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小北清澈如水,一眼就能看到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但杜守義知道自己很複雜,他有義務讓龔小北了解一下自己。
將龔小北帶到了僻靜些的地方後,他道:「你也在大院住過,認識些屍山血海殺出來的叔叔伯伯吧?你看他們誰有我這樣點穴的能力?」
見龔小北搖了搖頭他繼續道:「這事兒和我們家世代的傳承有很大關係。怎麼說呢?這傳承和海有關係,一旦具有能力就會一生接受供養,那些烤鴨就是取自供養。」
杜守義沒『說謊』,海賊王也是『海』,但龔小北一下子想到了京都的『那個海子』。她的臉色一下嚴肅起來,有些擔心的小聲問道:「有沒有危險?」
「沒有,一點沒有,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就是這輩子出不了京都,算是被圈起來了。你要是想讓我陪著你飽覽祖國大好河山,或者週遊世界那我只能說抱歉了。」
「你不用抱歉的,其實...」龔小北忽然覺得這好像是在合計兩人的未來,這發展也太快了吧?她有些害羞的說不出話了。
杜守義見狀連忙接過話茬,道:「知道,知道。其實咱倆都是簡簡單單的人,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沒想著削尖腦袋往上爬這些的,對不對?」
這句話說到龔小北心窩子裡去了,她立刻認同的點著頭。
杜守義想了一會兒,鼓足勇氣說道:「小北,我知道你心裡有多苦,我真的知道,但那都過去了。
以後萬事都有我,你就放寬了心,暢暢亮亮,開開心心的過好從今往後的每一天。沒有一個冬天不會過去,沒有一個春天不會到來。小北,你的冬天已經過去了。」
龔小北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鼻子發酸,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杜守義靜靜的看著她,雖然龔小北還沒下『判決』,但她的眼淚已經在說話了,就讓她好好的發泄一下吧。從小失了父母,這麼多年,心裡該積了多少淚啊?!哭吧!
過了好一會兒,老周正巧路過,看到了這一幕他喝斥道:「杜守義,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欺負小龔同志?」
「沒有。給她講了個小故事,沒想到小姑娘眼窩子淺,掉金豆子了。」說著他看向龔小北道:「周師傅是我們班組長,和我爸是老相識,平時挺照顧我的。跟人打個招呼吧?以後讓他把行政樓的活兒都派給我,我好多往你們科跑跑。」
龔小北聽了立刻抹了抹眼淚,鞠了個躬道:「周師傅好。」
周師傅這年紀一看就明白了,笑道:「呵呵,這怎麼話說得?守義和你處對象也沒和我們說,鬧誤會了。」
杜守義心裡一萬個感謝周師傅的神助攻。看龔小北沒有否認,他笑著道:「我們才剛開始,還沒來得及說呢。得了,知道您是看不得我閒著,我這再說兩句話就回去幹活,行了吧?」
老周抬手作勢要抽他,被杜守義笑著躲開了。
「沒什麼活兒,你們聊吧。好好的,別再惹人家小姑娘哭了,明白沒有?」
「明白。」
老周點了點頭走開了,被他一打岔龔小北也不哭了,紅著眼睛看向杜守義,問道:「你說話算數嗎?」
杜守義知道她在指什麼。剛才龔小北淚流滿面的時候,他的腦中有個清晰而強烈的念頭忽然閃現:這輩子不可以讓她再流淚了!
