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七號,禮拜一。【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杜守義這一個多月雜亂無章的生活,終於又回到了正常軌道上。他開始上班了。
四喜還留在醫院沒有回歸,但崔文燕卻出現在了醫務室里。
杜守義見到她有些意外,問道:「你怎麼在這兒?我和院長、荀主任都說過了呀?」
「他們是說要調我過去的,不過被我拒絕了。我想和您一起工作。」
杜守義一時氣絕,但當著任醫生的面,他又不能說廠醫沒出息之類的話。
他瞪了崔文燕一眼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現在改主意我立馬給人民醫院打電話,錯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我不改主意。以後我就跟著您,做您的專職護士吧?」
杜守義被逗笑了,道:「你可拉倒吧。我哪有那麼大腕,還配個專職護士?!你真想明白了?不想換工作?」
呂護士在一旁看不過眼了,道:「杜醫生,小崔想留下不挺好?你幹嘛非得趕人家走?家長專製作風可要不得。」
任醫生也發話了,道:「就是。小崔捨不得我們要留下來,而且她和您一直配合得挺好,你幹嘛非得趕人家走?」
杜守義看了看一旁笑呵呵的崔文燕,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開了。
崔文燕執意要留下,那也只能隨她了。換個角度想想,跟緊他杜守義肯定不會吃虧,這姑娘倒是有點眼力界。
白三這一個多月辛苦了,杜守義放了他三天假讓他好好陪陪兒子。不過上班鈴打過不久,他又溜達過來了。
「我不放心,過來看看。」白三說著放下手裡的提包。
杜守義左看右看他都不像這麼有責任心的人。
「怎麼了?和小翠吵架了?」
「哪能啊?你盼著我點好行不行?」說完他自己笑了,道:「昨晚沒睡好,過來補個覺。養足了精神,回去還得和小祖宗鬥智鬥勇呢,你別管我了。」
杜守義一聽放心了,道:「成,你睡吧,我去弄點冰塊,給屋子降降溫。」
「唉,那敢情好,這天熱得真是...還讓不讓人活了?」
京都的夏天有個規律,澇一年得旱好幾年。去年發了場大水後,今年的雨水就特別少,這大熱的天,一天天的日頭高曬著,真挺難熬的。
杜守義搬來個冰桶,冰了幾瓶北冰洋和一個西瓜進去。想了想,他又給後勤、保衛、宣傳科各送了兩個大瓜。
學習期間系統簽到了幾百個龐各莊的大西瓜,現在正好拿來走人情了。
一圈轉悠完又到了今天的簽到時間。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鈴木』小提琴x3。」
杜守義有點愣神了。昨晚剛和小北談過二妞的問題,今天系統就簽到了小提琴,這份提示未免太過明顯了吧?
而且還同時獎勵了三把不同尺寸的琴,從八九歲開始可以用到成年。難道二妞真是個連繫統都認可的天才?
晚飯過後,杜守義拿出了三把琴,分別試了試音質。都很不錯,不說參加比賽,至少拿到台上表演是絕對沒問題的。
小北在一旁好奇地問道:「這是給二妞的?你都給準備好了?」
杜守義笑道:「一時沒憋住,浪得。這把全尺寸的二妞要用很久了,另兩把小的以後我們孩子也能用得上,也不算浪費。」
小北笑著拍了他一下,沒多說什麼。儘管杜守義涉嫌口花花,但以兩人現在這關係,加點小顏色地打趣也沒什麼違和。
杜守義忽然想起件事,說道:「給建國縫兩個沙袋吧,要能綁腿上的那種。建軍節過後我就把他接來,要開始教他腿法了。...可能吧...」
說這話時杜守義自己感覺沒什麼底氣。這兩天冷靜下來後他發覺自己的思路有了點偏差:建國的培養方向是『兵王』而不是什麼武道家。那何必要去追求體術方面的面面俱到呢?
