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八號,禮拜一。【,無錯章節閱讀】
每年這幾天是杜守義一年中最焦慮的日子。小北的生日一天天臨近,可他對生日禮物還完全沒有頭緒。
上午十點。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大公報》X1。」
在今天大公報第四版的GG位上有一條啟事。「秋葉何曉母子安好。敬告各位親友,勿念。」啟事上還配了一張冉秋葉抱著名嬰兒的照片,顯然婁小娥和她早取得聯繫了。
杜守義看了幾遍報紙,忍住了馬上去找何雨柱的衝動。這是今天發行的報紙,要解釋起來還有點麻煩。算了,待會兒把這巴掌大一塊的啟事剪下來,晚上再說。
到了晚上,何雨柱被叫到了聾奶奶屋裡。他一進門就見一大爺和聾奶奶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老太太,一大爺,這是有什麼好事呢?」
一大爺掀開茶盤,把壓在底下的一張小紙片遞了過去。
「你瞧瞧這個,是守義剛弄來的。」
何雨柱剛開始還笑呢。
「什麼東西?呦,還有照片,不知道」
說了一半他忽然愣住了,過了好半天他看向杜守義道:「這是我兒子?」
杜守義笑著拍了拍他胳膊,道:「你是不是樂傻了?這不白紙黑字寫著嘛?」
「是,是。哈哈,別說傻了,你要我給你磕一個都成。哎呦喂,總算見著我兒子了。你看這小模樣長得」
何雨柱想留下照片,被杜守義拒絕了,這東西可不敢放在外面。不過能看到萬里之外的親兒子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晚上他要拉著一大爺和杜守義一塊兒喝酒,又被杜守義拒絕了。他這狀態再這麼下去會把一大爺刺激到的,有了兒子也不能這麼顯擺啊?
等屋裡幾個人散了以後,他又偷偷去找了趟何雨柱聊了聊。人啊,再大的事,樂呵一陣就行了,千萬不能得意忘形
一夜無話,時間到了第二天,六月九號星期二的清早。
杜守義剛睡了一個多小時,就被王桂花家的小狗『喜旺』舔醒了。
喜旺這名字是熊明取得,杜守義還清楚記得他當時的話:「喜歡的喜,興旺的旺。是喜旺也是希望。」
也許熊明那時剛死裡逃生不久,又重新燃起人生的希望了吧。但當時他的這句話把杜守義著實震了一下。『希望』,已經多久沒聽到這麼美好的詞了?
喜旺的作息是跟著王桂花和翟嫂來得。原來院裡起的最早的是老太太和杜守義,現在來了這二位,這第一第二的名頭就要讓賢了。這兩人都是吃苦受累慣了的,一到這個點,就是想讓她們多睡一會兒都不行。
既然醒了,杜守義就溜達到了王桂花這兒。
「二老太太,早飯想吃點什麼?」
「是喜旺又去你屋了吧?這孩子真是,怎麼說都不聽。」
杜守義一聽笑了。後世狗爹狗媽很常見,不過現在狗子都少見,別說把狗叫做『孩子』的,王桂花這算胡同里的獨一份了。
「要不早上再來點蘿蔔絲酥餅配乾絲?我瞧著您和大老太太都愛吃。」
王桂花笑了,道:「是我愛吃,老姐姐那是順著我呢。你待會先問問她再說。」
「得。原來啊,就她和小北兩個踢皮球,你讓我我讓你的。現在又多了個您,成了三個人踢了。您幾位倒輕鬆,把我這跑腿的為難壞了。」
這一說把王桂花和翟嫂都逗樂了。又說了幾句話,王桂花想起件事來。
「對了,你瞧我這記性。信芳昨天來看我了,說是這禮拜天她兒子結婚,想讓我去喝喜酒,你瞧我該不該去?」
信芳就是葉赫那拉老太太的閨女,杜守義就是在她家第二次遇到李吉祥的。想起這個杜守義有些難過,他穩了下情緒道:
「您願意去就去吧,幾十年的老交情了。」
王桂花出宮沒多久就在葉家幫傭,葉家的閨女外孫都是她一手帶大的,兩家感情很深。從內心來說她是很想去,不過看到杜守義臉色變化她有些猶豫了,道:「要不我就不去了?」
「唉,您別誤會,我是想起老李了。那會兒葉老太太病了,我上門收東西正好遇到老李,這事您還記得吧?葉家要真說起來還有功呢。要不您給我個地址,我中午給她們家先送點香菸喜糖過去。老葉家辦喜事咱也不能光看著不是?」
時間一晃到了上午十點。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梵克雅寶』胸針X12。」
十二枚胸針里有可愛動物、花卉、芭蕾舞女等等,各個璀璨奪目,十分漂亮。但杜守義還是皺了皺眉頭。
雖然拿這個充數生日禮物也行,但有些單薄了。要知道今年是小北以『女朋友』身份過得最後一個生日了,明年這時候兩人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杜守義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甲方』。左一個不滿意,右一個要修改,但真正想要什麼他自己心裡都沒譜。
午休時,他去葉信芳家跑了一趟,帶去了兩條煙,三斤大白兔,四隻熏雞和一大方的清醬肉。以葉家的情況這場婚禮規模不會太大,這點東西還能富裕不少。
「我們家老太太讓我先送這些過來,您看看還缺什麼?」
「已經太多了,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呢?老太太那天會來吧?」
「禮拜天她一準到。到時候還要麻煩您了。」
「知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接待好。太謝謝您了。」
杜守義說東西都是王桂花給的。可王桂花有什麼家底,葉信芳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東西就是眼前這位給拿的。
他現在一口一個老太太,說不定是擔心家裡仗著以前的身份,慢待老人呢。人家今天說不定就特意為這個來得,否則誰會巴巴的上趕著送那麼多錢給你?
還別說,杜守義確實有點這個意思。
既然來了也不能馬上走,杜守義索性和葉信芳聊了會兒家常。這一聊才知道,葉信芳的兒媳和秦淮茹竟然是一個村的。
「我嫂子也是這個村的,您說這不巧了不是?」
「真的?」
「千真萬確,我嫂子叫秦淮茹,您兒媳肯定認識,呵呵,您說這事有多趕巧?」
杜守義一回廠就把這事和秦淮茹說了一下。不過兩人當件趣事,一說一笑也就完了。至於走動?秦淮茹都嫁出來小十年了,哪還有那個熱乎勁?杜守義就更沒興趣了。
秦淮如說了會兒話,忽然問道:「守義,冉秋葉來信了吧?」
杜守義一愣神,隨即明白是傻柱那兒說漏嘴了。他心裡把傻柱從頭罵到腳,可還得趕緊想轍把這事圓過去。
他想了想,道:「信是沒有,不過從漁村來了張報紙,那上面有她們母子倆的消息。
這事原來也沒準備瞞你,為什麼拍得全家福你不也知道?只是這次和放跑婁小娥不一樣,看外國報紙罪過可不輕。
再說,婁小娥這事不還沒完全過去嗎?誰知道哪個犄角旮旯是不是有人盯著?
所以這次特意沒把你牽連進來。要是我和小北、傻柱因為這個有什麼意外,外面總要留一個,照顧這一家老老小小的吧?你說,這個家除了你還能託付給誰?
以後這樣的事興許還會有。你也別多想,但得做好思想準備。你就是我們最後的防線,非常非常要緊,肩上的擔子其實最重。」
杜守義也沒想到,他今天的這一番忽悠倒讓秦淮茹準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家裡傻柱、杜守義、龔小北這三個都是幹事業的,那她就要給他們看好大後方,別讓家裡出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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