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計劃。
不過也確實打在了許大茂的七寸上。
一輩子爭先。
許大茂跟傻柱幾乎鬥了一輩子,歸來還會孑然一身,除了有點錢之外,似乎什麼都沒有剩下,傻柱呢?
搶了婁曉娥也就算了。
特麼的還有兩個孩子。
他一個人孑然一身,跟秦京茹在一起,也不過是權衡利弊之後,覺得秦京茹這傻女人最容易控制,外加也只是帶著一個姑娘。
叫了幾年的『粑粑』。
也好過外面的踩狼虎豹,想想秦淮茹為了棒梗所做的事情,幾乎將傻柱所有的一切都給榨乾了,現在也不過是在勉強維持罷了。
傻柱不在搭理棒梗。
但凡這貨站出來替棒梗解圍。
秦淮茹都會讓棒梗留下來,奈何都對棒梗太過於失望,最後導致的結果,也就是秦淮茹根本不敢求情,生怕在發生什麼大事。
到時候造成無法挽回的事情。
也在委曲求全罷了。
棄車保帥!
這是秦淮茹唯一能做的事情,哪怕是暗地裡,秦淮茹也不能對棒梗有任何的接濟,之前的時候,不是沒有做過,可結果根本不如人意。
只會變本加厲的讓棒梗看不清現實。
無論是故意做局。
還是被人給陷害,一晚上就要將她還未擁有的東西都給輸出去,這樣的後果,秦淮茹根本無法承受。
這可是她唯一能立足的根本了。
為何?
秦淮茹不肯跟其他人一樣搬出去,還不是為了跟二大爺、三大爺套近乎嗎?
搬走了。
如何照顧?
不也方便嗎?
真當兩位老人是慈善家,人家可是有目的的捐贈,秦淮茹拿了,必須給兩位老人家養老,但凡有一點照顧不周。
都會引起一番爭執。
尤其是兩位老人。
可都不是當初的易中海跟聾老太。
沒有子嗣的擔憂,哪怕是欺負了,也會為了以後有一口飯吃,委曲求全,但凡露出一點風聲,那一幫如狼似虎的人。
可都會撲上來。
將她之前的付出,全部給打翻在地。
然後奪走一切。
當李懷德走出大雜院的時候,因為走的太急,一不小心,將一個人給撞到在地上。
「大嬸,沒事吧。」
李懷德連忙將人給攙扶起來,仔細一瞅,原來是大雜院的老住戶,也是老早就過來北漂,懷揣著掙大錢的希望。
在四九城紮根生活。
居大城,居不易。
「沒事。」
「不過老李你這人怎麼走路的,難道不看前面嗎?」劉菲雖然想要生氣,可是一看這大晚上,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關鍵大家都是大雜院的住戶。
鬧僵了。
不好看。
哎!
李懷德故作不安的表情。
對於這些人的小心思,他可是非常的有研究,小人物的心理變化,他最門清。
「劉嬸,既然我這撞了你,那我提前跟你賠一個不是,我這不是想著找個飯館吃碗炸醬麵嗎?不如大家一起去,你看怎麼樣?」
李懷德有些肉疼。
雖然身上也沒有多少錢。
可是為了抹平劉菲心裏面的怨念,也只能掏錢賄賂解決。
呵呵。
劉菲拍打了一下臀部的土,有些不解的看著李懷德。
「發財了。」
李懷德的屋內可是還有一個女人,雖然看著上了年紀,可是喜歡打扮,總是有一種風韻猶存的感覺,不像她一直在麻木的生活中打轉。
心情不一樣。
自然做事的風格也大不相同。
「也行,有你這句話我也開心,不過還是改天吧,我需要回家給兒子準備飯了。」劉菲直接拒絕了李懷德,或許也是怕被人誤會。
「也行,您慢走。」
李懷德這些年,一直在外面漂流,看到的更多的可能也就是小人物的悲歡離合,這之前的時候,在軋鋼廠高高在上當廠長。
一個個都巴結他。
可真的當他失勢之後。
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在為人處世上,也多有改善。
一路慢悠悠。
李懷德坐在小酒館的板凳上,也沒有敢多點。
「一碗炸醬麵,一瓶老白乾,外加一碟花生米。」李懷德看了看兜裡面的鋼鏰,似乎也只夠點這些,吃完這頓飯,他就需要幹活了。
至於明天?
