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夜訪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星期一。記住本站域名日曆牌上明晃晃的五個一,標標準准光棍節。

  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巴黎之花』桃紅香檳X100。」

  『酒池肉林。』杜守義看著自己的空間不由生出了這樣的感覺。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不完全是個貶義詞。

  『要不讓自己吃點苦?苦難讓人成長,我才十八歲就停止生長了?』

  想到這裡杜守義笑了。吃苦是絕不可能的,像他這樣連上個公廁都要抱怨兩句的人能吃得了什麼苦?算了算了,放過自己吧。

  「師傅。」

  身邊的查四喜打斷了他的文青遐想。

  「怎麼了?」他問道。

  「於海棠上班前找我了,說下了班後一起去逛街。」

  「你想早點下班?沒問題,去吧。」

  「不是,我就是問一下,能不能和她一塊兒去。」

  查四喜不是個沒主見的姑娘。不過她覺得杜守義對於海棠的態度有點怪怪的,才有了今天這一問。

  杜守義想了想道:「於海棠想跟小北學播音,小北沒答應,還在考察她。不過這姑娘挺招人喜歡的。」

  如果所料不錯,於海棠是想迂迴接近下小北,或者找四喜來打探些口風。杜守義索性明盤了。

  四喜一聽就明白了,道:「是這樣啊?那我不去了。」

  杜守義笑了,道:「傻丫頭,小北要是想拒絕於海棠,或者於海棠品性不好,我就直接讓你別理她了。」

  他和小北兩個對於海棠觀感都不錯。不過她的工作如何調整要看廠里安排,龔小北只有建議權,說了是不算的。

  杜守義現在已經捋不清於海棠這條線了。

  原來在六六年左右,於海棠是播音員。她和對象楊為民分手,隨後是傻柱,再就是許大茂,總之事不少。

  可現在小丫頭片子只有十五六歲,三四年後還不滿二十,肯定不會這麼複雜。她的未來被系統微調的有些模糊了。

  四喜拿十八塊錢學徒工資,每個月還要貼家裡六塊錢,自己兜里根本沒剩多少。杜守義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自然要把這個徒弟也『管』起來,下班前杜守義給了她十塊錢和一些布票。

  「師傅,我不能要。」

  杜守義道:「拿著吧,看著需要的買點,別空著手回來。我學徒時也是這麼過來的,月底沒錢了師傅就帶著我上食堂,還多買一點讓我帶回家給妹妹,其實他家裡也不富裕。唉」說起這個他又想起丁師傅了。

  杜守義的傷感不去多說,他的猜測是十分準確的。當於海棠不經意間問起杜守義時,四喜笑了:果然被師傅料中了。

  她拿出了錢和布票道:「我和師傅說了要和你來逛街,師傅給我得。」

  「你師傅對你可真好。」於海棠有些羨慕地說道:「那你們平時有沒有說起我?」

  四喜忽然覺得於海棠不像上學時那麼聰明了,不過她還是如實說道:「沒有,一次都沒有。不過他說過,小北姐的態度,就是他的態度。呵呵,傻丫頭,聽明白了嗎?走吧,我們上那兒看看。」

  說完她忍不住笑了。師傅總叫她傻丫頭,她終於也有機會叫一下別人了。

  於海棠看著她走開,趕緊跟了上去,慢慢的她有些琢磨出滋味了:

  師傅就像家長。鼓勵孩子間交往,那不就是認可了嗎?杜守義認可,代表了龔小北也認可了?

