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去?
這是賈張氏的第一個想法,她去了不正是隨了他們的心愿,這是賈張氏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戈雨珍,你不是這個家庭的成員。」賈張氏怒斥道。
呵呵。
「這個時候,你再說這些是不是一切都晚了,還是覺得賈錘不是你的重孫呢?」戈雨珍反問道。
這?
賈張氏沉默片刻:「重孫我認,可是你我就不認了,你還是離開吧,這個家裡面不需要你。」
「說錯了。」
秦淮茹走出屋子,看著門口的兩人。
「你才是一切的根源,若不是你當初的溺愛,棒梗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呢?還有你並沒有替棒梗解決事情的能力,自己做了錯事,然後在躲起來,將一切問題都丟給我們。」
秦淮茹自嘲一笑。
「現在沒有人在給你們擦屁-股了。」
秦淮茹望著賈張氏,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執迷不悟,繼續掙扎已經沒有半點的意義,她不會屈服的,不會在聽信賈張氏的任何一句話。
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
哎。
「你啊。」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還想要繼續勸說兩句,可是當看到那冰冷的眼神的時候,啞然無聲,在看看屋外的廢墟,久久不語。
這個時候。
他們似乎還沒有找到居住地地方。
「你不去找小槐花嗎?這地方每日都是雜亂無章的。還有噪音。」賈張氏反問道。
應該說她不想在外面流浪了,她感冒了,她想要回來,小槐花對她有意見,從小槐花計事起,賈張氏一直說她是一個賠錢貨。
不應該吃那麼多。
也就呵呵了。
現在想要回去,可惜小槐花根本不給賈張氏半點面子,哪怕是大門都進不去,偷偷的也去找過,被小槐花給趕出來了。
現在的她也只能找到秦淮茹。
跟著她混進去。
「不去。」
秦淮茹一眼就看穿了賈張氏的真實想法,年輕的時候,不好好的對待小槐花,現在想要坐享其成,還需要人照顧。
想多了。
「你。」
「你不能這樣對我。」
賈張氏有些生氣,這掃把星怎麼能反客為主呢?想當初也是她從眾多的鄉下丫頭中,一眼就看中了秦淮茹,這時候怎麼能無情無義呢?
「那我該怎麼做呢?」
秦淮茹反問道。
說再多的話,其實都是虛妄,她還想改變什麼難道讓棒梗在回來,當一隻寄居蟹,霸占了小槐花的房子,然後再將人給趕出去嗎?
也就呵呵了。
小槐花也是一個成年人。
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無知姑娘。
「我老了,你難道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賈張氏有些無奈,最後只能祈求道。
「不怕。」
秦淮茹說完,有些後悔,一個人活的就是一張臉面,當秦淮茹最後都放棄的時候,由此可見,心裏面的絕望。
一臉的默然。
讓賈張氏無處下手。
跟一個鐵盒子一樣,賈張氏想要在掙扎一下,可戈雨珍不給她機會,直接將賈張氏給提溜出院外,扔在地上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被人給看見。
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哪怕是門口的閻老摳,仔細一瞅是賈張氏的時候,也只是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
哎。
「三大爺,你難道就這樣看著嗎?」
賈張氏有些生氣,這一個院子的老人,為何不懂得相互扶持彼此呢?
「張大媽,你做的事情有些太過分了,我也無能為力。」
閻老摳一臉的淡然,解釋道。
我.
「我不在跟秦淮茹唱反調了,你去給我求求情,就當是我求求你了。」賈張氏落寞的低下頭,看著他,不敢再有任何的僥倖心理。
亞歷山大。
還期望她能做什麼呢?
「我試一試吧。」閻老摳走進院落,當看到秦淮茹跟戈雨珍之後,微笑的打了一個招呼,就朝著自家走去,他已經找好了臨時的住所,回家收拾都來不及,哪裡有這個閒工夫,給賈張氏左說客呢?
