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碎的事情中,更多的也不過是不想在糾結之前的麻煩,現在賈張氏,其實已經毫無出路可言,棒梗,三十年前。
聾老太就斷言是一隻白眼狼。
養不熟的。
果不其然。
賈張氏呆滯的目光,望著那一扇關上的大門,心有餘淒,不過她也沒有決定進去跟棒梗共度一生,畢竟有些人是無法靠近的。
如同一隻刺蝟。
靠的太近。
只會將自己給刺傷。
賈張氏也有些累了。
落魄的走出門,沒有跟他們任何一個人打招呼,賈張氏想的則是回到原來的地方,一間破的茅草屋,門口還種了寫大白菜。
雖然沒有打理。
可是怎麼也不至於顆粒無收。
這是賈張氏想的最為體面的結局,之前的時候,她不想勞動,因為有人替他分擔,更為重要的是那時候,她可以輕鬆的拿捏秦淮茹。
時光如苒。
人終究會有老的一天的。
待重頭。
她也能適應,不過棒梗能安心當一個環衛工,倒是賈張氏沒有想過的,畢竟這貨當初可是一個混不吝。
現在的他。
也算是學好了。
她相反內心深處其實更多的是欣慰。
一技之長。
有一份簡單的工作,讓棒梗不至於餓死街頭,這也是賈張氏惟一的念想,至於秦淮茹,三十年前,兩人之間的情分。
其實早就給消滅殆盡。
之所以秦淮茹還樂意照顧她。
一方面是看在自己年老的份上,另外一方面或許是因為不過是舉手之勞,為了維護她的名聲,那時候,名聲可是一個人的天。
太過於悲傷的事情。
沒有人在意的。
哎!
一席破草鞋。
一個拐杖。
現在就是賈張氏所有的家產,人也默默的走了,沒有歇斯底里了,有得只是簡簡單單,她已經認識到自己的前途是一片的灰暗。
一切價格,其實在暗地裡已經標好了價格。
「走了。」
劉海中默默的站在窗口,看著賈張氏一個人的離開,心有餘淒,再反觀自己,其實結果比起賈張氏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秦淮茹終究還是有些狠心。
「她難道能靠得住嗎?」
二大媽有些擔憂,畢竟這徐冬青也是的,既然有能力幫助一大媽跟聾老太,為何就是不能對他們伸一把手呢?
「靠得住?」
「人還是靠自己吧。」
「你也不要指望秦淮茹對我們有多好,更多的時候,或許也就是價值的交換,我們想要得到什麼,必須要付出什麼?」
劉海中看的比二大媽更加的清楚。
無緣無故。
哪裡有什麼情愛。
利益的交換罷了。
「你說的簡單,我們若是有的話,何須讓秦淮茹幫助我們?」二大媽有些不滿,這不是走投無路,當初的投資有些失敗嗎?
當初劉光齊好歹也是一個主任,也算是老劉家最有出息的一個人,當時的劉光天跟劉光福,哪怕是多吃一口雞蛋,都會被他們拒絕。
可是想在回頭再看。
這最沒有出息的人,竟然是劉光齊,無論是劉光福還是劉光天,自身機遇方面,完全是碾壓劉光齊,一個是當上門女婿。
除了平日裡的上班之外。
其實生活也能過得去。
畢竟女方家少了兒子,這撐大梁的重擔落在了女兒的身上,劉光福也算是跟著沾光,這完全沒有劉光齊的窘迫的境遇。
還為住房而擔憂。
剩下的劉光天,這直接跟著徐冬青起飛,成為了工地的包工頭,那也是敬職敬業,倒也是依靠自己掙了不少的錢財。
可惜。
他們是沾不到半點的光芒。
「我看還是做兩手準備,一方面跟秦淮茹定下一個協議,一方面這是看他們最後是否有變心,若是能為我們所用。」
「那就將秦淮茹拋棄到一邊。」
「若是劉光齊哥三靠不住的話,那我們也就只能請秦淮茹幫忙了。」劉海中提議道。
「聽你的。」
二大媽的神色戾氣的爆發,其實都是根據二大爺所變化。
只要劉海中決定的事情,她也是堅決的擁護。
傍晚時分。
傻柱沒有看到秦淮茹已經兩三天沒有找他,心裏面有些著急,索性從何大清的房子中走出來,也不顧何大清的勸阻。
畢竟情況有些不同嗎?
