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章 四合院眾生相 1

  回到臥室林宇直接進入了洞天福地,今天忙忙碌碌一整天,根本沒有時間修煉,現在雖然身體沒有感覺到絲毫勞累,可精神卻有些疲憊。

  當林宇剛出現在宮殿大門口時,周天和周地已經迎了出來,躬身行禮道:「恭迎主人。」

  林宇之前就曾經多次跟周天和周地說過,不需要如此多禮,可是兩人雖然口中答應,卻依舊每次都是行禮問安,林宇也只能無奈默認。

  一邊走進宮殿林宇一邊吩咐道:「給我準備點配製固本培元湯所需的蘊靈草液,明天可能會用到。」

  周地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一旁的周天已經覺察到林宇的精神有些疲憊,稍作遲疑才開口道:「主人,您就算是歷練紅塵,也不需要這樣勞神勞力,長此以往恐怕會影響您的修煉。」

  林宇微笑著搖了搖頭說:「《論語-子路》中有一句話,有所為有所不為,意思就是人要審時度勢、決定取捨,簡單點說就是人干該乾的、不干不該乾的。我也算是兩世為人了,上一世是一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雖然對於許多事情感到不滿甚至憤怒,可是我卻無能為力;萬幸遇到了青蓮師尊、我才有了這一世的借屍還魂,從原主的記憶中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於這個國家的熱愛以及富國強軍的希翼。我在不牽涉因果的前提下,略盡纏綿之力,不僅可以達成原主的夙願、也算是對我上一世的一種解脫。」

  周天聽後再也沒有開口勸阻,只是默默地跟隨著主人換過衣服走進了練功房。

  林宇盤膝端坐在混沌蓮台上,運轉「青蓮訣」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林宇不知道的是隔壁九十五號四合院裡,此時正有不少人在議論他。

  今天傍晚林宇開車來到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西跨院時,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從昨天上午三輛吉普車來過之後,下午不到一點就有一大群施工人員來到了四合院。

  在家閒著沒事坐在院子裡聊天的幾個大爺、大媽們馬上湊過去看看熱鬧。很快大伙兒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這些人竟然把剛砌好的院牆砸開了一個窟窿。

  有心思活泛的人已經看出了端倪,一個老頭指著剛剛砸出來的窟窿賣弄道:「大伙兒仔細瞅瞅,他們是不是打算在那邊開個門,正好對著那條死胡同。」

  得到老頭的提醒大伙兒也都明白過來,有眼神好的人已經發現,通過窟窿隱約可以看到那條死胡同里有人影在晃動。

  於是有好事的人馬上跑出去查看,不一會兒這個半大小子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大聲向眾人報告著自己的收穫:「街道清潔隊的人在打掃死胡同里的垃圾,我問過楚瘸子了,他說是人家要在那面牆上開個門,以後就可以直接從那條胡同進出了。」

  小伙子口中的楚瘸子也是九十五號四合院的居民,住在前院倒座房。由於無兒無女一個人,街道辦事處給他安排在清潔隊打掃衛生,也算是有了一個餬口的工作。

  一旁的賈張氏聽到小伙子的話,忍不住嘀嘀咕咕道:「死絕戶,放著好好的蓮花門不走,偏偏還要自己單獨開個門。不行,等一大爺回來我非好好說說,西跨院憑什麼搞特殊?再說了萬一有小偷從那個門摸進咱們四合院,丟了東西算誰的?」

  大伙兒都忍不住白了賈張氏一眼,誰不知道在這個四合院裡就你賈張氏手腳不乾淨?誰也沒有搭理她就各自散去。

  這賈張氏就是一個滾刀肉,平時在四合院裡不是東家偷顆白菜、西家摸頭蒜,就算是被當場抓住了也撒潑打滾死不承認,找到院裡的管事大爺理論時,一大爺易中海張嘴就是鄰里之間要大度、左鄰右舍要講團結,反正明里暗裡都是給賈張氏開脫。

  大伙兒也都看出易中海這個一大爺是在偏袒賈張氏,而二大爺劉海忠屁本事沒有、只會擺官架子,對上賈張氏這個潑婦,幾句話就被懟得啞口無言;至於三大爺閻埠貴就是一個算盤精轉世,沒好處的事他才不會管呢。

