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棒梗

  時間到了周五,今天是軋鋼廠民兵連出發進行秋季拉練的日子,龔小北又要離開九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早上送完龔小北後,杜守義趕到了醫院,去看了看那個跳樓的胖子,今天要給他做一次複診。

  杜守義檢查完後和病人的母親聊了一會兒。聽到胖子跳樓的理由不禁有些訝異。

  「就因為沒考上大學?」

  「是啊!這孩子心氣高,這次失利對他的打擊很大, 一時沒想開就...,唉!」

  杜守義無語了,他來過幾回,但不太了解患者私人的情況,這次還是患者母親主動找他聊的天。

  胖子家裡住樓房,想來這一家條件不錯, 但他也沒想到,跳樓的理由千千萬,胖子竟然玩了個二十一世紀流, 高考失利跳樓了。在六二年,高中已經是『高學歷』了,這胖子的心氣得有多高?

  這時,患者母親小聲說道:「杜醫生,我們聽說您有種專門活血化瘀的藥膏,請問,能不能給我們開點?」

  「您說的這藥膏啊不算稀罕貨,但不巧,我這兒正好用完了,您家在上海有親戚朋友沒有?」

  「有。」

  「那您讓人去華山醫院,找石主任配一點,郵寄快得很,不耽誤什麼功夫。」

  開玩笑,杜守義的藥膏是系統出品,怎麼可能用在這個小胖子身上?

  「杜大夫,您看...」

  「我明白您的意思。」

  杜守義抬抬手, 打斷了她道:「我姓杜,學的是石氏傷科,我配的藥再好能好過人石家本家去?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哦,是這樣!」患者母親似乎明白了什麼『內幕』。

  「我也就看您家條件不錯才和您說這個,要是換了個人,想讓他們千里求藥他們也要有這條件啊?」

  「對對,是這樣的。」

  「嗯,您明白就好。不是我不願給您配藥,這一切都是為了患者好,咱們之間別有誤會。不過您啊自個兒明白就行,可別往外說啊?」

  「知道,知道。」

  杜守義又關照了幾個後期康復的要點就離開了醫院。對忽悠胖子一家的事他毫無愧疚,骨頭都給他好好連上了,還要怎樣?

  當杜守義回到軋鋼廠時,正好簽到時間到了。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榮寶齋』湖筆X100。」

  看著空間裡的湖筆杜守義眉開眼笑,這是系統第二次獎勵文房四寶了。雖說上回的一大摞宣紙還沒用上,但好寫字的人哪有嫌紙筆多的?

  系統送湖筆的用意在中午似乎就顯現了。何雨柱找上了他。

  「守義,你有空時教棒梗寫寫毛筆字行不?」

  「行。」杜守義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了下來。

  何雨柱沒想到他這麼爽氣, 愣了一下後, 笑道:「痛快!要不你收他做個徒弟得了。」

  杜守義也笑了, 「你這是報復我是吧?蘇慧娟那一茬還沒過去呢?」

  「呵呵, 那倒沒有,蘇慧娟還在考察期,你別拿這話擠兌我。業不可輕授,得看人品,懂不?」

  「那你讓我收徒弟?」

  「那是一碼事兒嗎?棒梗是你看著長大的,再說,秦姐的為人你還不知道?」

  杜守義白了他一眼,不想多說了。這傢伙終於走上被秦淮茹迷得五迷三道的老路了。

  不過話要說回來,棒梗的魚養得不錯,對兩個妹妹也好,說明這孩子有責任心,底子還是很不錯的。

  杜守義平時一直觀察著,這些他都一一看在眼裡,有時也會點撥一下。棒梗還沒上學就認識一兩百個漢字,這就是他寫字時順帶手教的。

  上回去長城,後來看閆解娣比賽,棒梗也都有參與,表現得讓杜守義很滿意,所以今天何雨柱一提教字他就答應了。

  但要說收徒弟他還得考慮考慮,對『徒弟』他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

  杜守義下班剛回到南房,何雨柱就拉著棒梗找來了,後面還跟著秦淮茹。

  「守義,我把徒弟給你帶來了。」

  中午何雨柱講了以後,杜守義沒給他准信,所以他現在直接擠兌上來了。

  杜守義越過他去,道:「秦姐來了?坐。」

  「唉,守義,棒梗的事兒要麻煩你了。」

  「您別客氣,坐下聊。」

  杜守義把幾個人讓了進來,開了幾瓶汽水,遞了過去,道:「其實不說您也知道,小北和我一直想認小當做個干閨女。只是現在我們覺得自己還太年輕,這件事得稍微往後延延。真要說起來,咱們都不是外人。」

  秦淮茹笑了,道:「你們一直寵著小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們了。」

  杜守義擺了擺手,道:「您或許不知道,這件事兒我也誰都沒提過。我這『傷科接骨』是石門正宗,將來是準備傳小當的,要論起來,她該是我內定的開山大弟子。」

  秦淮茹還不明白輕重,何雨柱一聽被驚到了,問道:「你說得是真的?」

  「真的,這事兒我早合計好了。小當不單是親傳,還得是開山大師姐,大姐頭,誰都不能越過她去。

  小當是我干閨女,我不能讓她受委屈不是?這大徒弟的位置我給她留著呢。」

  「哎呦喂,兄弟,你對小當可真是...」

  何雨柱想了半天,還是沒找到合適的詞,他只能一挑大拇哥道:「沒說的了!」

  秦淮茹這時才明白過來,忽然有點被餡餅砸暈的幸福感。

  杜守義正骨的本事她親眼見過,要是學會這個,小當這丫頭將來的日子還有什麼可發愁的啊?

  杜守義等他們緩了緩,對著秦淮茹道:「柱子哥中午找我說了這事兒後我就有點犯難。

  說句實話吧,棒梗這孩子不錯,我也願意教他點東西,但要像柱子說的那樣收他做了徒弟,他和小當這輩分該怎麼論啊?

  讓他做師弟是壞了倫理。讓他做大師哥吧?我總感覺是小當的東西被人搶了似的,心裡不太得勁,您能明白嗎?」

  「明白。」秦淮茹無奈的笑了一下,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棒梗的頭,替他感到一點惋惜。

  看著神色有些落寞的棒梗,何雨柱忽然覺得心裡難受,他脫口而出道:「棒梗,要不你做我兒子吧。」

  杜守義一愣神看向了何雨柱,這一刻他仿佛有了『白鬍子』的即視感。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說道:「我越瞧棒梗這小子越順眼,想讓他給我做個乾兒子,行嗎?」

  秦淮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看了看棒梗又看了看杜守義。過了好一會兒,她反應過來了,

  「棒梗,快給你乾爹磕頭!」

  棒梗還有些傻傻的沒回過神來,秦淮茹一把拉起了他,就要往下按。

  「慢著,慢著。」何雨柱連忙阻止,他看向杜守義道:「這事兒該怎麼辦啊?」

  杜守義有點小鬱悶,「上聾奶奶屋裡,把一大爺也叫來,讓他們做個見證。三個頭一磕就完了唄?你還想怎麼辦啊?辦個三天流水席好不好?」

  何雨柱正在興頭上,也不和他計較,道:「還是你有主意,我這就去找聾奶奶和一大爺去。」說著他樂顛顛的轉身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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