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
披著長頭髮,宛若一個女子一般,其中一人還扎著辮子,或許是文藝人才有的裝扮,可徐冬青對此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因為幾人已經惹怒了他。
袒胸露臂。
隱隱還能看到似乎未進化完整的體毛,原本徐冬青並未想過跟他們有過多的交涉,可是偏偏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兄弟,不要這樣小氣嘛。」
其中一個染著一頭黃髮的青年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打扮,五根手指上還帶著金戒指,看來家底不錯,或者是在酒吧當駐唱掙錢了。
可無論是哪一種原因?
今天的好生活也算是到頭了。
「小氣。」
小猶太氣笑了。
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黃毛青年的臉上,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身裝扮跟社會上的街溜子一樣,一點的文明禮貌都沒有。
似乎在他們的眼裡面。
她不過是一件玩物而已。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黃毛扎著馬尾辮的青年,怒火中燒,一隻手扶在牆壁上,完全沒有將徐冬青放在眼裡,或許是覺得自己人多吧,
「小妞,胭脂馬越烈,哥哥越喜歡。」
徐冬青緊握的拳頭,徹底的爆發。
隨即一腳踢在他的襠部,使出三皇炮錘拳。
左右橫擔。
將幾個無法無天的街溜子給教訓了一頓之後,才揚長而去,原本大好的心情,也被幾人給打攪,想著要不要找人在給他們一點教訓的時候。
剛才被徐冬青重點關照的黃毛,忍著身體上的傷害,一瘸一拐的追在徐冬青的身後,不遠不近,一直跟著,至於其他人這是去酒吧找幫手。
「這一片是我們的天下。」黃毛咬牙切齒的看著二人的背影。
徐冬青走入其中一間酒吧,後海附近大部分的酒吧,可基本上都是他的產業,幾個無知的人,盡然敢惹火他,還跟鬣狗一樣。
咬著不放。
原本想要教訓一頓,就翻篇的徐冬青,自然也不是好惹的,隨即打了一個電話,將酒店的經理找來,順便將安保人員全部給叫過來。
鎮場子!
他還真的沒有怕過誰?
如果他給建築工地的鐘躍民打一個電話,將一幫工友集結過來,還是軋鋼廠、罐頭廠,隨隨便便,上千人過來,將五個人圍起來。
估計他們走不出後海一條街。
不過也就是想想。
徐冬青好歹也是一個大老闆,如果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鬧得滿城風雨,恐怕只會貽笑大方,安撫了一下身邊的小猶太。
徐冬青坐在總經理的辦公室。
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他也想要看看那幾個人的背後站著是誰?
盡然敢對他出手。
真的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王哥,剛才我看到二人走進酒吧,我們現在就進去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被徐冬青重點關注的黃毛,原名申曹。
不過是一個吉他手。
原先是後海一片的街溜子,因為發現隨便撥一下琴弦,就可以掙錢,這貨極盡各種手段,買了一把吉他,就在家裡面天天練習。
後來結識了一般志同道合的人。
索性去酒吧當駐唱,不過基本上也就是虎一下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幾個人去酒吧是聽歌的,基本上都是奔著拍婆子去的。
至於音樂。
無非就是嘈雜的一片。
大部分的人喜歡的是酒吧的昏暗的環境,好做一點隱秘的事情,不會被人發現,不過因為水平太差,一般酒吧根本不待見哥幾個。
他們也不是真的玩音樂的人,而是想要欺騙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一夜纏綿?
哪怕是五個金戒指,也是他買得仿品,說白了就是銅戒指,看著有些唬人,將自己打造成一個有錢的人設。
其實也就是一個三無青年。
「走,進去。」
外號:王哥,其實也就是一般閒散人員,沒有工作,幹著喝著人血的活,基本上都是這貨給做的,當初棒梗被他逼的走投無路。
秦淮茹將所有的家當都給賣了。
才填飽了這貨無底線的傢伙。
「誰打我兄弟的。給老子站出來。」
王哥也是真的唬,直接將手裡的棍子給扔在地上,也不看看周圍的究竟是一般什麼人,如果沒有一點社會背景的人。
能開得起酒吧嗎?
