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傻柱與李秀芝相互不識

  第164章 傻柱與李秀芝相互不識

  被李秀芝攔著的人。

  可不是別人。

  正是傻柱。

  原本心情不錯的他,被李秀芝一個大叔的稱呼,鬧的喉嚨里瞬間憋了一口悶氣。

  大叔!

  天見可憐。

  我才二十六歲。

  倘若李秀芝是個七八歲的毛孩子,管傻柱叫一聲叔叔,傻柱肯定不說什麼,著急還夸這孩子有禮貌。

  問題是李秀芝瞧年紀的話,撐死了也就二十出頭。

  一個二十出頭的丫頭,管一個二十六歲的大小伙子叫叔叔。

  難怪傻柱臉上的笑意瞬間僵持在了當場。

  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前幾天王媒婆給他介紹的那個對象,挺好的一個女同志,相貌不錯,有文化,有主見,身材又好,出身清白,有自己的工作,方方面面對了傻柱的眼,就因為傻柱那張成熟的不能成熟的臉頰,最終害的他們兩個人有緣無分,即便傻柱拿出戶口本,證明自己真的二十六歲,卻依舊從人家女同志嘴裡聽到了一個拜拜的回應,氣的牙根都在哆嗦。

  李秀芝的話。

  觸碰到了傻柱心裡的傷心往事。

  要不是看到李秀芝是個好看的女同志,又是鄉下專門來城裡投親的人,傻柱說不定真要跟她好好談談。

  換成許大茂試試。

  大巴掌早他M扇了上來。

  見傻柱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看,李秀芝也猜到自己剛才那聲大叔的稱呼惹得傻柱不高興了,心裡納悶了一句,城裡人怎麼這麼麻煩,遠不如鄉下人老實,她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說詞,把大叔換成了同志,用同志這個稱呼來稱呼傻柱。

  看在女同志不容易的面子上。

  傻柱也就懶得跟李秀芝計較這些,他接過李秀芝遞來的介紹信,看了看,想了想,確認自己認識的人裡面,就沒有一個叫做李狗剩的人。

  又不忍心讓李秀芝失望。

  出言道:「同志,你說的這個李狗剩,我真沒聽說過。」

  一聽傻柱說不認識一個叫做李狗剩的人,李秀芝也是急了,風塵僕僕的臉上,閃過了幾分焦急。

  「同志,俺來一趟不容易,這要是找不到李狗剩,俺可怎麼辦呀?」

  「真不是我不幫你,是我沒辦法,你知道我們紅星軋鋼廠有多少人嗎?一萬多人!伱一萬多人裡面找一個叫做李狗剩的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上萬人的大廠。

  真是驚到了李秀芝。

  在她心中。

  三千人的公社,就已經頂天了。

  結果京城隨隨便便一個廠子,就有一萬來人。

  也知道傻柱說的在理。

  一萬人的廠子,總不能所有人都認識吧。

  李秀芝的臉色有些失落。

  傻柱也是見色起意,心一動,幫忙出了一個主意。

  「同志,你要是相信我,你跟我去廠里人事科,軋鋼廠從上到下,都歸他們負責,讓他們幫忙查查職工花名冊,看看軋鋼廠到底有沒有一個名字叫做李狗剩的人。」

  死馬當作活馬醫。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

  李秀芝也只能依著傻柱的意思來操作這件事。

  大庭廣眾之下。

  人又這麼多。

  不擔心傻柱會跟她耍流氓。

  再說了。

  李秀芝也不怕,她手中的包袱裡面,一直藏著一把剪刀,真要是傻柱敢對她用強,直接上剪刀。

  咔嚓一聲。

  讓他變太監。

  朝著傻柱點了點頭,傻柱與門口的保衛科打了一聲招呼,兩人一前一後的朝著軋鋼廠人事科走去。

  來來往往的人,見傻柱領著一個漂亮的鄉下丫頭,立時開起了傻柱的玩笑,風言風語的聲音,飛入了李秀芝的耳簾。

  李秀芝臉上閃過了幾分紅暈,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頭耷拉了下來,腳步不由得加快,緊緊的跟著傻柱。

