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個鐵憨憨。
他應該講的明明白白,可是棒梗還是在裝傻充愣,這遺傳的是誰的毛病,還是這賈張氏造的孽太多了,怎麼一代不如一代。
他雖然對賈東旭不是特別的了解。
可是也明白這人既然能得到易中海的認可,還能娶到秦淮茹這樣賢惠、踏實的媳婦,一定還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的。
可能是最後有些飄。
才會在軋鋼廠惹出了風流債,外加一點霉運,才將自己給玩完的。
夜幕下。
行走在熟悉的巷子中,雨後的巷子,還是有些清冷,徐冬青打著雨傘,不知何時,天空中飄著毛毛細雨,身後還跟著一個幾乎可以媲美秦淮茹的娘們,
戈雨珍可惜遇到的對手是秦淮茹。
終究還是少了一些手段。
抿著嘴唇,想要追出去,可能是想要讓徐冬青幫忙照顧一下賈錘,這也是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出路,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走上前。
再追了一段路之後。
還是回到了已經垮掉一半的原先一大媽的房間。
「臉皮不厚,如何能鍛鍊出一個人呢?」
站在門口的戈雨珍跟秦淮茹面面相覷。
「怎麼沒有抓住機會?」
「沒有。」
戈雨珍望著天上的毛毛雨,再看看秦淮茹。
「你都沒有本事讓徐冬青心軟,跟不要說我這個外人了。」
「緣分已盡莫強求。」
戈雨珍到時還是有三分的豁達。
不過秦淮茹還是有些看不上。
「你如果不主動的話,那徐冬青憑什麼心軟幫襯你呢?」
「我只希望賈錘可以安安分分的生活,你不是已經有足夠的資本了嗎?莫要自誤。」戈雨珍提醒道。
「自然。」
「不過棒梗一直在家裝傻,終究不是一個辦法,你看要不還是讓他去你那個屋,你看怎麼樣?」秦淮茹鬼使神差。
似乎還想給棒梗找一個保姆。
呵呵。
「你不覺得算計的可笑嗎?」
戈雨珍譏諷的目光,盯著秦淮茹。
回來能做什麼?
不過是一個行屍走肉,靈魂早已經消亡,哪裡還有什麼可愛的人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你不過是想要給他找一個保姆罷了,你付工資嗎?我看你不是將兩位大爺的家產都給充公了,不如給我一點,我可以每日給棒梗洗衣做飯。」
「當然如果他還是舊習難改的話,我也會將他一腳踢開。」
語言有些隨意。
不過戈雨珍還是希望秦淮茹答應下來。
「一言為定。」
秦淮茹從兜裡面拿出一串鑰匙:「等婆婆的葬禮結束之後,你們就搬過去吧,如果棒梗真的做了什麼錯事,你只要給他一頓飯,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那不是給你的,而是給我孫子的。」
秦淮茹提醒道。
「謝謝。」
戈雨珍看著變化有些大的秦淮茹,還是心有餘悸。
「你的變化似乎有些大啊。」
「賈張氏以命相搏,我怎麼能辜負她的美意呢?我不能看著她走的不安心,外加一個原因:我不想棒梗摻和到我跟傻柱中間來。」
秦淮茹解釋道。
「也對。」
「現在你最應該做的也是穩住傻柱跟院裡面大爺的情緒,棒梗確實不適合出現在四合院。」戈雨珍露出一副皎潔的目光。
或許。
這一刻,兩人才算是和解。
也算是又重新走到一塊了。
「棒梗,回一大媽的家裡睡覺吧,這裡有我看著呢?」
秦淮茹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棒梗。
爛泥扶不上牆。
還能指望他什麼呢?
「奧。」
故意擦拭哈喇子的棒梗,慢悠悠的朝著一大媽的方向走去,心裏面其實也是有些惴惴不安,戈雨珍怎麼還會接納他呢?
不合適吧。
她不是也有一個正在交談的男朋友嗎?