他看著龔小北的眼睛,慢慢說道:「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龔小北只覺得被這目光穿透到靈魂深處一般,腦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抗拒,她下意識的點點頭,「嗯」了一聲,可眼淚又忍不住了,不過這次是喜悅的淚。
龔小北走後大約一個小時,系統簽到獎勵來了。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信遠齋』酸梅湯x50.」
杜守義看到這個獎勵心裡大定,他隱隱擔心系統獎勵每樣物品只能出現一次,要是那樣的話,以後在系統里就抽不到錢了。現在酸梅湯又來了一次,他的擔心徹底沒了,而且上次酸梅湯出了二十份,這次是五十,說明系統獎勵不是依次遞減的,這又是一個好消息。
正在他高興的時候,何雨柱提溜著圍裙顛顛的跑來了。
「守義,你和咱們廠廣播員搞對象了?」
「誰啊?嘴這麼快?」杜守義有些吃驚了,他一個多小時前才和龔小北正式確定關係,可現在連食堂的何雨柱都知道了,這傳播速度都快趕上網絡了。
「你別管,就說有沒有吧。」
「有,她叫龔小北。」
何雨柱哈哈樂了,「行啊,你小子!不聲不響的把廠花拿下了?!」
「自古美女配英雄,這說明你弟弟我優秀。」
「得,你可夠不要臉的!中午有油渣蘿蔔,要不要?」
「要,老規矩吧。」杜守義說著拿出一毛菜票遞給何雨柱,道「師哥,這禮拜天守桂她們去動物園,你可避著點啊?」
「有這事兒?行,我知道了。」何雨柱得到了想要答案,又顛兒顛兒的回去了。
杜守義現在是廠里青工中風口浪尖的人物,他的事很快就傳開了。中午給守桂送完菜後,他就留在四合院裡躲清靜,不願早回去了。
他也沒想到和龔小北的關係這麼快能定下來,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前兩天那無名火是怎麼來的:那是看到心儀的人站在眼前,卻夠不著的著急。算是無能狂怒吧。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離分。」他在心裡鄭重其事地對自己立了一個誓言。
發了一會兒呆後,他站起身對兩個小姑娘道:「你們吃著,我去聾奶奶那兒看看。」說完,他拿了一小碗桑葚向後院走去。這桑葚是龔小北給的,小孩兒得了好東西總想到長輩跟前炫耀一下。
聾奶奶正和一大媽一起吃午飯,見到杜守義進來,一大媽問道:「吃了沒?我給你拿雙筷子去。」
「您別忙活了,我吃了過來的。」
「守桂在家呢?要考試了吧?」聾奶奶問到。
「嗯,這禮拜五六兩天,老太太,這點桑果兒給您擱這兒了,沒事兒做個零嘴。」
「哎,擱哪兒吧。孫子,你不來奶奶也要找你呢,你錢不夠了吧?」
杜守義一愣,道:「您怎麼提這個?」
「昨天那鴨子是便宜坊的,奶奶一吃就知道。這兩天為著守桂考學,又是肉,又是魚,又是鴨子的,還想著奶奶這兒,這都是錢啊?你那點工資哪夠啊?」
「原來您說這個。」杜守義想了想:得,繼續故事會吧!
他說道:「老太太您別擔心,這些花不了多少錢。您聽我慢慢講啊?!
咱們國家現在好了,強大了,朋友也就多了。那些來學習的來訪問的,每天接待這些五大洲的兄弟姐妹得準備多少好東西?用不了怎麼辦?丟了實在太浪費,那就內部處理了。
我一朋友正好有名額,他家也不缺這個,就讓給了我。這才有了這兩天那些好吃的,這麼說您明白了吧?」
「你上回還和我說是同學,這回是朋友了?」
「呦,您還記著呢?這同學朋友不一回事嗎?」
「什麼時候請你那朋友上家坐坐,奶奶我好好謝謝人家。」聾奶奶笑眯眯的看著杜守義。
杜守義一時有些心慌,耍賴道:「您還是對我不放心。我是您看著長大的,您說,我能幹什麼壞事兒嗎?可不能何雨柱這孫子您就寵著,換了我您就防著,都是親孫子呢,誰比誰差了?」
杜守義故意胡攪蠻纏,把聾奶奶和一大媽都給逗笑了。這時,他忽然想明白了:自己和龔小北的關係光明正大,完全沒必要藏著掖啊?他剛剛那是慌什麼呢?與其等何雨柱回來亂說,還不如自己把事情挑明了算。
再說,龔小北有大院背景,不正好在聾奶奶這兒把系統獎勵這事圓過去嗎?
想著他指了指桑葚,道:「這就是她孝敬您的。您老啊別著急,有帶她來見您的時候,到時候天天一個院住著,怕是您不想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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