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傻眼的秦淮茹

  劉嵐給眾人普及消息的時候。

  傻柱從外面走了進來。

  本就因傻柱被抓一事泛著八卦的工友們,霎那間圍攏在了傻柱的周圍,一個個宛如好學的小學生,將她們滿含求知慾的眼神,匯集在了傻柱的身上。

  「你們?」

  沒有人回應傻柱的提問。

  反倒是劉嵐,借著傻柱的回歸,朝著周圍那些工友們,露出了我消息可信的那種堅定表情。

  「師傅,剛才廠內,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傳出了你被公安抓走的謠言,好多人都在聊,我們不相信,想著怎麼反駁那些人,您來了。」

  「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合著是因為這件事,人家喊我去派出所,就是問了我一些之前的事情,恨不恨我爹,問我有沒有收到我爹郵寄來的匯款單,問有沒有直接把匯款單郵寄給雨水,沒別的事情。」

  看到劉嵐。

  突然想到了劉嵐的綽號。

  軋鋼廠大喇叭。

  張世豪既然將這件事託付給了傻柱,傻柱也沒想好怎麼去執行張世豪交待的任務,總不能自己出去,一個人一個人的跟他說,說我被叫到派出所,沒什麼大事,人家就是問我有沒有收到何大清匯款單的事情。

  他主動說明情況。

  反而不美。

  給人一種故意為之的感覺,讓人下意識的多想,錯以為這是一個圈套。

  最佳的解決方式,是借著劉嵐的嘴巴,將這件事說出去。

  專業的事就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劉嵐出馬,一個頂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張世豪詢問傻柱有沒有收到匯款單的事情,就傳的沸沸揚揚,自然也會傳到易中海的耳朵中。

  劉嵐才是他最佳的工具人。

  「劉嵐,你得出去跟工友們說說,就說我傻柱沒事,配合了人家一下公安同志,要不然工友們指不定怎麼編排我呢,恢復我名譽的事情,就交給你劉嵐同志了。」

  傻柱故意朝著劉嵐加重了語氣,他猜測劉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卻沒想到牛頭對了馬屁股。

  言之鑿鑿領會了傻柱用意的劉嵐,離開二食堂後,說的事情,分明不是傻柱叮囑她的事情,變成了傻柱坐公安摩托車的事情,直言傻柱是軋鋼廠第一個乘坐過公安三輪侉子的人。

  這些事情。

  跟易中海沒有關係。

  此時此刻。

  軋鋼廠碩果僅存的八級工易中海,卻在會議室內大汗淋漓,整個人發虛到了極致。

  想過很多,唯獨沒想過廠領導會介入這件事。

  易中海的心裡,變得不平衡起來。

  暗道:我易中海和秦淮茹及賈張氏聲名狼藉,被軋鋼廠工友們罵成了狗都不如的混蛋,你們這些廠領導不出面,還以廣播通知的形式處罰了易中海,讓我易中海聲名掃地。現在傻柱聲名掃地了,你們廠領導急了,跑出來為傻柱站台。合著在你們這些領導心中,我易中海不是軋鋼廠的職工,傻柱才是軋鋼廠的職工唄。

  得虧領導們不是易中海肚子裡面的蛔蟲,要是知道易中海這麼考慮問題,說不定會把易中海罵的狗血淋頭。

  你易中海還有臉提軋鋼廠,你犯得事情跟人家傻柱犯得事情,能一樣嗎?

  一個是丟人。

  一個是配合。

  這是兩碼事。

  ……

  九車間。

  郭大撇子一言不發的盯著面前的秦淮茹。

  送走易中海後。

  他突然想到九車間還有秦淮茹這尊大佛。

  頭疼。

  好不容易送走了秦淮茹,沒想到秦淮茹又回到了九車間,也不知道誰出的力,愣是讓原本去清潔隊報導的秦淮茹,成了九車間的一員,而且剛才聽九車間的員工們說,說秦淮茹也對這件事進行了一定的推波助瀾。

  不愧是易中海的好徒弟媳婦。

  真的很有一套。

  「秦淮茹。」

  一聽郭大撇子這來者不善的語氣。

  寡婦心裡就覺得不好。

  真應了做賊心虛四個字。

  先想著自己什麼地方又惹得郭大撇子不高興了,亦或者做錯了事情,考慮了一下,除了傳謠,也沒有做別的事情啊。

  難道傳謠出現了狀況?

