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李秀芝的強硬

  面對拿雨水工作分配一事大做文章的王敬偉,李秀芝一點都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昨天晚上,傻柱已經給出了標準的答案。

  只要照貓畫虎,將傻柱反駁劉海中的那些話,原樣照搬了出來,就能讓王敬偉啞口無言。

  這小白臉。

  不是個好東西。

  垃圾一個。

  自己工作沒能力,不能讓轄區局居民和同事信服,便將屎盆子反扣在了李秀芝的腦袋上,非說李秀芝給他穿了小鞋。

  換做別人,李秀芝沒準就忍氣吞聲了。

  王敬偉的話。

  狗屁。

  這尼瑪要是退讓了一步,估摸著王敬偉會得寸進尺。

  李秀芝如此強硬的原因,是傻柱昨天晚上給李秀芝看了一件東西,這件東西讓李秀芝底氣十足。

  根本不怕王敬偉。

  看了看在場的同事們,目光落在了王主任的身上,不確定是不是王主任在背後策劃了這一切。

  上任一個禮拜不到的王主任,似乎有點太心急,一直推行著去賈化,李秀芝偏偏又是賈主任一手提拔起來的能人干將,被針對,正常。

  王主任將之前賈主任在職時期做的那些方案全方面推翻,言之鑿鑿的說要向軋鋼廠學習。

  軋鋼廠如何,李秀芝身為軋鋼廠職工家屬,她太清楚了,好好的軋鋼廠,就因為劉海中當了隊長,鬧得烏煙瘴氣,工友們苦劉海中久矣。

  向軋鋼廠學習。

  這是不想過好日子了嗎?

  誰來當劉海中?

  她李秀芝可不會做這種缺德事情。

  盯著王主任看了一會兒,沒能從王主任臉上看出端倪的李秀芝,再一次將目光落在了王敬偉的身上。

  王敬偉既然這麼跳脫。

  那就讓王敬偉吃吃苦頭。

  「王辦事員,你啥時候兼管大學分配的工作了?」

  大拇指一豎。

  自嘲了起來。

  「反正我李秀芝自愧不如,郵電大學畢業生的分配,是人家說了算,你王敬偉一個小小的街道辦事員,真是利害,連包分配大學生的事情都要指手畫腳,大學裡面那麼多領導,都不如你王敬偉?在你王敬偉眼中,都是吃乾飯的人?」

  王敬偉的身體要不是靠在桌子上。

  說不定被嚇癱坐在了地上。

  好傢夥!

  這帽子真大。

  他何德何能,能兼管大學生的就業分配。

  傳出去。

  可沒有他好果子吃。

  看了看王主任。

  眼神中。

  充滿了求助的欲望。

  李秀芝心裡咯噔了一下,看樣子,這件事的背後,還真是王主任在搞鬼,王敬偉的這一看,讓她不亂想都不行。

  卻也不怕。

  自己根正苗紅。

  有什麼可怕的。

  王主任見王敬偉瞟了一眼自己,恨不得扇王敬偉兩個大巴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看我幹什麼呀。

  就沖這一看,沒事也變成了有事。

  解釋不清楚了。

  天見可憐。

  這件事的背後,是她在搞鬼,是他明里暗裡暗示王敬偉可以朝著李秀芝下手,但卻沒有將李秀芝往死路上逼迫的想法。

  無非想要在街道徹底豎立起自己的威望來。

  讓自己在這裡一言九鼎。

  來之前。

  了解了一下李秀芝的發家史,一個逃難投親的外來妹,誤打誤撞的遇到了剛剛上任的賈主任,又因為轄區內有傻柱這個老大難,沒辦法了,將李秀芝跟傻柱兩人撮合在了一塊。

  傻柱現在是軋鋼廠的二食堂班長,聽說前段時間,要提拔他當後勤主任,以能力不夠,推掉了這些。

  李秀芝在最困難的那幾年,帶著四合院的街坊們一起挖野菜,又教街坊們如何區分有毒的野菜。

  因為這件事上過京城的報紙。

  無償幹了大半年幫扶工作。

  方方面面的情況下,賈主任將李秀芝提拔成了代理辦事員,一年多的考核時期,因為辦事能力突出,轉正成了正式的辦事員。

  王主任讓李秀芝去干雜工,算是熬鷹的一種手段,想要李秀芝為她所用。

  僅此而已。

  王敬偉的這一看,讓王主任心裡暗道了一聲不好,她惡狠狠的反瞪了王敬偉一眼,扭身躲回了辦公室,打著看文件的旗號,讓李秀芝和王敬偉針尖對了麥芒。

  見王主任不出頭,暗暗叫苦的王敬偉,便也只能硬著頭皮來解釋。

  「李秀芝,你別給我扣帽子,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比那些老師們還厲害啊?同事們都在,大家聽得清清楚楚,我什麼話都沒說,你休想冤枉我,你肯定是嫉妒我,嫉妒我頂替了你辦事員的崗位。」

