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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和賈張氏還是沒有逃過寫欠條的命。
院裡的人今天也是發了狠。
即便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了,大傢伙明天還都要上班。
可是這賈家人不打欠條,大傢伙就是死活不肯放過他們。
硬生生逼著他們把院裡街坊們的欠條給寫了。
為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許大茂,還特意把自己屋子裡的煤油燈給拿了出來。
又把院裡那張專門用來開會,象徵著管事大爺權力的四方桌,給搬了出來。
就這麼放在院裡,讓二大爺督促著賈張氏和秦懷茹打欠條。
剛開始賈張氏婆媳還不死心,借著自己不識字,就想要耍賴。
到最後,二大爺也是動了肝火,親自上手給賈家人寫欠條。
一戶一張,幫著大傢伙寫清楚了賈家的欠款。
然後又逼著賈張氏婆媳簽字。
這才徹底絕了她們兩個想要賴帳的心思。
不過,這期間還有一個小插曲。
剛開始的時候,二大爺都已經寫好了欠條。
等輪到賈家人簽字的時候,這黑心腸的賈張氏,又動起了歪心思。
眼珠子一轉,大聲的叫道。
「不行,這些錢都是秦懷茹問你們家借的,又不是我,又不是我們賈家讓她問你們借的,要打欠條,就讓她一個人打不就行了,憑什麼還要我來簽字?」
這賈張氏想的還挺美。
畢竟,這欠條上只有秦懷茹一個人簽了名的話。
那就代表著這錢是秦淮茹一個人借的。
將來還錢也好,院兒里的人報警也罷,那也都是秦懷茹一個人的責任。
和她賈張氏,還有賈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樣一來,不僅她可以保住自己的私房錢。
萬一將來就算他們真的逼急了,還不上這筆錢了。
只要讓他兒子,把秦懷茹這個喪門星給掃地出門。
那這些欠債的事情,不全都得要歸了秦懷茹?
只可惜,這賈張氏想的是挺好。
可是,秦懷茹又怎麼可能會同意呢?
聽見賈張氏是這話,秦懷茹當場就不樂意了。
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這些錢雖然是我借的沒錯,可是這錢又沒有落在我的口袋裡,不全都用在家裡,和給你當養老錢了嗎?」
秦淮茹怒聲說道。
「現如今,大傢伙都在逼著我們寫欠條,你怎麼可以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了呢?」
「不行,這事兒我不同意,這錢必須寫明是我們賈家人借的,不是我秦懷茹一個人借的!」
秦淮茹可不是傻子,她可比誰都聰明。
就賈張氏那點狗屁算計,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真要是被這賈張氏給得逞了,那這麼多的欠款,可就全都變成她秦淮茹一個人的事情了。
賈張氏也好,賈東旭也罷,整個賈家都不會幫她秦淮茹出一分錢。
這麼大的一筆債務,全都壓在她的身上。
就算她秦淮茹長了三頭六臂,這輩子也都別想翻身。
再說了,她還不清楚自己婆婆和男人是個什麼東西?
真要是哪天看自己不順眼了,閒這債背不動。
直接把她給掃地出門,淨身出戶,都是有可能的。
這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她都已經來到賈家這麼多年了,不僅給他們做牛做馬,受盡了折磨,沒有享到一點福不說。
還白白替賈家背了這麼大一口黑鍋,欠了這麼大的一筆外債。
這讓她還怎麼有活下去的動力。
賈家和院裡的街坊,哪一個是好說話的?
到時候,她秦淮茹可就真的是連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該死的東西,讓你寫你就寫,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你還敢和我頂嘴了?」
眼看著一向聽話的秦淮茹沖自己頂嘴。
賈張氏也是有些怒了,直接就罵罵咧咧的怪叫道。
「這本來就是這個喪門星借的錢,難不成你還想拖累我們賈家?」
「不過你也別擔心,只要你簽了字,我難不成還會讓你一個人,背這麼大的債務不成?」
賈張氏半是威脅,半是哄騙的說到道。
她這會兒只想著,先讓秦淮茹把字給簽了。
可是,同樣的秦淮茹的態度也是格外的強硬。
「媽,這事情絕對沒得商量,這錢實在是太大了,我可不願意背這個責任!」
眼看著這兩人,狗咬狗,誰都不願意鬆口的樣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好傢夥,這可真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賈家人欠院裡人錢的時候,一個個都是拖拖拉拉!
含糊其辭,恨不得能把錢給徹底賴掉了,忘了了事。
可是真的要讓她們兩個簽字,擔起責任了。
這婆媳兩個卻是比猴子還精明,一個比一個不願意吃虧。
根本就看不出來半點是婆媳的樣子。
看的大傢伙,是又生氣又想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該死的喪門星,我兒子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敗家娘們!你不簽,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賈張氏罵罵咧咧的威脅道。
「不簽我絕對不簽,你要是不簽,我也不簽!咱就這麼拖著……」
秦淮茹也是嘴硬的說道。
可是聽見她們婆媳兩個的對話以後,這院裡的街坊可是一個比一個不樂意!
好傢夥,怎麼個意思?
她們這婆媳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誰也不肯退步,不肯簽字。
鬧了半天,還是打算耍賴,把他們這些街坊們當猴耍是嗎?
怎麼都到了這會兒,她們婆媳兩個還是不見掉棺材不掉淚呢?
「秦淮茹,賈張氏,你們兩個都給我老實一點兒!」
二大爺當場就怒了,直接重重的一拍身前的四方桌。
「你們兩個今天都給我把名字簽上,這錢,是你們一家子人欠我們院裡人的,再敢廢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啪嗒!」
伴隨著二大爺閻埠貴那包含怒意的一巴掌砸下。
那張在院裡經歷了無數次大會,飽經風霜的四方桌,頓時就發出了一聲難聽的聲響,
差點沒有被這一巴掌給直接轟的,當場散架,光榮退休!
