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李秀芝質問易中海

  秦淮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她雖然成功的甩掉了寡婦懷孕的帽子,但也被套上了寡婦改嫁的籠頭。

  這件事還將由李秀芝牽頭。

  誰讓賈張氏跟聾老太太吵架過程中,不小心說漏了嘴巴,將易中海還惦記著撮合秦淮茹和傻柱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身為傻柱的妻子。

  李秀芝有義務,也有責任,大力推動秦淮茹改嫁一事。

  一勞永逸的絕了易中海算計傻柱的根源。

  她不會親自出面。

  專業的事情,就得交給專業的人來負責。

  婦女工作這方面,在沒有比徐大姐她們更好的人選了。

  從賈主任辦公室出來後。

  李秀芝便找到了街婦聯,將發生在秦淮茹身上的事情,詳細的朝著徐大姐她們細說了一遍。

  有些事情。

  選擇了隱瞞。

  有些事情。

  選擇了坦白。

  比如賈張氏在與聾老太太兩人吵架過程中,說『易中海做夢,說了要破壞傻柱兩口子婚姻讓傻柱另娶秦淮茹』的夢話。

  這件事。

  李秀芝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徐大姐她們。

  幾個大姐一聽這話,瞬間炸毛了,李秀芝自從調入街道當辦事員,真是誠誠懇懇,兢兢業業,所有跟李秀芝打過交道的人,都豎著大拇指誇讚一聲李秀芝。

  這麼好的一個女同志,卻被四合院的前管事大爺算計著破壞婚姻。

  就因為那個管事大爺的閨女是個寡婦,還帶著三個孩子,為了讓寡婦過的好點,不惜破壞人家婚姻。

  這就是缺德。

  徐大姐她們朝著李秀芝打了包票,說半年之內,一定讓秦淮茹改嫁。

  有多少比秦淮茹還頑固的寡婦,被她們做通了思想工作,過上了好日子。

  李秀芝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秦淮茹改嫁了,看易中海還如何算計傻柱。

  ……

  易中海回到了四合院。

  腳步剛剛邁過門坎。

  耳朵內便聽到了一些長舌婦們議論的聲音。

  本不想搭理。

  但卻因為這些人談論的事情,赫然是秦淮茹懷孕的事情,在七嘴八舌的猜測誰才是讓秦淮茹懷孕的罪魁禍首。

  除了說秦淮茹懷孕,還提到了易中海,說秦淮茹以寡婦身份懷孕這件事,彰顯了易中海的家風。

  事關自己利益。

  易中海停下腳步,嘴裡故意冷哼了一聲。

  想提醒一下那些長舌婦們,自己回來了,有些話要注意影響。

  卻沒想到因為易中海臭名遠揚,聲望在四合院狗屁不是,幾個閒聊瞎扯淡的街坊們,並沒有有所收斂,情緒反而更盛了。

  她們的聲音比剛才可高出不少,言語也更加的激烈。

  覺得被撅了面子的易中海,便也失去了耐性,朝著那些長舌婦們懟嗆了起來。

  局面一下子惡化了。

  好幾個婦人一起懟嗆易中海。

  最終鬧得易中海灰頭土臉。

  因為有個婦人吵架過程中,開始給易中海扣屎盆子,說易中海偷看她上廁所,另外的幾個婦人,居然附和起了這個婦人,說她們就是易中海偷看婦人上廁所的證人。

  話說到這份上。

  這還怎麼吵?

