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何雨水回歸

  久別重逢。

  當喜。

  只不過此時的閆家人,眼前的一切,委實沒辦法讓他們高興起來。

  走的時候,還是黃花小丫頭的閆解遞,回來的時候,不但變作了人婦,懷裡還抱著一個小丫頭。

  再明眸皓齒,她在閆家人心中,都是野孩子的存在,更何況小丫頭還遠遠達不到驚鴻一瞥的程度。

  或許是重男輕女的原故,小丫頭身形乾瘦,臉色枯黃,一看就是營養不良,亂糟糟的頭髮宛如掃把,身上的衣服也不合身,腳上的布鞋都露出了腳趾頭。

  自然無法惹得閆家人對他心生憐憫之情。

  尤其閆阜貴還是那種算計到極致的性格,親生兒子吃飯,都得繳納飯錢的那種人,肯定不會白白養活別人家的孩子。

  心裡早就盤算好了閆解遞的婚事,收多少多少彩禮錢。

  都有孩子了。

  還怎麼收彩禮錢。

  除了嫁不出去,還要消耗閆家人的老底。

  除非是嫁給那些鰥夫。

  這他M丟人啊。

  閆家可是四合院內的書香門第之家。

  氣的渾身哆嗦的閆阜貴,抬起手,大巴掌惡狠狠的抽在了閆解睇的臉上,十分的力氣,被他打出了十二分的力道。

  一聲啪的聲音過後,閆解睇的臉上多了一道紅腫的五指印記。

  孩子哭了起來,顧不得疼的閆解睇哄著懷裡的孩子,畢竟這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母愛泛濫。

  三大媽則眼淚盈盈的走向了閆解睇,想抱抱孩子。

  閆阜貴一把將她扯到了一旁。

  「理她作甚?咱老閆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

  嚷嚷了起來。

  「我這還是臉?這成了屁股了。」

  「怨我?」閆解睇也喊了起來,一臉的悲憤,「當初下鄉的名額,明明是我三哥,你非說我三哥打零工能給家裡掙錢,死活讓我去下鄉,我都給你跪下了,你也不為所動,我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我知道什麼?去的地方那麼遠,就我一個人,山裡有狼,幹活需要力氣,我一個女孩子我靠什麼?我走到這一步,都是你閆阜貴給逼得,你說我丟臉,是我丟了閆家的臉?」

  閆解睇大吐苦水。

  將閆家人吃飯要飯錢,喝水要水錢,住房要房錢的事情,當面說了出來。

  尤其那個收音機,聽它還要付收音機磨損費。

  閆阜貴的臉在發燙,閆家三兄弟也各自煩著無語,閆解曠最甚,誰讓他才是閆解睇不堪命運的始作俑者。

  吐槽完閆家的閆解睇,抱著孩子,一頭撞在了旁邊的木頭柱子上面。

  血肉模糊。

  三大媽瞬間暈了過去。

  閆阜貴也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閆家三兄弟也都被嚇傻了的樣子。

  還是於莉靠譜,忙衝到了閆解睇的跟前,又是掐人中,又是喊話,周圍一些看熱鬧的街坊,張羅起了板車。

  救人要緊。

  閆解睇慢慢的醒了過來,環視著在場的那些街坊們,一絲苦笑在她臉上擠出,撂下一句『來生不做閆家人』的話,又暈了過去。

  ……

  傻柱回到四合院的時候,被街坊們神神秘秘的圍在了中間,他們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微微皺了皺眉頭。

  主要是不知道這些人葫蘆裡面賣著什麼藥。

  一等一的不是好人。

  動了動嘴,想問幾句,只不過話到嘴邊,還沒有問出來,就有人主動開口說明了情況。

  跟傻柱想的不一樣,不是為了知道閆解睇的事情,而是何家發生了一件天大的大喜事,他那個神秘消失了十年之久的親妹妹,也就是何雨水,今天突然出現,聽說除了何雨水外,還跟著一個與雨水不相上下年紀的男人,猜測是何雨水的丈夫。