  「我嫉妒你?笑話!還我冤枉你了,我為什麼冤枉你?我們兩個人往日無讎近日無冤,我幹嘛要給你扣帽子,這不是你說的嗎,說何雨水身為軋鋼廠職工子弟,卻沒有回歸軋鋼廠,而是去了別的單位工作,還說我李秀芝在這件事徇私枉法了,王敬偉,你也是老爺們,別讓我瞧不起你,何雨水是我小姑子,我承認,但她也是大學生,大學畢業,去哪工作,我能管得著?」

  李秀芝有些得理不饒人。

  得理了。

  幹嘛饒你。

  「分那,是學校的意思,你王敬偉拿這件事說三道四,你想要做什麼?同事們都在,讓同事們評評理,是你王敬偉不對,還是我李秀芝不對,去不去軋鋼廠工作,人家軋鋼廠都沒說什麼,你在這件事上指手畫腳,這個不對,那個出錯了,合著你王敬偉現在不但要管郵電大學畢業生的就業分配,還要兼管軋鋼廠的用人分配,你真是街道的驕傲。」

  再也無法堅持的王敬偉。

  撲通一聲。

  放了一個大臭屁。

  渾身哆嗦。

  慌了。

  從沒有想到李秀芝會這麼懟嗆自己,這幾天,因為四合院內有劉海中在耀武揚威,李秀芝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劉海中抓到把柄,朝著傻柱下手,又想著王敬偉剛剛上位,想要有所表現,正常,她也是從這個時期過來的,就沒在這件事上面跟王敬偉一般見識,儘可能的給了王敬偉一絲方便。

  鬧得王敬偉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李秀芝。

  當李秀芝這麼毫不留情懟嗆他的時候,王敬偉被嚇傻,也在情理之中。

  躲在辦公室內。

  隔著玻璃看到王敬偉這麼不堪一幕的王主任。

  微微搖了搖頭。

  這王敬偉。

  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沒理會。

  聚精會神的看起了手裡的報紙。

  外屋。

  王敬偉在放了一個屁後,便眼巴巴的等人出面替他解圍,他覺得自己在街道跟同事們相處的還可以,同事們應該幫他,卻沒想到在場的同事們,仿佛木頭人似的,都沒有吱聲。

  沒辦法。

  挨個點名。

  「趙姐,你說,這件事跟我有關係沒有?我是不是好心?」

  趙姐將頭扭到了一旁。

  討了一個無趣的王敬偉,又把周哥當成了救命的稻草。

  「周哥,你是咱街道的老人,我相信你,李秀芝說的那些事情,跟我有關係嗎?」

  周哥尋了一個上廁所的藉口。

  拍拍屁股離開了。

  剩餘的同事們,裝模作樣的忙活起了手裡的營生。

  被破防的王敬偉。

  傻了眼。

  你們太過分了啊!

  「李秀芝,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你別想給我扣帽子,我就是覺得這件事奇怪,為什麼何雨水沒有回軋鋼廠工作,不回就不回,我什麼話也沒說,我也是好心,不想你們兩口子將來因為這件事鬧個被人追責的下場。」

  不是認熊的認熊。

  相當於低頭了。

  李秀芝卻沒有就此放過王敬偉的打算。

  嘴裡哼哼了一聲。

  「王敬偉,你是辦事員,這是事實,我們家小姑子雨水畢業去哪工作的事情,我回去就跟我們家男人提一嗓子,讓我們家男人去軋鋼廠問問,去郵電大學問問,說什麼也得如了你王敬偉的意願。」

  如果說前面還能堅持。

  現如今卻沒辦法堅持了。

  整個人抖若篩糠。

  嚇得。

  眼巴巴的看著李秀芝,見李秀芝不為所動,又把目光投在了在場的那些同事們的身上,希望同事們能幫自己說說情。

  誰搭理他?