  剛才易中海被郭大撇子領著去找廠領導的時候,秦淮茹就認認真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最終的結果,認為自己沒有問題。

  人家都亮出手銬了,這件事能是小事情?

  就像易中海臨走前說的那樣,傳謠也是為了工友們考慮,免得工友們步了傻柱的後塵。

  這是好事。

  你郭大撇子憑什麼給我氣受?

  「郭主任,你找我?」

  「也沒什麼事情,你跟我說說,九車間哪裡吸引你秦淮茹的目光,讓你死活要留在九車間,我郭大撇子別的本事沒有,改掉這些還是可以的,你說。」

  秦淮茹瞪著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

  直勾勾的看著郭大撇子。

  黑溜溜的眼珠子,都仿佛成了精,要說話了,彰顯著寡婦委屈、可憐、無助、懦弱等情緒。

  郭大撇子想到了一個詞。

  俏寡婦。

  就秦淮茹此時表露的做法,就不是一個正經人應該有的。

  「來來來,這就是你秦淮茹加工出來的零部件嗎?你看看這上面的光澤,你進廠一年多了,我估計一個剛入廠三個月的人,做出來的工件都比你做的好,別的不求,最起碼拿在手裡,光潔度能保證吧?你連最基本的光潔度都保證不了,你還有臉待在我九車間?來九車間,就是為了拖我九車間的後腿?」

  郭大撇子可沒有跟寡婦巫山雲雨的想法。

  對秦淮茹。

  純粹的敬而遠之的態度。

  有毒。

  李副廠長都不敢招惹的寡婦,借他郭大撇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這上面的毛刺,拿點砂紙,打磨打磨就可以消掉,這麼點營生,你都做不好?從上班到現在,過了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你到底幹嘛了?別告訴我,你就加工了一件工件出來。」

  見秦淮茹以沉默應對。

  郭大撇子口風一轉。

  點破了寡婦的小伎倆。

  「我猜猜你這兩個小時做什麼了,是不是跟這個人傳謠,傻柱被抓了,犯了什麼什麼事情,跟那個人造謠,說傻柱被人家戴著手銬抓走了,要在裡面待多少多少時日。」

  「噗嗤」一聲。

  有人笑了。

  說的一點沒錯。

  秦淮茹這兩個小時,什麼活都沒做,就光顧著跟工友們傳傻柱的謠言,傳的忘乎所以,一副傻柱被抓走,她秦淮茹多年農奴翻身把歌唱的興奮。

  郭大撇子手中的零部件,是秦淮茹看到郭大撇子朝著九車間走來了,擔心被郭大撇子看到她兩個小時一個工件沒有加工出來,著急忙慌從易中海工位上偷拿來的,這是易中海加工的零部件。

  「誰笑?還有臉笑?秦淮茹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一點都不帶考慮的嗎?要腦子幹什麼?」

  「主任,我們就是當笑話聽,是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在可勁的說傻柱被抓的事情,我們也想知道傻柱為什麼被抓,就像易中海剛才說的那樣,要警鐘長鳴,避免犯了跟傻柱一模一樣的錯誤。」

  「易中海和秦淮茹說什麼,你們就信,誰說傻柱犯事了?犯事了還能來上班?我剛才看到傻柱來軋鋼廠上班了,臉上還笑眯眯的,這就是你秦淮茹所說的傻柱被抓?還要坐牢?」

  秦淮茹的心。

  咯噔了一下。

  嘛玩意。

  傻柱回來了。

  這怎麼可能。

  人家都亮出了手銬子,又讓傻柱坐了三輪摩托車,這麼大的陣仗,傻柱屁事沒有的回來了!