最起碼也需要有遊走在黑白兩道的能力吧。
隨手將手上的西裝扔在地上,外表斯文,可是骨子裡可是十足的敗類,看著身邊花花綠綠的美女,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可惜因為囊中羞澀,他並不敢來這地方消費。
徐冬青站在二樓。
讓人將炫麗的的燈光都給關了,只留下幾盞靚麗的燈光,原本以為申曹認識的是什麼大人物,原來不過是一般上不了台面的狗肉。
果然還是高看了一眼。
「小王,你這黑心的傢伙,盡然敢來我的酒吧鬧事,我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吧。」被徐冬青寄予厚望的宰元武。
緊握拳頭。
朝著所謂的王哥走來,一副大佬的氣派,嚇得他瑟瑟發抖,當看清楚來人之後,這可是他的金主巴巴,特麼的這還得了。
王哥連忙訕訕一笑。
「武哥,我不是故意過來砸你的場子,而是有幾個人打傷了我的兄弟,這怎麼也需要賠一點醫藥費,若不然,我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啊。」
王小二一副哈巴狗的樣子。
宰元武直接掄起大胳膊,掄成一個圓,將王小二給扇飛在地上,特麼的什麼人,也配跟他稱兄道弟,也不看看他的身後可是大老闆在看著。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
他都要下崗回家反省去。
「你這是做什麼啊。」
王小二捂著通紅的臉蛋,剔著光頭的他,有些蒙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會這宰元武會對他大打出手呢?
之前可是還一塊喝過酒。
「就是你敢找我老闆的麻煩,還敢找人過來砸場子啊。」宰元武也沒有廢話,直接將滿手銅戒指的黃毛給拽到徐冬青的身邊。
一腳踹翻在地。
徐冬青沒有張口說話之前。
黃毛只敢躲在地上裝死,一副慫貨的樣子,讓徐冬青好一陣樂呵,不過他也不想讓小猶太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擺擺手。
起身走到黃毛的面前。
「這條街上大部分的酒吧可都是我的產業,既然你喜歡美女,那我打斷你的作案工具。」
啊!
黃毛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踢到鐵板,特麼的平時他在後海一條街,可基本上都是橫著走,連忙求饒道:「大哥,我錯了。」
黃毛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扇自己的嘴巴,當嘴角流淌出血絲的時候。
小猶太拉了拉徐冬青的胳膊。
「要不我看還是算了吧。」
小猶太心地善良,可是最見不得悲劇的。
跟她的生活經歷有關吧。
徐冬青掃視了一眼地上的幾人,跟宰元武招了招手,一個眼神,後者自然也就明白該如何處理,將幾個人拖到了巷子裡。
至於陰奉陽違。
徐冬青料想宰元武還沒有這個膽子,徐冬青的產業可是遍布大江南北,但凡是有點向上的心思,自然不會僅僅的局限於後海的一間酒吧。
這才幾個錢。
只要將事情辦好,妥善的解決,自然可以平步青雲,何況他還是鍾躍民的老同學,最見不得也是這樣的敗類,將周圍弄得烏煙瘴氣的。
反正他是不會再看到眼前幾個裝模作樣的人在去自己的酒吧。
只為徐冬青不高興。
那一切也就變得值得了。
舞照跳,歌照唱。
當一場鬧劇結束之後,徐冬青跟小猶太坐在卡座上,看著舞台上,賣力表演的歌手,唱的倒也是非常的可愛,不過徐冬青聽到的到有一處豁達的情緒。
一步踏錯終身錯;
下海伴舞為了生活;
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誰說。
為了生活的逼迫;
顆顆淚水往肚吞落;
難道這是命註定一生在那紅塵過。
伴舞搖呀搖摟摟又抱抱。
人格早已酒中泡。
沙啞的聲調,讓徐冬青想到了穿越之前,聽到的格調,幾乎每個人都能唱出不願意的感覺,有的人唱出的是生活的無奈。
有的人則是非常的渴望。
還有人則是狼藉天涯,隨波逐流的感覺。
「好聽。」
小猶太捂著眼淚,估計又想起了之前的經歷,徐冬青安撫片刻,兩人走出了酒吧,當初她的生活,不也是謹小慎微。
