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球拍

  許大茂回家馬上和婁小娥說了搬家的事兒。記住本站域名今天如何慫的,他一個字都沒好意思提。能說自己一大老爺們兒,被杜守義眼神嚇著了嗎?不能!

  婁小娥一聽不願意了,她現在和龔小北處得好著呢,搬哪門子家啊?

  「大茂,怎麼想到搬家了?你是不是想問爸要房子啊?」

  聽了這話許大茂當場無語。他在婁家可是『鐵骨錚錚骨氣男』的人設,怎麼能這麼猜他呢?

  想了想他道:「我也就這麼一說。這院裡熊孩子太多,我怕吵到你。」

  婁小娥聽了心裡甜甜的,道:「不吵,我也喜歡孩子,賈家那個小當就很可愛。」

  「那我們就抓緊生一個?」

  許大茂還是想著要搬家,可現在搬家哪有那麼簡單的?『四合院』是達官貴人造的,比起普通大雜院的逼仄可好了不止一點。讓他吃虧換房他可不願意,可同樣的好房哪有那麼好找啊?

  杜守義不知道許大茂要換房,不過即使許大茂搬了,他也會把他揪回來。自己圈養的寵物,能讓你隨便跑了?

  第二天上午,杜守義正在臨帖。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人民幣二十元。」

  『果然,好處沒有白得的。』

  上個月簽到了三萬零八百塊以後,杜守義就有預感:系統一定會找回點平衡。果然,這個月只有二十了。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會持續幾個月,要是來上個一兩年,那他的日子真要算計著過了。

  好在空間裡還有四百多,這個月只有做衣服這項額外開銷,只要不太浪,混過去還是沒問題的。

  現在的杜守義已經完全忘了口袋裡只有四塊錢,還要約姑娘看電影的感覺了。

  這禮拜天,杜守義帶著龔小北和杜守桂去了趟『謙祥益』。誰家的布誰來做,一事不煩二主。

  八大祥經過改造後,『瑞蚨祥』和『謙祥益』的字號都還保留著。只是各地分店各自獨立。它們分屬各省市商委,和總店已經沒有從屬關係了。

  比如京都瑞蚨祥和天津瑞蚨祥就是兩個不相關的獨立單位。瑞、謙這兩個同宗兄弟鬥了半輩子,現在都消停了。

  「您這料可少見。」老裁縫拿著布料讚嘆道。「這是我們謙祥益出去的好東西,我一眼就能認出來。您放心交給我們吧,我親自上手,一定要讓您三位滿意嘍。」

  有了他這話,杜守義放了一百二十個心。

  錢無所謂,他就怕這布被不識貨的二把刀給糟蹋嘍。現在既然人家老師傅認得,那就沒問題了。

  高支棉適合貼身穿,除了襯衫,睡衣之外還真沒什麼好做得。杜守義連褲衩都想用這個布,但他沒敢提,怕老師傅當場翻臉。

  在老師傅量尺寸的時候,今天的簽到獎勵來了。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Butterfly』桌球拍X5」

  『Butterfly』就是『蝴蝶牌』,它是張繼科,張怡寧,孔令輝等等國手的御用品牌。

  對系統來說,宇宙的中心就是京都,京都以外都是『外地』。東京紐約和上海沒有多大區別,所以沒獎勵上海的『紅雙喜』球拍也不奇怪。

  六一年可以說是『國球登基年』。

  前年,中國男女乒分獲了世錦賽團體第四,這對相對落後的種花體育界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沒想到,今年更了不得!中國男女乒分獲世錦賽男女團冠軍。從此,桌球真正成為『國球』。

  簽到球拍後杜守義隨口問了下,龔小北和杜守桂對桌球都沒什麼興趣。看來這幾塊桌球板又要便宜兩個小舅子了。至於杜守義自己,他有『一運動就會死』的病,沒辦法,打不了桌球。

  做完了衣服守桂直接回學校去了。杜守義和小北兩個又來到了大院寧家。

  杜守義平時沒少擠兌何雨柱,但換了他自己,也是每個禮拜天往丈母娘家跑。不過他不用幹活,寧家也沒活可干。每天吃食堂,連蜂窩煤都不用多買。

  到了大院,杜守義給了兩個小舅子一人一塊球拍。

  寧建國也就算了,他現在痴迷武道,準備去找七龍珠。這兩塊球拍可把寧偉給樂壞了,拿了球拍後,當時就竄的沒影了。

  部隊大院球桌好找,食堂兩張桌子一拼就行。現在就有不少孩子在那兒玩呢。

  寧偉拿了球板瘋玩了一下午,而寧建國則和杜守義對練了一下午。等晚上吃飯時,這兩兄弟像餓狼似的,那狼吞虎咽的樣子讓一桌人心直跳。

  寧建國不虧是『殺手之王』的哥哥,在體術上很有天份。而且他自己也吃得了苦,肯琢磨,這樣的學生誰都喜歡。

  不過這好像離『文藝兵』越來越遠,現在他要走『偵察兵』路線了。這讓杜守義有些小小的糾結。

  就像鍾躍民,他要是沒遇上父親的老部下,還不知道要在山溝里蹉跎多少年呢。寧建國會有那個運氣嗎?

  從大院出來後,杜守義沒急著回家。龔小北挽著他的胳膊,兩人慢慢的散著步,往回走。

  從杜守義上了晚班後兩人的作息就錯開了,感覺總有些怪怪的。明明在同一個廠,同一個四合院,卻忽然聚少離多起來,心裡總是不那麼踏實。

  今天的路上很安靜,夜色也正好,走著走著杜守義忽然想起了一首歌來:

  「死了都要愛,

  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

  才足夠表白。

  」

  自『山無棱,天地合』之後,文字言情中能堂堂皇皇的直白和勇決已經不多見了。

  『捏一個你,塑一個我』這類,那是調情,不是勇決。而《死了都要愛》,有些現代版的『山無棱』的意思,能直取人心,披肝瀝膽。

  很長時間以來,一直到七八十年代,中國文化是恥於說『愛』的。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下,如果說『我願意』是顆炸彈的話,『死了都要愛』就是顆原子彈。

  『我願意』已經炸塌了龔小北的心防,『死了都要愛』更是把她整顆心,整個人都炸了個稀巴爛。

  龔小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上的車,回的家。她只記得自己坐在自行車后座,緊緊摟著杜守義,滿心希望時間就靜止在那一瞬間。

  杜守義撩得有些過了,今晚兩人都差點失身。不過便宜占盡後,他還是在關鍵時刻控制住了。到了漏靜更闌,溜回自己的南房後,他琢磨著餘味過了很久。

  從後世而來的他很明白,『撩』的究極奧義不在於『得到』,而在於『得不到』,或者『別得到』。日後演『*****』的時間還很長,著什麼急呢?

  而且今時不比以後,現在這個時代,婚前行為是很嚴重的『錯誤』,真到那一步,小北會『羞愧』的。

  喜歡讓人放肆,而真愛就需要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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