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1章 劉光齊狼狽回來

  一顆玲瓏心。

  看的透徹。

  喬祖望拒絕吳姨的這一刻，她的心好似碎了一般，顫顫巍巍的手指，怒斥負心人，可是喬祖望跟一個無事人一般。

  哼著小曲。

  一臉平淡的離開吳家的大宅。

  吳家老二也是一臉的憤慨，特麼的自己已經低頭認錯，才求他幫忙，不過是一點小事，就如此拒絕與他，還算什麼隔壁的老王。

  自己的老娘當初也是瞎了眼。

  為何會看上他呢？

  毫無擔當。

  哪怕是自家的生活都過的一團糟，哪裡有什麼能耐幫襯他一二，相反，他做街溜子這麼長時間，也有自己的門路。

  搞錢，他是認真的。

  怎麼可能因為喬祖望的兩三句話，就直接放棄呢？

  「老娘，不求他，我還不成器了。」

  吳家老二丟下吳姨，一個人出門左轉，走出大雜院，今天哥們可還約她去溜冰場拍婆子呢，何至於一直蝸居在家裡面。

  何況打心眼裡他還真的不覺得喬家能出什麼風雲人物。

  喬一成是有能耐，可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主持人罷了，怎麼可能將他給調到電視台工作，無論是身份，閱歷，還是學識，他都沒有妄想過。

  吳姨靜默的待在陰暗的屋內。

  對喬祖望的無情，也有些失望，特麼的哪怕是不能，也不過是暫時的，怎麼能如此輕易的拒絕她呢？

  她不要面子了。

  晚上還想著給他一點教訓。

  北風吹！

  清冷的月光，灑在地面上。

  隨著喬三麗去上班，徐冬青也跟眾人告辭之後，慢悠悠的哼著小曲，想著回家看看書的時候，被一道漆黑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劉光齊！

  好久沒有見識到這個傢伙了，一副衰樣，鬍子拉碴的樣子，多年未洗的樣子，讓徐冬青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蜷縮的身材。

  可比劉海中老了快了三分。

  花白的鬍鬚。

  哪怕是劉海中現在也不過是心寬體胖，也沒有多少的煩心事，最多也就是看不見三個兔崽子在身邊孝順，平日裡多了幾句發牢騷的話。

  看著劉光齊沿著牆壁，走了不過三兩步，就氣喘吁吁的斜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一看雙眼還帶有一絲的渾濁的氣息、