那秦淮茹好歹也過來看過他。
至於何大清,這有些老年痴呆的時候,那白寡婦直接連夜坐車回到了保城,再也不敢來四九城找何大清複合,生怕被一無所有的何大清給纏上。
咚咚!
傻柱敲了很久。
四合院的大門,終於打開,傻柱走進去一看,空蕩蕩的屋內,除了一隻床之外,什麼也沒有,哪怕是爐子,也是棒梗撿了其他人不要的爐子,這買了一點煤球。
勉強算是湊合成一個火爐。
屋內的溫度還算是可以,一盞昏暗的燈光,棒梗凌亂的頭髮,有些油膩,客廳中,還有一個簡易的板凳外加一個桌子。
其實也就是一塊木板。
估計是棒梗打掃街道的垃圾的時候,看見別人不要的東西,這直接搬回家。
也算是回過生活。
「你媽媽呢?」
傻柱四周閒逛半天,都沒有看到秦淮茹的蹤跡,哪怕是衣物也沒有看到一件,望著醉醺醺的棒梗,這貨預支的工資估計也就是剩下喝酒了。
每天都在醉生夢死之中。
一點也不明白生活不易的真諦。
只管自己的死活,他還是那樣的自私自利啊。
「她?」
「她不是我的親人。」
「傻柱,你以後不要再我的面前再次的提起她,哪有人將自己的孩子扔在一邊,不管不顧呢?我雖然蹉跎半生。」
「也做了不少的錯事,可是她為何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呢?」
「自己住在小洋樓,我蝸在昏暗的屋內。」
「舉目四望,除了蜘蛛網之外,沒有一點的羈絆。」
棒梗一股腦的將自己心裏面的怨念都給訴說出來,可是傻柱這一次過來,可是想要看看秦淮茹是否還關心自己。
想要跟自己搭夥過生活。
那裡是來聽棒梗的抱怨的。
滿臉的不耐煩。
「當你在指責其他人的時候,為何就是不能想想自己究竟做過了什麼嗎?」
「難道沒有給過你機會嗎?」
「你何嘗珍惜過。」
撂下兩句狠話。
傻柱直接走出門。
都能發現一股的霉味。
這棒梗一看就是生活在垃圾場,寧願每天醉生夢死,也不樂意收拾一下屋子,當初秦淮茹在家的時候,可是將屋內收拾的乾乾淨淨。
怎麼會有霉味呢?
狹小的走廊。
傻柱路過許大茂門口的時候,跟許大茂撞了一個滿懷。
「不會走路。」
許大茂還以為是棒梗,這貨反正現在也就是一個麻木的木偶,一點的朝氣都沒有,許大茂可不會給他好臉色。
「孫子,這是想要練練!」
傻柱調侃的目光,注視著許大茂,自從兩人分開之後,可是好久沒有再次的發生矛盾,這畢竟年輕的時候,可都是死對頭。
現在看看。
反倒是有了點親切的味道。
不是冤家不聚頭吧。
呵呵。
「原來是傻柱啊。」
許大茂也有些釋懷,這畢竟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難道還能時光倒流嗎?再說了傻柱的結局也沒有比他好上多少。
現在為了不麻煩何彪,何哲,不也是一個人在外面獨自生活。
有?
其實跟他差不多。
一樣沒有。
「過來尋找秦淮茹?」
許大茂擦拭著眼睛,露出一臉的狐狸的微笑。
遙想當初。
這也是愛的死去活來的人物。
奈何。
所託非人,他並沒有看清楚秦淮茹的真面目,相反,還被秦淮茹拖下水。
真正的傾家蕩產。
也幸虧有點手藝。
現在也算是幡然醒悟,可是秦淮茹同時也不是吃素的,跟傻柱的關係,也就是簡簡單單的搭夥過日子,若是他願意的話。
那秦淮茹也可以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嗯。」
傻柱坦然道。
「那你來的不湊巧,他搬家了,跟你兒子在一個小區呢?」
「現在估摸著接孫子放學,不知道有沒有功夫再搭理你。」許大茂露出一絲的蔫壞。
「明白了。」
傻柱也有些釋然。
尤其是在看到門口的棒梗的時候。
心裏面也算是落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畢竟棒梗可不是一般人,這可是資深的混不吝,這一般人還真的閒不住。
看來秦淮茹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晚上吃個飯吧。」
許大茂突然的邀請。
讓傻柱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許大茂這是轉性了,若不然,這怎麼可能會請他吃飯呢?