也不過是前些年,才改變了生活的現狀罷了。
雖然有不少的積蓄,可是小猶太並沒有花錢大手大腳,更多的時候,只會幫助那些有需要的鄰居,或者是陌生人。
傳遞自己的愛。
或者是閒暇的時光,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靜下心來,學學作畫。
徐冬青看過小猶太作的畫,其實她還是很有作畫的天賦,雖然不過是填鴨,達到大師的水準不可能,可是水平也是在中上的。
最起碼他能欣賞得來。
有些作品,他是一點也欣賞不來。
可有些他也是非常的喜愛。
對於油畫的收藏。
徐冬青有不少的藏品,可他並未收藏西方的名畫,一方面可能是欣賞不來,一方面可能是他更喜歡上周的作品。
青花瓷、名人的小楷。
徐冬青都有涉獵。
全部都藏在了小金庫之中,亂世黃金,盛世古董,也算是帶有鮮明的特色。
徐冬青跟小猶太走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個人撞到之後,徐冬青遲疑的看著眼前的熟人,小猶太還想將他攙扶起來的時候。
被徐冬青阻止了。
特麼的這巷子是真的小啊。
回家的路上還能遇見四合院的人。
棒梗?
這貨現在還有站起來的能力嘛?
拄著拐杖,穿著人模狗樣,還學別人打領帶,穿西裝,盡然還敢主動靠上來,這是讓徐冬青最不滿的地方,他這是在欺騙小猶太的善意。
尤其是他那一雙色眯眯的雙眼。
上下打量著小猶太。
在這個年代,其實小猶太的裝扮,非常的時髦,如果將秦淮茹跟小猶太放在一塊的話,那秦淮茹可以羞愧的回家照鏡子了。
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好漂亮。」
棒梗痴迷的雙眼,嘴上這是一口流氓的調調,可是一點也不將徐冬青放在眼裡啊。
咳咳。
徐冬青將棒梗推到一邊。
「臭小子,你不在將當你的蛀蟲,反倒打扮的人模狗樣,想做什麼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徐冬青看過棒梗瀟灑的一面,也看過這貨狼狽的一面,當然,大部分的時候,其實都是在狼狽中度過,至於瀟灑,也不過是當初將他一屋子的古玩字畫,賣了不少錢。
腰杆子硬了。
自然不會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棒梗,顫顫巍巍的看著小猶太,宛若一個哈巴狗一樣,根本對於徐冬青的話充耳不聞,特麼的這是沒有見識過美女嘛。
啪。
一陣響亮的耳光。
徐冬青將棒梗從痴迷在喚醒,捂著腦殼,棒梗畏懼的目光,盯著徐冬青,這時候,才想起身邊有這樣一位煞星,根本不把他當回事。
「徐叔叔,你身邊這位女人是誰啊,能介紹給我認識嗎?」棒梗磕磕碰碰的解釋道。
呸!
徐冬青真想一口唾沫,讓這色迷心竅的傢伙醒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盡然還想做白日夢,小猶太是他可以覬覦的嗎?
「滾蛋。」
徐冬青拉著小猶太離開。
身後棒梗拄著拐杖在後面追,妥妥的就是一隻哈巴狗,根本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
瘋了?
傻柱看到棒梗的聲音,無奈的搖搖頭,這事情還是需要秦淮茹出面解決,他說到底還是一個外人,他不可能對棒梗在動手。
就像年輕的時候,他想要教訓一下棒梗,給他一點教訓,不也是被秦淮茹說教一番,還不搭理他,以至於後來。
傻柱對棒梗基本上都是愛答不理。
在自己的能力之內,能幫忙解決一下,他不會吝嗇,可如果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那秦淮茹來了也不管用,然後在跟豬八戒分行李一樣。
默默的收拾行囊。
回到自己的親兒子身邊。
徒留秦淮茹一個人在身邊照顧,實在是熬不住,在求他的時候,他也就是湊合過來看一眼,搭夥過日子嘛,自然不會有什麼真情實意。
一切只看自己的能力範圍。
合適就住在一塊。
不合適就分開,不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