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臘八

  一月二號禮拜三,杜守義簽到了二十份山田屋的『烤河豚白子』,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杜守義對著這些『雄魚精巢』又琢磨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入殮師》這部電影中,老入殮師請主人公吃的就是『烤白子』。當時的影評對這個場景分析的頭頭是道:『河豚白子美味而危險,暗喻著入殮師這份職業背後的含義』。

  杜守義本身就怵這個,看這電影就像在看恐怖片一樣, 所以印象特別深刻。他想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入殮師』美麗在哪兒,老頭純粹就是在臭顯擺:『看看幹這行多掙錢?來吧,小伙子,我看好你!』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面對這樣前世印象深刻的『名品』,杜守義忍不住晚上喝起了小酒。他今天正好得了張處長送的一瓶『青梅酒』,那是他自己做得。

  張處長今天來廠里是來找他商量事的, 冶金系統內部有個象棋隊, 他是其中的骨幹,想著讓杜守義也參加。

  「要去外地比賽嗎?」

  「當然要,不過算出差,還有餐補。」

  「那我恐怕不行了,外地我不去,我暈車。」

  張處長有些詫異,「火車也暈?」

  「暈,火車,汽車都暈,飛機沒坐過,估計也夠嗆。」

  楊廠長在一旁沒說話,心裡道:他暈個屁的車!去年還帶著人坐車去長城呢!他就是懶,奇懶無比!懶得上外地出差學習,懶得被提拔, 總之懶得都出圈了!

  不過這麼聰明的腦子加他背後站著的人,他要是勤快點那別人還有活路嗎?懶就懶點吧, 懶點好!所以他在一旁也沒說話。

  杜守義沒有一口回絕, 他提了個折衷的辦法:陪練。

  比賽不參加, 但他可以成為象棋隊的陪練啊?平時一起下下棋講講棋多舒服?何必要打打殺殺呢?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杜守義成了『冶=金=部象棋隊』的替補和陪練。

  晚上杜守義就把那瓶酒打開了,就著『烤白子』小酌起來。青梅酒出人意料的好喝,略帶酸甜的口感,酒香中混著淡淡的梅香,讓他似乎抓到了一點『烤白子』中那『味中之味』的感覺。他趕緊又拿了份『生魚片』出來。這一晚,他有些『開竅』了。

  第二天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菊姬』清酒x20。」

  『菊理媛?』杜守義在瓶身上看到了一個帶有記憶亮點的名字。這款酒他前世在漁村一家非常高端的日料店裡喝過。

  『菊姬』是日本清酒國寶級品牌,除了三年陳的精品『黑吟』外,菊姬最有名的就是這款熟成十年以上的『菊理媛』。據說1.8升裝的『菊理媛』每年年產只有二百瓶左右,非常稀少。

  杜守義是前世和導師一起去漁村做項目時才蹭到一杯,當時請客的是位『漁村』富豪,他對這款酒推崇備至,侃侃而談,所以留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看著空間中的好酒,杜守義忽然腦洞大開的想到:『清酒配上臘八蒜是什麼感覺?』

  今天就是『臘八』了,按老京都的習俗從今天起直到正月十五都是過年,而臘八粥,臘八蒜都是應景的食物。實在不行, 弄碗炸醬麵冒充下臘八面也行。京都的炸醬麵就是這麼神奇,哪兒都有它。

  當杜守義晚上回家時,聾奶奶家擠了一屋子人,一大媽和秦淮茹,賈張氏幾個正在包著餃子。

  何雨柱見了他道:「你回來的正好,待會兒你們倆上這兒吃餃子,別做飯了。」

  「今兒不是說了喝臘八粥嗎?怎麼想起吃餃子了?」

  「甭提了,老太太嘴饞了說想吃餃子,那就給她做唄?那粥明天再說。」

  這時秦淮茹笑著道:「老太太,有人說您壞話,說您饞呢?」

  聾奶奶抱著槐花,笑眯眯的道:「你說什麼?聽不見。」

  「老太太,您可太偏心了啊?!」

  ......