「你是不是發燒了。」
說罷。
傻柱就要摸許大茂的額頭。
要不就是喝醉了。
可是看許大茂的表情,也不像是醉醺醺的樣子。
尼瑪。
黃鼠狼給雞拜年了。
「不要再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爺們現在也是不差錢的主,請你吃飯,一方面是對之前的事情,一笑泯恩仇。」
「我們年齡都大了,經不起多少的折騰。」
「一方面則是我希望你我之間,還是以老朋友相處,閒暇的時候,坐在一塊下下棋,喝點茶水,這看看院外的俏寡婦,評頭品足,難道不好嗎?」
許大茂一臉的正義。
也就呵呵了。
反正是傻柱心裏面有些不相信,難道許大茂還回真的轉變。
「行吧。」
眼看傻柱這是不相信他。
許大茂也不強求。
畢竟現在兩人之間其實也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許大茂現在是香車美人,絡繹不絕,哪怕是放個屁都是香的。
有的是人巴結。
可是傻柱呢?
一個落魄的廚子。
除了在新開的酒樓之中當大廚之外,那也是依靠婁曉娥的餘蔭。
吃軟飯。
哪家強?
若不然的話,那現在的傻柱估計也就是一隻流浪的狗。
「沒有。」
「許大茂,你不要誤會,既然你請客吃飯,我怎麼能不上道呢?不過請客吃飯,不如將二大爺、三大爺都給請了。」
「在一塊吃飯。也熱熱鬧鬧。」
傻柱解釋道。
一方面這也是在防備許大茂耍陰招,這有兩位定海神針在邊上,晾許大茂也不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既然如此。」
「那全聚德走起。」
「過兩天。」
傻柱連忙擺手,這貨不會是顯擺自己的能耐吧。
如此迫不及待。
傻柱可不慣著許大茂,這雖然他也想要吃飯,可是這也需要慢慢來。
「行。」
許大茂望著愈發睿智的傻柱,這若是在沒有成長起來,那這貨也活該被騙。
窗內。
劉海中看著傻柱這貨也沒有過來拜訪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臭脾氣,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傻柱也不錯。」
突兀的開口。
二大媽搞不明白。
這老伴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怎麼還誇讚起傻柱來了,不就是一個落魄的廚子嗎?
幾十年來。
連秦淮茹都沒有搞定。
「他的廚藝不錯。」
劉海中繼續自言自語。
「這還用你說嘛?」
二大媽翻著白眼,這肚子裡面還有沒有貨了,怎麼一直在這樣說呢?
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我明白徐冬青的意思了。」
劉海中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意思?」
二大媽有些擔憂,這老伴很有可能是魔怔了,這劉光齊也是的,怎麼能讓他們的投資失敗呢?結局自然是顯而易見。
一場黑。
「若是秦淮茹跟傻柱結合在一起的話,我們的保障也會越來越好。畢竟秦淮茹不靠譜,可是這傻柱可是非常的實在。「」
「想當初?」
「易中海估計打的也是這主意,讓秦淮茹跟傻柱結合在一起,那傻柱的的憨厚可愛,外加秦淮茹的算計,這兩人既可以相互扶持,也會相互提防。」
「完全是一家人。」
「一大爺,早就離開了,哪怕是一大媽,這都搬到小洋樓裡面,有專門的保姆照顧人家的生活起居。」二大媽露出羨慕的表情。
哎。
奈何這家裡面的事情太多了,這徐冬青嫌麻煩。
「可行。」
「老婆子,以後我們也可以過上好生活,不過前提是不要讓劉光齊過來一直胡鬧。」劉海中有些極端的望著門外。
不要怪其他人。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靠譜。
劉海中喃喃自語道。
「知道了。」
「不過你需要提前跟傻柱打一個招呼,再說了,年輕的時候,你也沒有少在背後拿捏傻柱,傻柱能聽你話,這先搞好關係再說?」
二大媽提醒道。
自作聰明。
跟聰明絕頂其實也就是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