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一晚上,全院大會如期召開。記住本站域名結果一統計,報名要去的有六十二個,可票只有四十八張。因為寧偉和寧建國的兩張票禮拜天就給出去了,到了禮拜三他們倆自己請假過去。
杜守義不管了,他又不是院裡的大爺,這種牽涉到領導決策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
十月十六號禮拜二, 杜守義把面和肉交給了廠里食堂,還出了筆加工費。
明天廠里有接待,何雨柱走不開。他和馬華、蘇慧娟三個會把一切都準備好,到飯點兒了自會送到四合院。
十月十七日終於到了。今天就是三十二強比賽的日子,一切都已準備停當,如箭在鉉上。
可快近中午的時候, 杜守義自己『掉鏈子』了。
一個近小二百斤的『胖子』跳樓,把自己兩條腿弄成了粉碎性骨折, 荀大夫實在沒轍了,把電話打給了杜守義,讓他一定要過來幫幫忙。
救人如救火,杜守義接到龔小北的通知就往醫院趕去。
等到了醫院他才知道:就算二樓也不能瞎跳。這『胖子』不但兩條腿折了,一隻支撐手從手腕,臂骨到手肘斷了三處。荀醫生直言,這是他從醫以來見過最重的傷勢了。
這也是杜守義沒預料到的嚴重病例,坦率講,這已經稍稍超越他的極限了。
花了兩個多小時,他竭盡全力也只能恢復到百分之九十左右。在荀醫生和患者父母的千恩萬謝中,他略帶著些遺憾離開了醫院。
在路上他還在想,要是患者再瘦一些該多好?重量輕些或許傷害就小一些。不過這家的家庭條件是真不錯,這年代能養出這些肉...
想著想著,杜守義來到了體育館,這裡面人聲鼎沸就像要炸了一樣。
「什麼情況?」杜守義挨著寧建國身邊坐下。
「精彩!」
寧建國指著閆解娣那一桌說道:「對方是個大學老師,去年進了前八, 閆解娣現在和他打成了十二平。」
杜守義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 只見閆解娣的對手是一位中年男子,削球非常厲害,而閆解娣仗著反應快,步子靈活死死咬住。雙方你來我往,有時一個球就是十幾個回合拉鋸。
十二平,十三平,十四平比分一直咬到十九平...
杜守義眼力絕佳,他看到閆解娣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汗水濕透了衣服。她已經接近極限了!
閆解娣一個下網,比分來到了二十比十九,對方拿到了賽點。
這時場邊的劉玉芬及時喊了暫停,她想讓解娣喘口氣,好好應對最後一個球。
杜守義看著閆解娣那瘦弱的背影,腦子一時有些熱血上涌。他站起身,
「哇呀呀呀呀呀。」
現場觀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喊愣住了。可十三太保卻仿佛接到了信號。
「頭通鼓。」
十三太保瞬間齊聲吼出:「戰飯造。」
「二通鼓。」
這一次,有些街坊也加了進來,「緊戰袍。」
閆解娣回頭望向親友團的看台。
「三通鼓。」
閆解娣握緊拳頭,下意識地跟著唱道:「刀出鞘。」
「四通鼓。」
「把兵交。殺!」
一聲『殺』字還未出口,杜守義已經『霸王色』火力全開。隨著『殺』字落地,震得周圍眾人汗毛根根豎起, 一時間只感到熱血沸騰。
杜守義指向閆解娣, 大喝道:「再來!哇呀呀呀呀呀...」
「頭通鼓。」
其他看台也有觀眾加入進來,一時間體育館各個角落都有人在吼:
「戰飯造。」
「二通鼓。」
「緊戰袍。」...
主席台上有幾個人笑著看向這裡。
「他們好像是小姑娘的拉拉隊?」
「對,你看她,也跟著一塊兒唱了,他們肯定認識!」
「有意思,『一戰得勝』,很有意思啊。」
說著他也跟著唱了起來:
「四通鼓,把兵交。殺!哈哈哈,有趣!我打了這麼多年球,還是頭一次遇到體育館裡唱戲的。
看來等比賽結束要把小姑娘叫來問問了,她們是怎麼想出這種加油辦法的?」
這時,場館廣播裡傳出了播音員的聲音,「請觀眾同志們文明看球,請觀眾同志們文明看球。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傻叉。」
杜守義低聲罵了一句,悻悻地坐了下來。賽場如沙場,友誼你個頭...
暫停結束,比賽繼續,恢復了些體力的閆解娣扳回一分,現在的比分成了二十平。
二十一平,二十二平,比賽異常精彩。場館其他球檯都暫停了比賽,全場的目光注視到了這裡。
到了二十四平的時候,杜守義又坐不住了。
罰款,拘留,愛誰誰吧!
他一下子跳了起來,霸王色火力全開,
「哇呀呀呀呀呀...」
停了兩秒後:「頭通鼓!」
四合院的街坊們這回也都站起了身,連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都『瘋了』,跟著一起吼道:
「戰飯造。」
「二通鼓。」
「緊戰袍。」
「三通鼓。」
閆解娣的發球局,她停下了發球準備,嘴裡小聲嘀咕著:「刀出鞘。」
「四通鼓。」
「把兵交。殺!」
閆解娣把『殺』字吼的特別大聲,體力仿佛又回來幾分。
等到全場安靜下來,她又大喝了一聲:『殺』。然後用盡渾身力氣發出了一球...
接下來的比賽杜守義看不到了,他被球場保衛科客客氣氣的請走了。
「同志,我真沒搗亂,你看現場氣氛多好?我還是廠里五好工人呢。」
「五好工人和我們沒關係,你遵守紀律就行。」說著保衛員自己笑了,「你們想得這辦法真不錯,...」...
等杜守義再回到看台,比賽已經結束了。閆解娣以二十七比二十五拿下了比賽,戰勝了上屆第八。十一歲年紀殺入十六強,她無意中創造了這項賽事的一個記錄。
「大家辛苦了,來,傳過去,一人一瓶,潤潤喉嚨。」
就在杜守義忙著發汽水的時候,劉玉芬帶著閆解娣正受到體委領導和市隊教練的『親切接見』。
他們是來這裡觀察好苗子的。閆解娣太小,本來不是關注對象,沒想到就這樣意外地闖進了他們視野。
「小姑娘打的不錯,很頑強。」陳指導讚許的看著閆解娣,「資料說你是左手啊?什麼時候改練的右手?」
「她的左手一個月前受過一次傷,現在還在恢復期間,右手只練了一個月。」
「一個月?那就很不錯了。」
劉玉芬笑了。陳指導都表揚了,解娣這些日子的辛苦就沒白費。
「閆解娣,你的球拍不錯,能給我看看嗎?」
體委領導說著拿過閆解娣的球拍,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字。過了一會兒,他輕聲念道:
「拼搏。」
......
閆解娣最後還是止步在十六強。她的冠軍賽結束了。但『一戰得勝』的加油方式卻保留了下來。在零八奧運年,這種花獨有的加油方式響徹了各個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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