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九日,周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八天堂』奶油麵包x2000。」
看到獎勵杜守義笑了,系統從諫如流,找了個RB人禍禍。
八天堂是日本一家老牌麵包店。老闆原來有點『追求』,要做『世界上最好吃的奶油麵包』,放在嘴裡就能化了。
在快破產的時候老闆悟了:追個屁的求啊?!不做世界上最好吃的麵包了,要做世界上最好賣的麵包。
什麼意思呢?很簡單,放涼了卻依然好吃,這種麵包最好賣。
杜守義也不知道空間裡的麵包是最好吃的還是最好賣的,不過看這架勢,似乎今年的事兒不會小。
時間很充沛,乾糧可以慢慢攢,眼前最要緊的是把建國和小偉安頓好。
育英禮拜三開始放暑假了,杜守義讓他們和小夥伴玩上三天,隨後就住到四合院來。今年夏天比較特殊,七月前半段這段時間還是挺寶貴的。
午休時杜守義和龔小北回了趟家,建國小偉卻沒了蹤影,南房裡只有他們倆的行李。
「和光福,棒梗他們出去玩了。」杜守義打聽了一圈回來道。
「到飯點了都不知道回來。」龔小北埋怨了一句繼續收拾起來。
兩人正說著話,幾個小傢伙回來了,小偉手裡還托著一隻比耗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奶貓,看著好像斷氣了。
「姐夫,你快救救它吧,它快不行了。」
「哪兒撿的?」
「就在去撈魚蟲的那條路邊上,一窩三個,就它還活著。」小偉看了看手中的小貓補充了一句:「剛才還是活著的。」
杜守義接過小貓,還好,生物電還在,只是心跳很微弱了。杜守義把它放在掌心,手指不停的給小貓按摩著心臟,過了好一會兒,小貓微弱的叫了一聲,顯然活過來了,周圍的孩子們一陣歡呼。
杜守義鬆了口氣,他看了會兒小貓對一旁的小北道:「才剛出生沒多久,眼還沒完全睜開呢。這該怎麼養?要不問問老太太去?」
養小奶貓沒什麼複雜的,就是注意保暖,拿滴管給它餵點溫牛奶就行,接下來就看它自己的命了。小貓下午就養在聾奶奶這兒,晚上杜守義下班才把它接回了家。
『杜小乖』似乎對這個小傢伙不太歡迎,剛見面的時候對著小北手裡的貓窩『喵喵』直叫,毛都豎起來了。
「這可是你自己親兒子啊?你不認識了?」
杜守義在一旁胡說八道,可沒想到杜小乖好像聽懂了,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它開始守衛在小貓窩旁邊,要是有人靠近小貓它還要吱唔兩聲,警告人家。
一屋子人都看傻眼了,建國不可置信的輕聲問道:「它不會真信了吧?」
杜守義稍稍一琢磨,猜到了些什麼。他來到小煤房,低聲問道:「二香,是不是你乾的?」
過了一會兒他明白了,這果然是二香的手筆。二香成長了,竟然有了『完全催眠』的本領。這本領讓杜守義第一時間想起了藍染的斬魂刀,『鏡花水月』就具有完全催眠的能力。
杜守義蹲在那裡想了好一會兒:催眠看著是挺可怕的,但二香是系統獎勵的靈藤,完全服從於他。再可怕的東西能為自己掌控就沒什麼了。藍染會害怕鏡花水月嗎?他和二香的關係,就像藍染和斬魂刀的關係是一樣的。
想到這兒他掏出瓶營養液,一面餵一面說道:「下次沒我的指令不許胡亂催眠,你看好這個院子,別讓陌生人進來就行。」一直等到二香肯定的回答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出了小煤房,二哈撲稜稜的落到了他的肩上,親熱的蹭起了他的臉頰,杜守義也笑著撓了撓它的下巴,和它互動了起來。
在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干多錯多,努力幹活的永遠比不上會耍寶賣萌的。
在杜守義『悟道』的時候,張處長正在向周淮海兄妹兩個介紹著杜守義的情況。
「我了解的情況大致就是這些,很奇怪的一個人吧?」
張處長說完自己都笑了,他自己也常被稱作『怪人』,誰曾想如今竟然有機會說別人了。
周淮海聽完頗為感慨:「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難得啊!」他年紀不大,但出身在這樣的家庭里,形形色色的事光聽就不知道聽了多少。
