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五日,周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Prell』洗髮水x20。」
杜守義不知道這是什麼牌子,但下面『P&G』公司的字樣很醒目。看來這是海飛絲,飄柔這些耳熟能詳的洗髮水品牌的老大哥。
空間裡還有一堆東西,那就是他昨天晚上剛得到的熊明家的那批古玩。
昨天李吉祥一共花了兩萬七。他按著杜守義的意思沒怎麼講價,如果談一下,按市場正常行情至少還能下來四分之一。
熊明當時就明白了這是杜守義在背後起作用,否則這買賣哪有那麼痛快的?他都已經做好只能到手萬把塊的最壞準備了。
今兒一早,他把那隻水晶鼻煙壺塞到了杜守義手裡,輕輕地說了聲,「謝了。」
杜守義「嗯」了一聲,揣進兜里,兩人心照不宣,什麼都沒多說。
看看時間差不多,杜守義起身去開會了。楊廠長站穩腳跟後開始了工廠擴建,六、七兩個車間同時上馬。
基建由廳里派專業工程隊伍負責,但杜守義作為後勤電工班長,現在的大小動員會,情況碰頭會等等漸漸多了起來。
其實絕大部分的事和他並沒多大關係,他只要負責照明電路的後期驗收就行,但通知了你就得去,去了還得做好記錄,有時還要表態,這讓他以前那種輕鬆日子一去不返了。
在忙忙碌碌中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九月十二,禮拜三。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今天系統果然獎勵了許多『稻香村』月餅。
杜守義現在可沒心思管什麼月餅了,因為熊明直到這個點兒還沒來上班。
「白三兒,知道熊明住哪兒嗎?」
「知道。」
「那你上他家看看,興許是生病了?」
杜守義猜想熊明可能出發了,可他還得裝著,讓一切按流程走。
熊明失蹤的消息波瀾不驚。他剛來總廠沒多久,要論熟悉的同事也就杜守義和白三兒兩個,還有誰在乎他啊?
杜守義等了幾天,到了禮拜六他實在忍不住了,提醒了白三兒一下:現在到了他那個親戚使把力的時候了。
熊明曠工三天,就算回來,一個開除沒跑。後勤科眼瞧著要多個編制空額出來。趁這個時候不搶先把名額拿下來,還等什麼呢?
「讓你親戚先想辦法,他要辦不下來你再來找我。」
看著白三兒可憐兮兮的小眼神,杜守義不由得心一軟,又多了回嘴。
「哎,我先謝謝您嘞。」
有了杜守義這句話,白三兒當時心裡就有了底,屁顛屁顛的找人去了。
看著白三背影,杜守義不禁在心裡哀嘆了一句,「唉,我也是事兒媽,這特麼都跟我有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譚家菜』蟹粉扒魚翅x100。」
看著獎勵杜守義不由嚇一跳,譚家菜都一百起跳了?再仔細想了想,這些魚翅似乎也不代表有什麼大事兒,這年頭誰家請客用魚翅啊?
『這算好人有好報嗎?』他心裡言語了一句繼續忙去了。
他忙,家裡有一個比她還忙。杜守桂回來吃了頓晚飯,拿了些點心、衣服又要走了。這學期沒有解剖課,但是范老師開始給她晚上加小課了。
杜守義看著有些心疼,不過他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他拿了一包肘子和五十塊錢遞給妹妹,道「吃上別省,注意營養。」
「知道了。」杜守桂接過錢和油紙包道:「哥,范老師托您的事兒您要上點心。」
「唉,這難度有些大,我想想辦法吧。」
杜守義無奈的嘆了口氣。
范老師想要的是《JAMA》,也就是《美國醫學學會雜誌》,這讓他上哪兒找去?只能等著系統開恩了。
杜守桂走了,婁小娥來了,今天又到了上課的日子。
「你爹認識個姓熊的律師嗎?以前挺有名的。」
「熊律師?你說熊伯伯嗎?那是爹以前的好朋友,不過好多年沒聯繫,聽說是故去了。」
「他兒子熊明這禮拜三走了。」
「啊?走了?一家都死了?」
「熊明沒死,往南走了。」
杜守義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不過這也怪自己沒講清楚。「行了,我們辦正事兒吧,今天該講什麼了?哦,貨幣構成。」
每次講課不能太多,多了怕婁小娥記不住。不過這樣慢悠悠的上課卻能加進去很多桉例,讓知識更生動,對婁小娥這樣基礎薄弱的學生來說更適合。
杜守義只是隨口提一句熊明,想著以前大家都是在京都工貿圈裡混的,婁董應該認識。沒想到婁董誤會了,以為杜守義給他什麼暗示呢。
第二天晚上他剛回家,婁小娥就又找來了。
「守義,我爸想明確一下,是不是真到了要走的時候了?」
杜守義聽了一愣神,道:「你說什麼呢?我沒聽明白。」
「你不是說熊明走了嗎?」
「是啊?可那和你們家有什麼關係?」
腦子一轉他明白了,笑道:「讓你爸別太敏感了。熊明和我沒牽連,就是個普通同事。他走是他自己的決定,沒告訴過我。
你們家不一樣,我會提前至少三五個月通知的。估摸著還有兩三年吧。」
杜守義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他會在六五年六七月前後讓婁董動身。那時天氣正好,行李不多,還能留出足夠時間安排財產和親戚。不過在那之前還有道坎,一切都得看情況再說吧
婁小娥一聽暗暗鬆了口氣,她現在越學越上癮,實在有些捨不得走。
今天要去參加寧偉的『首映』,本來沒安排上課,不過婁小娥既然來了那就順帶手『錄』兩首歌吧。
上個月事情多有些耽擱了,不過即使這樣杜守義的『歌單』也編號到66,67了。
寧偉的『電影』今天上映。一家人誰也沒通知,下午一連去看了兩場,晚上五個人還到『大地』西餐廳小小慶祝了一下。
杜守義借著這股高興勁兒,在晚上錄歌的時候激昂了一把,唱了首《最初的夢想》。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
冷冷拍下
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
才走得到遠方
」
「這歌是給解娣寫的嗎?」等他唱完龔小北問道。
「我聽著也是,就是!」
婁小娥在一旁有些泛酸。閆解娣這小丫頭片子竟然能有一首專屬自己的歌了。
「哦?是這樣嗎?」
杜守義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好像真的很適合閆解娣。
「那歌名就叫《桌球女孩》。把閆解娣叫過來聽聽?」
「好。」龔小北笑著起身去三大爺家了。
「不好,這歌里哪有桌球兩個字啊?」婁小娥堅決反對,她現在已經嫉妒成狂了。杜守義理都不理她,繼續完善著曲譜。
「守義哥,你找我?」過了不一會兒,閆解娣吊著胳膊進來了。
「坐,喝汽水嗎?」杜守義說著從一旁的大冰桶里摸出一瓶『北冰洋』,打開瓶蓋遞了過去。
「是這樣,小娥姐專門請人給你寫了首歌,想給你打打氣。」
閆解娣是紅著眼睛離開的,胸前的衣服都打濕了。龔小北,婁小娥一左一右護送著,到了三大爺家好一通解釋。這事兒鬧的還真是
不過,從第二天開始,閆解娣慢慢變自信了,練的也更玩命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