尤鳳霞請客吃飯的錢還沒有著落。
不過還是先要填飽自己的五臟廟,至於尤鳳霞,她不過是一個妖嬈的舞-女,何必當回事。
「客官,來了。」店小二直接將大碗的雜醬面擺在飯桌上。
就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聽說沒有?」
「秦淮茹似乎跟傻柱鬧矛盾了,現在還在冷戰中。」
想著出來改善一下伙食的幾人,瞬間來了興趣。
閻埠貴坐在角落裡面,喝著小酒,還是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這麼多年。
他算是看明白了。
秦淮茹跟他們其實一樣,都是趴在傻柱的肩膀上吸血,不過她用的手段更加的隱秘,嫁給傻柱也不過是迫不得已的辦法。
如果真的分開。
她一個婦道人家。
怎麼能養活的了他們呢?
還不是傻柱在外面一直掙錢,每天從酒店將不少的飯菜打包打回去,這才有了他們的吃食,如果沒有傻柱的話。
他們恐怕也還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或許?
還不如他們呢?
「幾個說法?」
閻埠貴加入其中,至於李懷德現在可顧不上聽關於傻柱的八卦,當初這貨雖然跟他動過手,可是他當初可是堂堂的廠長。
至於跟一個食堂的廚子一般計較嗎?
「聽說還是因為棒梗的事情?」
牛爺喝了一口小酒。
上了年紀的他,最喜歡的就是小酒館的氛圍,家長里短的事情,總有人拿出來說事,相當的八卦。
「老閻你們不是一個院子的鄰居,你說這秦淮茹怎麼捨得將棒梗趕出家門,一點問候的意思都沒有呢?」牛爺反問道。
呵呵。
「棒梗什麼人,你們比我更清楚,他回去只會作妖,如果僅僅是供他吃喝,當一個廢人,我們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可這貨偏偏爛賭,家產都輸沒有了,外面還欠著一屁-股的債。」
「如何讓他回來呢?」
閻埠貴反駁道。
「血濃於水。」
「當初他也不是被趕出來,可是不出一個月又再次的回來了,我們打個賭,我覺得棒梗最多不超過三個月還會回去的。」牛爺也是一個倔脾氣,自然要跟閻埠貴賭一次。
哎。
「回不去了。」
閻埠貴悻悻的看著大門口。
不遠處。
還能看到一個黑影,正在翻著垃圾桶,似乎在找什麼值錢的東西,可是當看到黑影從垃圾桶中翻出一包扔掉的飯菜。
蹲在地上。
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
徹底的失望了。
「這樣也挺好的,互不打擾!」
「好什麼好?」
牛爺有些憤憤不平。
這不管怎麼說也是老賈家的孫子,怎麼能如此的不管不顧,真當是一個呆子嗎?
「我看就是傻柱在中間搗鬼。不讓棒梗回來,不然以秦淮茹之前的溺愛,怎麼能看著棒梗一直當一個乞丐,撿垃圾吃呢?」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當一個外人站在看似公道的環境中。
數落著別人的不是。
閻埠貴感到一陣的無奈以及不滿。
「如果你是傻柱,你該如何做?」
閻埠貴反問道。
「我?」
牛爺立馬卡殼。
他能怎麼做?
「可他既然接納了秦淮茹,為何不能接納棒梗呢?」
牛爺一副局外人的想法,不僅閻埠貴笑了,哪怕是李懷德也笑了。
「牛爺你是不是沒有聽說過傻柱的事跡,才在這裡說風涼話,想當初傻柱可是為了秦淮茹出頭,哪怕是工作都可以不要的主,後來更是將房子給賣了,下海創業,以傻柱的廚藝,你覺得飯店能不紅火,可是一點點的還是被秦家人給掏空了家底。可什麼都沒有換來。」
李懷德不屑道。
真的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又有幾個人真的能做到傻柱的程度,反正他是不相信有人做的比傻柱更好。
咳咳。
「那些事情都是過去式了。」
牛爺看著大門外的黑影,露出不滿的神色。
「人心可是經不起一次次的傷害的。」
「傻柱現在只不過是跟秦淮茹搭夥過日子,如果再次發生不可饒恕的事情,他可是會拍拍屁-股走人的,剩下秦淮茹一介女流,如何生存?」
閻埠貴喝了一口悶酒。
「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這種口花花。」
「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的人。」
「老閻嚴重了。」
片爺連忙勸說。
不讓牛爺繼續說風涼話。
何況風涼話誰都會說,可是真的能做到的人,估計也就只有傻柱一個人可以了。
「可?」
沉默半晌。
牛爺終究還是唉聲嘆息,再說下去,估計連他自己都不信,傻柱現在可也就剩下一個身份了,就是酒樓的大廚。
腰纏萬貫?
