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人。
在漫長的時間之中,也會被棒梗的種種所作所為,漸漸的失去耐心,哪怕是屋內的秦淮茹,也不敢出面跟傻柱說,要不讓棒梗居住在廚房吧。
更多的可能。
其實她也不想看著棒梗一點點的將所有人的努力構建的虛偽的世界,給戳破,到時候,傻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兩位大爺也可以另尋他人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
唯獨她?
無處可去!
徐冬青不會回來主動幫助她的。
哪怕是求情,他也怕被棒梗玷污了自己的雙手。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跟一個癩蛤蟆一樣,就在外面坐著吧。」
第二天。
當許大茂一點點殷切的將秦京茹接回四合院的時候,秦淮茹都有些吃驚。
「你們難道和好了。」
「沒有啊。」
秦京茹面露微笑,對於四合院的老人,也是非常的有禮貌,不過對於她的這個表姐,還是骨子裡有點懼怕,以及防備。
在過去的歲月之中。
似乎她沒有占到過半點的便宜。
「就是許大茂請我吃飯,一直在街道辦的門口,糾纏給他一次機會。」秦京茹就像是再說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對於許大茂來說。
這是一個信號。
幸福會再次敲門的。
「剛才在門口,我看到棒梗裹著紙箱子,身上還有些臭味,就趴在門口,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秦京茹有些好奇。
「沒事。」
「你也不需要看他,你也知道棒梗是什麼德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貨想著回來讓我伺候呢?」秦淮茹三言兩語。
將秦京茹心裏面的懷疑給打消。
「還是表姐夠狠。」
秦京茹豎起大拇指,不過對於棒梗的所作所為,她也是非常清楚地,同時也是最看不上的。
活脫脫的就是一個上輩子討債的人。
一般人可是做不出棒梗所做的任何的事情。
「傻柱,你現在還跟我表姐在一起啊。」秦京茹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傻子一樣,看到傻柱之後,心裏面也是非常羨慕。
當初。
自己若是跟傻柱在一起的話。
沒有許大茂的巧言令色,也沒有秦淮茹的算計,是不是兩人也可以走上人生巔峰啊,她一個人在外面飄零的時候。
無所謂。
可是看著自家的姑娘慢慢的長大了,再加上這許大茂不辦人事,三翻四次的將她結交的對象給攪黃了。
當然。
其中有些人確實也不是什麼好人家。
不僅僅是攙她的身子,更多的是饞她的工作,錢財.
還有人?
不說也罷。
「分分合合,發現和秦淮茹在一起是最舒服的時候。」傻柱憨厚的一笑,今天休息,就在廚房忙碌起來,哪怕是不諳世事。
最看不上傻柱的許大茂。
也主動在廚房忙碌起來。
他也想融入其中,跟秦京茹以後就讓傻柱一家照顧,最後還好意思收錢嗎?到時候依靠秦淮茹跟秦京茹的關係。
是不是能白吃白喝呢?
當然也許還有其他的出路。
「許大茂,你這孫子,不是在外面做了大買賣嗎?怎麼還有時間回家做飯啊。」傻柱看到身邊的許大茂的時候,忍不住的調侃道。
他也早過了當初的當打之年。
棒梗一隻手也是能將他收拾的。
奈何。
不知道是不是棒梗做的缺德事比較多,這導致身體總是在不明所以的狀態下,變得殘廢不堪,哪怕是養好了其中的一部分。
可是外面的人。
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中午都主動投餵食物呢?
就像是看動物園裡面養著的猴子。
供人表演。
「吃飯嘍。」
傻柱在廚房忙碌一個多小時,這裡面還有許大茂在中間搗亂呢?
「大買賣。」
呵呵。
許大茂自嘲一笑。
「不過是一些祖輩的遺澤罷了,這些年在外面,不也是遇見一些坑蒙拐騙的人,我也老了,這跟不上一些人的節奏啊。」
許大茂搖搖頭。
跟著傻柱將飯菜端到院外的兩個飯桌上,傻柱提前挑出一碗飯菜,讓小丹端到賈張氏的身邊,幾人也都坐在椅子上。
看著餐桌上的十菜一湯。
幾乎將所有人都給照顧到。
大門口。
掉漆的大門,被棒梗無力的胳膊再次的撐開。
「我要吃飯。」
活脫脫的一頭惡狼。
可是就是無法進門一步,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囚籠一般,想要讓所有人看清楚裡面的所有人,他們是如何的鐵石心腸。
不顧及他這個病人。
徒之奈何?