  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又不值當鬧到街道辦事處,所以大伙兒也只好吃個啞巴虧。

  只不過咽不下這口氣的人也不會就這樣白白放過賈張氏,大伙兒私下裡四處散播賈張氏的「光輝事跡」。

  很快賈家的名聲就在這附近臭了大街,就連賈東旭也被他媽連累了,到了結婚的年齡,也找了幾個媒婆給他介紹對象,可是人家女方一打聽都直接回絕了。

  有這樣一個手腳不乾淨、動輒撒潑耍無賴的老娘,賈東旭根本沒有辦法在城裡找媳婦兒,最後還是他師傅易中海托人從鄉下介紹了秦淮如,張羅著幫他娶了媳婦。

  賈張氏見到沒有人搭理自己,也只好嘟嘟囔囔回到了自己家,坐在家門口一邊納鞋墊一邊瞪著三角眼四處尋摸,顯然她這是在尋找下手的目標。

  只不過坐在中院聊天的大爺大媽們可沒有放鬆警惕,不時會有人盯著賈張氏的舉動。一旦發現她鬼鬼祟祟想要行竊時,就會有人出聲喝止。

  接連幾次被人壞了自己的好事,賈張氏也是異常惱火,有一次當她抱著一顆白菜剛溜出別人家的菜窖時,被聞訊趕來的鄰居堵了一個正著,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賈張氏惱羞成怒竟然抱著白菜邁開小短腿打算硬闖出去。

  賈張氏的囂張行徑算是徹底激怒了在場的鄰居,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動的手,圍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最後賈張氏只能大聲哭喊著求饒才被眾人放過。

  鼻青臉腫的賈張氏灰溜溜地回到家,越想自己越生氣,她不甘心被打了一頓。

  於是等軋鋼廠的工人下班回家後,賈張氏來到一大爺易中海的家,哭天嚎地向易中海哭訴自己被打的事,要求一大爺召開全院大會,讓打自己的人賠給自己醫療費。

  易中海剛回家就聽老婆說了今天的事,再聽到賈張氏的無理要求頓時頭大,平時里看在徒弟和徒弟媳婦的面子上偏幫一下賈家倒也無所謂,可是如果今天自己再敢明目張胆地袒護賈張氏,恐怕四合院裡的居民會鬧到街道辦事處,到時候自己這個一大爺乾脆就得被撤。

  按當時的風俗,抓到小偷先打上一頓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小偷不被打死政府就不會追究。像賈張氏這種情況,真要是被人舉報到街道辦事處,雖然不至於蹲大牢,可被罰掃大街那是板上釘釘的事,而且作為四合院裡的管事大爺,易中海也得跟著吃瓜落。

  於是這一次易中海可不敢再偏袒賈張氏了,他大聲怒罵了一通這個不省心的潑婦,直接警告她如果再有下次,就直接扭送她去街道辦事處。

  看到靠山大發雷霆,賈張氏也只能偃旗息鼓灰溜溜地回了家。只不過狗改不了吃屎,想要賈張氏以後再不偷東西,那是不可能的事,只不過在那以後她都是確保萬無一失的時候才會出手偷竊。

  四合院裡偶爾出現了幾次失竊事件,雖然大家都懷疑是賈張氏所為,可是都知道捉賊捉贓,沒有當場抓住賈張氏行竊,再加上丟失的東西也不值幾個錢,失主也只能在院子裡怒罵小偷一通出出氣,以賈張氏的厚臉皮對於外面的謾罵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只不過大伙兒也都對賈張氏這個慣偷提高了警惕。

  此時去看熱鬧的大爺大媽們又回到了中院,只不過這一次大家討論的話題又一次集中到了西跨院上,都好奇以後會是什麼人入住這個院子。

  原本那個荒廢倒塌的西跨院根本沒人關注,能夠用得上的磚瓦木料早就被附近的人搜羅乾淨了,其中最早動手的就是九十五號四合院裡的三大爺閻埠貴一家。

  現在居住在九十五號四合院的居民,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人在附近的單位上班,他們所居住的房子大都是由單位和街道辦事處分配所得。

  這個四合院裡也只有中院的何大清和後院的聾老太太居住的房子是私房,擁有房契和地契。

  現在都是單位分配住房,只要有了正式工作,一般情況下單位都會給分配房子居住,因此已經很少有人會自己花錢買房子了,畢竟有免費的住房誰還願意自己掏腰包再買?

  雖然每個月都要交房租,可是那寥寥無幾的塊八毛錢對於有工作的家庭,根本就不是太大的負擔。

  一個多月前四合院突然來了一大幫施工人員,先是徹底拆除了西跨院那些破磚爛瓦,然後就大興土木開始蓋房子。

  四合院的三個管事大爺倒是過去詢問了,可是被在場的街道辦事處工作人員一句閒得沒事少打聽就給趕了回來。

  其實這個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自己也不知道是給誰修建的房子,只不過可不能在三個管事大爺跟前沒了面子,所以就直接沒好氣地懟了回去。

  三個管事大爺碰了一鼻子灰,臊眉耷眼地回去後,為了各自的面子誰也沒有說實話,只是叮囑自己院子裡那幾個愛貪小便宜的傢伙沒事別過去湊熱鬧,畢竟有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在現場,萬一有人去偷點東西,那丟人可就丟掉街道辦事處了。

  平時四合院裡有個小偷小摸,三個管事大爺為了名聲都想方設法壓了下來,可是一旦被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抓了現行,那還不得質疑三個管事大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