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下棋

  禮拜一,杜守義一上班就從報上看到條消息。Google搜索胡榮華在十一月三十日,也就是上禮拜五獲得了全國棋藝錦標賽的冠軍。看看比賽舉辦地點,杜守義立即打消了參加比賽走職業化的念頭。比賽是在AH合肥舉辦的,京都以外都是大海,他這果實能力者去了就得廢。

  「唉。」,杜守義嘆了口氣合上了報紙。他倒不是在惋惜自己吃不上職業飯,而是為找不到棋友這件事有些糾結。

  院裡胡同里幾個水平都不太夠,下著不過癮。楊廠長倒是個象棋迷,聽說水平也不錯,可楊廠長事兒太多,他怕會被『粘上』。他沒想在廠里怎麼樣,和楊廠長處的也挺愉快,參合那麼多事兒有必要嗎?

  時間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到了十點。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王致和』臭豆腐X100。」

  杜守義見到這獎勵笑了,心裡對系統道:『氣都過去了?』

  大年初一簽到了次臭豆腐,杜守義一氣之下全給兌換了。沒想到系統漲脾氣了,從那天開始,所有的醬豆腐,臭豆腐一概沒有。

  京都人吃窩頭饅頭愛抹個豆腐乳就點雪裡蕻,這樣一來,杜守義家要吃豆腐乳只能去外面另買。這事兒在他看來也挺有意思的,別看平時一句交流沒有,可沒想到系統不是冷冰冰的,還有點小脾氣。這都小一年了,系統這小脾氣總算過去了,挺好。

  有了臭豆腐中午自然要到周師傅,丁師傅家跑一趟了。這一趟麻醬,臭豆腐,海子魚他提了一大堆,反正天氣冷了也不怕壞。等這一圈轉完到李吉祥家時,白三兒剛走,兩人前後腳的正好沒碰上面。

  「東家,晚上您有沒有事?熊明要帶我們去看點東西。」

  「行啊?上哪兒?要用車不?」

  「墓地,他父母的墓地。」

  大晚上的上墳地?杜守義頓時感到有點怵。他最怕這個,清明祭掃都是硬著頭皮去的。不過既然李吉祥鄭重其事的提出了,而且事關熊明,他也只能跑這一次了。

  到了晚上,冷風刺骨。熊明打著手電,帶著李吉祥和杜守義,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陰森森的墓地里,周圍時不時有些詭異的黑影或者突然的動靜,這感覺真是

  到了一座墓前,熊明停住腳步道:「就是這兒了。」

  杜守義這時已經嚇掉了半條命,沒心情再聽他說什麼了。

  「你要挖墳?」一旁的李吉祥驚呼道。

  「這是空墳,是我爹臨死前留的後手。」

  熊明一邊說著一邊清理著墓上的雜物,「我爹留了些東西,我臨走時也在這兒藏了些東西。」

  說著他扭頭看了眼杜守義,笑道:「我不傻,抱著那些金子游不過去。」

  杜守義聽完也笑了。這兩天他和白三兒兩個沒少拿這件事取笑他。不過他沒想到,當時腦子裡無意閃過的念頭竟然成真了。熊明竟然未慮勝先慮敗,給自己留了條後路,他這小腦瓜子也真夠可以的。

  這裡的安全非同小可,知道墳里埋寶後,杜守義立刻硬著頭皮四周警戒起來,時不時還有點肝顫。

  熊明拿了十根小黃魚作為日後花銷,接著他在隔壁父母的墓碑前長跪了很久,嘴裡時不時說上兩句,就像跟父母一起坐在客廳里聊著天,說著話。

  他從沒詳談過自己的父母家事,但杜守義朝墓碑掃了一眼,那兩位都是四十出頭,卒於同一天,

  從墓地回來的一路,熊明明顯放鬆下來了。他把家族藏寶地跟杜守義坦白,就是不準備給自己留後路了。這樣反倒讓他覺得更自在了。

  他自在了可杜守義不自在,回到了家杜守義還是驚魂未定。他也不管夜多深了,趕緊到靈藤『二香』底下坐一會,撫慰下這顆還在砰砰亂跳的心。這一夜的驚嚇,讓他至少少活兩三年。

  二哈感覺到他在外面,從活門裡鑽了出來。杜守義見了趕緊揮揮手讓它回去,這大冷天的要是把小北折騰醒了怎麼辦?他這一身『鬼氣』現在也不敢進屋去。

  二哈站在門口歪著頭看著他,「寒夜降至,吾將從今開始守望,」

  「閉嘴,滾回去!」杜守義低喝道。這時候這破鳥還在玩呢。

  就在杜守義和二哈玩鬧的時候,熊明也睜著雙大眼想著晚上的事。那車頭前的小飛人其他人不認識,可他認識,那是勞斯萊斯啊!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到大福特,雪佛蘭,奔馳,大大小小什麼車沒見過?可勞斯萊斯還是頭一回坐。

  「知道班長不簡單,可沒想到這麼不簡單。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想著想著,他會心地笑了

  第二天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Lurpak』黃油X50。」

  前天在火爐子上烤饅頭片兒時杜守義剛想起黃油,沒想到今天就來了。不過一塊一磅重,這五十磅黃油似乎有點多了

  中午,他包了兩包黃油上楊廠長辦公室了。

  「鄧科長也在?正好,待會不用我多跑一趟了。」說著他拿出兩個報紙包在他們一人跟前放了一個。

  「什麼東西?」楊廠長接過紙包問道。

  「黃油,給孩子們烤饅頭片兒吃的。」

  鄧科長一聽笑了,道:「這可是稀罕貨,謝了。」

  見杜守義盯著棋盤在看,楊廠長問道:「有沒有興趣殺一盤?」

  「行啊,我讓您一個車吧。」

  「等等,我沒聽錯吧,是你讓我還是我讓你?」

  「我讓您啊?」

  楊廠長被氣笑了,道:「老鄧,咱這盤和局,你讓我先和他下一盤。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讓我個車?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鄧科長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連忙起身把位置讓開,當中還不忘挑兩句事,拱拱火。

  杜守義一面擺棋一面認真的道:「南胡北杜聽說過嗎?那說的就是我和胡榮華!」

  楊廠長手裡停下了,問道:「真的假的?」

  鄧科長摸過杜守義的底,他在一旁笑道:「你聽他瞎吹,他這是詐你呢!打進廠他就沒摸過棋盤,哪來的南胡北杜?」

  杜守義也笑了,道:「你看看?說實話都沒人信。飛象。」

  杜守義仔細研究過胡榮華大師前兩天的棋局,以他不太要臉的估計,他現在的棋力和這個同齡人差不了太多。

  讓了車,又讓了車馬,楊廠長總算能有來有回多走幾招了。到了午休快結束時,他的癮也被勾上來了。

  「晚上,晚上上我家來,我們再好好殺幾盤,老鄧你也來。」

  杜守義晚上沒事,便答應了。沒想到,晚上他帶著小北去廠長家時,廠長從外面請了個高手過來替他『復仇』了。

  「這位是廳里宣傳處的張處長,是咱們冶=金=部的象棋冠軍,你小子今天就等著哭吧。」

  杜守義聽明白了,這位是龔小北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楊廠長是在給她拉人脈呢。

  象棋下著下著就成了『交際』手段,這讓他有了些許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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