難道是分手了。
不過三分鐘的路,棒梗幾乎走過了一個世紀,想不明白,不過當看到門口的戈雨珍的時候,並沒有阻止他。
相反還給他掀開門帘。
有些開心。
胡言亂語的抓著戈雨珍的手臂。
「戈姐,你難道不在..記恨我了嗎?」
斷斷續續。
不過表達的意思還是非常的清楚。
呵呵。
「收起你那憨厚的表演,你比起當初的賈張氏來差遠了,我可是記得前幾天,賈張氏跌倒在你面前的時候,你都冷漠的沒有上前攙扶一下。」
「而是轉身就跑了。」
戈雨珍收拾著有些破舊的床鋪道。
「你們都知道了。」
棒梗恢復了之前的街溜子的樣子,既然戈雨珍已經攤牌,不想跟他玩貓住老鼠的遊戲,棒梗也只能見招拆招。
「誰不知道呢?」
「三大爺只不過是看在賈張氏的面子上,沒有跟你一般見識,你不會以為人家真的老眼昏花,會不記恨你吧。」
隨手從柜子裡面拿出一床被子。
扔在火炕上。
「你先去洗一下衣服,還有身上的臭味,也全部清洗乾淨,在上-床,要不然這一屋子的臭味,會讓人生嘔。」戈雨珍面無表情道。
「那你怎麼還會讓我進屋呢?」
棒梗不解的看著戈雨珍。
「因為有更大的好處婆婆已經給我了。」戈雨珍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棒梗。
意味深長。
讓棒梗的後背一陣發涼。
「不要胡鬧,我保證你每天有飯吃,可如果你還是跟之前一樣的話,那對不住你,你還是去外面居住,每天我會給你送飯吃。」
就像是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深深的刺痛了棒梗的內心。
終究還是他一個人要承擔所有的困惑。
「不應該。」
「你沒有那麼好說話,將秦淮茹給你的好處,給我拿過來。」棒梗就要動手搶,似乎還想要當一個無賴,大不了再次的裝傻一樣。
反正自己不尷尬。
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臭不要臉。」
一個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從裡屋直接走出來,一巴掌將棒梗給扇倒在地上。
「還真當自己是根蔥。」
「媽,剛才我這一巴掌怎麼樣。」周永豐走到戈雨珍的身邊,活脫脫一個乖寶寶,當然他們白天也在上班,最起碼不是一個吃閒飯的。
「不錯。」
「等葬禮辦完之後,我們就搬出去。」
「至於棒梗的話,你一會幫他洗個澡,順便給他一點教訓,免得看見他影響心情。」
「好嘞。」
周永豐一臉笑眯眯的走到棒梗的身邊。
「你不要過來。」
棒梗害怕的跌坐在地上,他也就是欺軟怕硬,當看到周永豐魁梧的身材的時候,還是害怕的不知所措,這如何是好呢?
「拿一塊抹布堵住他的嘴,不要叫出來。」
戈雨珍有些心煩意亂,提了一嘴。
「嗯。」
一番下來。
棒梗徹底的慫了,就像是一個鵪鶉一樣,被周永豐擺布著自己的手腳,一盆涼水澆在他的身體上,打著顫。眼裡面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原本想著從戈雨珍的身上得到好處,然後再跑出去瀟灑的。
怎麼也沒有想到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第二天。
當棒梗被戈雨珍鬆開繩子,立馬朝著對面的屋子跑去,就像是看到惡魔一樣,朝著秦淮茹訴說著自己昨夜的遭遇。
妥妥的就是一個無賴。
小丑!
秦淮茹怎麼會被棒梗給迷惑呢?
