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哥哥

  龔小北私人有台照相機的事兒宣傳科里很多人都知道。記住本站域名禮拜一,科長找龔小北談過一次,問她能不能拍兩張照片貼到宣傳欄上,報導下廠里目前的大好形勢?

  龔小北當場答應了下來,這本來就是宣傳科本職工作。

  中午,當杜守義知道這消息後不由扶額...還是人領導有眼光,他們倆拿著相機光知道瞎拍浪費膠捲了, 怎麼把宣傳給忘了?

  「投報刊吧。」

  「可報刊這一塊兒我不熟啊?可以嗎?」

  「你們科不是有通訊員嗎?試試唄?挑兩張拍得好的,讓他配點文字,投《冶金報》試試。」

  龔小北眼睛一亮,道:「對啊!」

  杜守義想了想,道:「這事兒得你們科長拿主意,還得和廠長書記好好商量一下, 定個基調。」

  「我這就找科長去。」有了工作新思路, 龔小北連飯都沒心思吃了。

  看著她的背影杜守義微微感到有些可惜。其實龔小北的工作熱情還是很高的,不過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只能窩在家了。至於以後,那至少要等『徐伯伯』二次出山再說了。

  午休的時候,許大茂找上了他。

  「守義,我那酒喝完了。」

  杜守義看著他,道:「什麼意思?還想要?」

  許大茂擠著個笑臉道:「還是你了解我。」

  「等段時間,先讓那部分藥力消化了。許大媽身體怎麼樣了?」

  許大茂在他面前也不怕丟人,道:「別提了,現在就開始在家養胎呢,嘿,你說這事兒?!這麼大年紀也不嫌丟人!」

  「呵呵,這個孩子可值老鼻子錢了,天材地寶啊!」

  「我特麼...」許大茂挑的火氣大了起來。

  看著他那張有些扭曲的臉,杜守義忽然覺得他想幹些什麼。自從腦域開發後他的第六感一直很靈敏。

  他連忙道:「收起你那些危險的想法啊?!」

  「你...?!」許大茂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坑蒙拐騙,全憑你自由處置,但有一條,不能有人命,肚子裡的也算。這是底線。」

  「哦, ...」許大茂恍然大悟, 過了一會兒道:「明白了, 謝謝提醒。」

  杜守義覺得有些裝過頭了,萬一許大茂就此肆無忌憚了怎麼辦?

  想了想他道:「可你也不用整天把壞人兩個字寫臉上吧?有時我都替你可惜,挺好塊材料,看你混成啥樣了?人人都防著你,盯著你,等著扯你後腿,要一直這樣你還能幹點啥?」

  「我這是悟得晚了!」

  許大茂痛心疾首的說出肺腑之言,要是他早看清杜守義的真面目,至於今天這樣嗎?

  「也不算太晚,上回你扶老太太過馬路就做的很好。」

  許大茂想了半天,好容易想起這事。他有些驚詫道:「這你都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裝完叉就跑,杜守義轉身離開了。剩下許大茂一個人傻在那裡。

  禮拜二上午。

  「叮,宿主今日獎勵為,『梅林』紅燜牛肉罐頭X100。」

  『得,中午跑一次衛校吧。』杜守義看了獎勵無奈的心道。

  他也是自作孽。昨天給龔小北出了個餿主意後,龔小北晚上就通知了他:今天午休沒了,要和通訊員一起去工地取材。與其一個人閒著,他索性到衛校去看看守桂了。

  中午時, 杜守桂見了他還有點驚訝,問道:「哥, 你怎麼來了?」

  杜守義拍了拍車后座的木箱道:「給你送點參考資料,還有些其他東西。」

  聽到參考資料,杜守桂眼睛一亮,道:「那給我吧,我送范老師家去。」

  「挺沉的,我來吧。」

  范老師家他已經去過兩回了,這次是熟門熟路。

  到了范老師家她人不在,杜守桂自己拿鑰匙打開了門。杜守義在旁邊瞧著明白了,妹妹和范老師走的比他想的還要近。

  「進來吧?」杜守桂看著站在門口的哥哥道。

  「主人不在家,我不進去了,你搬進去得了。」

  「沒事兒。」杜守桂笑道。

  「不行。范老師信任的是你可不是我,這可不比在家裡。」

  「哦,知道了。那你等我會兒,待會騎車帶我回去。」

  「就這幾步路?...行吧!」妹妹現在難得撒回嬌,杜守義笑著答應了。

  杜守桂在屋裡忙了一會兒才出來,這兩本期刊有些見不得光,要好好藏起來。

  回去的路上杜守桂問道:「哥,怎麼多了幾本?」

  「你說的是《BJM》?范老師沒和你講過?」

  「沒有呢。」

  「哦,那也是四大醫學期刊之一,這次順帶手一起弄來了。」

  「很費勁吧?」

  「呵呵,看書才費勁呢,搬書有什麼費勁的?」

  杜守義實話實說,不過落到杜守桂耳朵里又是一番意味了。通過她的轉述,落到范老師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味。

  「你哥真是疼你啊!」范老師感嘆了一句。

  想了想她說道:「我也有個哥哥,小時候也一樣疼我,可惜現在見不到了。」

  杜守桂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他怎麼了?」

  「可能是戰死了,解放後就音訊全無。我考上醫學院那年,他也送了我塊『寶璣』呢,你說我們倆像不像?」

  范老師笑著說道,可笑容裡帶著幾分苦澀。

  這是范老師第一次談起自己,也讓杜守桂從她話里聽出了很多:

  她知道了范老師為什麼從醫院來到衛校,也知道範老師為什麼和她那麼投緣了。不過她畢竟太年輕。解放前能送出寶璣的可不是什麼炮灰小兵。這個信號她現在還沒能力領悟。

  從衛校出來後,杜守義渾身輕鬆,他還順路到寄賣店買了幾張唱片。歌劇聽多了,他的興趣也開始往古典音樂方向發展了,擱在以前那可是他不屑一顧的裝叉行為。

  說起古典音樂,四合院裡造詣最深的是婁小娥。人從娘胎里就開始聽交響樂,長大更是練了幾年鋼琴,雖然沒什麼特殊天份,可底子在那兒擺著呢?!

  虧得杜守義當時還讓婁董給她買個電唱機,人家裡電唱機已經不知道換了幾波了。也幸好杜守義有那些歌壓陣,否則教婁小娥音樂?那真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婁小娥從小按名嬡培養,琴棋書畫都有涉獵。她還有件讓人沒想到的技能是『跳舞』,芭蕾舞。小時候她還去上過芭蕾課。

  當時杜守義聽了差點沒笑背過氣去,問道:「是不是後來把樓板跳塌了,老師把你開除了?」

  「你過分了啊?!杜守義!」婁小娥當時就要翻臉。

  「得得,我錯了。」杜守義連忙笑著道歉。

  過了一會兒,他把桌子挪到一邊兒,然後去挑了一張唱片,道:「論起跳舞,我也有些心得,讓你們瞧瞧什麼叫『鬼步舞』,不對,是『豐收舞』。」

  鬼步舞是系統搞的惡作劇。可放在龔小北,婁小娥眼裡又是一番光景了。原地奔跑、側滑等等一系列的動作看著都是那麼匪夷所思。

  婁小娥有些激動,「杜守義,你哪兒學的這個?」

  「自創的,把幾種民族舞蹈揉合在一起改編一下就有了這『豐收舞』,這是給小偉將來考文藝兵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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