾喬三麗的穩定生活,如果兩人分手了,你就是最大的罪魁禍首。」
喬一成背著包裹,就要出發的時候,看到了門口亭亭而立的喬三麗。
穿著新衣,肩膀上背著一個漂亮的小背包,時尚多了,跟這個時代幾乎有些格格不入,這可是奢侈品,在他的印象中也就是在一些富裕的家庭看到過。
「妹妹。」
喬一成拍了拍她的肩膀。
抱起來!
「以後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但發現喬祖望無可救藥的時候,要懂得及時止損,不能因為他破壞了你的幸福生活。」
小聲的嘀咕道。
徐冬青雖然沒有聽清楚,可是喬祖望跟吳姨兩個人的臉色有些扭曲上,徐冬青也看出了一個大概,那就是在適當的時候。
將倆個包袱給拋棄。
別連累到自己,喬一成是一個聰明的人。
「大哥,你這是要去哪裡啊。」喬三麗語氣心酸,好不容易走到現在的地步,大家的生活都變得好轉起來,可是喬一成切是第一個搬出老房子的人。
「電視台分配了一套單間,我去哪裡居住。」
喬一成極力的做出一個笑臉,可惜比哭還難看,只能說他是全劇之中,唯一一個冷靜的人,也是一個負責的大哥。
在能幫忙的地方,絕不會吝嗇自己的援助。
也是全劇之中唯一一個通過自己的努力,極力的改變自己的命運的一個人。
「走了。」
喬一成跟徐冬青握了握手,頭也不回的離開,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喬祖望的荒唐鬧劇,恐怕他還是不會第一時間就離開的。
一點留念也沒有。
嘖嘖!
喬祖望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為一點世俗之物,被喬一成拋棄,以後還想要在找他見一面,恐怕難如登天了。
「走就走,誰怕誰?」
喬祖望聲嘶力竭,他估摸也沒有想到喬一成的脾氣會如此的倔強,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哪怕是他現在都的掂量一下。
如果在胡作非為。
自己的分量夠不夠讓徐冬青再拉他一把。
「讓你見笑了。」
喬祖望看到喬三麗冷落寒霜的臉上,訕訕一笑:「你大哥就是一個倔脾氣,你可不要跟他學啊。」
「他就是跟你男人要了一點生活費,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吳姨抓住喬三麗的手指,一副熱情的表情,就像是自己的閨女一樣。
表演的痕跡有些太過於明顯了。
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
徐冬青並未挑明,這中間發生的故事,畢竟不是什麼可以擺到檯面上來說的骯髒的事情,如果讓喬三麗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誰讓你要的。」
喬三麗生氣道。
「難道我每個月給你的生活費還不夠家庭的開支嗎?」
「這是徐冬青的一片心思,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在追著不放了。」喬祖望立馬要拉徐冬青下水,他也只能被迫承認了。
灑灑水。
不至於鬧到眾人皆知的地步。
「不要傷心了,你不說我也想過要改善一下你們家的生活,跟了我,還居住的如此寒酸,那我不就顯得有得冷漠無情了。」
哄了半天,才讓喬三麗羞澀的一笑,宛若一朵盛開的蓮花一般,徐冬青露出一抹微笑,拉著她的手,走出院子,對於喬祖望二人默契的沒有在提及。
當二人走出後。
吳姨跟看著喬祖望手上攥在的鈔票,露出一抹難以消散的笑容,來的還是太過於著急了一點,沒有仔細的打扮,顯得有些拉邋遢。
早知道喬祖望有如此翻盤的技能,怎麼也要打扮的好看一點,抹上一點眼影,個喬祖望來一場別開生動的視覺盛宴。
不過現在也不晚嘛。
「不要再看了,你給喬三麗找了這樣一個好的人家,她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回來看你呢?」
吳姨捏了一把喬祖望的手臂,讓他從泥潭中醒來。
「不知道怎麼的,我感覺心裏面空蕩蕩的。」喬祖望有些自責。對於喬一成的憤慨離場,雖然沒有說出那一句:此生不見。
可還是覺得他可能要真的離開了。
「還在為喬一成的事情擔憂,你想的多了,他只不過是暫時沒有想明白,等過一段時間明白過你的苦心來,他就會幡然醒悟的。」
吳姨摸著喬祖望那一頭有些油膩的頭髮,嫌棄的表示道。
「希望如此吧。」
「既然有錢了,怎麼不想著帶我去逛逛商場呢?我這一身衣服已經好幾年都捨不得換了,這都有補丁了。」吳姨撒嬌道。
猛-男撒嬌的威力。
讓喬祖望有些無法自拔。
連忙解釋道:「這就去。」
特麼的一大把年紀,身材都走形了,還撒嬌,哪門子來的底氣啊,如果不是身邊實在是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他一定不會選擇肥碩的吳姨。
呸!
