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李秀芝嚇壞了易中海

  中院。

  閆阜貴離開後。

  傻柱提溜著豬肉和白面,剛把這些東西轉遞給李秀芝,便被易中海這個不速之客給驚擾到了。

  看著一臉慈祥樣貌的易中海。

  傻柱的心中,不自然的泛起了幾分淡淡的猜疑。

  究竟如何才能變成一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易中海的像貌,是那種讓你對他深信不疑的相貌,骨子裡面覺得易中海是個好人,但是易中海做的那些事情,真不地道,不管是截留何大清郵寄給傻柱兄妹兩人的錢款,還是背後破壞傻柱相親,都不是人幹的事情,只有畜生才會這麼做。

  傻柱還發現易中海這個人非常的隱忍,明明兩家人撕破了臉皮,卻還要登門跟你套近乎。

  心裡本能性的泛起了幾分厭惡。

  嘴裡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

  「一大爺,您這是有事?」

  易中海瞅了一眼李秀芝手中的的豬肉和白面,卻沒說什麼。

  剛才傻柱給出的解釋。

  他聽到了。

  這是給雨水準備的東西。

  大學生!

  易中海只要敢讓傻柱把豬肉和白面分享給後院聾老太太,別說傻柱,估摸著後院劉海中,聽到風聲,都能跑到街道將易中海點了。

  罪名就是易中海跟大學生何雨水搶飯吃,挖建設祖國的牆角。

  別說易中海一個腦袋。

  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柱子,一大爺沒什麼事情,就是有幾句話想問你。」

  「你說。」

  「一大爺回了一趟鄉下老家。這幾天不在軋鋼廠,聽人說軋鋼廠有好多我的謠言,問你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四合院裡面,是有不少工友,但一大爺只相信你。」

  標準的易中海式的談話方式,先開脫自己,為自己尋理由,然後直奔主題,更藉機套路了一下傻柱。

  傻柱沒上當,老老實實的說了一個有字。

  他沒想到易中海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易中海聽了傻柱的回答,愣了一下神,反問了一句。

  「不是吧?」

  「我沒有騙您的必要,說什麼的都有,大致意思是你嫌棄一大媽不能給您生孩子,讓您在街坊們面前抬不起頭來,您故意離家出走了,以這種手段,逼著一大媽跟您離婚,您離婚後,跟賈大媽結婚,讓賈大媽給您生孩子。」

  「領導們?」

  「別的領導我沒見到,你們九車間的主任見到了,一副火上房的態勢。」

  「沒別的事情,一大爺先走了。」

  易中海扭頭離開。

  傻柱錯以為沒有了道德綁架。

  殊不知。

  他錯想了一切。

  易中海走出去,又折返了回來,看著傻柱,一雙慈祥的眼睛中,流露出了你怎麼可以走錯路,我希望你走上正確道路的不忍之色。

  傻柱皺了一下霉頭,猶豫著自己是用左手抽易中海大巴掌,還是直接上右手,太他媽欺負人了。

  「柱子,有些事情,一大爺按理不應該說,但一大爺實在忍不住了,還是想跟你說說,說好說壞,你也別放在心上,一大爺也是為了你好。」

  一副為了傻柱考慮,不惜被傻柱怨恨的大義凜然。

  傻柱的臉上。

  泛起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笑眯眯的看著易中海,想著易中海的道德綁架的大棒啥時候落下來。

  「咱們都是一個大院的街坊,我、老太太、賈家、你,街坊了十多年,可以這麼說,一大爺是看著你從小長大的,一直希望你能夠做個幫扶四合院街坊們,讓街坊們給你豎大拇指的人。」

  易中海用大道理糊弄著傻柱。

  「人死留名,雁過留聲,後院老太太,當初可冒著生命危險給隊上做過鞋,這是無上光榮的事情,老太太年紀大了,沒別的毛病,就喜歡吃點順口的,一大爺就是一個鉗工,因為賈家的事情,一大爺每個月就能拿三四十塊。」