  這十年,何雨水去了什麼地方,算是四合院內最最神秘的事件,前些年,有些人還拿這件事大做文章,要藉機清算傻柱。

  最終不了了之。

  傻柱也想知道何雨水這些年在做什麼,是不是去種蘑菇了。

  他敷衍了幾句街坊們,從人群中擠了出去,三步並做兩步的朝著中院跑去,心情過於興奮,最終變成了衝刺。

  進入中院的一瞬間,覺得自己身為何家的當家人,跑動的話,顯得有點不穩重,強壓下了心頭的興奮,故意放緩了腳步,緩慢的朝著自家走去,手還背在了背後。

  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

  咳嗽了一聲。

  邁步進門。

  嘴巴裡面還說了幾句自我掩飾的場面話。

  「真是造孽,這都什麼事情?當初閆解曠下鄉,非不讓,非要讓閆解睇去,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孩子,知道什麼,這下好了,去的時候一個人,回來的時候變成兩人,就閆阜貴那種算計,還算計著閆解睇的彩禮錢,泡湯了,全都泡湯了,人到了醫院,得虧肚子裡面沒有食物,身體發虛,撞的力氣不大,要不然真是身死道消的下場,造孽,閆解曠的對象跟閆解曠翻臉了,於莉也要分家單過。」

  「當家的,你看看誰回來了?」

  李秀芝早看穿了傻柱的小心思。

  卻沒有點破。

  這十年,兩口子晚上沒事的時候,也會聊一些跟何雨水有關的話題,如何雨水現在做什麼,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結婚等等。

  知道傻柱心裡關心著自家的妹妹。

  「雨水今天回來了。」

  「雨水?」傻柱把目光越過李秀芝,落在了何雨水的身上,「我們家的大學生回來了?」

  傻柱保持了一種鎮靜。

  一家之主啊。

  不能亂。

  何雨水卻不行,她也想自家哥哥,回想當初,是傻柱將她從六歲一直撫養到大,又供何雨水讀書,最終將何雨水培養成了大學生,成了四合院的驕傲。

  沒有傻柱的擔當,自然也沒有何雨水的今天。

  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她小燕子般的飛了過來,撲在了傻柱的懷裡,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嗚嗚嗚……」

  「雨水,別哭了,大姑娘了,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還嫁人不嫁人了?你不嫁人,我衣服還得穿呀,都被你眼淚給打濕了。」

  一句玩笑話。

  活躍了屋裡的氣氛。

  何雨水漸漸的鬆開了傻柱,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眼淚,嘴裡喊了一聲哥。

  傻柱一邊應稱著,一邊打量著何雨水,嘴巴裡面也發出了嗯嗯嗯的聲音。

  「不錯,十年沒見,挺好,出門在外,照顧好自己就成,家裡不用你擔心。」

  扭頭望向了那位自從傻柱邁步進門,就從凳子上站起來,一副不自信表情的男人。

  相貌周正,濃眉大眼,跟何雨水比較般配。

  年紀約在三十出頭,身高一米七八左右,比傻柱高一點。

  身上的衣服雖然是便裝,可傻柱還是從對方的身上察覺到了幾分軍人的影子。

  何雨水當軍嫂了。

  好。

  「這位?」

  「大哥,我叫周建軍,我是雨水的愛人。」

  話語內容比較強勢。

  給人一種宣示主權的意識。

  只不過這說話的口氣,卻泛著一種心虛的味道。

  細細打量他臉上,就會發現帶著幾分淡淡的不安。

  「周建軍,你好,我是何雨柱,坐坐坐。」傻柱揮手讓周建軍坐下,他體諒周建軍這種新女婿上門的忐忑,都是男人,也不要相互為難了,「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同意,十年時間,總不能一直單著吧,你替我照顧了雨水,挺好,雨水將你帶回家,她認可了你,你們兩個人啥時候結婚的?你們的孩子那?沒跟著你們一起回來?」

  「大哥,我跟雨水沒有孩子。」

  氣氛瞬間變得分外緊張。

  傻柱一臉的嚴肅。

  李秀芝一臉的認真。

  不知道是不是四合院內有兩大絕戶的緣故,傻柱兩口子一聽沒孩子,便會下意識的泛起幾分抑鬱。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為了不被吃絕戶,在四合院做的那些事情,至今歷歷在目,別看聾老太太死了十年,院內八九歲的孩子都知道她,還有易中海,因為養老,變成了腿瘸胳膊斷的殘廢。