  原本他不想管的。

  可最後還是被沙啞的兩句話給叫住。

  乾涸的嘴唇，有些乾裂的痕跡。

  「冬青，我是劉光齊，能幫幫我，將我送回老宅嗎？」

  伸出的右手，再次無力的落下，徐冬青看到他的胳膊上多了一點傷痕，還有一點疤，徐冬青搖搖頭，並未作答，主要還是怕這傢伙染上不該有的東西。

  他從小就是劉海中嘴裡面有出息的兒子。

  時光荏苒。

  也間接的說明了劉海中的眼光是真的差，想當初將所有的家底都給了他，就為了讓這貨出人頭地，這還幫忙運作讓他回到四合院一起生活。

  可終究還是不爭氣。

  沉迷賭博，還外加開飯館，著實是賠償了一大筆錢，嘴裡面更是一句實話都沒有，哪怕是有劉海中的關愛，可是還是無法掩飾他的頹廢。

  筒子樓住的難道不好嗎？

  可是為何會被趕出來呢？

  沉默片刻。

  「我去給你將你家老爺子叫過來，到時候看看他的意思吧？」

  徐冬青嘆了一口氣。

  比人都會衣錦還鄉，到了劉光齊這裡，著實是調轉，每一次都是一臉狼狽的回來，哪怕是劉海中不樂意管這傢伙。

  可是終究血濃於水。

  也是他付出最大的心血，才心心念念的兒子。

  一副破爛樣。

  渾身還散發著惡臭的氣息，回去又能做什麼呢？

  無非就是給家裡面添置困難，劉海中都還需要秦淮茹跟傻柱照顧生活，怎麼能多照顧一個人呢？秦淮茹也不說吃素的。

  沒有絕對的好處。

  可不會接下這樣的爛攤子。

  不知不覺！

  徐冬青敲開劉海中的家門，昏暗的屋內，還有一點發霉的味道，劉海中正蜷縮在椅子上，抽著旱菸，平日裡抽的大前門。

  現在也捨不得多抽一口。

  而是改成菸絲了。

  吐出一口厭惡。

  渾濁的雙眼，散發著噬人的光澤，當看到是徐冬青之後，熱情的打著招呼。

  「冬青，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你了，伱最近在忙什麼啊。」

  劉海中略帶黝黑的手指，給他倒了一杯涼白開，環顧一圈，徐冬青並未看到二大媽，可能已經早早的歇息了，裡屋的燈光。

  隨風搖曳。

  為了省一點電費，估計二大媽點燃了煤油燈。

  徐冬青開門見山，將劉光齊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劉海中苦悶的一個人抽著旱菸，不時的敲打著桌腿，燒的焦黑的菸絲掉落在地上。

  形成一個黑圈之後。

  劉海中才無奈的乾涸兩句。

  「去看看吧，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種，別人可以不當一回事，可是我這一把老骨頭，也需要有人埋啊。」劉海中將煙杆插在褲腰帶上。

  漫步出門。

  徐冬青提醒道：「叫上隔壁的傻柱吧，一個人不好攙扶。」

  推上一個車。

  三人沉默的往巷子裡面走去，徐冬青也看了一眼許大茂的房間，看來這真的搬走了，天還未黑，家裡面並沒有開燈。

  至於秦淮茹站在門口。

  徐冬青也飄了一眼，上了年紀之後，突然發現秦淮茹的身材越來越走形，有點矮小的趨勢，不過徐冬青並未多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而她偏偏選擇的是最苦的一條路，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她可以瀟灑的度過自己的一生，不在管棒梗的任何事情，無論是富貴還是貧苦。

  一切都是棒梗自己的做的孽。

  跟小槐花生活在一塊，自己也有一點積蓄，完全可以過上舒心大度的日子，可是她偏偏選擇一次次的包容棒梗。

  還給他準備養老的人。

  戈雨珍平日裡雖然在四合院忙碌，可是一到晚上就出門了，年齡也不過四十罷了，還有廣袤的前途，她一個婦道人家。

  自然不會一直待在棒梗的身邊。

  每天面對一個時常無理取鬧的人。

  一頓飯，擺到棒梗的面前，就像是看一條搖尾乞憐的流浪狗一樣，不讓他餓死，那就是她做的事情，至於棒梗後來的行為。

  一次偶遇許大茂的時候。

  他也提及過：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妄想從茹茹的身上敲詐一點錢出來，特麼的這可是真的掉價，又無格！

  一會的功夫。

  傻柱推著平板車來到剛才徐冬青路過的巷子，劉光齊已經昏迷在牆角，嘴裡面還一直念叨著什麼，仔細一瞅，還能看到身上有點淤青。

  不用想。

  能看出是被擀麵杖給敲得。

  傻柱將劉光齊給抱到平板車上，三個人面色沉重，將劉光齊給送到劉海中家裡面的時候，劉光齊幾次從噩夢中驚醒。

  坐在平板車上，喃喃自語。

  「我錯了。」

  錯得離譜！

  徐冬青不想知道他經歷過什麼，不過能三翻四次的眼看家裡面的處境不妙，直接就『咻』的一聲，遠遁無形的人。

  現在估計也是在外面混不下去，這才回來的。

  想著在從劉海中的身上刮下一點金漆來，不過在徐冬青看來，這小伙子也是想多了，平日裡不著地，哪怕是穿上西裝。

  也不像一個成功人士。更多的時候，也就是騷包的表現。

  只是為了顯擺自己認識某某名人，現實中這也的人不多，哪怕是平日裡徐冬青對此也是頗有疑惑，為何不能腳踏實地呢？

  養活自己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夜已深。

  二大媽去廚房煮了一點小米粥，給他灌下去的時候，劉光齊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一個勁的跪在地上，跟劉海中夫婦道歉。

  「兒不孝。」

  徐冬青原本想要離開這地方的，奈何被劉海中拉住，實在是無法脫身，哪怕是傻柱跟秦淮茹也只能被迫的待在原地。

  閻埠貴渾濁的雙眼，坐在椅子上，敲著掉漆的桌面，一副耐人尋味的笑容。

  意味深長。

  都是老交情了，家裡面的情況半斤八兩，定以厚望的傢伙，是一個也沒有本事，還偷摸摸的溜走，剩下的人，對他們也是怨聲載道。

  劉光天，作為劉家老二，從小哪怕是多吃一個雞蛋，都會被劉海中拿著雞毛撣子揍一頓，躺在床鋪上療養三天才能下地。

  現在發達了。

  棍棒底下出沒有出孝子，顯而易見，待自己發達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哪怕是回來的幾天，也是看老爺子有沒有回心轉意。