  這是實情。

  為了給秦淮茹買工作。

  名義上一個月九十九塊,其實連續三四年,每個月只能領取四十塊錢,剩餘的錢,都被軋鋼廠扣掉了。

  「你是廚子,做的飯又不錯,老太太一個人,有時間給老太太做頓飯,老太太是做鞋的功臣。」

  「一大爺,您說老太太冒著生命危險給隊上做鞋?」

  李秀芝驚詫的聲音。

  打斷了易中海套路的話語。

  她人也來到了易中海的跟前。

  朝著傻柱埋怨了一句。

  「當家的,我嫁入四合院這麼長時間,你怎麼一直沒跟我說老太太給隊上做鞋的事情?」

  「一大爺和老太太說的,說這件事可不能往外傳,更何況那會兒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傻柱配合著李秀芝,用言語重重的坐實了聾老太太做鞋的事實。

  前幾天去保城,見到了何大清,從何大清嘴裡獲知了聾老太太做鞋純粹就是虛假謠言的事實。

  便也釋然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這件事不說出去。

  那會兒街坊們都以為是聾老太太高光,不想給組織上添加麻煩。

  其實就是聾老太太害怕被查。

  雖然不知道李秀芝葫蘆裡面賣著什麼藥,可傻柱本能性的認為李秀芝不會讓眼前的易中海好過。

  便故意將當初聾老太太套路傻柱的話講述了出來。

  「媳婦,老太太當年為隊上做過草鞋,你不知道,當時都有黃狗子在後面追趕,就算這樣,老太太還是將鞋一雙不少的送到了隊上,同志們穿著老太太做的草鞋,打跑了白狗子,打跑了小鬼子,打跑了黃狗子。」

  易中海也沒察覺出傻柱言語中的不對。

  這話還真是他跟聾老太太說的原話。

  一開始做布鞋,見街坊們深信不疑,後來變成了做草鞋。

  「一大爺,這豬肉您拿著給老太太做點順口的,老太太也算打鬼子的英雄,東西不多,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易中海剛剛接住李秀芝遞來的豬肉,心裡想著怎麼讓我給聾老太太做啊,傻柱現成的廚師。

  一想到傻柱剛才跟閆阜貴說的那些話,易中海便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肯定是傻柱要帶著李秀芝去看何雨水,沒有時間給聾老太太做飯。

  這樣也好,半斤豬肉,給聾老太太吃三兩,給秦淮茹吃二兩。

  易中海當了二道販子。

  要借著傻柱的東西賣好秦淮茹。

  他剛想張嘴說點繼續套路傻柱和李秀芝兩人的話,便被李秀芝的話給嚇得差點尿在了褲子裡面。

  「老太太冒著敵人的炮火給隊上做草鞋,這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情,一會兒見到雨水,可得讓雨水跟她的那些同學好好宣傳宣傳,咱們四合院也不是沒有老先烈,前天下午,王主任還說街道要開展不忘初心銘記過去的宣傳活動,讓我幫忙,我想著怎麼辦,結果一大爺說了老太太的英雄事跡。」

  李秀芝用易中海的套路,反套路著易中海。

  這叫走禽獸的道路,讓禽獸無路可走。

  「我一定要把老太太的光輝事情說給無數人聽,聽說還要組織學生一起聆聽先烈的過去,我看看哪個班的學生能來,也是咱四合院的榮譽啊,街坊們出去,臉上也有光彩,找對象也能好找一點。」

  易中海的心。

  都要裂了。

  聾老太太做鞋這件事。

  真相如何?

  外人或許不知道,易中海身為當事人,最清楚不過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是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為了掌控四合院編造的瞎話。

  這尼瑪說出去。

  街道派人來檢查。

  發現是聾老太太瞎編的,估計聾老太太的五保戶都得被撤銷,鬧不好易中海要進去。

  手中的豬肉。

  一下子成了燙手的山芋。

  可不能拿給聾老太太。

  易中海隨手將豬肉放在了桌子上,還是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柱子,柱子媳婦,剛才我接了豬肉,你們的心思,我領了,老太太也領了,雨水考上了大學,是咱們建設祖國的人才,她重要,這豬肉,你們做好了,給雨水送過去。」

  「那老太太怎麼辦?」

  「我一會兒想辦法,肯定也讓老太太吃上豬肉。」

  「還是一大爺高義。」

  高義個屁。

  易中海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豬肉的事情,圓了過去,現在想著如何把老太太做鞋的梗給圓過去啊。