  老悽慘了。

  院內的人,現在就看易中海什麼時候死。

  「哥,嫂子,你們幹嘛這種表情?」何雨水開了腔,「我們是工作太忙,沒時間要孩子,不是沒孩子,結婚三年多小四年的時間了。」

  她這麼說。

  傻柱兩口子的心。

  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合著是這麼一個情況。

  兩口子多想了。

  相互瞅了一眼對方,笑了起來。

  邊笑邊解釋。

  「雨水,真不怨你哥還有嫂子瞎琢磨,咱四合院的事情,你也知道,老的有聾老太太,小的有易中海,嫂子跟你哥真是被算計怕了,防不勝防,你不在的這幾年,一直沒死心,不過不是算計我們給他養老了,算計要跟我們同歸於盡。」

  「就那個瘸子?」周建軍道:「剛才進來那會兒,還跟我打了招呼,說了幾句,我就覺得太聖人。」

  「跟你說的話,別聽。」傻柱道:「現在院內沒人搭理他,一天天道德真君的模樣,實際上一肚子的壞水。」

  「說這是文明先進四合院,問我什麼人,又說了尊老愛幼,說不能壞了名聲,說他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為街坊們做了好多的事情。」

  「狗屁,他所有事情,都是為了賈家,為了秦淮茹。」

  「賈家是不是不在咱四合院住了?」

  何雨水插了一嘴。

  問起了秦淮茹的事情。

  剛才進院的時候,便瞟了一眼賈家的方向,沒看到賈張氏,沒看到秦淮茹,沒看到棒梗,而且賈家的屋子內,住著幾個不認識的人。

  「賈張氏因為攛掇棒梗偷盜,坐了三年牢,出來的時候,被遣返回了鄉下老家,咱院內沒有了賈家,因為秦淮茹一直不死心,被逼著改嫁,易中海耍主意耍到了棒梗的腦袋上,讓棒梗離家出走,棒梗不見了,秦淮茹去找,也不見了。」

  何雨水一陣唏噓。

  她讀書那會兒。

  賈家可是四合院的內亂源頭。

  留下了四合院亂不亂,賈家說了算的諺語,就連何雨水都吃過賈張氏的虧。

  這麼一家子極品。

  不見了。

  對街坊們來說,也是好事情。

  她扭頭問起了聾老太太。

  「後院那個老太太?」

  「早死多少年了。」李秀芝突然想到了什麼,朝著何雨水說了幾句,「那個老太太,得虧你哥不跟她來往了,要不然你哥也得進去,估摸著現在還沒有出來。」

  「怎麼了?」

  何雨水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太匪夷所思了。

  在她心中,那就是一個為了養老不要臉算計人的缺德鬼。

  難道另有內情?

  來了興趣。

  眼巴巴的看著李秀芝。

  「那個老太太是個迪特,易中海帶著人抓捕老太太,從老太太家裡找出了三箱子東西,一箱子是寶貝,一箱子是通話的那種東西,一箱子是武器,武器那個箱子裡面,有個牌牌,上面寫著川什麼什麼如何又如何島幾個字,幾天後,被槍斃了,易中海因為這件事,才活到了今天。」

  何雨水被嚇到了。

  周建軍差不多也是如此。

  兩人在一塊的時候,沒少聽何雨水講述院內的事情,什麼易中海偏袒賈家,什麼秦淮茹裝心機的吊著傻柱,什麼賈張氏撒潑。

  本以為這是底線。

  沒想到底線已經突破了人類的預知。

  「你知道就行,別搭理易中海,那不是個好東西,聾老太太被槍斃後,易中海掛名隊長,還想著用你沒回扎鋼廠工作這件事來拿捏咱家,被我甩了兩個大巴掌,一下子老實了,這麼些年,一直堤防著他。」

  「當家的,別說話了,趕緊張羅晚飯,雨水兩口子回來,光說呀。」

  「得得得,是我恍惚了,我這就忙。」

  「哥,你跟嫂子坐著,我跟建軍做飯。」

  「瞎說,你們這是第一次回家,哪有第一次回家就做飯的道理?」傻柱說道:「你哥職業的大廚,放著做飯的廚子不讓動手,你們兩個不是廚子的人做飯,簡直糟蹋食物,我得讓建軍嘗嘗我做飯菜的味道。」

  「雨水,建軍,聽你哥的話,你們兩個人坐著就行。」李秀芝見幾個孩子回來了,忙招呼了起來,「向紅,帶著弟弟妹妹過來見見你姑姑和姑父。」

  四個孩子跑了進來。

  姑姑、姑父的叫喊著。

  雨水跟周建軍抓起了他們各自的包,將裡面的一些東西取了出來,交到了四個孩子的手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