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婁小娥

  星期一一早,科里幹事找到杜守義道:「守義,這份材料你幫忙抄一下,下午科長要用。記住本站域名」

  「行,放桌上吧,中午前我交給您。」

  「叮。」幹事走後杜守義腦中一聲輕響,簽到時間又到了。

  「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吳裕泰』明前龍井X200。」

  與此同時空間裡出現了兩百包茶葉,每包一兩,一共二十斤,足夠他喝上一段時間了。

  『昨天來了好水,今天就有好茶。』杜守義想想就覺得美得慌。

  京人好花茶那是因為水差,花茶更能蓋味兒。可如今有了好水那沏上杯噴香的龍井豈不是更美?毫不誇張的說,好龍井是可以觸動靈魂的,這一點花茶很難辦到。

  美滋滋的關上空間後,杜守義掃了一遍眼前的材料。那是一份後勤工作的介紹總結,看來是要交給『楊廠長』的。

  楊廠長現在還沒主動找過他們,不過『徐伯伯』上禮拜倒是給龔小北打過電話。

  除了關心一下她現在的情況外,末了還提示了一下,說『有什麼困難可以去找新來的楊廠長』。這已經是揭底了。杜守義猜測,捅破窗戶紙也就在這幾天。

  果不其然,到了中午吃飯時,楊廠長端著飯盒來到了他們倆這一桌。就像廠領導關心基層職工一樣,意外而自然。

  交談了幾句之後楊廠長低聲埋怨道:「龔小北,我可等了你們幾天了,怎麼沒去找我?」

  龔小北笑了,道:「徐伯伯讓我沒事兒不要去打攪您,怕影響您的工作。」現在反正什麼事兒往大領導頭上一推就行了,楊廠長還能去找大領導核實不成?

  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偶遇』,一桌三個人聊的很愉快。臨了,楊廠長還和杜守義龔小北握了握手,親切勉勵了幾句。

  楊廠長走後杜守義小聲道:「我說他要搞我吧,你還不相信。」

  龔小北笑著拍了他一下,「他是想提拔你呢,被你說的這麼難聽。」

  楊廠長提出要調杜守義去干行政,被他毫不猶豫的一口回絕了。不過楊廠長看上去一點都沒驚訝。杜守義的表現他早打聽過了,宣傳科保衛科都想要他,他都沒去,拒絕去廠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和楊廠長『接上頭』後,有的事就能和鄧科長說了。楊廠長剛來,是十分需要像鄧科長這樣『坐地戶』支持的。

  吃過午飯,杜守義拎著兩包茶葉晃晃悠悠的進了保衛科辦公室。

  果然不出他所料,鄧科長還不知道自己和楊廠長有這麼一層曲里拐彎的關係,還能通過龔小北和寧家連到一塊兒,這消息對他而言可就有點意思了。

  以後的事杜守義就不摻和了。點到為止,做到這一步,他的工作就結束了。

  晚上,杜守義在北屋好好品了回龍井新茶,一起的除了龔小北外還有婁小娥。

  婁小娥現在被最終確定為:工具人。

  杜守義捨棄了『收發報技能』後,婁小娥就是他今後十幾年中,唯一能將觸手伸向海外的途徑,而且機會只有一次。

  為了讓婁小娥能適應自己將來的角色,杜守義現在要開始培養她了。在劇中,剛到香港那會兒她什麼都不懂,可作為杜守義的『工具人』,這怎麼可以?

  不過,在培養之前得先『盤』一下。今晚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婁小娥不請自來就正好是個機會。

  喝過一泡茶後,杜守義給兩個姑娘講了個笑話:有個有錢人,在新中路那兒匿了套房子,轉移了很多財產在那兒,還讓個解放前的老傭人在看著。這就像鴕鳥把腦袋藏在沙里,就自以為沒有危險了一樣可笑。

  杜守義說得漫不經心,可在婁小娥的腦中卻炸響了一道霹靂,剛剛被茶水打開的全身汗孔,又瞬間緊閉了起來。

  「天啊!他是怎麼知道的?!」

  接下來的茶已經品不出什麼味道了,婁小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北屋,怎麼回得娘家。

  婁小娥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全落在龔小北眼裡。等婁小娥走後,她輕聲問道:「你說的是小娥她們家?」

  「是她爹,婁董。」

  杜守義沒有隱瞞,但也沒多說。

  龔小北已經養成不去刨根問底的習慣了。連便桶這種反人類的黑科技她都沒問什麼,何況一個不相干的婁董?

  婁董聽完女兒的敘述後,嚇得臉色有些發白,他有一種一絲不掛被人徹底看穿的感覺。

  新中路的小樓是解放前就買了的,原來是婁家給女兒準備的嫁妝。五二年房產普查時婁董把這棟小樓上交國家,但把裡面的主臥留給了自己家的老保姆,宋媽。

  這主臥里有個蹊蹺。它有扇暗門,背後連著個小小的暗室。

  當年這麼設計是為了防強盜的。一旦小樓里突然進了強盜,主人能藏到暗室里躲避段時間。如今,這裡卻成了婁家一個『藏金密地』。

  這件事除了婁家核心的三個人和宋媽以外,連許大茂都不知道。杜守義又是怎麼知道的?

  婁董一整晚沒睡,他一直都在問自己兩個問題:杜守義想幹什麼?杜守義想要什麼?

  有錢、藏錢都不違法,但這只是表面說說,具體如何大家都懂。如果真這麼光明正大,為什麼還要藏?

  婁董原先還計劃把一部分黃金古董分散藏到幾個親戚家,可事情還沒開始做就被杜守義『叫停』了。

  杜守義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鴕鳥把腦袋藏在沙里,就自以為沒有危險』。這不明擺著說婁家就是那隻不知危險將至的鴕鳥嗎?

  可杜守義這樣做是為什麼呢?純粹好心?這麼想就太天真了。

  為了婁家的錢?錢是好東西,但在新種花,錢沒多大用。

  為了婁小娥這個人?那就更可笑了。如果杜守義單獨和樓小娥說,那倒還有一點可能。可當時龔小北也在場,他敢明目張胆『搞七拈三』?

  既然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杜守義憑空放出個大殺器,是想幹嘛?

  直到天蒙蒙亮,婁董都沒找到一個合理的答案。早餐時,他看著同樣懨懨的女兒說道:「今天你就回去吧,找個合適的機會問問杜守義,他想要什麼。」

  「只找杜守義,不找龔小北?」

  「對,既然是杜守義提出來的,那就直接找他談。你要注意,不要太張揚,最好是兩個人私下裡談,看看他開出什麼條件。」

  婁小娥想了想,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那您以為他和龔小北想要什麼?」

  婁董沉默了很久,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也猜不透,也許是想要我們婁家效忠吧,也許是其他。這些人的心思都很複雜,我們這個層次是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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