不過看著可憐的棒梗,也知道戈雨珍為了不讓棒梗胡鬧,也是用了一些手段,不過能讓棒梗老實一點,她也是樂見其成。
真的鬧得太大。
那她的處境也不妙。
「乖!」
「跟雨珍在一塊,不要胡鬧了。」
秦淮茹將棒梗給推到戈雨珍的身邊,兩人之間昨天晚上已經達成了默契,那她自然也不會做出讓人難堪的事情。
想要牛吃草。
必須要有足夠的手腕。
看來戈雨珍是想明白了。
以後讓棒梗跟在她身邊混口飯吃。
完全沒有注意到棒梗身上的淤青,可不占少數。
「我不去。」
棒梗懼怕的看著戈雨珍,這根本就是在養蠱嘛。
「過來。」
戈雨珍臉色一變,棒梗嚇得跌坐在地上。
「她是一個壞銀。」
呵呵。
眾人都懶得看棒梗醜陋的表演,索性去了其他地方。
眼不見為淨。
「沒有看到正在忙嗎?」
「你就不要來搗蛋了。」
小槐花看到湊過來的棒梗,這好歹也知道洗澡了,不像昨天穿的一身髒兮兮的。
善意的朝著戈雨珍微笑道:「嫂子,他昨天晚上洗澡了。」
「嗯。」
戈雨珍點點頭。
一切盡在不言中。
棒梗也算是徹底的將最後的路堵死了。
以後還不知道在戈雨珍的面前如何低三下四,莫名的感到了一陣憋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看在可以混吃等死的份上,棒梗也不想立刻就砸了自己的飯碗。
戈雨珍在周永豐的耳畔嘀咕了兩句。
周永豐拉著賈錘來到了棒梗的身邊。
「好好表現,若不然,等晚上了,我讓你知道我鐵拳的厲害。」周永豐警告道。
「你。」
棒梗還想反駁。
掙扎一下。
可是當周永豐的手掌落在他瘦弱的肩膀上的時候,棒梗選擇了點頭,看秦淮茹的意思這以後是將自己這個麻煩丟給了戈雨珍。
「我的命好苦啊。」
棒梗喃喃自語中。
盡然看著賈張氏的黑白照,流淚了。
無言的哭泣。
倒也是引來閻埠貴跟劉海中的刮目相看,他們哪裡知道棒梗是為自己未來的生活感到擔憂呢?
「學好了。」
「這賈張氏最後的一擊,還是有些作用的。」
傻柱看著秦淮茹主動寬慰道。
「希望如此吧。」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一時的幡然醒悟,可是無法讓秦淮茹安下心,以後還是要看棒梗的實際行動。
陽光灑在琉璃瓦上,徐冬青走在潘家園的路上,看著街邊擺著各種小攤販,一看就是從家裡面拿了一塊布,肆意的帶過來。
就當是文化人。
依稀記得當年,大家可不會正大光明的擺地攤,基本上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著一個手電筒在琉璃廠的胡同裡面。
隨意的拉人。
看上了。
哪怕是討價還價的環節都給省略,只要是價格合適,大部分的人可是著急出手,之前不能當吃,不能當喝,還占地方的古玩字畫。
現在可是被炒上了天。
當然現在街邊上也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可撿,真正的好東西,在二十年前已經全部都給有識之士給淘換的差不多了。
比如:九門提督、韓春明。
破爛侯..。
蘇萌她大舅。
基本上可都是在私底下將不少的好東西全部都給淘換到家的。
放到現在。
基本上算是掙得盆滿鍋滿,當大家都在踴入這一行的時候,其實大部分的人已經漸漸的失去了先機。
充其量有一兩個幸運仔,可也只能小掙一點。
大部分的人都是韭菜。
就等著被所謂的圈裡人給一次次的收割。
這也是為何富豪基本上是很少來小地攤買東西的,有這個時間,人家還不如去拍賣會上買東西,價錢高一點,可最起碼是真的。
這地攤上的東西。
賣的價錢再低,也是假的。
而且一般都還不能賣的太低,一百塊的東西,一塊錢賣給你的時候,其實你已經在心裏面默認為是假的,那還說什麼。
算舊帳。
特麼的好意思嗎?
「這位爺,有些面生啊。」
一個穿著考究的小伙子,一把將徐冬青給攔住,熱情的推銷自己攤位錢的東西,還不時的來一句:「只要您看上,忍痛大甩賣。」
特麼的一看就是不專業。
想當初。
徐冬青在這條街上也是出了名的大水猴,當被發現大部分的時候,自己被欺騙的時候,已經很少在外面溜達了,基本上都是讓開店鋪的掌柜收購。
到他手上東西,那可全部是真的。
但凡敢有一個店鋪的老闆,敢往他家裡送假的玩意,他就敢讓他明天在潘家園開不下去。
他就有這個底氣。
「小伙子,你這是新來的吧,不認識這位爺,他可是四九城有名的主顧,附近的店鋪老闆可都是給他收購上好的珍品。」
「你這些還是糊弄老外玩吧。」
「不要在行家的面前丟人現眼。」
剛打開大門準備營業的古滎齋的老闆,連忙呵斥道,然後一臉微笑的將徐冬青給引到屋內。
「有什麼可得意的,等爺們掙了錢,把你的店給盤下來,讓你給我當店小二。」小伙子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