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走到了院子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良子!」
兄妹二人隨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便看見許大茂笑著朝著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在這個大院中,和張良同齡的,除了傻柱就是這個許大茂了。
許大茂這個人,雖然說和院子裡的那些禽獸沒多大的區別,不過有一點好的是,他和傻柱兩個人可以說是互看不爽,只要見面就能掐架的程度。
原主和傻柱的關係也是將到了冰點,非常的不對付。
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原則,原主和許大茂的關係自然也要親近許多。
許大茂跑到了張良的面前,伸手便攬住了張良的肩膀:「我不是聽說你昏迷了好幾天嘛,這會兒病好了?」
張良點了點頭:「就高燒了三天,昨天醒過來了。」
「你呢,你不是和你爹去外面辦事兒了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說到這個的時候,許大茂的臉上流露出不悅的表情,抱怨著說道:「別提了,這個月和我爹跑這個村那個村的去放電影,就沒怎麼休息過。」
「後面我爹一個人能搞得定,這不,我就提前回來了。」
許大茂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落在了張良推著的推車上,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才剛好沒多久,推著這東西是去幹什麼,擺攤嗎?」
張良笑著點了點頭:
「是啊,我和張琳今天去外面擺攤賣炒菜,這才剛剛回來呢。」
許大茂眼裡還是帶著疑惑,「你就自己去外面擺攤賣炒菜,不去崔軒樓上班嗎?你們那掌柜可不是個好說話的。」
許大茂出去了一個月的時間,張良被開除的事情他自然不知道。
張良風輕雲淡地說道:「我生病那幾天都被崔軒樓給辭退了,這才出去擺攤的嘛。」
聽見張良被辭退的消息,許大茂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們那崔軒樓的掌柜還真不是個東西,這才生病幾天啊,就把人給辭退了。」
「要我說,肯定是那個傻柱在他面前下眼藥,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快就把你給辭退了。」
「那小子我早說不是個好東西,仗著自己有個當廚師的老爹,在這院子裡鼻孔都要翹到天上了。」
「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他了,你這辭退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
張良笑著看著許大茂越說越激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木已成舟,也別說這些了。」
「我這推車可重了,來,和我一起推上去。」
「好。」
說完後,許大茂便和張良一起推著推車上坡。
有了金手指的加持,張良推著推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一點也不覺得費力氣。
可是旁邊的許大茂就不行了,他沒怎麼做過力氣活,光是推著推著上坡,就已經累得半死。
張琳看見許大茂大喘得粗氣的樣子,也是瞥了他一眼說道:「許大哥,你這體力也太差了吧,才推個坡就喘成這個樣子。」
許大茂沒好氣的對著張琳說道:「你個小丫頭懂什麼?我都是靠腦力工作的,哪做得了這些力氣活兒。」
張琳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院子裡的傻柱可是個靠力氣吃飯的,你要是不好好鍛鍊鍛鍊,到時候和他干架可打不過人家。」
許大茂聽到這裡,眼裡也透露出了不爽的神情:「那小子就是個莽夫,我難不成還能真和他幹起來不成!」
「兩三句話都把他唬得團團轉了,用得著和他動手?」
張琳在旁邊點點頭,敷衍的說道:「是是是,他哪裡是你的對手。」
許大茂看見張琳一臉不相信,也是叉著腰說了句:「咦!你這丫頭還不信我!」
張良見到這一幕,臉上也是帶著笑容,對著許大茂說道:「信你的,信你的。」
許大茂哼了一聲,隨後又接著對張良說:
「良子,我說你這去擺攤的主意也好。」
「平常去那個崔軒樓里累死累活的干一天,還要被師傅罵的不像個人樣,受那麼多窩囊氣,去那上班也是糟心。」
「擺攤挺好的,勝在自由,想什麼時候擺就什麼時候擺。」
「雖然說這賺錢賺不到什麼吧,不過平常也能找事情打發打發時間,總比在院子裡閒坐著,聽他們那些大爺數落的好。」
張良點了點頭,認可的說道:「對,擺攤確實自由。」
許大茂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接著對張良說道:「不過良子,這一直擺攤下去,也看不到頭,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工作吧。」
「那個扎鋼廠的婁老闆你知道吧?我娘就在他們家裡當保姆呢,和他們一家子的關係可好了。」
「你要是想去扎鋼廠里上班,我就讓我娘跟婁老闆說說,他們那食堂估計還有空的崗位呢。」
「別看是在裡面做大鍋飯的,那扎鋼廠的油水可多了,福利也好,去上班平常也能領到不少吃的。」
「說不定,你也能去軋鋼廠裡面上班了。」
張良聽見許大茂的話沒有說什麼,只是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多謝許哥的幫忙了,不過,我這段時間還是自己擺攤吧。」
張良對於許大茂的德性是清楚的,可以說是滿嘴跑火車。
別看他口頭說的好聽,真正要他幫忙的時候人影都見不著一個,非常的不靠譜。
要是他真的聽許大茂的,不去擺攤了,等著他給自己介紹工作,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況且,張良穿越過來,可不是為了打工的,他就想趁著現在這幾年的時間好好的擺攤賺點錢。
現在這個時期正是撈錢的好時候,要是沒有抓住的話,那他們一家子的生活還真是好不起來了。
所以張良壓根就沒有去打工的想法,只想踏踏實實的擺攤賣點炒菜,他這攤子的名聲也能越做越大。
旁邊的張琳聽見許大茂的話,也是翻了個白眼:「許大哥,你這吹牛會不會吹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