一招鮮,吃遍天。他只要把馬伽練好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沒聽說過武功再高,一槍撂倒嗎?有這功夫還不如加強些體能訓練呢。再說,八月也不是沒事可做,『獵人』技能也是需要時間去練習的。
小北不知道他心裡的猶豫,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輕輕嘆了口氣,道:「知道了。」
杜守義知道她在想什麼,但這沒法勸。這時大院子弟心目中最好的院校是哈軍工,最好的專業是飛彈系。建國要再大個四五歲杜守義就推著他往這個方向努力了,不過...還是那句話,時代決定了個人命運。
一夜無話,時間到了七月二十八號禮拜二。
晚飯過後,杜守義就被趕到院裡乘涼去了。既然他已經為二妞準備好了提琴,那小北也要開始努力。
從今晚開始她要給大妞補習功課,讓她開學後能趕上城裡小學的學習進度。
「你真打算讓大妞來城裡上學?」何雨柱一面吃瓜一面問道。
「有這個想法,不過這事最後還要老太太和二老太太拿主意。」
「兩位老太太肯定同意。連棒梗他奶奶都在夸呢,沒見過大妞二妞這麼勤快懂事的孩子。」
「有這事?」
「當然。你是沒注意,瞧見我們院那兩扇大門沒有?是不是都乾淨了?平時誰打掃那兒啊?這兩個丫頭悄沒聲的把它們都擦了一遍。」
這時一大爺說話了:「我聽小安她媽也誇過,這兩孩子是不錯。不過你可得想好了,養倆孩子可不是那麼省心的。」
杜守義笑了,一大爺這是體會到做爹的辛勞了。
「也不是我們養,翟嫂不看著嗎?就是想著給兩個孩子一個機會。
再說,大妞二妞的爺爺奶奶都還在呢,要那邊肯放手才行。」
說著他轉向三大爺道:「三大爺,過兩天說不定要麻煩您,我們爺倆得上校長家走動一下。這兩丫頭要是真過來了,得在您那兒借讀。」
「這沒問題。校長教導主任那兒都要去一趟。過兩天返校的時候,我先和他們提一提。」
三大爺一個『嗝嘣』都沒打的答應了下來。看著他的爽快樣杜守義不禁暗暗有些感慨。
隨著孩子們一個個變得有出息,現在的二大爺三大爺已經和原來世界完全不一樣了。
劉光天五月里出了師,現在已經是個正牌駕駛員了。
劉家老二前兩天也有信寄回來。新兵訓練儘管艱苦,但因為他這一年跟著建國、躍民他們一塊兒訓練,所以技戰術特別突出,已經成了新兵連的班長。
閆家更了不得。
老大閆解成現在是青年技術骨幹,漲了工資不說,更是成了入黨積極分子,前途一片光明。
老二閆解放現在在保衛科也幹得不錯,工資比他大哥還高。
三丫頭閆解娣雖然不常回家,但她卻是受杜守義關照最多的人。出錢出力、組織人手現場加油都不說了。
三丫頭當年斷手之後,家裡這些至親沒一個人覺得她還能再打球了。就是杜守義,硬生生拉著她從泥坑裡爬了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神奇了。三丫頭三月份去上海參加比賽,拿了個第四。
運動員等級制度中,在國家級青少年比賽中獲得前四的,可評為一級運動員。
閆解娣憑這個第四成了國家一級運動員,上個月正式進入市體工隊開始拿工資了。
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有了份正經工作,開始往家裡拿錢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而且正因為她只有十二,前程用『無可限量』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三大爺每每回想起發生的這一切,感覺好像在做夢一般。如果沒有杜守義,閆家的這顆好苗子百分百毀了。...
總之,杜守義這匹『頭馬』跑出來後,沒忘了把院子裡的小馬駒子一個個都帶上。貼錢費工夫地做了這麼多,卻不為名不為利,只為了街坊四鄰間的情份。
二大爺三大爺的人心也是肉長的,面對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他們也在下意識地自我調整,向著杜守義的『為人』靠攏看齊。至少不能扯自己兒女後腿,被他們嘮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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