  有點不合常理啊。

  她死死的盯著郭大撇子,想從郭大撇子的臉上,看出對方是不是在說謊。

  見郭大撇子不屑的朝著自己冷哼了一聲,全然沒有退縮的意思,秦淮茹想死的心都有了。

  計劃出現了變故。

  那會兒目睹傻柱被抓,秦淮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利用李秀芝不顧傻柱死活去街道上班這件事大做文章,給李秀芝扣個見利忘義心中沒有傻柱的大帽子,先破掉李秀芝在四合院的賢惠小媳婦的人設,再想辦法孤立李秀芝,給李秀芝編制各種不好的罵名,逼著李秀芝跟傻柱離婚,藉機搶奪傻柱家的那些東西。

  也不擔心傻柱出不來。

  秦淮茹都給傻柱規劃好了,攛掇易中海去找聾老太太出面,讓聾老太太出大力的救出傻柱。

  在易中海的思想灌輸下,聾老太太在秦淮茹心中,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老太太,什麼事情都可以擺平,否則不至於活到現在。

  沒本事,小鬼子在的那會兒,聾老太太就身死道消了。

  計劃想好了。

  還沒實施。

  你丫的告訴我,傻柱沒事,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還出現在了二食堂。

  這怎麼可能。

  要不是郭大撇子臉上的表情不像說謊,秦淮茹說不得還要抓住郭大撇子的胳膊,強烈的喊幾聲出來。

  「不可能,傻柱不可能屁事沒有的就這麼出來。」

  可惜。

  她不敢。

  一方面不受郭大撇子待見,另一方面是現在的氣氛,出現了秦淮茹始料不及的變故,工友們都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的身體。

  情不自禁的後退了數步。

  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詭異。

  「秦淮茹,我警告你,在我九車間,就得老老實實,別耍么蛾子,對了,還有你腦袋上的頭髮,不想死,麻溜的給我剪掉長頭髮,一個寡婦,留著小姑娘的長辮子,你想做什麼?剪掉它。」

  撂下狠話的郭大撇子。

  朝著外面走去。

  看著他離去背影的秦淮茹,想到了易中海,傳謠的事情,是從易中海開始的,她也是受到了易中海的提點,才做了傳謠的事情。

  傻柱沒事,還回到了軋鋼廠。

  易中海這節骨眼上被叫走,就是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到一個大概,肯定是被叫去吃訓面了。

  壞事了。

  事情沒辦成不說,還惹得人非議了。

  這可如何是好。

  寡婦的心。

  亂了。

  「秦淮茹,求你了,能不能做點人事?傻柱什麼事情都沒有,你說傻柱要坐牢,而且聽你的語氣,就仿佛傻柱做下了天怒人怨的事情,還有沒有工友情了。」

  「寡婦秦,你現在要把精力放在提升技術上,千萬別做拖延我們後腿的營生,我們還想拿車間排名獎勵哪。」

  秦淮茹心亂如麻。

  看看眼前的人。

  麻了。

  怎麼都朝著我來了。

  ……

  廠領導會議室。

  幾個頭頭腦腦,一言不發的看著面前站著的易中海。

  他們已經給了易中海好幾分鐘的考慮時間。

  現在到點了。

  想知道易中海的答案。

  見易中海不說話,楊廠長出言催促了一下。

  「易中海,別不吭聲啊,你說,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說,要是覺得時間不夠,我們再給你幾分鐘的考慮時間,我們這些人今天什麼工作都不做,陪著你想,直到你想起答案。」

  易中海吞咽了幾口唾沫。

  雖然想到事情有可能出現變故,心裡也想好了對策,卻沒想到變故這麼的巨大,軋鋼廠的頭頭腦腦們,逼問著易中海,非要問問易中海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朝著九車間的那些人說傻柱被抓的事情。

  本想儘可能的拖延。

  但是聽幾位領導的語氣不善。

  易中海就知道這件事壓根沒有辦法拖延下去,甭管什麼答案,對錯與否,都要給出來。

  儘可能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硬著頭皮給出了一個解釋。

  「幾位領導,我就是看到傻柱被人家公安同志帶走,其中一位公安同志還要給傻柱戴手銬子,想著傻柱之前在食堂,整天帶著飯盒上下班,是他截留飯盒的事情曝光了,我也是好心,不想讓工友們犯了跟傻柱一模一樣的錯誤,才跟工友們提及了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清楚,但是這件事也不能怪我,當時哪個陣仗,太大了,我也是被嚇得亂了方寸。」

  幾個頭頭腦腦。

  不滿意易中海給出的答案。

  內容好壞與否。

  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

  是你有個認錯的態度,能認識的自己的錯誤。

  反觀易中海言語中的意思,處處充滿著他為工友們考慮的高調調,又有這件事不怨他易中海的意思在其中。

  難堪大用。

  這是幾個頭頭腦腦對易中海的評價。

  軋鋼廠怎麼出現了這麼一個混蛋玩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