也沒有!
更多的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不要說他不同意,哪怕是傻柱樂意,估計何哲跟何彪也不樂意,如何能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一個外人呢?
都是成年人。
說的謊言又有幾分的可信度。
夜幕下。
小酒館的空氣更加的冷清。
當李懷德吃飽飯,往懷裡揣了一把花生米,順便拎著酒瓶子走出門的時候。
「牛爺你覺得許大茂這人如何?」
突兀的開口。
牛也摸了摸下巴。
「你問哪方面?」
牛爺一直在小酒館吃飯,最喜歡聽得也就是到處說的八卦。
「都行。」
「許大茂這孫子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從小就跟傻柱不對付,更是一個絕戶,這當初被秦京茹帶帽子的事情,可是傳的沸沸揚揚。」
「不知為何兩人還能走到一起。」
牛爺有些不解。
但凡一個男人,都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吧。
偶!
李懷德開心的離開了。
這當中還有這樣的故事,那他的操作空間自然更大,只要尤鳳霞帶著所謂的『兒子』過去,哪怕是傻子,許大茂也會想盡辦法的證明真假。
如果是真的。
那自然就會將秦京茹給趕走。
剩下的操作空間,可就留給尤鳳霞跟他了。
哪怕是假的。
又能怎樣?
只要是有一絲真的可能,尤鳳霞只要記得清楚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段,那就可以編故事,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年輕的時候?
不懂事!
沒有發現懷孕了。
當她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再加上自己在邊上做假證,到時候,故意在許大茂的身上留下破綻,讓他自己推算真假。
時間吻合?
『貨真價實。』
外加尤鳳霞的肯定。
那許大茂還不得乖乖的雙手奉上金錢。
紙醉金迷的生活。
似乎在像他招手。
拎著酒瓶子,不時的喝一口。
李懷德走的倒是從容,可是小酒館可就炸翻了天。
特麼的怎麼還能扯到許大茂的身上。
「剛才那人似乎是李懷德,之前軋鋼廠的廠長。」閻埠貴有些猶豫道。
「嗯。」
「沒有想到如此落魄。」牛爺不屑的看了一眼窗外。
風水輪流轉。
時也命也!
當李懷德醉醺醺的回到大雜院的時候,尤鳳霞已經喝了一點棒子麵,一個人提前睡了,明天還要約許大茂出來,可不能掉鏈子。
好好的打扮一下。
「睡了。」
朦朧的眼睛。
醉醺醺的李懷德看到尤鳳霞睡得跟死豬一樣。
也不在管她。
翻了一個身。
自己也鑽進了被窩之中。
早晨。
人還未醒。
可是大雜院中,已經有人下夜班回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吵架聲、外加做菜的聲音絡繹不絕,原本想著睡個懶覺的李懷德。
不得不盯著黑眼圈穿好衣服。
推開門。
可沒有什麼新鮮的空氣,一股下水道的味道,非常的刺鼻,當李懷德清醒過來的時候,尤鳳霞也姍姍來遲,刷著牙。
有些不滿的嘟嘟道。
「你喝酒了。」
「嗯。」
「今天中午請許大茂吃飯,這沒有錢,我如何請客啊。」尤鳳霞不滿的看著這貨,難道讓她打白條,可是她也沒有這個臉面啊。
哎!
「你著急什麼?」
「只要許大茂到場,難道他一個大老爺們還能讓你請客吃飯。」李懷德有些心虛。
沒有好處的事情。
許大茂可真的不一定會做。
關鍵是許大茂如果不到場的話,那尤鳳霞可能真的吃不了兜著走,霸王餐可不是那樣好處的。
「我看你還是提前去找許大茂兩個人一起去。」李懷德沉默片刻,看著臉色鐵青的尤鳳霞,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