他就像是一塊皮癬一樣,總是根除不乾淨。
「不要管他。」
秦淮茹看到秦京茹這往碗裡面夾菜,誤會了秦京茹的意思。
「奧。」
秦京茹不是禮貌的微微一笑,優雅的吃了起來,生活之中,她其實一點也不缺所有的東西,有時候自己還主動買一瓶紅酒。
高腳杯。
自己一個人獨酌。
女人?
怎麼能為難自己呢。
「我要吃飯。」
有氣無力的棒梗,渴望的眼珠子,巴不得給瞪出來,身上的身形也越發的消瘦,碰頭夠發的樣子,讓秦淮茹忍不住的背對棒梗。
有些事情。
是無法原諒的。
「滾。」
小丹看到棒梗想要進來,破口大罵道。
「你!不能這樣對我。」
「那尼為何不找一塊豆腐撞死呢?」
小丹化身戰鬥機,直接將棒梗噴的體無完膚,似乎要將這些年受到的所有的委屈都給發泄出來一般,棒梗艱難的吐出一口黃牙。
「你們還是不肯原諒我。」
「原諒你作甚,我的職責是看著你見上帝。」小丹撇撇嘴,大口的吃著邊上的魚頭。
「攪屎棍。」
許大茂走到門口,直接將大門從裡面上鎖,大門外的棒梗,還在極力的敲門,可是裡面的人邊吃邊聊,可沒有一個人在意他的艱難。
哎!
「大哥,看來這家人算是徹底的放棄棒梗了。」
黃毛身邊的小弟,有些不滿道。
這些天。
可是一直都是他吃一半,剩下的一半盒飯,全部都丟給了棒梗。
他都餓瘦了。
「放心吧。」
「沒有人會主動放棄他的,只要他多待一分鐘,對於裡面的人來說,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這拉進屋,那就必須要將我們的經濟損失給拿回來。」
「至於棒梗,誰在乎他的死活。」
「今天我們都加個雞腿,至於棒梗的話,暫時我們就不管他了,三天之後,我們在過來看看這貨的情況。」黃毛自信也不失『優雅』的給自己點了一根大前門。
「這才對。」
身後的人,其實對黃毛也是早有怨氣,誰出來當街溜子,不是為了掙錢啊,難道就是為了瀟灑嗎?
若不是聽說棒梗養活了一些人。
他們才不肯出來受凍呢?
哎!
「這事情何時才是一個頭呢?」
棒梗一個人有些無奈的看著關上的大門,聲嘶力竭,也沒有一個人出來給他送飯吃,原來還有一個賈張氏,可是現在也是躺在床上。
聽說胯骨被摔斷了。
「苦命啊。」
棒梗餓著肚子,只能期待有人給他送飯吃。
三天的時間。
眨眼即逝!
棒梗餓的頭暈眼花,這裡面的人都去上班了,也沒有注意棒梗吃沒有吃上飯,反正外面有一些小混蛋是不想讓他離開的。
「三大爺,我餓了,你給我一口飯吃。」
沙啞的身影。
棒梗趴在地上,抓住閻埠貴的大腿,死活不肯鬆手,乾裂的嘴角,估計哪怕是水也沒有喝上兩口。
「沒有。」
閻埠貴直接一腳將棒梗踹翻在地上。
「我?」
寶寶心裡苦啊。
為什麼?
棒梗都有些懷疑人生,為何現在是一個人都沒有伸出援助的小手呢?
他已經下定決心改變了。
「三天熱度嗎?」
戈雨珍不屑的待著一個男子回家,這是她新找的一個男朋友,生活不僅眼前的苟且,還有詩與遠方,關鍵是男朋友也是一個廚師。
以後最不濟也能吃飽喝足。
「你!」
棒梗看著戈雨珍摟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就進屋子,對他的打擊更是深刻。
眼睛一黑。
直接暈倒在地上了。
屋外,人影匆匆,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到是不遠處的黃毛,一個人過來溜達的時候,看到棒梗的趴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蹲下身子。
發現還有呼吸。
可是這也不想睡著了。
不會是暈倒了吧。
而且還是餓的。
尼瑪。
這裡面的人難道一個個都是冷血動物嗎?