想了想他又問道:「可他那些本事是哪兒來的?他父母不是走的很早嗎?」
「我只能說天才無所不能。除了他本身家傳的以外,據徐副領導的愛人說,他學什麼都是看一遍就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編辮子剪頭髮都會。他對象的頭髮就是他剪得,曉白應該見過吧?你覺得怎麼樣?」
「您是說小北姐嗎?她頭髮很好看。」
張處長萬萬沒想到,他今天的一番話無意中影響了異性價值觀初立的周曉白。能力,責任這兩樣悄悄排到了最前面。
這樣一來,同齡人中除了寧建國,還有誰能入得了她的芳眼?命運的紅線在不知不覺中被改動了
時間飛快,轉眼來到了七月一日,禮拜一。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稻香村』醉雞x20。」
這份獎勵是給李吉祥準備的。糟蛋軟糯,牙口不好的老年人也能吃,杜守義分別給老太太和李吉祥送去了一些,那時候李吉祥就提起了醉雞,被系統聽進去了。
看完醉雞,杜守義把早已準備好的『禾花雀』、『破衣破鞋破碗』推入了兌換光圈。
「叮,宿主本次可兌換兩次抽獎機會,請問是否抽獎。」
「抽獎,全抽了。」
「叮,宿主本次抽獎獎勵為『大順齋』糖火燒x1000。」
『換了種燒餅?』還沒等杜守義反應過來。
「叮,宿主本次抽獎獎勵為中級『高爾夫』技能。」
高爾夫技能肯定要兌換掉的,而糖火燒顯然是系統高抬貴手了。可能今天是小北入黨的大日子吧,系統賣了她幾分面子。
杜守義想了想後從空間裡拿了兩隻醉雞找到了白三兒。
「三兒,你受趟累,待會兒把這隻醉雞給李大爺送去,另一隻給小翠。」
「哎,真香。」白三樂呵呵的接過雞,聞了一下。他媳婦這兩天反應強烈,吃什麼吐什麼,有了這隻醉雞正好開開胃。
「你現在就去吧,下午準點回來,我下午可能要晚點到。」
杜守義中午有正事要辦,他想好了要到廖家窪去一趟。自從知道胡師傅的表弟是廖家窪人後,杜守義讓他不用來南鑼了,他親自送醫上門,順手也給那兒的鄉親們看看病。廖家窪和他稍稍沾著親帶著故,他也算儘儘心意吧。
杜守義每次來都把診堂設在了廖承德家,廖承德是廖家二兒子,也是這兒的大隊支書,這份村民福利得記到他頭上。見過五六回後他和廖承德已經很熟了,看完診後兩個人坐在院裡抽起了煙。
「二叔,下禮拜我就不過來了,再來可能要到八月底。還有件要緊事,今年七八月間可能要發大水,比四年前那回還大,你這兒要早做些準備。」
廖承德一聽緊張了,問道:「真的?」
杜守義壓低聲音忽悠道:「已經通知了發電廠這些重點單位了。我對象家是部隊的,所以知道點。高度軍事機密,您這兒千萬千萬別給我往外聲張,悄悄地做預備。」
廖承德的表情凝重了起來,他就是部隊出來的,知道『軍事機密』意味著什麼。如果七八月真有大水,那杜守義今天就是冒著坐牢甚至殺頭的風險了。
廖家窪之所以叫『窪』,是因為這裡地勢偏低,周圍水系豐沛。五九年大水時這裡就是一片澤國,不但公糧沒保住,連當年的收成也十成去了九成。那一年冬天,家家戶戶的日子真是慘不忍睹。
但當今年大水過後,廖家窪卻沒損失一顆糧食。生產隊裡家家戶戶不富裕,但整個冬天也沒見有誰家斷過頓。直到那時廖承德和廖家窪才真正體會到杜守義的好來。
到了六八年以後,只要杜守義知會一聲,廖承德會親自趕著大車到城裡知青集合點,報上幾個名字後,把他們行李往大車上一扔,走人。
在廖家窪做知青也挺艱苦,但周期短。一開始的時候待上半年一年就能回城,後來延長到了兩三年,比起去京外的那可是太舒服了。而且日後還有一個大機緣等著他們。
七十年代早期,京都勞動力十分短缺,當時臨時決定從京郊四十五萬知青中招工二十九萬人。也就是說,只要成份沒問題,運氣不是太差,京郊知青三分之二都回城了,而且回來就有一份正式工作。南鑼出去的孩子們基本都趁著這股東風回家了。
李奎勇是哪一年回得京?八六年左右。回來前還得給單位寫保證,賭咒發誓不要單位分房。
去廖家窪的孩子們比他要早了至少十多年,這裡面的差距已經不可以用里來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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