  易中海一個人灰溜溜的滾回了中院。

  想著街坊們大部分都是軋鋼廠的職工,只要晚上回來,秦淮茹被人誤診懷孕的事情就會真相大白。

  主要是惹不起這些潑婦。

  推開了自家的屋門,見家具上面多了一層淡淡的灰塵,心裡罵了幾句賈張氏,說賈張氏是三分鐘的熱度,都不給他收拾屋子了。

  自己找到了掃把和抹布,收拾起了屋子。

  身在後院的聾老太太,聽人說易中海回來了,顧不得許多,拄著拐杖的出現在了易中海家裡。

  見到易中海的第一時間。

  聾老太太是熱淚盈眶。

  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戳了戳地面,朝著易中海嚎叫了一聲。

  「中海,你怎麼才回來啊,你知道不知道這段時間,我老太太過的是什麼日子啊?連乞丐婆都不如的日子。」

  手裡忙活家務的易中海,看著哭哭啼啼的聾老太太,他也是被嚇了一跳。

  不瞎。

  看出來聾老太太過的不好。

  頭髮亂糟糟一片,眼睛上面還有眼屎,臉色枯黃,身形有些佝僂,一副眼瞅著時日不多的樣子。

  「老太太,你?」

  「我怎麼成這樣了?還不是那個殺千刀的賈張氏,她就是一個禽獸,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欺負我,她往死里欺負我,每天早晨,不給我送飯,中午也不管我吃飯沒吃飯,晚飯看心情,心情好了,給我一個窩頭,心情不好了,窩頭都沒有,她還讓我伺候她,說什麼自食其力,中海,你可算回來了,我老太太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聾老太太哭的比尿的還多。

  假如時光倒流。

  她一定不捨得一大媽身死道消。

  「賈張氏要不是坐牢了,我老太太說不定就死在了賈張氏的手裡,中海,賈張氏可不是一個好人,她跟玉蘭差遠了,你聽我老太太的話,趕緊跟賈張氏離婚,她一個坐牢三年的人,配不上你這個軋鋼廠的八級工。」

  易中海腦瓜子嗡嗡嗡直響。

  精準的捕捉到了聾老太太言語中的數個詞彙。

  坐牢。

  三年。

  串聯起來,就是賈張氏坐牢三年。

  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賈張氏就坐牢了?

  「老太太。」

  「你想問我賈張氏怎麼就坐牢了,我跟你說,這件事誰也不怨,就怨賈張氏不是人,不配當人家的奶奶,你一定要跟賈張氏離婚……。」

  歸根結底。

  聾老太太還是為了自己。

  擔心易中海現在不跟賈張氏離婚,三年後,出獄歸來的賈張氏,依舊是易中海名義上的媳婦。

  換言之。

  聾老太太將要繼續被賈張氏拿捏和欺負的日子。

  這可不是聾老太太想要看到的局面。

  想趁著賈張氏身在監獄的機會,讓易中海跟賈張氏離婚,她幫忙張羅一個能孝順自己、又能伺候她的寡婦給易中海當媳婦。

  易中海臉色鐵青。

  賈張氏一巴掌扇聾了小鐺的耳朵,還是街坊們幫著送到的醫院。

  身體微微晃蕩了幾步。

  抬頭看著聾老太太。

  「你不相信我?傻柱媳婦回來了,你去問問她。」聾老太太指著剛剛進入中院的李秀芝,朝著易中海說道:「李秀芝清楚這一切。」

  易中海抬腿從自家出來。

  將正要推門進屋的李秀芝喊住了。

  「傻柱媳婦,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李秀芝停下腳步。

  一臉平淡的看著向他走來的易中海。

  突然有了笑模樣。

  朝著易中海反問了一句。

  「易師傅,你說,我知道的,肯定跟您說,我不知道的,沒辦法幫您。」

  言下之意。

  看我心情好壞。

  心情好了,不能說的事情便也能說了,心情不好,能說的事情,便也成了街道的機密。

  中院一些打水或者閒聊的街坊們,都把她們的視線匯集在了李秀芝和易中海兩人的身上。

  賈張氏跟聾老太太的那場吵架,她們都聽到了。

  又因為傻柱跟易中海那些過往。

  雖然猜到易中海要問李秀芝什麼事情,卻還是想看看戲。

  「賈張氏?」

  「易師傅,您說的這位賈張氏,應該是您的後老伴易張氏吧?」

  易中海的心。

  一酸。

  這軟釘子。

  真他M牛逼。

  「棒梗奶奶。」

  「易張氏的事情,我知道一點,這幾天街道正在開展相關的學習,避免再犯易張氏的錯誤,她一巴掌差點扇聾小鐺的耳朵,也差點讓小鐺一隻眼睛失明,這件事,街坊們都知道,是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閆阜貴兩人幫忙才撿回了一條命,鑑於小鐺的耳朵和眼睛,處在了康復期,你老伴判了兩年。」

  「秀芝,是三年啊,告示都貼在咱們大院門口了。」狗蛋娘插了一句嘴,「一大爺回來的時候沒看嗎?」

  「小鐺的事情,易張氏判了兩年,長期攛掇棒梗偷東西,判了一年,一共是三年。」李秀芝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嚴格的說,是三年半。因為賈張氏覺得她不應該坐牢,當著好多人的面,公開呼喊老賈和小賈,被加了半年。」

  街坊們算是服了賈張氏的頭鐵。

  硬生生將自己的刑期從三年折騰到了三年半。

  猛人。

  「易師傅,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

  易中海轉身朝著自家走去。

  看似臉色平靜。

  心裡卻恨劉海中恨得要死,剛才聾老太太說了,說賈張氏一巴掌扇飛小鐺的根結,是劉海中將棒梗暴揍了一頓。

  劉海中不打棒梗,賈張氏如何抽飛小鐺,又如何因為這件事坐牢?

