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三日,周日上午。【Google搜索】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文盛齋』年燈x50。」
『元宵節了啊?!』看了眼獎勵後,杜守義忽然發現有十盞宮燈是空白的,他樂了:『這是讓我自己畫?』
屋裡現在有棒梗,解曠和錢小虎,三個孩子。
杜守義想了一下,索性不上課了,拿了五盞空白宮燈出來讓他們自己畫。他還把小當和槐花也找了過來,讓她們倆也參與進來,一起畫著玩。到時候,這些燈全部掛到中院,正好辦個小燈展。
屋子裡有些騰挪不開,杜守義索性搬了幾張矮桌,把戰場轉移到寬敞的中院。
三大爺瞧見了過來道:「這是讓孩子們畫年燈?」
「對,學了段日子,正好向院裡長輩們匯報一下成績。」
三大爺仔細看了看年燈,「烏木的?你可真捨得。」
「婁小娥弄來的。」說完杜守義不免有幾分惆悵,這個背黑鍋的走了以後可怎麼辦。
「婁小娥?那她也是聽你的。」
杜守義岔開話題道:「解娣元宵節能回來嗎?我給她留塊地方,讓她也塗兩筆?」
三大爺笑道:「難。聽她說三月份有個比賽,現在正在準備呢。」
正說著話,閆解成提著個大旅行袋準備出門了,他要趕下午的火車,去上海學習兩個月。
「爸,守義,我出發了。」
「等等。」杜守義忽然想起件事,他轉身去去前院拿了兩條中華出來。
「帶上這個。出門在外,自己小心。記得先吃當地的豆腐。」
去年徐伯母剛進京時水土不服,就是被幾塊京都本地豆腐給治好的,如今杜守義將這個偏方教給了閆解成。
閆解成看著手裡的煙,道:「這...」
「讓你拿著就拿著,爭取多偷點本事回來。」...
三大爺就在一旁看著,什麼也沒說。杜守義對他們家幾個孩子是真夠意思。解成這次學習名額還是杜守義給弄來的,說起來他還比閆解成小上一個月呢。
杜守義是挺喜歡閆解娣的,但對閆解成則完全只有同情了。甚至同情中他隱隱覺得,閆解成丟老婆這事他也有一丟丟的責任,畢竟他聽說許大茂和於莉搞對象時沒吱聲。
時間到了晚上,中院後院變得一片燈火通明。杜守義拉了一下午電線,把所有能掛的燈都掛出來了。今年春節年味偏淡,那就用元宵節來彌補一下。特別是幾個月後婁小娥就要離開了,這時候扣她多少屎盆子都沒關係,完美。
「好漂亮,真該讓熊明來看看。」看完年燈,背鍋俠本尊回到小北屋,嘆了口氣道。
「是啊。」杜守義正在空間裡臨帖,隨口敷衍了一句。沒想到婁小娥的下一句話讓他嚇了一小跳。
「我和熊明準備結婚了。」
「你們怎麼想一出是一出,不按筆順呢?」杜守義下意識地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你什麼意思啊?」
小北連忙拉了拉要跳腳的婁小娥,她知道杜守義肯定又在神遊天外,鑽研書法了。
以前只是欣賞還不覺得,認認真真開始臨摹王羲之真跡後,問題連綿不絕的湧現出來了。筆法、結字、章法,越臨問題越多,層出不窮。有些可以靠時間來磨,靠筆意推測,有些可以靠靈機頓悟,而有些就實在是顛覆認知了。
比如杜守義近期就面臨個難題:王大佬很多字是不按筆順來得!
比如他今天臨得帖中有三個求字。「求』字第一筆是橫,但書聖寫的三個『求』字,只有一個是老老實實,從左到右的橫,另兩個是從右到左的一橫撇。同一個字出現兩種寫法,想一出是一出的。
杜守義話一出口,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他連忙退出空間,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你說你們倆要結婚?」
婁小娥怒還沒消,沒好氣地道:「是!」
「不是到漁村再辦嗎?」
說起這個婁小娥知道他狀態回來了,好好說道:「我們準備下個月就辦。熊明說想讓桂花嬸看著他娶媳婦,我也同意。
你們明年婚禮我參加不了了,那就先喝我們的喜酒,你們倆的等回來再補。」說完她惡狠狠補了一句:「你有意見?!」
杜守義笑了,道:「你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哪輪得到我這個妖怪反對?!」
婁小娥和龔小北都笑了。婁小娥道:「我們查了日曆,準備把日子放在三月八號禮拜天。」
「幸好你來說一聲。在漁村三八可不是什麼好話,這日子最好避一避。」
「是嗎?那我還真不知道。」
杜守義想了想,說道:「清末八國聯軍之禍後,五口通商。按照清廷規定,洋人只有每月八號、十八號,二十八號這三天能進入居民區採買。這三個逢八的日子,對悶在家裡的洋女人來說就像過節一樣。
她們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出來逛大街。中國女人怕她們勾搭壞家裡男人,見了她們就罵:這些『三八』又來了。
這種說法後來流傳到了漁村,在那裡,『三八』是指女人輕浮魯莽,瘋瘋癲癲的。」
正說著,他見聞色看到一大爺抱著小安來後院看燈了,「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出去看看。」
一大爺見了他,道:「正好我要找你,咱上聾奶奶屋去。」
「哎,我來抱小安,讓我過過癮。」
到了老太太屋裡,一大爺問道:「這些燈都是你弄來的?」
「那些舊的是我的,新的是婁小娥出錢,電線燈泡都是她買的。」
「這多浪費錢?她花這錢幹嘛?」
「嗨,人家說這年大家沒過痛快了,元宵節讓院裡大夥再熱鬧一回,合情合理。再說,她留那麼多人民幣幹嘛?對她快沒用了。」
「你是說?...」
杜守義什麼也沒說,衝著一大爺點了點頭。一大爺已經全明白了。
自從冉秋葉南走後,『大家庭』里已經達成默契。一大爺絕不會去拖婁家後腿,不過老實了一輩子,乍聞這種消息還是有些吃驚。
一大爺沉默了好久,道:「你自己個兒小心點。」
「明白了。」杜守義一面逗弄著小安,一面道:「我準備把許大茂這房換出去,這樣院裡也能清靜點...」
趁著這當口,杜守義把許大茂要換房,王桂花準備住過來的事都和一大爺說了一遍。他是自家長輩,這事也應該知道了。
「桂花嬸還用了個保姆?」
聽一大爺叫『桂花嬸』,杜守義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偏頭疼了,他就老愛幹這種自降輩分的事。
「姓翟,也是個苦命的人。老太太這兒我不準備請人了,太扎眼。我請翟嫂兩邊老太太一起照顧著,一大媽也能輕省點。這事兒和她談過,她完全沒問題。」
一大爺想了想,看向老太太道:「那我這兩天去看一下桂花嬸,既然知道您有這麼個妹妹在外頭,那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該探望探望。」
老太太笑道:「好,替我給她帶個好,拜個晚年。」...
王桂花這一住進四合院就再也沒離開過,一直住了整整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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