  沒人搭理他。

  沒奈何的王敬偉,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王主任的身上,咬著牙,從地上爬起,朝著旁邊的辦公室挪去。

  王主任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可不能讓李秀芝將這件事鬧到軋鋼廠,鬧到郵電大學,他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一肚子的後悔情緒。

  早知道李秀芝會翻桌子,讓自己下不來台,就不應該這個時候跟李秀芝鬧翻,就算鬧也要換個藉口,一步錯,步步錯,鬧得他丟人現眼,名聲掃地。

  同事們如何看他?

  今後還怎麼開展工作?

  悔之晚矣。

  剛推開門。

  王敬偉就被王主任給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

  挨了一頓訓的王敬偉,也不知道如何收場了,可憐兮兮的看著一臉怒氣的王主任,一狠心,一跺腳,跟屁股後面有狼在攆似的,衝出了街道。

  他想靜靜。

  少了王敬偉這隻蒼蠅。

  現場的氣氛似乎變融洽了。

  王主任揮手將李秀芝招呼到了自己的跟前,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她要為王敬偉的事情收收尾。

  不想李秀芝在追究這件事。

  鬧大了。

  對王主任也不怎麼好。

  尤其現在這種風頭下,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不慎,王主任也是身死道消的那種下場。

  李秀芝時不時的點著頭,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勢,鬧得王主任也不好跟李秀芝說什麼。

  傻柱是僱農,李秀芝就是僱農的媳婦,即便李秀芝的身份有什麼不好,像那個婁曉娥似的,憑著她嫁給傻柱這一條,就可以抵消那些不好的傳言。

  束手無策。

  還不能得罪。

  面對李秀芝公事公辦的態度,王主任也不好在說什麼,說了幾句場面話後,讓李秀芝離開了。

  這件事也就面上過去了。

  至於會不會深究。

  不知道。

  猜測會!

  王敬偉這混蛋,壞我大事。

  ……

  「劉海中,看什麼看?」一個工人,指著發愣的劉海中,出言質問了起來,「剛才廣播通知沒聽到啊,讓你現在就去清潔科報到,發什麼呆啊?捨不得,想留在這裡,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麼資格待在這裡?這裡都讓你劉海中給壞了風水了。」

  劉海中想發火。

  話到嘴邊的時候。

  眼角的餘光瞅到了那些緩緩朝著他圍來的工友們。

  這才釋然自己不是了隊長。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頭。

  擔心被那些人找藉口暴揍一頓,沒奈何的劉海中,只能將心裡的這口怨氣吞咽在肚子裡面,想著來日方長,沒準那天李副廠長又想到了他劉海中,讓她官復原職,到時候再讓這些人瞧瞧他劉海中的厲害。

  揣著一顆不按的心。

  劉海中離開了車間,朝著遠處的清潔科走去。

  身後。

  傳來了工友們罵罵咧咧的奚落聲音。

  「呸,什麼玩意,還當自己是隊長,還想擺隊長的譜,剛才那會兒我真想給他幾巴掌,混蛋玩意。」

  「你倒是打他啊,我以為你要罵他,所以沒出手,早知道這麼回事,我就出手了。」

  「下一次一定揍他一頓,就沒見過劉海中這麼腦殘的混蛋,自己一點後路都不留,活該倒霉。」

  「我聽說了這麼一件事,劉海中的兩個兒子,現如今還在醫院,聽說昨天晚上將他們大院一個老太太給踹暈了。」

  「是嗎?老子是老子的禽獸,兒子是兒子的混蛋。」

  「走走走,跟劉光天和劉光福算帳,這兩個混蛋,沒少仗著劉海中是隊長的身份來欺負咱們,可得出出這口怨氣,讓她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一大幫人。

  從車間裡面出來。

  朝著軋鋼廠附屬醫院走去。

  聽聞要去揍兩個兒子的劉海中,心裡的石頭,居然落地了,一點沒有為兩個不孝子感到擔心。

  這混蛋。

  在意的只有自己,只有老大。

  想著劉光天和劉光福被工友們暴揍了一頓,工友們心裡的怨恨便也得到了發泄,這種情況下,也不會在劉海中拿捏套路她們的舊帳上面跟劉海中一般見識,劉海中等於有了一定的緩和餘地。

  劉海中現在就擔心自家老大,他不希望自己被擼掉隊長的事情,影響到了自家老大的前途。

  想著怎麼補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