  就在四喜點撥於海棠的時候,杜守義自己正犯著難。

  小偉這禮拜天又被留校了,開學後的兩個月里,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四還是第五回了。一個八歲的孩子,這麼做實在有點

  杜守義想著晚飯後把他接出來,讓他騎騎車放鬆一下。但這麼做又好像有點太寵孩子了。糾結良久,他還是主動和小北說了這事。

  龔小北聽完沒好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想法實在太胡鬧了。

  「矮油,主要是小驚喜啦,誰不喜歡小驚喜?」杜守義嬉皮笑臉地解釋道。

  小北最終還是妥協了,道:「不能晚過八點半,八點半前一定要讓他回寢室。」

  「你不去嗎?他也有三個多禮拜沒見你了。」

  「嗯,那我也去。」這次龔小北答應的很爽快,她確實有些想小偉了。

  兩個人商量完後連飯也沒心思吃了,立刻動身來到學校。杜守義讓小北等在校門外頭,他一個人進去領人,吹牛騙人可不是她擅長的領域。

  當小偉見到龔小北時,發出了一聲帶著哭音的「姐!」,然後他飛撲過來,攔腰抱住了小北,抽泣起來。

  「怎麼了?是想家了嗎?」問到一半,小北的眼圈紅了。

  杜守義在一旁看得有些難受,他提醒道:「上車,先離開這兒再說。」

  這時,他深深感到自己來對了

  在回家路上龔小北說道:「要不讓小偉走讀,或者轉學到南鑼附近吧?」

  杜守義早想過這個問題了,他搖了搖頭道:「讓小偉這棵小苗苗長在四合院裡,他未必舒服。」

  龔小北聽懂了。小偉說到底是部隊的孩子,是苦是甜,都是他要經歷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杜守義補充了一句:「明晚我會和建國好好談談的,這次他沒做好。」

  「建國自己還是個孩子。」小北忍不住替寧建國辯解了一句。

  「再小的孩子也是哥哥。其實小偉最依賴的不是我們,是建國,這份責任他不能推卸的。」

  杜守義一直對建國十分滿意,不過今天他還是發現了個大紕漏,很不應該。不過就像小北所說的,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不可能做到事事周全,還是需要引導的。

  一夜無話,時間到了十一月十二日,禮拜二的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高級『珠心算』技能。」

  杜守義沒什麼猶豫,點擊下載了這份技能。出於上一世被數學支配的恐懼,這輩子所有有關數學的技能他都不會放過,而且還要拿數學去『摧殘』孩子們。他要報復社會!每一個數學老師都是上帝派來報復社會的。

  心裡想著他拿著藥膏走進了醫務室。

  「趙師傅,久等了吧?您再忍一忍,我給您上完藥膏就行了。」

  今天來看病的是劉光天的師傅,司機老趙。為了劉光天的事,杜守義沒少和他打交道,彼此挺熟悉的。

  趙師傅趴在那兒說道:「守義,我這腰不會落下病吧?」

  「明天午休,讓光天帶著我上您家裡再扎回針。這兩天休息好,別讓腰受涼,也別劇烈運動。要是都做周全了,應該沒後遺症。」

  「哎,那我就放心了。」

  杜守義轉向劉光天道:「你小子當時在幹嘛呢?看你師傅干那麼重的活也不管?」

  「我說了我來。一轉身的功夫,師傅他已經上手了。」

  「還找理由是吧?看他遭多大罪過?再晚一點就要出大事。千不是萬不是都是你不是,少跟我這兒扯淡,我不聽。」

  趙師傅一旁連忙勸道:「別動氣,這事真不怪他。我自己都沒想到,卸幾片鋼板能把腰閃了。原來還想忍忍,是這小子硬拉我上這兒來得。」

  杜守義道:「他也就辦對了這麼一件事,您這傷要是再拖上些時間可能真有麻煩了。我診所就遇到這麼個病例,幹活時把腰扭了,當時以為是小傷就沒在意,沒想到,三天過後,腰直不起來了。」

  見杜守義不往下說了,一旁的任醫生問道:「後來怎麼了?」

  「這事要往下說就有些淒涼了。他家是農村的,腰不行就幹不了重活掙不了工分。他老婆要幹活,要伺候他和孩子,還得陪他一塊兒餓肚子。這日子唉,你自個兒想吧。」

  司機趙師傅趴在病床上感嘆道:「男人腰不好那就是廢了。」

  午休時,劉光天送完師傅又來找杜守義了。

  「哥,你不會還在生我氣吧?」

  杜守義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傢伙是真的蠢。

  跟他混了這麼久,連『劉備摔孩子』都看不出來?唉,這阿斗真是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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