  當發現自己最後還是那個可憐的瓜娃子。

  被劉海中嫌棄的時候，直接就搬走了，根本不回來看，哪怕是劉海中三翻四次的上門，求原諒的結果，也是無動於衷。

  嘴上說的好聽。

  可還是要最後看落實的行動，劉光天看著劉海中為了所謂的公平，將自己的那一份給了劉光齊的時候，再也掩飾不住心裏面的失望。

  人走了。

  躲得遠遠的。

  哪怕是劉海中敲門，敗壞他的名聲，劉光天也是一根筋，根本懶得跟劉海中說道，自覺無趣的他，也只能晚上喝悶酒的時候。

  想想自身的原因。

  「醒了。」

  二大媽摩挲著劉光齊蒼老的臉蛋，布滿了皺紋，不過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可是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滄桑，他的年齡其實也不大。

  不過因為平日裡的所作所為。

  太過於惡劣。

  導致二大媽表現出的並未是和藹可親的一面，而是顫抖的雙手，外加冷若冰霜的臉上，沙啞的聲音，形成的詭異一幕。

  夜深人靜的時候。

  不知道他可曾後悔昔日做過的蹩腳的一樁樁的事情。

  「我錯了。」

  「我錯的離譜，我現在沒有地方可去了，你們能不能收留我啊。」劉光齊跪在地上，朝著劉海中磕頭，哀默過於大於心死。

  不過是走投無路的蹩腳的宣誓。

  劉海中看過太多次了，棒梗不也是這樣嘛？

  在外面犯錯之後，就會跪倒在秦淮茹的面前，檢討自己的所作所為，可秦淮茹一次次的給他改過的機會，可又有什麼用呢？

  只會再一次次的循環。

  不會該的。

  徐冬青看著眼前的一幕，淡然的臉上，看不到太多的表情，不過秦淮茹一直在偷偷的看著徐冬青的臉，似乎上面有什麼菜葉子一樣。

  心思莫測！

  「起來吧。」

  劉海中無神的雙目，望著窗外的歪脖子樹，在四合院生長了幾十年，他剛來的時候，就已經落地生根，這麼多年。

  一直沒有多大的變化。

  哪怕是長高也沒有幾分。

  相反衰敗的氣息太過於明顯了，夏天不開花結果，哪怕是綠葉也有些泛黃，根本不像是一顆正常的樹木，拒掉了也有些可惜。

  可也一直長不大。

  「家裡面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東西可供你揮霍的，許大茂的房間倒是空出來了，不過也不知道多會拆，一段時間沒有住人。」

  「屋內有些發霉，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不過以後我也無法管你吃喝拉撒，你還是需要去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的。」

  一句話。

  道盡了多少心酸淚。

  劉海中在睡夢中，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劉光齊他們哥三回來跟他一起生活，可是從來不是以這樣的方式回來。

  而是風風光光的回來。

  每個人都拎著不少的補品，拿錢孝敬他，讓他有一個溫暖的晚年生活，可現實中，真正發生的事情，則是讓他有些難堪。

  頹廢不已！

  劉光齊是回來了。

  可是以如此落魄的形勢回來，那也不過是一個累贅，他都是不介意，可是身邊的其他人，可多少有點愁眉苦臉，尤其是秦淮茹。

  暗嘆一聲：晦氣。

  這院子裡面多了一個人，她本來就已經吃虧了，這又有多也給吃白食的嗎？

  不過剛才劉海中的話，到是給她一點靈感，多一個人，自然也需要多交一份份子錢，那她是不是又可以多積攢一點養老錢。

  她早已經不是年少天真爛漫的時候。

  現在而是市儈的秦淮茹上線，其他人最好還是不要阻攔她發達的腳步，尤其是現在本來就運轉困難，劉光齊的年齡比她還小。

  再讓她多出一份力。

  可不是什麼好事。

  屋內的空氣有些沉悶，劉光齊也沒有想到自家的老爺子同意他回來居住，可是不讓他回家，而是去許大茂空出來的房間。

  還讓他自己出伙食費。

  哀嘆一聲。

  「為何如此的無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