怎麼能不出來關心一下棒梗呢?
尤其是秦淮茹,這不管怎麼說好歹也是自己的崽子啊。
可怕?
一個念頭在黃毛的腦海中想起,恐怕以後休想從棒梗的身上得到一點好處,因為裡面的人,不會在為棒梗的生活買單了。
「算了。」
反正跟他的關係也不大。
黃毛無奈的離開了。
夜幕下。
當秦淮茹拖著疲憊的身子下班回來的時候,被棒梗絆倒在地上的時候,才發現棒梗似乎沒有了聲音,心裏面也是有些著急。
連忙伸出手指探了探棒梗的鼻腔。
似乎還有微弱的呼吸。
哎。
回到家裡的時候,看到傻柱正在看電視劇,小丹也在打電話,不知道跟那個少年在閒聊,至於賈張氏,一個人生活在她那個屋內。
連一個翻身的動作。
似乎都是奢侈啊。
「傻柱,跟我出來一下,將棒梗給抬回家吧。」
秦淮茹有些於心不忍,最後還是心軟了。
「為何?」
傻柱呆滯的眼神,注視著秦淮茹。
尼瑪。
這好不容易才有了幾天的舒心日子,不要太爽,這棒梗回來之後,不直接化身拆家小能手。
心又不悅。
「你不要誤會。」
秦淮茹連忙解釋道:「棒梗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餓暈在門口,不管怎麼說我們也不差他這一頓飯,等他傷好之後,我們再將他趕出家門。」
「也行。」
傻柱沉默片刻,最後還是將棒梗給背回家,不過不是客廳,早已經人滿為患,這誰出去呢?
而是一大媽的房間。
一間空餘的房間之中。
棒梗被秦淮茹細心照顧,灌著米湯,客廳之中,戈雨珍跟她新結交的朋友,兩人在客廳有說有笑,不過當將那男人送走之後。
戈雨珍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斜靠在門口。
注視著秦淮茹。
這娘們不會是故意給她使絆子吧。
「人送走了。」
秦淮茹嫣然一笑。
露出兩顆大白眼,滿頭銀髮的笑容,則是顯得有些滲人。
「你是故意的。」
戈雨珍這才發現,為何前院不少的房子,還有中院,秦淮茹獨獨要將棒梗送到她的屋子。
用心良苦啊。
「對。」
秦淮茹一副吃定戈雨珍的樣子。
語氣有些威嚴道:「你不覺得自己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這反正是我舔著臉,求一大媽讓小丹跟槐花在這裡居住的。」
「可是我讓你搬進來了。」
「你難道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我?」
沉默片刻。
戈雨珍也算是明白,讓她搬進來,可以使看在孫子的份上,也可以是看在棒梗的份上,可是唯獨不是看在她是賈家的兒媳的份上。
她也沒有做錯什麼?
錯的反而是她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在外面獨立生活。
也就呵呵了。
「婆婆,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戈雨珍笑面如花。
走進屋子。
看著骨瘦如柴的棒梗。
「他還能在清醒嗎?」
「他還能再去外面上班嗎?」
「他若還是跟之前一樣,是一個敗家仔。」
「你該如何自處。」
戈雨珍的話,就像是一柄尖刀,直接插入她的胸膛。
讓秦淮茹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是啊。」
其實她也明白若是讓棒梗再次的生龍活虎,難免會給她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她跟傻柱分分合合,其實早就耗光了所有的感情。
剩下的不過是各自排遣孤獨的時候。
身邊好歹有一個小夥伴。
哎!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難道你能看著傻柱跟兩位大爺,一點點的離你而去嗎?」
「那時候,你將一無所有。」
戈雨珍慢慢的揭開了秦淮茹的傷疤。
想要反駁。
可是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她反駁不過是自欺欺人,哪怕是她在這個院子裡難道不是如履薄冰,伺候好身邊的每個人嗎?
她一直都是帶著假面具生活的。
一顫。
手裡面的碗直接摔在地上。
棒梗也醒了。
眼神有些迷茫。
以及竊喜。
終於他還是回到了秦淮茹的懷抱,這粗大腿以後可是要抱緊。不能在隨意的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