  也有點怨恨自己,做鞋的謊言已經夠讓人匪夷所思了,幹嘛腦袋進水的還要編制一個做草鞋的梗。

  後悔了。

  慈祥的臉上,布滿了愁緒。

  李秀芝和傻柱兩人見證,都覺得有些好笑。

  這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純粹自找的。

  「柱子,柱子媳婦,老太太做鞋的事情,你們心裡知道就好,千萬別往外傳,老太太的意思,是她不想麻煩組織,現在全國上下,那都緊缺,聽一大爺一句,自己心裡有譜就成。」

  「我還想著讓學生們聆聽老太太的事跡那,算了,聽一大爺的話。」

  「這就對了,沒什麼事情,一大爺先走了,你們一會兒見到雨水,替一大爺帶個好。」易中海臨近出門的時候,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做鞋的事情,可不能說出去,也是老太太的一段傷心往事,跟老太太一塊做鞋的人,死在了小鬼子的刀下,你們也是好心,但也得為老太太考慮。」

  「一大爺,您放心,我們肯定不說。」

  「有你們這句話,一大爺也就放心了,留步吧。」

  說完話的易中海。

  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心裡的石頭。

  勉強落地了。

  得虧他精明,想了一個同伴犧牲的藉口。

  他不知道的事情,是自己離開後,身在何家的傻柱兩口子,都在忍俊不禁,要不是擔心笑出聲音,會惹得某些事情曝光,兩個人說不定已經開懷大笑了。

  大清早的。

  易中海便當著他們兩口子演繹了一出滑稽戲。

  真夠逗得。

  還以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說什麼這是老太太傷心事,有人死在了小鬼子的刀下,為老太太考慮。

  ……

  一大媽看著從傻柱家回來,便一副魂不守舍的易中海,心裡不經泛起了幾分猜疑,猜測是不是又挨了傻柱的走。

  目光落在易中海臉上,打量了幾眼,沒看到易中海臉上有這個挨打的痕跡啊,不放心的出言詢問了一句。

  「你怎麼了?」

  易中海還沒有反應。

  一大媽伸手在易中海的肩膀上面拍了拍。

  用力搖晃了一下易中海。

  易中海魂飛九天的神魂,才回歸了軀殼,看著站在面前的一大媽,嘴裡不由自主的長嘆了一口氣。

  「哎!」

  「怎麼了?給你氣受了?」

  「這幾天傻柱媳婦在忙什麼?」

  一大媽雖然有些疑惑。

  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易中海的提問。

  「街道搞什麼憶苦活動,街道主任挺看好李秀芝的,讓李秀芝在街道幫忙。」

  「那就是真的了?」

  一大媽皺了皺眉頭。

  一會兒真的。

  一會兒假的。

  神經了?

  「當家的,你到底怎麼了?」

  「老太太做鞋的事情…。」易中海將剛才傻柱家發生的事情,朝著一大媽講述了一遍,後心有餘悸的說道:「得虧我靈機一動,想了一個有同伴犧牲的藉口,要不然真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往過圓。」

  一大媽的臉色也變的慘白。

  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噗通」一聲,坐在了易中海對面的凳子上。

  易中海看了看一大媽,沒啃聲,他知道一大媽在擔心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話。

  他也擔心,他也怕。

  掉腦袋的事情。

  誰不怕?

  「我當初怎麼跟你說的,說這件事不能做,你非不聽,非要信那個老太太的話,看吧,那天咱們兩口子一準因為這件事得身死道消,也好,到時候有人給咱們兩口子收屍了。」

  易中海知道一大媽心情不好。

  沉思了片刻。

  叮囑了一句。

  「從今天開始,你跟著傻柱媳婦一塊去,說什麼也不能讓傻柱媳婦說出老太太做鞋的事情。」

  「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必須,除非咱們兩口子都不想活了。」

  一大媽陷入了沉思。

  最近這段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緣故,總感覺自己在走霉運,郵寄錢款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又爆出了聾老太太做鞋的假事。

  一樁樁。

  一件件。

  都是要人命的大事情。

  最終無奈的同意了易中海的辦法,準備盯梢李秀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