一點的意義都沒有。
目光有些渙散。
當賈張氏發現自己被拋棄之後,眼淚嘩啦啦的流著,無力的癱倒在門口,路過的人,也就是看了一眼,最後還是劉海中看不下去。
將她給送到了家裡。
秦淮茹看著躺在屋內的賈張氏,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不過她也沒有做出其他的多餘的動作,跟戈雨珍商量一會之後。
決定將家裡面能搬走的東西,全部搬走,搬不走的東西,找個收破爛的人過來將屋內的東西全部都賣了,還能換一些零錢花一花。
哎。
憂心忡忡的秦淮茹,先將傻柱給送到何大清的住所,兩人對視一眼,除了雙眼露出的無奈,更多的時候,也就是有些唏噓。
人心不古。
「淮茹,你將傻柱放在這裡,你就走吧。」何大清嗓門有些大,不要看上了年紀,可是精神頭可是一點也不差。
「何大爺,我知道暫時這樣做有些不地道,不過你放心,我會負責傻柱的衣食起居,我先將東西全部都搬走,最後我會接傻柱離開的。給您添麻煩了。」
秦淮茹連忙解釋道。
這當初何大清就反對兩人在一起,或許是過來人,何大清知道秦淮茹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可是傻柱執迷不悟,以為遇見的是愛情。
可惜。
所託非人。
秦淮茹苦笑一聲,著急忙慌的離開,她怕看到傻柱的眼睛,已經何大清對她的戲虐,這或許也是她最後的一次機會。
若是把握不住。
估計傻柱也會離她而去。
傻柱因為棒梗的事情,被人給揍了一頓,最後還要被她給拋棄。
說出去。
估計更多的人對她也就是嗤之以鼻,很有可能最後還要將她的事情給傳揚出去,最毒不過婦人心,她蛇蠍美人的名號。
可能要徹底的做實。
以後誰還敢再跟她有任何的交集。
也就呵呵了。
明明是天胡開局,最後一點點的被她給走到無人問津的地步,這哪怕是想要跟人相處,也是懷著算計的成分在裡面。
被人嫌棄。
「看透了嗎?」
目送秦淮茹離開之後,何大清從爐子上拿起茶壺,給傻柱倒了一杯茶水,目光炯炯有神,傻柱有些看不下去,無奈的側躺著身子。
半路夫妻。
何嘗有過真正的愛情。
或許有。
可是為何好運會降臨到他的身上呢?
秦淮茹回到家裡的時候,戈雨珍已經在打包了,小槐花也回來收拾東西,忙活了一下午,最後將所有的東西,能打包的全部打包帶走。
不能打包帶走的,也賣給了收破爛的。
最後望著手裡面沉甸甸的二百多塊錢,秦淮茹有些唏噓不已。
幾十年風吹雨打。
最後的身價只有這樣一點點。
可笑不可笑。
「走吧。」
秦淮茹關上門,並沒有上鎖,最後雇了一個麵包車,風風火火的朝著小槐花買的二居室中走去,小槐花一個人一個房間,剩下的人不是擠在客廳,就是在另外一個臥室。
夜半時分。
「水?」
賈張氏有些口渴,喊了大半天,都沒有人回應,慢慢悠悠的起身,走到客廳的時候,哪怕是一個爐子都沒有剩下。
空蕩蕩的屋子中。
除了她一個人之外,桌椅板凳,什麼都沒有了,有得只是石灰地,空蕩蕩的都能看見老鼠在挖洞。
「你們.」
賈張氏一個人蹲在牆角哭了起來,聲音有些鬼哭狼嚎,實在是聽不進去的許大茂,從屋內罵罵咧咧的走出來,看著屋內僅有賈張氏一個人。
結果令人唏噓不已。
「他們人呢?」
賈張氏看見許大茂之後,宛若看見救星一般。抓住許大茂的手臂。
「你一定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求求你,告訴我,我不能失去秦淮茹啊,我一個人可能真的會掛的。」賈張氏哭的苦心裂肺。
許大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錯了。」
「我會跟秦淮茹道歉的,求求你,告訴我,他們去了哪裡?」賈張氏無力的搖擺著許大茂的手臂,聽到動靜的劉海中也走了過來。
當看到屋內的一幕的時候。
想起了自己家。
當初劉光天跟劉光福,何嘗不是將最後的爐子都拿走了,剩下光禿禿的屋子,老伴還因此腦溢血住院了,沒有一人記得回來。
看他們。
還是徐冬青當初看他實在是可憐,最後才出手幫忙,將醫藥費給墊付上。
哎。