暗自唾棄一聲。
兩個人相互的對視一眼,關上門,也就離開了。
至於喬四美,一個人孤零零的躲在房間,看著一個個離開的人,眼神有些迷茫,她雖然是戀愛腦,可是當看到自己的三姐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
還是給了她很大的觸動。
為何那個人不可能是自己呢?
嘖嘖。
站在窗戶的邊上,喬四美看著鏡子裡面的殘影,露出一抹笑容。
「對不起,我的家人給你添麻煩了。」喬三麗走出巷子,看著徐冬青英俊的面龐,露出一抹的苦澀道。
這姑娘還真的是好騙啊。
徐冬青感慨道,放在後世,這樣做難道不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只嫌自己給的不夠多。
怎麼還會覺得多呢?
「這難道不是應該做的嗎?」
徐冬青微微一笑道。
雖然徐冬青是付出了一點鈔票,可四拾伍入一下,他付出的不過是皮毛罷了,如果能換的喬三麗的死心塌地,他還是覺得自己還是有得賺的。
畢竟真情難覓。
一些奇葩的事情多的是,四合院的秦淮茹,難道他付出的少嗎,最後還不是自作聰明,覺得徐冬青沒有什麼大用。
將他的家產已經全部都給攥到手裡。
覺得將他一腳踹開的時機已經成熟,雖然有賈張氏在邊上一直起鬨,可如果秦淮茹不點頭,憑藉賈張氏的三言兩語。
讓秦淮茹回頭。
那不過是做夢。
還不是秦淮茹覺得徐冬青已經不會在為他們家付出一點,沒有油頭可拿,才將他一腳踹開,最後在通過楚楚可憐的外表。
讓傻柱乖乖的雙手奉上多年的積蓄。
那時候傻柱可還沒有跟劉翠花形同陌路,兩人還剩下了一個可愛的兒子,就因為人家長得比較有點丑,不及秦淮茹的容貌。
就將人給推開。
一頭扎進秦淮茹的懷抱。
「我知道我父親做的不對,可是我不能狠下心來,不管她的死活。希望你能見諒。」喬三麗這姑娘有時候也是非常的執拗。
簡單點來說:就是軸。
「那不是人之常情嗎?」
「你如果真的不管的話,我對你反倒是失望,畢竟對我們而言,那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既然能讓大家開心,為何要陷入永不秀子的內耗呢?」
徐冬青反問道。
「也對。」
喬三麗不過是暫時無法接受罷了,就像是喬一成一樣,希望憑藉自己的努力,闖蕩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可喬祖望一直在拖後腿。
也怕徐冬青變心。
畢竟家裡面的鬧心事實在是太多了。
不得已。
他們才不得不故意這樣說?
喬一成之所以寧願鬧翻,也不讓喬祖望拿他的錢,說到底還是做戲給他看罷了。
看一看。
我們家不都是喬祖望這樣的人,只不過是這人比較另類,如果你不願意幫忙的話,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可站在徐冬青的角度而言。
只不過是不想喬祖望一條道走到黑。
那一點,灑灑水啦。
「回家吧。」
羞紅的臉蛋,喬三麗低著頭,跟在徐冬青的身後。
泥濘的巷口。
徐冬青在門口遇見了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婦人,一個人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悲傷,神色清醒,正在納鞋底。
安安靜靜的宛若一個雕像一般。
心神一下子被觸動了。
有些凍傷的手掌上,看不到太多的顏色,尷尬的看著二人。
「你這是過來看我這個老人嘛。」
秦淮茹極力的裝出一抹強顏歡笑,臉霞的皺紋,不知不覺已經多的數不勝數,放下手上的活,靜靜的對視道。
「路過。」
徐冬青有些心虛。
路過不是徐冬青介入其中的話,那秦淮茹其實完全不至於走到今天的地步,她可以安安穩穩的度過自己的餘生。
有傻柱這個老黃牛,在外面極力的掙工資。
養整個四合院的老人。
他們默契的聯合起來,給傻柱施壓。一切都趨於平靜。
「你似乎一夜之間,又老了很多啊。」
如果說在棒梗進去之前,秦淮茹還是頭髮斑白,一半黑,一半白的話,那現在秦淮茹可是滿頭銀髮,一點也不見當年的勤快。
反而有點懶散的同時,漸漸的跟賈張氏的形象靠攏。
「沒辦法。」
「心裏面那最後的一點念想也沒有了,現在幾乎每天都是在混吃等死,看著巷子裡的老人聊天,曬太陽,沒喲其他的事情可做。」
秦淮茹自嘲一笑。
她在之前可不是今日這般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納鞋底,每天的事情幾乎多的忙不完,哪裡有這個閒工夫坐下來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