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日,周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BMJ》一九六二年合訂本。」
《英國醫學期刊》,這是守桂的菜,杜守義看了一眼後關上了空間。
說起守桂,昨晚婁小娥有一個頗讓人心動的提議:等婁家走的時候可以把守桂帶上。
杜守義考慮了一下拒絕了。因為有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到了漁村還能繼續做醫生嗎?大陸學歷漁村是不承認的。
杜守義不用去問守桂什麼意見。系統一直在為守桂輸送著『養份』,說明這是條適合她的道路,杜守義不會輕易去改變方向。今天簽到的這份期刊,就是系統給他的一點小小印證。
昨晚和婁小娥談完後,中午還要和熊明再聊一聊,對婁家的策略要有所調整了。
「你說婁家的東西不收了?」
看著熊明吃驚的態度,杜守義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說道:「不買了,等過兩年給他們做一下保管得了。」
「哦。」熊明低低的應了一聲。
這下連李吉祥都看出有些不對了,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怪可惜的。還有,我還想著讓婁董介紹幾個熟人呢。」
「那不矛盾啊?」杜守義道:「婁家是自己人,你直接和他提出來就行」
話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心裡不禁大呼一聲:『我了個大去!』
想了一下,他看了熊明一眼,道:「婁小娥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是我孩子乾媽。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可以先找她。」
看著熊明臉上的動靜變化,杜守義什麼都明白了:熊明這貨看上婁小娥了!
樓小娥比熊明大了兩歲,還剛離了婚。這該叫什麼?姐弟戀?御姐真香?
婁小娥在漁村不還有個兒子叫『陳宇楠』嗎?那為什麼不能叫『熊宇楠』呢?
不到一會兒杜守義連熊明兒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等反應過來時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熊明問道。
「在想你兒子名字,叫熊宇楠不錯。」
熊明一愣,問道:「有什麼講究?」
經過何雨柱的教訓,杜守義已經不敢再瞎摻和了,他隨口胡謅道:「諧音宇宙第一男,牛不牛?」
到了晚上,杜守義沒忍住,將熊明『暗戀』的事當個笑話講給龔小北聽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龔小北聽完後問道:「為什麼要叫熊宇楠呢?」
注意點怎麼轉到那兒了?這杜守義哪兒知道去?
他想了想,道:「小娥這名字有些不好,飛蛾撲火,奮不顧身」說到這兒他忽然頓住了。
編劇好壞啊?!
他給婁小娥取這個名字,不就暗喻了她的結局像『飛蛾撲火』一般?兒子也養了,錢也給了,可到了最後
現在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但這時他忽然對婁小娥感覺很複雜。
他就見不得這樣被人暗中算計,『不公道』的事。其他人也就算了,可婁小娥現在是自己孩子的乾媽。
重新組織了下語言,他繼續說道:「楠是參天大樹,當然希望孩子成才,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也希望有朝一日他能遮天蔽日,能好好護佑著這隻小飛蛾吧。」
龔小北想了一會兒道:「那你還是希望他們倆能成?」
杜守點了點頭,說出了心裡話,道:「他們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能成當然最好,不過一切要看緣份的。
何雨柱和冉秋葉的事給了我很大教訓,所以熊明和婁小娥的事我不會再摻和了。」
龔小北聽完點了點頭。她知道,儘管事後已經盡力去補救了,但杜守義的心中還是很自責的。
因為他的魯莽和想當然,給男女雙方都造成了不必要的痛苦,其中一個還是被他視作親人的師哥。這一點也只有她這個身邊人才能看得出來。
龔小北正想著怎麼安慰他的時候,婁小娥來了,懷裡還抱著那隻小黑狗。
「怎麼這麼晚過來?姐妹會都散場了。」
「剛從我爹那兒回來,帶著我們家小黑來認認門。」
「哦,你有名字了,恭喜你了,小黑。」杜守義說著逗弄著小狗爪。
小奶狗好像認識他,伸出舌頭舔起了他的手指。
這時婁小娥說道:「杜守義,你說的事,我爹同意了。除了熊明買走的那些,再另付三成作為保管費,東西你自己挑。」
「不用。」杜守義索性把小黑抱了過來,道:「就按我說的辦吧。」
看著婁小娥有些猶豫,杜守義道:「熊明前後從你爹這兒收了四千五百塊錢東西吧?到時候我也不還了。這些東西據我的估計價值一到兩個億左右,你家不要跳腳才好。」
「會有這麼高?」
「只會高不會低。盛世古董,亂世黃金。你爹現在最想要什麼?黃金。
可以後呢?物極必反,大亂必治。所以現在是逢低吸納期,只有足夠的耐心和眼光才能換取未來。
當然,古玩本身還有它的人文價值,你爹要是覺得哪些藏品不值得保留,倒是可以讓熊明去看看。
你也知道,他是很有點本事的。而且為人正派,做事公道,心眼也好。
最主要的是,他不是以倒買倒賣,賺快錢為目的。在這件事上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嘛。」
婁小娥心動了,龔小北偷笑了。杜守義剛才說好不摻和,現在卻又不失時機的給熊明抬轎子了
杜守義回到南房時見到守桂屋裡燈還亮著,他用心網掃了一下,看到守桂還在看書便上前敲了敲門。
「哥,你怎麼來了?」
「看你屋燈還亮著就過來坐會兒。」
杜守桂一聽連忙將他讓進了屋。杜守義坐定後說道:「這禮拜一我去了趟廖家窪,就是姑媽嫁過去的地方。
姑媽五零年難產死了,他嫁的是老大,大煉鋼鐵的時候也死了,」
杜守義將熊明和自己看到的情況一一告訴了杜守桂。
杜守桂聽完嘆了口氣,道:「跟我們家有點像啊?媽死了以後兩親家就不來往了。」
杜守義的親姥姥很早就沒了,兩個舅舅和杜母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關係有點微妙。對方自喪禮上露過一面後,兩邊就再也沒有來往,杜守義父親走後對方也沒來弔唁。
為了兩兄妹的領養問題一大爺曾經找過他們,回來他只說杜守義的姥爺前幾年就走了,對方也不富裕,其他情況不願多說。不過兩天後他就帶著聾奶奶去鬧了廠長室,可見當時的談話讓他有多失望了。
前身的杜守義有些怨恨,但現在的他誰都不怨。母親纏綿病榻幾年,家裡的境況可想而知。他能清楚記得,為母親治病拉下的饑荒,直到父親走後拿到了撫恤金才還乾淨。
他們家就是『窮在鬧市無人問』的典型。很正常的事,有什麼可埋怨的?
話又說回來,有了這些親戚的比照,當時四合院裡那些伸出手,拉扯了他們兄妹一把的人才顯得那麼可貴。
杜守義怕妹妹有心結,勸道:「人情如鋸,來往的都是錢!你也別怨恨別人,有些親戚朋友都是爹自己主動斷的,負擔不起啊!說到底,都是窮鬧得!
咱們倆啊,也別去記這些,在這世上咱們只有恩人,沒有仇人。」
「知道了。」杜守桂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她問道:「哥,咱們家有錢嗎?」
「有,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杜守桂忽然笑了。這對話就像兩個人吵架,哥哥以前和她說過這個段子。這一笑心裡那片小小陰霾也頓時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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