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但今晚杜守桂要回家吃飯。Google搜索
杜守義平生第一次覺得有個妹妹是那麼『討厭』。更討厭的是,這學期開始,杜守桂的學業不是那麼重了,今晚她還不走了。
杜守桂的過份不止如此,今天她從薛晨家裡借來了兩張黑膠碟,她和何雨水兩個霸占了小北房要開『鑑賞會』。杜守義只能背起吉他帶著小北避到了南房。
「我恨交響樂!」杜守義坐下後還有些忿忿不平。
龔小北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她紅著臉在一旁不說話,其實她也恨交響樂。
發泄完不滿後杜守義慢慢恢復了理智,他拿出吉他調了調音道:「咱們玩自己的,原創。」
「好啊,你又寫了什麼新歌?」
杜守義笑道:「這歌名字太直白,我還是先唱吧。」說著他輕輕撥動起琴弦,低聲唱道: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看著你梳妝
這夜的風兒吹
......」
這是《我要你》的『男』版,來自一位叫『阿蝦』的歌手翻唱。
七十年代,有位甜歌天后將這首歌的『女』版唱到了每一個說華語的地方,成了和《月亮代表我的心》齊名的『神作』。直到二十一世紀它都會出現在某些電影的背景音樂中。
這首歌是杜守義思念龔小北時想起來的,其中有兩句:『我要,送你美麗的衣裳。我要,看你對鏡貼花黃』。這是他當時真實的感受。
當時杜守義看著那個漆器梳妝盒和牆上掛著的風衣,不知不覺就哼出了這段旋律。詞中情景,旋律表達的心情都分毫不差。
日後,即使有大大小小,各路天王天后演繹過這首歌。但龔小北始終認為,那些都不及她在今晚聽到的萬分之一。因為無論是誰,都沒能唱出那種酥到骨頭裡的感覺,那種感覺是刻骨銘心的....
星期天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金魚缸』X5。」
看著空間中的五口大大小小的魚缸,杜守義樂了。連一向追求『出身』的簽到系統這回也沒法找出合適品牌了,因為對京都人而言,養金魚太普遍了。以前棒梗他爹賈東旭活著的時候就養,杜守義小時候他老爹也養過。
正兒八經的金魚以前是宮裡之物,民間養的都是小紅鯽魚。宮裡設有專門的『養魚處』,裡面有魚池子,魚屋子,還有專門的魚把式。這些魚把式可不是太監,他們的手藝是一代代往下傳的。
民國後,特別是新社會後,名貴金魚已經流入了尋常百姓家。中山公園,北海公園,動物園這些地方常年都有金魚展覽。
特別是中山公園,那裡是京都金魚養得最好的地方,每年四五月金魚繁殖的時候,那裡會有大量『淘汰』得小魚苗對外出售。
四合院放魚缸的地方是現成的。影壁後面,賈家房邊都成。自從兩家的養魚人走了以後那裡的魚缸就沒人管了,在一個寒冬凍裂了以後都扔了,那位置現在都空著呢。
杜守義合計了一下,出去溜達了一圈,然後在院門口拿出了口魚缸。這魚缸和小當一邊高,但要論起來,在京都養魚人家裡卻只能算中大號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魚缸里還存著大半缸水,養著水草,即使他的力量經過加成,搬起來都挺費勁。
這時棒梗正好出現在他視野里,他連忙召喚道:「棒梗,去看看你柱子叔起床了沒有,讓他過來和我搭把手。」
「唉,知道了。」棒梗答應著向院裡跑去。
不一會兒何雨柱過來了,看著他臉紅脖子粗的在和水缸較勁,笑道:「你傻啊?!先把水倒了啊?!這誰能搬動了?」
「媽他的!」杜守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就連傻柱都明白的道理他怎麼沒想到呢?一定是昨晚耗費太過,把腦子給丟了!
魚缸被安置在了院子一角,那裡有一個賈東旭活著的時候用水泥抹的坑。位置大小都是現成的,高矮也合適。小當正好能趴在缸邊看到裡面的魚,也不用搬凳子踩高。
看著小當趴在那裡看水草的笑模樣,杜守義感到十分滿意。今天要養水,他想著明天中午去趟中山公園,淘換幾尾好看的金魚,那工程才算齊全了。
「守義叔,下午我去撈點魚蟲先養著吧。」棒梗在一旁說道。
「你知道哪裡撈魚蟲?」杜守義有些詫異,他現在還真想不起來哪裡能撈魚蟲了。
在他的記憶里,他小時候倒是常去胡同旁的『玉河』,替他爹撈魚蟲。那時的玉河是條小水溝,還時不時的斷流,和後世漂亮的景觀河簡直有天壤之別。
七八年前『玉河』被修成暗渠,上面成了馬路。這樣一來,把他唯一記得的一處撈魚蟲的地方給廢了。
「知道,就在離這兒不遠,我和小亮,小廣,閆老四都去過。」
杜守義想了想道:「你帶我去看看,要是沒什麼危險,以後這魚蟲就交給你了。」
「哎!」棒梗興奮的答應道。幾分鐘後,杜守義抱著小當,帶著幾個熊孩子出發了。
賈張氏有意避著杜守義,但她坐在屋裡,看著外面的熱鬧眼淚都下來了。
『天棚魚缸石榴樹,先生肥狗胖丫頭。』這是她兒子活著的時候經常念叨的。他兒子活著時也說過要帶棒梗去撈魚蟲,沒想到這事兒現在都實現了。
她現在有些相信胡同里那幾個老太太的『胡說』了:這是賈東旭在天有靈,託了杜守義在護佑著幾個孩子呢。
第二天中午,杜守義趁著午休去了趟中山公園,買了幾對金魚。空間裡沒法放活物,連細菌進去一秒都得死,他只能提溜著金魚先回了趟四合院。
名貴魚種都留著產卵了,公園裡往外賣得都是些普通品種。不過沒關係,這本來就是給孩子們養著玩的,便宜些更好。
金魚入水,可把小當稀罕壞了,她趴在魚缸邊上眼睛都不眨的看著。
看著一旁的聾奶奶也饒有趣味的樣子。杜守義心裡一動,道:「要不您也養兩條玩玩?」
「嗨,奶奶可沒這胳膊腿去撈魚蟲了。」
「不怕,有棒梗呢。是不是棒梗?」
「嗯,太太也養吧,我來給您撈魚蟲。」
杜守義看他答應的這麼爽快,笑了。這孩子還成...
臨上班前,他在聾奶奶屋外一角留了口中等大小的魚缸。這魚缸是青花的,裡面還種著小蓮葉,可比那口粗陶的精細多了。
到了第二天,缸里多了幾條『鵝頂紅』。紅的白的配著水草的綠色顯得分外好看,聾奶奶屋前的生氣一下子增添了不少。
禮拜三,系統獎勵了十隻各色的『米字沙燕』風箏。這可是京都一個特色風箏品種,不過杜守義這回沒想搭理它。
這一天天的陪著孩子玩,還要不要工作了?他現在是小組長了,是要承擔起『領導責任』的。
再說了,放風箏是項運動,不知道他有『一運動就會死』的病嗎?
杜守義都沒想著往外拿,等到下月一號一起兌換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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