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與遠方算是徹底的沒戲了。
剩下的一地雞毛,只能他們自己在消化。
月色下。
秦淮茹坐在門口的小馬紮上看著天上的殘月,以及那閃爍的星星,不知道是不是悔不當初,眼淚盡然流了下來,身邊無一人。
唯有自己一個人在硬撐著。
不讓這個家給散了。
可惜,她也有累的時候啊。
許大茂搬著小馬扎,坐在她的身邊,露出一絲的悵然的味道,秦京茹還是沒有回歸,看不上他的那三瓜兩棗,也怕再被他給欺騙。
反正是進展緩慢。
給了他一點希望。
更多的則是絕望。
「看星星嗎?」
許大茂坐下之後,跟著秦淮茹閒聊起來,兩人也算是年齡相仿,都是四合院中的老住戶了,結局雖然令人唏噓。
可是同樣也帶有不甘啊。
「嗯。」
「許大茂,你後悔嗎?」
秦淮茹背靠牆壁,手裡面的碗筷不自覺的握緊,這麼多年,她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吃飽飯,不讓家裡人餓肚子。
錯在哪裡了。
可惜。
就是算計太多。
少了很多的真誠。
最後的結局。
也只能自己去舔傷口。
宛若一隻餓狼一般。
聲音帶有一絲的沙啞。
「後悔什麼?」許大茂淡淡的望著烏雲漸漸遮住的星星,哪怕是殘月也漸漸的消散。
「起風了。」
許大茂藉故言他。
不想在糾結過去。
他不是一個緬懷過去的人,他的人生其實比起大部分的人來說還是要精彩多的,不缺錢,手裡面也有足夠的資本。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一個孩子。
那也是傻柱的鍋。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
跟傻柱在一塊胡鬧,最後將身子骨給鬧壞了,他倒是成家立業,子孫滿堂,這一點是最讓許大茂吃癟的一件事情。
一個當初他根本看不上的傻子。
最後盡然走在了他的前面。
哎。
若是他也有跟傻柱一樣的身體的話。
或許。
自己現在也是子孫滿堂。
何必在這裡強說愁呢?
我.
「我恨傻柱。」
許大茂淡淡的說出了自己心裏面的答案。
他為了生一個孩子,幾十年來,身邊何時缺少過女人啊,可是最後的結果,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勁,哪怕是偏方。
他也吃了不少。
不過那都是江湖郎中的土方子。
沒有幾個真正有用的。
哎。
「我也恨他。」
秦淮茹苦笑道。
一個一直當舔狗的人,當有一天告訴她,以後不在跟她過生活了。親密無間的時代,一去不復返,讓她當一個冤大頭。
以後照顧傻柱的生活起居。
尼瑪。
這不是欺負人嗎?
呈幾何時。
她也是一個人人想要一親芳澤的廠花,在軋鋼廠,不知道多少男人,想要找她,給她買飯吃,給她幫忙,照顧生活的方方面面。
最後她選擇的是傻柱。
覺得好駕馭。
可這也翻車了。
不知道是不是可悲。
反正她的心裡是無法接受啊。
「你也是被他那虛偽的外表給欺騙的吧。」許大茂好像找到了共同的話題,訴說著年輕時候,傻柱的不滿,以及對他的摧殘。
年輕時候不懂事。
若不然。
怎麼也要讓傻柱一輩子也要當一個太監。
同道中人。
這才是最好的。
不過對於秦淮茹的失手,他還是不屑一顧的,一個傻柱,都搞不定,還能做什麼,年輕的時候,不也是讓傻柱做什麼。
就做什麼。
傻柱敢反抗嗎?
哎。
「他變心了。」
秦淮茹無奈的苦笑道。
一次次的失望,最後的結果,就是傻柱不在玩這場沒有結局的遊戲,他不再是當初的哪一個一心一意照顧她的人。
剩下的也有了私心。
她也只能排在其他人的後面。
「正常啊。」
「你們家的吃相太過於難看了,這事情還八字沒有一撇呢?你就著急的跟傻柱撇清關係,這不也是你策略上的失誤嗎?」
許大茂不屑道。
「可是那他也不能將我給趕走啊。」
秦淮茹哭訴道。
呵呵。
「鱷魚的眼淚。」
「你還是不要再我的面前哭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你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裡呢?不過是玩脫了,那以後在改正就行了。」
許大茂閉上眼睛。
提醒道。
「還能讓他回心轉意。」
秦淮茹來了精神。
許大茂跟傻柱可是一輩子的仇人啊。
所謂敵人最了解敵人了,對於傻柱,或許許大茂還是最好的醫生吧。
呵呵。
「怎麼不能呢?」
「拿出你的優勢來啊。」
許大茂提醒道。
我.
她現在就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哪裡還有什麼優勢啊,家裡面的人,一個個都跟貪婪的吸血鬼一樣,當不能從傻柱的身上得到一點好處的時候。
恨不得立馬將人給趕走。
這都不是第一次了。
這也是為何她沒有拉傻柱回來的原因。
怎麼還能讓傻柱回心轉意?
「你是不行了,可是讓小槐花改變一下傻柱,還是可以的吧,我觀察過,她是一個孝順的孩子,不像其他人,都是饕餮。」
許大茂提醒道。
親情的力量。
或許讓傻柱回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行。」
秦淮茹想偏了。
哎。
「我都不知道你的腦子在想什麼,不會覺得人人都是一個齷齪的人吧。」許大茂一眼就看出秦淮茹的緊張以及害怕。
也就呵呵了。
一大把年紀。
誰還在乎那點事。
「難道?」
「就是讓小槐花多跟傻柱接觸一下,說一下你的不容易,潛移默化下,或許傻柱也會回來的。」許大茂提醒道。
呵呵。
「我要的可不僅僅是他回來。」
「還有他的工資,他能掙到的每一分錢。」
秦淮茹捂著臉。
或許是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吧。
「你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啊。憑什麼呢?」
許大茂反問道。
「我。難道還不夠嗎?」
「殘花敗柳,你這麼多年,可是一直在消費傻柱啊,難道不應該讓他享福,以後你們家的人照顧傻柱的晚年生活嗎?」
許大茂一副見鬼的表情。
這是要吃絕戶啊。
傻柱是嗎?
人家有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為他們家付出所有呢?
一點也不現實。
「之前的時候,傻柱可是一心一意的為我們家付出啊。」秦淮茹無奈的苦笑道。
「那還不是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