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一,杜守義一上班就從報上看到條消息。Google搜索胡榮華在十一月三十日,也就是上禮拜五獲得了全國棋藝錦標賽的冠軍。看看比賽舉辦地點,杜守義立即打消了參加比賽走職業化的念頭。比賽是在AH合肥舉辦的,京都以外都是大海,他這果實能力者去了就得廢。
「唉。」,杜守義嘆了口氣合上了報紙。他倒不是在惋惜自己吃不上職業飯,而是為找不到棋友這件事有些糾結。
院裡胡同里幾個水平都不太夠,下著不過癮。楊廠長倒是個象棋迷,聽說水平也不錯,可楊廠長事兒太多,他怕會被『粘上』。他沒想在廠里怎麼樣,和楊廠長處的也挺愉快,參合那麼多事兒有必要嗎?
時間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到了十點。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王致和』臭豆腐X100。」
杜守義見到這獎勵笑了,心裡對系統道:『氣都過去了?』
大年初一簽到了次臭豆腐,杜守義一氣之下全給兌換了。沒想到系統漲脾氣了,從那天開始,所有的醬豆腐,臭豆腐一概沒有。
京都人吃窩頭饅頭愛抹個豆腐乳就點雪裡蕻,這樣一來,杜守義家要吃豆腐乳只能去外面另買。這事兒在他看來也挺有意思的,別看平時一句交流沒有,可沒想到系統不是冷冰冰的,還有點小脾氣。這都小一年了,系統這小脾氣總算過去了,挺好。
有了臭豆腐中午自然要到周師傅,丁師傅家跑一趟了。這一趟麻醬,臭豆腐,海子魚他提了一大堆,反正天氣冷了也不怕壞。等這一圈轉完到李吉祥家時,白三兒剛走,兩人前後腳的正好沒碰上面。
「東家,晚上您有沒有事?熊明要帶我們去看點東西。」
「行啊?上哪兒?要用車不?」
「墓地,他父母的墓地。」
大晚上的上墳地?杜守義頓時感到有點怵。他最怕這個,清明祭掃都是硬著頭皮去的。不過既然李吉祥鄭重其事的提出了,而且事關熊明,他也只能跑這一次了。
到了晚上,冷風刺骨。熊明打著手電,帶著李吉祥和杜守義,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陰森森的墓地里,周圍時不時有些詭異的黑影或者突然的動靜,這感覺真是
到了一座墓前,熊明停住腳步道:「就是這兒了。」
杜守義這時已經嚇掉了半條命,沒心情再聽他說什麼了。
「你要挖墳?」一旁的李吉祥驚呼道。
「這是空墳,是我爹臨死前留的後手。」
熊明一邊說著一邊清理著墓上的雜物,「我爹留了些東西,我臨走時也在這兒藏了些東西。」
說著他扭頭看了眼杜守義,笑道:「我不傻,抱著那些金子游不過去。」
杜守義聽完也笑了。這兩天他和白三兒兩個沒少拿這件事取笑他。不過他沒想到,當時腦子裡無意閃過的念頭竟然成真了。熊明竟然未慮勝先慮敗,給自己留了條後路,他這小腦瓜子也真夠可以的。
這裡的安全非同小可,知道墳里埋寶後,杜守義立刻硬著頭皮四周警戒起來,時不時還有點肝顫。
熊明拿了十根小黃魚作為日後花銷,接著他在隔壁父母的墓碑前長跪了很久,嘴裡時不時說上兩句,就像跟父母一起坐在客廳里聊著天,說著話。
他從沒詳談過自己的父母家事,但杜守義朝墓碑掃了一眼,那兩位都是四十出頭,卒於同一天,
從墓地回來的一路,熊明明顯放鬆下來了。他把家族藏寶地跟杜守義坦白,就是不準備給自己留後路了。這樣反倒讓他覺得更自在了。
他自在了可杜守義不自在,回到了家杜守義還是驚魂未定。他也不管夜多深了,趕緊到靈藤『二香』底下坐一會,撫慰下這顆還在砰砰亂跳的心。這一夜的驚嚇,讓他至少少活兩三年。
二哈感覺到他在外面,從活門裡鑽了出來。杜守義見了趕緊揮揮手讓它回去,這大冷天的要是把小北折騰醒了怎麼辦?他這一身『鬼氣』現在也不敢進屋去。
二哈站在門口歪著頭看著他,「寒夜降至,吾將從今開始守望,」
「閉嘴,滾回去!」杜守義低喝道。這時候這破鳥還在玩呢。
就在杜守義和二哈玩鬧的時候,熊明也睜著雙大眼想著晚上的事。那車頭前的小飛人其他人不認識,可他認識,那是勞斯萊斯啊!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到大福特,雪佛蘭,奔馳,大大小小什麼車沒見過?可勞斯萊斯還是頭一回坐。
「知道班長不簡單,可沒想到這麼不簡單。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想著想著,他會心地笑了
第二天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Lurpak』黃油X50。」
前天在火爐子上烤饅頭片兒時杜守義剛想起黃油,沒想到今天就來了。不過一塊一磅重,這五十磅黃油似乎有點多了
中午,他包了兩包黃油上楊廠長辦公室了。
「鄧科長也在?正好,待會不用我多跑一趟了。」說著他拿出兩個報紙包在他們一人跟前放了一個。
「什麼東西?」楊廠長接過紙包問道。
「黃油,給孩子們烤饅頭片兒吃的。」
鄧科長一聽笑了,道:「這可是稀罕貨,謝了。」
見杜守義盯著棋盤在看,楊廠長問道:「有沒有興趣殺一盤?」
「行啊,我讓您一個車吧。」
「等等,我沒聽錯吧,是你讓我還是我讓你?」
「我讓您啊?」
楊廠長被氣笑了,道:「老鄧,咱這盤和局,你讓我先和他下一盤。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讓我個車?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鄧科長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連忙起身把位置讓開,當中還不忘挑兩句事,拱拱火。
杜守義一面擺棋一面認真的道:「南胡北杜聽說過嗎?那說的就是我和胡榮華!」
楊廠長手裡停下了,問道:「真的假的?」
鄧科長摸過杜守義的底,他在一旁笑道:「你聽他瞎吹,他這是詐你呢!打進廠他就沒摸過棋盤,哪來的南胡北杜?」
杜守義也笑了,道:「你看看?說實話都沒人信。飛象。」
杜守義仔細研究過胡榮華大師前兩天的棋局,以他不太要臉的估計,他現在的棋力和這個同齡人差不了太多。
讓了車,又讓了車馬,楊廠長總算能有來有回多走幾招了。到了午休快結束時,他的癮也被勾上來了。
「晚上,晚上上我家來,我們再好好殺幾盤,老鄧你也來。」
杜守義晚上沒事,便答應了。沒想到,晚上他帶著小北去廠長家時,廠長從外面請了個高手過來替他『復仇』了。
「這位是廳里宣傳處的張處長,是咱們冶=金=部的象棋冠軍,你小子今天就等著哭吧。」
杜守義聽明白了,這位是龔小北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楊廠長是在給她拉人脈呢。
象棋下著下著就成了『交際』手段,這讓他有了些許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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