「去了小槐花的家裡,可是你也知道那個家有多大,根本就容納不了幾個人。」劉海中提醒道。
「我。」
「那也不差我這一個人啊,他們怎麼能如此做呢?」
賈張氏強硬的表示道。
呵呵。
「你去找他們吧,你覺得他們會接納你嗎?」
「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最後身無分文的讓秦淮茹狼狽的離開。」許大茂有些哭笑不得。
「你可能不知道最後秦淮茹感嘆什麼?」
「辛苦幾十年,最後到手只有二百零五塊八毛三分錢,這是所有的標價。也是秦淮茹所有的心血。」許大茂有些無奈。
更多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之前的東西,都被棒梗給輸了。
剩下的一地雞毛,還有一隻搗亂的賈張氏,不能體諒也就算了,可是還在後面一隻拖後腿,導致的結果就是人人厭惡。
悄咪-咪的走了。
這還是劉海中將賈張氏給送回家了。
若不然。
這估計臥室裡面的柜子也會全部賣了吧。
「我難道真的錯的離譜嗎?」賈張氏看著劉海中跟閻老摳。
兩人默契的點點頭。
哎。
「不管你做錯了多少,可是秦淮茹他們悄咪-咪的走了,將你拋棄在這裡,就是她的不對,我們會替你譴責她的,你還是睡一會,今天去找他吧。」
閻老摳有些無奈。
大晚上的不睡覺。
還要關心賈張氏的生死。
有這個功夫,他還不如早點搬走呢?
「二位大爺,那我以後可能要依靠你們幫忙了,可不能就這樣便宜秦淮茹。」似乎有了主心骨,從剛才的聲嘶力竭,到現在的反轉。
不知道賈張氏長得幾張臉。
許大茂有些目瞪口呆。
這難道是同病相憐的底氣嗎?
也就呵呵了。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思考一下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怎麼能求的秦淮茹原諒,如何能避免此類事情的發生。
「張大媽,這麼多年,不是你一個人在執掌錢財嗎?」
「難道一點積蓄都沒有嗎?」閻老摳反問道。
「沒有。」
「被棒梗全部都偷拿走了。」賈張氏低著頭,無奈的解釋道。
額。
原先還想著讓賈張氏那點錢出來,也可以入個伙,秦淮茹無論怎麼樣,都不會跟錢過不去,要不然,也不可能打劉海中跟他的主意。
可是現在一看。
果然是棒槌。
「那我們也就無能為力了。張大媽去外面掙點錢,積攢起來,最後拿上全部都送給秦淮茹,或許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她也會重新接納你的。」
「還有就是以後你只帶著一張嘴吃飯,其他的事情,跟你無光,不要評論,也不要做主,免得被人嫌棄,將你給趕出來。」
「知道了嗎?」
閻老摳提醒道。
這賈張氏若是不多事的話。
秦淮茹無論如何都會維持好自己的人設,不會將賈張氏怎麼樣,可是這貨偏偏別的本事沒有,闖禍甩鍋的本事一絕。
最後都是秦淮茹擦屁-股。
人累了。
不想再跟她同流合污,那也只能是被拋棄的棋子。
「我病了,身上也沒有多少錢,你們能不能先給我治療一下呢?」賈張氏感到有些頭昏腦花,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三位主。
她哪一個沒有得罪過。
更是罵過許大茂。跟三大爺撕扯過,還跟劉海中對罵過。
幾乎全員惡人。
哪裡來的好心呢?
「張大媽,囊中羞澀,我就先走了。」閻老摳一聽賈張氏想要借錢,這不是肉包子打狗,這以後誰還他啊,找了一個藉口就離開了。
至於劉海中慢了一步,可還是選擇拒絕:「我們兩個半斤八兩,我也是實在是掏不出來,你還是跟許大茂借吧,他腦袋靈活。」
尼瑪。
最後就剩下許大茂一個人,呆滯的眼神,看著甩鍋跑路的兩人,無奈的看著賈張氏,這以後算是還不上了。
找誰啊。
秦淮茹一定不會認帳的。
「張大媽,我實在也是拿不出多少來,這裡有兩塊錢,你先去醫院看看,若是不夠了,我在想辦法。」許大茂最後無奈的掏出兩塊。
就當是破財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