  通過那些人的言語聲音。

  李秀芝也算明白了一個大概。

  合著這位看著三十出頭快四十歲的男人,真實年齡才二十六歲,一想到自己剛才管人家叫做大叔,心裡就微微泛起了幾分後悔。

  「同志,俺向你道歉,俺不該叫你大叔。」

  「沒什麼,叫大叔就叫大叔唄,權當自己多了一個侄女。」

  「你是好人!」

  「好人腦袋上它也不寫好人二字,壞蛋也不會在臉上寫壞人二字。」隨口解釋了幾句的傻柱,用手輕輕的敲了敲人事科的辦公室,「李姐、張姐、王姐,忙不忙?」

  「哎呦喂,一準是今天的太陽從西面升了上來,我得看看。」

  「李姐,您過分了啊。」

  「一點不過分,你傻柱出現在我們人事科,那真是天大的稀奇事情。」

  「李姐、張姐、王姐,聽你們這個意思,這是嫌棄我沒有常來啊,得,從今往後,我一準按時準點的多來咱人事科坐坐。」

  「幾天不見,傻柱的嘴巴變甜了。」

  「這不是傻柱嘴巴變甜了,而是傻柱有事情求咱們,這叫無事不登三寶殿。」

  跟在傻柱屁股後面的李秀芝。

  腦子有些發懵。

  傻柱!

  就沖這名字,這個人就錯不了。

  當下這個年月,管你叫什麼傻柱,叫什麼傻春,叫什麼傻茂,真沒有鄙視或者看不起的意思。

  它相當於是一個褒義詞。

  意指你這個人老實可靠,敦厚實在,沒有花花腸子,做事情腳踏實地,是那種讓人放心的主。

  「李姐、張姐、王姐,還真讓您三位姐姐給猜中了。」傻柱把自己的身軀朝著旁邊挪了挪,把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的李秀芝給亮了出來,手朝著李秀芝一指,「我就是因為她來的。」

  誤會她媽給誤會開門,真正的誤會到了家。

  錯以為傻柱有了對象。

  專門領過來讓她們瞧瞧。

  一個個的圍攏過來,一邊打量著李秀芝,一邊用過來人的那種語氣,朝著傻柱開起了玩笑。

  「傻柱,你這是不聲不響的給咱們姐妹們放了一個暴雷啊,本來還想著給你介紹個小姐妹,結果你丫的自己談了一個,不錯,真不錯。」

  「丫頭,叫什麼名字?姐姐跟你說,傻柱這個人不錯,別看我們管他叫做傻柱,人家一點不傻,一手家傳的廚藝,那真是爐火純青,上萬人的軋鋼廠,你出去隨便打聽,問問他們傻柱做的飯好不好吃,保證人人都豎大拇指。」

  開了一句傻柱的玩笑後。

  又開始誇讚傻柱的條件。

  房子。

  工作。

  本事。

  一一的擺在了李秀芝的面前。

  「傻柱名字叫做何雨柱,軋鋼廠的七級炊事班長,月工資四十七塊五,四合院裡面還有兩家祖屋,爹不在,媽走的早,唯一的一個妹妹馬上就要考大學,你嫁給傻柱,直接當家作主,不用受婆婆的氣,他要是敢給你氣受,你跟姐姐們說,姐姐們給你撐腰。」

  傻柱跟人事科和機加工的幾位大姐關係不錯。

  算是各有所求吧。

  人家圖他打飯的時候,多給舀點好菜。

  傻柱圖這些老娘們關鍵時候一點不含糊,讓扒許大茂的褲子真敢扒許大茂的褲子。

  「三位姐姐,你們鬧錯了,事情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的,我跟這位女同志什麼關係都沒有。」

  傻柱看了看紅了臉的李秀芝,趕緊把正經事說了出來,這幫老娘們,嘴上真是沒有把門的什麼話都能往出說。

  不愧是結過婚的女人。

  不佩服不行。

  「她進城來投親,她那個親戚叫李狗剩,在軋鋼廠門口攔住我,問我認識不認識一個名字叫做李狗剩的人,我說我不認識,一想到一個女同志,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就想著幫一把,拜託三位姐姐,幫忙看看,看看咱軋鋼廠有沒有一個名字叫做李狗剩的人。」

  「合著她不是你對象?」

  「不是!」傻柱看了看臉發燙的李秀芝,開了一句小玩笑,「人家都管我叫做大叔。」

  「那真是可惜了,她沒有口福,吃不上你傻柱做的家傳美食了。」

  「小丫頭,你不考慮考慮傻柱嗎?嫁給他真的不錯!」

  「三位姐姐,麻煩幫找找李狗剩,多謝了。」傻柱朝著李秀芝告辭道:「同志,軋鋼廠有沒有李狗剩這個人,我這三位姐姐知道,要是有,那就有,要是沒有,那就是沒有,你在這裡待著,我去食堂了。」

  傻柱又朝著三位人事科的老娘們打了聲招呼,一溜煙的離開了辦公室,剛走進二食堂,就見劉嵐和缺根弦帶領著眾人,將傻柱圍攏在了中間。

  一個搬來了一把凳子。

  一個將傻柱硬生生的按在了凳子上。

  就在傻柱疑惑的時候。

  劉嵐開口詢問起來。

  「傻柱,那個鄉下丫頭是不是就是你媳婦?」

  一聽劉嵐這般說法。

  傻柱就知道是一些多嘴的工友們在胡亂傳謠,忙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了二食堂的這些人。