而賈張氏和秦淮茹婆媳,也是被這一聲巨響給嚇得,齊齊打了個哆嗦。
停下了鬥嘴,一臉幽怨的看著閻埠貴。
「憑什麼要我簽字,又不是我借的……」
賈張氏還想要折騰。
不過,二大爺也是被她給折騰的煩了,直接就黑著一張老臉,冷冰冰的說道。
「賈張氏,你特麼別給臉不要臉,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要麼簽字!要不我就讓許大茂去派出所報警,送你去吃牢飯,吃花生米!」
「兩條路,你自己看著選!」
二大爺的話說的,那叫一個強硬啊!
聽得這賈張氏頓時就打了個哆嗦。
頓時就像個受了驚的鵪鶉一般,不住的顫抖點頭。
賈張氏她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要是連命都沒有了,就算是有再多的錢,那也沒地方花啊!
當即就拿起了筆,哆哆嗦嗦的和秦淮茹一起,在那些欠條上簽字畫押。
「德行!真的是給臉不要臉!」
二大爺閻埠貴啐了一口唾沫,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能把他這個好脾氣的教書匠都給氣的罵街,吐唾沫。
這賈張氏婆媳可真是夠噁心人的。
就這樣,一直都折騰到了晚上快十一二點。
賈張氏婆媳,這才算是把所有人的欠條都給打的差不多了。
就連林飛也沒有落下,強迫著讓秦淮茹和賈張氏寫了一張一塊二毛三的欠條。
這錢,是當初他大伯在世的時候,借給賈家的。
要不是二大爺和周圍的街坊們提醒,林飛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還有沒有沒有寫欠條的?都寫的差不多了吧!」
二大爺搖了搖自己寫的已經發酸的手腕。
大聲的問著周圍的鄰里街坊。
今天晚上,出力最多的,那肯定是他閻埠貴了。
他最起碼幫賈家人打了不下四五十張欠條,寫的他手都快斷了。
作為算盤精,閻老扣一邊寫,一邊也在幫賈家人算著帳。
零零總總加起來,賈家欠四合院裡的街坊,最起碼也得有不下四百塊!
這麼大的一筆巨款,簡直是想都沒法想。
天知道,就賈家那個爛攤子一樣的家,得還到猴年馬月去啊!結結巴巴的說道。
「簽!簽!簽!我簽還不成嗎,可千萬別把我送到派出所里去……」
是簽字背債,還是進派出所,吃花生米。
「等等,他二大爺,我這裡還有一張欠條沒有簽字!」
忽然,人群之中,響起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赫然是一直沒有開口的一大媽。
只見她拿著一張早就已經寫好的欠條,緩緩的走了出來!
這張欠條,是她剛剛趁二大爺閒著的時候,就已經讓他給寫好了。
只是,那個時候其他人都在拿著欠條,讓秦淮茹婆媳簽字。
而一大媽一直站在人群的最後,不上前找兩人簽字,也不開口吭聲。
眼看著這會,院裡的其他街坊們都寫的差不多了。
她這才站出來,找賈家人算帳!
「賈家一共欠我們劉家十九塊七毛六!」
一大媽冷冰冰的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其中,有他們家沒錢買米了,問我們家借的米錢,有賈張氏要吃止疼片,問我們家借的藥錢,有棒梗上學要交學雜問我們借的學費……」
「這些錢,最早的是秦淮茹剛嫁到院裡來的,最晚的,是上上個月,有多有少!
「每一筆,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秦淮茹,賈張氏,你們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儘管來和我對峙!」
說著,一大媽面無表情的就把手裡的那張欠條,拍在了秦淮茹和賈張氏的面前。
聽見一大媽這話。
一時間,院裡的人都不在說話了。
一個個都是神色複雜的看著一大媽和賈張氏婆媳。
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一大媽話里話外充斥的怨念。
將近二十塊錢啊!
劉海中家借了賈家將近二十塊錢。
從秦淮茹嫁到賈家開始,一直到上上個月。
只要賈家有困難,劉家都是借錢給秦淮茹家。
這年頭的二十塊錢,那絕對比後世兩萬塊錢還要值錢!
等閒的親戚朋友,都未必能借的出這麼多錢來。
而劉家人卻是借給了賈家。
就這,還不算每次開全員大會,院裡人給賈家籌錢捐款的時候。
劉海中給賈家捐的那些錢。
劉家待賈家,那絕對算是盡到了鄰里情誼。
可是!
這結果呢?
又換來了什麼?
換來的是賈家恩將仇報,是賈家落井下石!
劉海中出事,賈家人非帶知恩圖報,拉劉家一把。
還在劉家最困難的時候,企圖在背後狠狠的捅劉家一刀。
從劉家吸血還不夠,他們還想著要把劉家從自己的房子裡給趕出去。
這簡直是無恥之尤!
「這賈家人可真不是東西,劉家人這樣的幫他們賈家,他們不知道感恩,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感恩?得了吧!就這一家子白眼狼,你還指望他們感恩,沒有對我們恩將仇報,我們就要燒高香了!」
「嘿!這次可多虧了林飛仗義執言,撕開了賈家人的偽裝,要不然,我們也好,劉家也罷,可都得被這幫白眼狼給害慘了!」
大傢伙都在小聲的議論著。
所有人都在同情一大媽,指責賈家人是白眼狼!
而此刻,一大媽放在賈家人面前那張輕飄飄的欠條。
卻是要比一座大山一般,讓秦淮茹和賈張氏喘不過氣來。
她們這會兒都恨不得地上能裂出一條大縫,能讓她們婆媳倆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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