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心事

  這件事劉光天逆轉了局勢,占據了完全上風,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二大爺從廠里回來後紅光滿面,他讓劉光福去把杜守義找來,想要和他喝上一杯。

  「您啊,得沉住氣。這時候來探病的人來人往,咱們能喝酒嗎?」

  「對,對,這酒留到以後喝,反正快過年了嘛,機會有的是。守義啊,這回我要好好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劉光天的前途就徹底完了。」

  杜守義笑道:「是這小子仗義。說實話,劉光天這回真讓我刮目相看,這小子行!」

  二大爺也笑了,道:「行個屁,讓人打得鼻青臉腫,還差點被廠里開除了。說出去都不怕丟人。」

  杜守義也不和他爭辯,道:「得,您自己兒子,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我看著成。

  還有件事兒,腦震盪也就那麼回事,不過這尿血好的沒那麼快。光天過一個禮拜最好再去次醫院,那化驗單都存著,以後萬一有事好說話。」

  「嗯,知道了,還要注意什麼?」

  「您讓他這一個月老實呆著,沒事別出門。不過這大小伙子在家也呆不住,再說,他這紅光滿面的看著也不像受了重傷。

  要不您送他到他姥姥家住兩天,過年前再回來?反正在外面養傷也說得過去。」

  「有道理!」他看向二大媽道:「明天就送他去姥姥家住上段日子吧。」

  「好,那我給他收拾收拾衣服,明天陪他一起回趟娘家。」

  從二大爺家出來,杜守義忽然發現牆角魚缸前,昏黃的燈光下站著個小小的身影,看著好像是棒梗。

  「怎麼了棒梗?是金魚有什麼不對嗎?」杜守義走上前去問道,同時他用心網看了下魚缸。

  大冷天的魚都在水底趴著,偶然動一下,但都很正常啊?

  「沒有。」棒梗回答了一句,杜守義聽出他似乎帶著哭音。

  「在學校被欺負了?」

  「沒有。」

  「你媽罵你了?」

  「沒有。」

  杜守義明白了,想了想他道:「想你爹了吧?」

  棒梗沒有回答。但這句話勾起了杜守義自己對前世親人的思念。

  過了好一會兒他嘆了口氣道:「我也想啊。有時想得心裡真難受。」

  又過了好一會兒,棒梗低著頭,輕聲問道:「師叔,我媽會不要我嗎?」

  這句話讓杜守義聽著心酸,他想了想道:「棒梗,我不知道跟你說這話會不會太早。不過既然一直把你當男子漢看待,那就早點告訴你,這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是怎麼回事吧。

  曾經有個科學家做過個實驗,他讓人把自己名字和與他有親密關係的同學、朋友、父母、夫妻、子女等等都寫在紙上。然後讓他一個個的划去。每划去一個就意味著那個人被槍斃,死了。

  漸漸的名單越來越短,活著的人也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那人的妻子和孩子。

  接下來要划去誰?你以為是夫妻?不是。是孩子?也不是。那人最後決定划去自己的名字。他情願自己去死。

  你以為你媽和你乾爹在一起後會放棄你嗎?不會的,永遠不會。

  如果非要讓她在你和你乾爹之間做一個選擇,她情願選擇放棄自己,因為你們兩個都很重要,是比她性命還重要的兩個人。

  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想起我爹娘嗎?因為在這人世間啊曾經有那麼兩個人,他們為了我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唉,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棒梗,你比我運氣好,至少你還有個媽。所以,好好珍惜她吧,不要讓她為難,不要讓她傷心,不要讓人欺負了她。在這人世間啊,唯一一個可以為你去死的人就是她了。」

  過了好一會兒,棒梗道:「還有我老婆。」

  杜守義愣了一下,棒梗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他有點高興,笑道:「你小子?想的還挺複雜啊?是不是在學校看上哪個小姑娘了?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沒有!」

  「肯定有,是不是你同桌?快說!」

  杜守義自穿越以來第一次和棒梗玩鬧起來,棒梗收起眼淚笑出了聲。

  杜守義不能確定棒梗是否完全解開了心結,但他能確定:傻柱他確實傻,連個一年級的孩子都沒搞定!

  院裡的笑鬧聲把屋裡人驚動了,何雨柱和秦淮茹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杜守義乍一見他們倆還有些納悶:大冷天的,這公母倆把自己關房裡,把孩子趕到外頭,這是想幹嘛?當看到屋裡還有賈張氏的身影時,他啞然失笑了:想齷齪了!

  見了杜守義,何雨柱連忙招呼道:「守義,正好要找你,你過來一下。」

  「什麼事?」杜守義放下夾著的棒梗走了過去。

  「是這樣,中午我不是去看劉光天了嗎?發現他這回傷的還挺重。說到底他是為我們倆出頭才受的傷。守義,你說我們該怎麼表示表示?」

  杜守義哪有閒心去管這個?!他道:「這種事兒你們自己個兒拿主意吧。不過劉光天明天要上他姥姥家養傷了,你們要是想探病得趁早。

  哦,還有,這事兒現在二大爺在處理,你別想著明天上班去把人家揍一頓啊?!」

  杜守義得防著這個,要是明天何雨柱一衝動,一動手,這事的效果就做不到最大化了。

  「知道了,那我待會兒上二大爺家坐會兒,看看有什麼能做的。」

  杜守義忽然想起件事,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說道:「下午我送劉光天回來時遇見蘇慧娟了,她還給劉光天燉了鍋雞湯。」

  何雨柱笑道:「這事兒我知道。她還問我雞湯怎麼燉好喝來著,這姑娘挺有心的。」

  「你要是順帶手的,就在二大爺跟前誇她兩句吧,要是沒機會也別強求。」

  「怎麼著?」

  「唉,我看著劉光天對人小姑娘有點那個意思,可蘇家那情況都是明擺著的,二大爺怎麼可能同意?

  所以能幫就幫一把吧。真要到了後頭,父子兩個為了門親事反目成仇的也不好看。」

  何雨柱聽完笑了,道:「劉光天和蘇慧娟才多大?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

  杜守義也笑了,道:「你懂個屁,這就叫緣份,有人早有人晚,那都是天註定的。我那是到的早了。

  行了,不和你扯澹了,我還沒吃飯呢。棒梗,加油,早點把你那個同桌拿下!師叔支持你!」

  「我沒有!」棒梗在他身後慘叫

  回到了北屋,龔小北和小當槐花正等著他回來吃飯呢。守桂今天也回來了,她去醫學院的圖書館借書,到了飯點正好回來蹭飯。她和劉光天是同班同學,聽說他被打傷了也挺關心的。

  「哥,劉光天怎麼樣了?待會兒我去看看他吧?」

  杜守義看了看龔小北,小北則微微搖了搖頭。劉光天詐傷的事兒她已經知道了,看來還沒來得及和守桂說。

  杜守義想了想,為了個假傷沒必要去折騰妹妹,便道:「劉光天要靜養,別去打攪了。槐花的咳嗽怎麼樣了?」

  槐花今天有點咳嗽,守桂又正好要回家,杜守義一下班就把小閨女接了過來讓她給看看。

  「沒事兒,肺部沒有濁音,挺健康的。」

  杜守義聽完放心了,道:「《柳葉刀》到了,你走之前別忘了提醒我一下,我去給你拿。」《柳葉刀》還是去年底簽到的,在杜守義手裡壓了有小十天了,今天正好給守桂。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邊吃邊聊,等一頓飯剛吃完,就聽外面院子又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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