  話里話外的意思。

  自己是做好人好事。

  李秀芝不是自己的媳婦,也跟自己沒有關係,讓工友們別在瞎傳,自己身為男人,無所謂這個名聲好與壞,李秀芝卻是一個女同志,名聲壞了,一輩子也就毀了。

  傻柱給出的說法,並不被二食堂的工友們相信,從劉嵐開始,一直到缺根弦,所有人臉上都是那種不相信的表情。

  瞎子給人指道。

  純粹糊弄人。

  李秀芝要是難看一點,或者李秀芝是個男人,傻柱能上趕著幫人家打聽誰是李狗剩,誰不是李狗剩。

  肯定有想法。

  「傻柱,別解釋了。」劉嵐一副我懂你傻柱的隱晦表情,「姐是過來人,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我說的是實話。」傻柱一本正經道:「你們怎麼都不不相信啊。」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件事我們無法相信,你真跟那位女同志沒什麼關係?」

  「沒有!」

  「那位女同志真不是你媳婦?」

  「真不是我媳婦,你們怎麼才能相信我說的是實情?」

  「除非你發誓。」

  「發誓就發誓。」

  被逼無奈的傻柱,當著二食堂一干眾人的面,指著房頂上面的電燈泡,發了一通所謂的毒誓,什麼什麼李秀芝不是他媳婦,否則傻柱上廁所蹲大號沒有手紙,下雨天沒有雨傘,走路撿不到東西,做的飯沒有人吃等等。

  這般毒誓之下。

  二食堂的那些人也都相信了傻柱的說詞,認為傻柱與李秀芝確實沒什麼,純粹就是奔著做好人好事去了。

  傻柱的心。

  勉強落了地。

  就在他以為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

  缺根弦突然把話題扯到了賈東旭的身上,說賈東旭在家裡自己把自己給了結了。

  一大媽忘記了易中海和秦淮茹去下面附屬小廠當駐廠代表的事情,心急如焚的情況下,一個人巴巴的跑到了軋鋼廠,把賈東旭死了的事情說給了保衛科的人聽,讓保衛科的人去九車間把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喊出來,趕緊回家給賈東旭料理後事去,缺根弦因為身在保衛科不遠的地方,算是誤打誤撞的聽到了這件事,把這件事說給了傻柱聽。

  傻柱腦海中。

  泛起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賈東旭死了的惋惜,而是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恐,根據《禽滿》劇本上面的內容描述。

  整個故事是從賈東旭身死道消開始講述,講述易中海為了他的養老,算計傻柱,故意讓傻柱接濟變成了寡婦的秦淮茹,明知道秦淮茹是三個孩子的寡婦,有可能上了環,卻還是想要把兩人撮合在一塊,一點不顧忌傻柱的感受。

  傻柱的悽慘命運。

  也因賈東旭身死開始。

  換言之。

  易中海、秦淮茹、賈張氏、傻柱等等之類的人,全都步入了《禽滿》劇本設定的那些命運軌跡。

  傻柱很疑惑,自己都跟易中海兩口子老死不相往來了,都打了易中海好幾次了,易中海還能繼續厚著臉皮的算計自己嗎?

  越想越是覺得驚恐。

  他發現自己低估了一樣東西。

  人性!

  將心比心換位思考一下,自己辛辛苦苦設計了幾十年的東西,最終泡湯,心裡肯定有股子不服氣的倔強。

  這種倔強的人性作祟下,人會不自然的鑽入牛角尖,去做一件對外人來說,已經是毫無意義的事情,甚至不惜犯下滔天大禍!

  易中海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

  就算自己當眾戳破了易中海破壞自己相親的事情,偽君子不但當眾向傻柱道歉,而且還能尋出為傻柱考慮,想要讓傻柱娶個更好媳婦的理由,打著這樣的理由破壞了傻柱的相親,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為傻柱考慮的坦然。

  很顯然的一個道理。

  賈東旭死了。

  秦淮茹就變成了寡婦。

  賈張氏套路秦淮茹不能離婚的那些藉口,便全都沒有了用武的地方。

  街道有推進寡婦改嫁的相關措施。

  秦淮茹真要是改嫁,易中海在後面適時的做做工作,賈張氏還真沒法不讓秦淮茹改嫁。

  傻柱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威脅了起來。

  狗日的。

  賈東旭的死,算是打亂了傻柱的步驟,原本以為賈東旭還能堅持一段時間,自己趁著賈張氏和易中海兩人爭執秦淮茹該不該離婚的機會,結束了自己的單身生涯,結果賈東旭死了,秦淮茹變成了寡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