  杜守義見了眼前一幕不由有些恍惚,那不是婁小娥和傻柱的橋段嗎?怎麼秦淮茹搶去了?

  他仔細看了看何雨柱,見他面對秦淮茹時也不像前兩天那麼彆扭了。

  『這是想開了?認命了?』

  杜守義這兩天忙,沒空注意他們,他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兩人在前天發生了點事兒。

  秦淮茹早覺察到傻柱一直躲著她,趁著大伙兒去溜冰,院裡清靜的那會兒,她把傻柱堵屋裡了。

  原來她只想著好好問一問,這人畢竟是棒梗的乾爹不是?老這麼僵著也不是個事兒。可自打偷聽杜守義和龔小北談情那天,無意中撞到傻柱身上起,這個很有『男人味』的廚子就闖進她心裡了,說著說著她梨花帶雨的敞開了心扉。

  傻柱是個心軟耳根也軟的人,秦淮茹一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就是喜歡你。』就把他徹底拿下了,是真的拿下了...

  傻柱還牢牢記著杜守義說過的:『賈張氏是最大的阻礙』。所以兩人挑破窗戶紙之後也沒急著公開,傻柱正等個合適的機會,想讓一大爺和杜守義拿拿主意呢。

  「你真和棒梗他娘好上了?」

  一大爺聽了這個消息有些吃驚。他消化了一會兒,趁著杜守義給他倒酒的功夫問道:「守義,你怎麼看?」

  杜守義撲哧笑了,他真想說一句:『大人,我看此事必有蹊蹺!』

  「問你話呢?你笑什麼?」一大爺不知道他笑什麼,跟了一句問道。

  杜守義笑道:「我還記得前兩天有個人打死也不從,弄得跟個貞潔烈婦似的。怎麼著?這才幾天功夫就把牌坊拆了?!」

  「我那不是....」何雨柱梗著脖子想強辯一下,說了半句自己說不下去了。

  杜守義也不逼他,他拿著杯子和兩人碰了一下,說道:「我意見上回就說了。都一個院住著,孤男寡女的,你能往哪兒躲?能躲得了一時還能躲一輩子?趁著還年輕,生個一男半女的,和和美美過日子得了。」

  何雨柱拿著杯子示意了一下,道:「唉,兄弟,還是你懂我。那現在這事兒該怎麼弄啊?秦淮茹上頭還有個婆婆呢?」

  「這事兒咱從頭捋一遍啊?現在是,你們男女雙方同意是吧?」

  「是,都同意。」

  「那咱們的老祖宗,男方家長這兒應該也沒問題,是吧?一大爺?」

  一大爺一愣。老祖宗當然是聾奶奶,可他是男方家長了?杜守義把這層關係挑明了?

  等了一會兒,何雨柱著急了,

  「問您話呢?一大爺。難道您反對?」

  「你等我想想。」

  一大爺說著喝了口酒,壓了下情續,他怕再這樣下去眼圈要紅,這樣可就丟臉了。

  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沒意見,淮茹這人挺好。」

  「行了,雖然還沒和老太太說,不過我覺得她應該樂意。棒梗、小當、槐花也要說服,應該也沒問題,現在就剩棒梗他奶奶了,是不是這樣?」

  「對!」

  何雨柱聽完忽然覺得事情簡單了起來。什麼是大勢所趨?這就是!賈張氏難道還抵得過大勢?

  杜守義想了想繼續道:「賈大娘當然不想秦淮茹改嫁,她擔心什麼呢?

  名聲倒是其次,秦淮茹一改嫁,這家裡就斷了糧餉了,她這一家子怎麼活?誰來給她養老?關鍵是後一條,要是秦淮茹改了嫁不管她了怎麼辦?!把她這心結打開了,這事兒也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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