  心裡罵著劉海中的八輩祖宗。

  腳步剛要邁過自家門檻,身後突然傳來了李秀芝質問的聲音。

  「易師傅,我有件事,想問問你,能回答嗎?」

  易中海將邁出去的腳。

  收了回來。

  轉過身。

  看著李秀芝。

  中院的街坊們,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們期待許久的大戲,終於要上演了,李秀芝這是要朝著易中海發難嗎?

  「你說。」

  「我們當家的,他身上有什麼地方你覺得不錯,是吸引你的地方,你跟我說說,我讓他好好改,說破大天也要改。」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

  李秀芝這是要做什麼?

  這件事應該怪聾老太太,沒把賈張氏吐露易中海夢話的事情說給易中海,所以易中海不知道這件事。

  他看著李秀芝。

  「傻柱媳婦,我不明白你話語中的意思。」

  「不明白最好,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有些事情,太缺德。」

  「你。」

  「老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我跟我們當家的結婚兩年時間了,我們兩口子怎麼樣,過的幸福不幸福,街坊們全都看在眼中,我李秀芝自認為從沒有做過對不起街坊們的事情,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易中海的事情,你易中海怎麼非要破壞我們兩口子的婚姻?讓我跟我們當家的離婚,在娶你那個守寡還帶著三個拖油瓶的寡婦閨女?」

  易中海身體不自然的抖了幾下。

  腳步下意識的朝著後面後移了幾步。

  因為背對著門檻。

  後腳跟不小心磕在了門檻上,整個人向後倒下,爛泥一樣的摔在了地上。

  「易中海,京城沒結婚的老光棍有很多,死了妻子的鰥夫也有很多,她們配不上你那個寡婦閨女嗎?怎麼非要心心念念的讓我當家的娶你那個寡婦閨女?合著你易中海的養老,只能靠我們當家的了唄?」

  聲音突然提高。

  朝著易中海咆哮了起來。

  「是不是你易中海覺得我李秀芝一個鄉下進城逃難的女同志,不配嫁給是城市戶口的何雨柱?是不是覺得我李秀芝以農村戶口嫁給何雨柱,玷污了你易中海聖神的雙眼,你念念不忘想要讓城市戶口的秦淮茹改嫁給城市戶口的何雨柱啊?」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易中海。

  聽著李秀芝的質問。

  人都傻了。

  這帽子。

  一頂比一頂沉。

  他前腳要是敢承認,後腳就得去下面報導。

  吞咽了一口唾沫。

  強行解釋道:「傻柱媳婦,沒有的事情,你別給我扣帽子啊。」

  「對,算我瞎說的吧。」

  李秀芝並沒有痛打落水狗。

  還不到時機。

  這段時間,聾老太太過著什麼日子,她知道,更知道聾老太太實際上一直不滿意賈張氏改嫁易中海這件事。

  賈張氏坐牢了,易中海又回到了四合院。

  自私自利的聾老太太,一定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攛掇易中海跟賈張氏離婚。

  當初賈張氏改嫁易中海的出發點,就是她不希望被遣返回鄉下老家,去過那種苦日子。

  易中海跟她離婚,三年半後出來的賈張氏,只能回歸鄉下老家,又失去了給老賈守寡二十幾年的光輝。

  老賈的那些家人,要不要賈張氏,都是一個後話。

  回娘家,更是下下選。

  賈張氏只要不傻,一定會考慮到這些利益得失,要是李秀芝給她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相信賈張氏一定會牢牢的抓住這個機會。

  剛才李秀芝親眼看到聾老太太出現在了易中海家裡,肯定已經跟易中海談了他跟賈張氏離婚的事情。

  鑑於這些利益糾葛,李秀芝才決定將這件事稍微延緩一下。

  好飯不怕晚。

  有的是時間跟易中海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