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要是不違規的話,就幫這小子一次,今兒這小子還給我送了一條三十多斤的花鰱呢。」
「我家老頭子說,晚上還得叫著錢叔過去吃全魚宴呢。」
周正笑呵呵的對著王主任說道。
「行,正好我手裡有名額,可以讓小蘇盤下陳家的房子,你現在住的倒座房也能辦。」
「明兒你們就過來辦手續吧。」
這些事兒對於王主任來說,其實問題不大,只要關係到位,一切都好說。
告別了王主任後,兩個人就出了街道辦。
「怎麼著?晚上到我那整一頓去?」
周正順便邀請著蘇念江,晚上不只老一輩的會聚聚,就連他們小一輩的也會聚一聚。
「算了,你們那邊規矩太大,不適應,我就不去了。」
蘇念江搖搖頭,直接給拒絕了,大院子弟怎麼說呢,也有周正這種和氣的,當然也有那種傲氣的,蘇念江可不想攀高枝去。
「得!就知道你小子這奏性,不去拉倒。那我走了啊!」
周正知道這小子別看沒權沒勢力沒背景的,但是為人也很有傲骨,不願意上趕著討好那些權貴,所以也就不管他,直接騎上邊三輪就走了。
「晚上吃啥呢,今兒燉條魚吧。」
正好空間還有他調的大翹嘴,弄上一條七八斤的來燉上,足夠他們一家子吃了。
回到家裡,大丫二丫正在寫作業,大寶一個人就在院子裡拿著大木頭刀來回比劃著名玩。
「今晚上咱們吃魚。」
蘇念江給三個小傢伙說完後,就開始處理魚,然後和面烙餅子,他家的玉米面那可是純玉米面,不僅一點棒子沒摻而且磨的還細。
「你們兩個看著火,我去趟陳大叔家。」
燉上魚,貼上餅子之後,蘇念江就出了門,剛出月亮門就從空間拿了一條五六斤的翹嘴,打算送給老陳家。
剛進前院,就看到三大爺在門口和傻柱比劃著名什麼。
「念江啊,你給傻柱說說,是不是你釣了幾條大魚?」
閆埠貴看到蘇念江,急忙跑了過來拉住了他。
「怎麼回事兒啊三大爺,您怎麼還和柱子哥鬧起來了?」
蘇念江無奈的停下了腳步,釣到大魚這種事兒他真不想在院裡宣傳,這不中院一大爺還有後院的二大爺、許大茂都過來了麼。
「是,我和三大爺今兒去釣魚,在後海確實釣到大魚了,不過直接給了廠里了,現在就剩一條翹嘴了。」
蘇念江說著,便揚起了手中的翹嘴讓大傢伙兒看了看。
「傻柱,我說的沒錯吧,我這魚可是和念江的大魚一起釣上來的,那價格肯定比之前要貴上一毛不過分吧。」
閆埠貴看到蘇念江承認自己釣了大魚,於是立馬搖頭晃腦的和傻柱掰扯起來。
「你可拉倒吧,三大爺,要說咱院最能算計的還得是您呢。就您這魚,要不是一個院大的,我能給到五毛一斤?」
傻柱可不傻,人家可精著呢,從三大爺這收上來五毛,賣給廠里可是六毛,這一進一出一條魚就能賺個幾毛錢,雖然不多,那也是夠盒煙錢的了。
「您要是不願意,那咱們就拉倒吧,您找別人給你收到廠里吧。」
閆埠貴也不是沒想過讓蘇念江收了一起賣給廠里,但是蘇念江給的價低啊。
蘇念江他們對收購是有一個定價標準的,不過看情況,倒是可以溢價收購,像三斤以下的魚,一斤也就四毛五。高於三斤的,那就是五毛了,再大的魚,那價格也更高,要是量大的話,價格也可以談。
不過蘇念江可不會告訴他們,這屬於行規,不知道的那就永遠也鬧不明白 。
「行行,你收了吧,五毛就五毛。」
看傻柱這樣子,閆埠貴只好將魚遞給了他。
「得!既然完事兒了,那我就走了。」
蘇念江看著沒事兒之後就直奔陳家。
「這小子跑老陳家幹什麼去了?」
一邊的易忠海看著蘇念江的背影忍不住嘟囔了一下。
「嗐!能有啥事兒,人家妹子和老陳家的閨女關係好,串門子唄。」
傻柱眉毛一挑,有些詫異的看著易忠海,心道這老頭怎麼關心起小蘇來了。
「不一定,這小子能夠從村里出來,還能憑藉自己的本事弄到一個工作,更何況現在還是幹部編制,這小子不簡單。以後和他處事兒,留個心眼子。」
易忠海沒好氣的說教了一遍傻柱,然後便皺著眉頭走開了,現在整個大院唯獨這新來的小蘇,他是完全琢磨不透。
「啥時候這念江和老陳家關係這麼好了,那魚看起來得有六斤重吧。」
前院三大媽看到蘇念江拎著魚進了老陳家,於是便問了起來。
「壞嘍!這小蘇不會是看上老陳家的房子了吧。年前聽陳老說過一嘴,他年後要調回東北。」
「不行,老陳家的房子咱們得弄到手,要不然解曠將來可沒地兒住。」
閆老西不愧是閆老西,這腦子就是好用,一下子就想到了蘇念江的用意。於是便馬不停蹄的跟著去了老陳家。
此時,蘇念江正在和陳中石說著明天到街道辦手續的事兒。兩間大屋子再加一個小耳房,一共八百塊錢。
「老陳,呦!你們這是聊著呢。」
蘇念江和陳中石剛談好價錢,事情說定之後,這閆埠貴就趕了過來。
「三大爺你這是來我這有事兒?」
陳中石看著滿臉笑容的閆埠貴,有些不悅的問道,這老頭連個門也不敲,直接就進來了,咋的,這把他老陳家當自己家了?
「這個,我看小蘇來了,就想問問老陳,你是不是打算把房子讓給小蘇啊!」
閆埠貴顧不上看陳中石那不悅的神色,直接上前問道。
「怎麼地?我老陳家的事兒還得給你匯報匯報?」
陳中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身為廠里的老師傅,純純的東北人,本身就看不上平時摳摳搜搜的閆埠貴。
「不是,三大爺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要是沒談好,三大爺也想買上一間」
閆埠貴也不想得罪眼前這兩位,蘇念江這麼年輕就是廠里的幹部,更別說年前還有當大官的跑他這來吃飯,就是平時人家送給自家的那些肉啊菜啊什麼的,一頓就夠自己一家子吃好幾天的。
「我和小蘇都定好了,兩大一小一共八百,我這可是有房契的,明兒一早我們就去到街道辦手續。」
「啊?」
閆埠貴聽到陳中石的話,立馬傻眼了,這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他也不想想,調劑房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三言兩語就定下來呢,這個事兒他們都商量好一周了。
「三大爺,陳叔這您就甭惦記了,有那功夫還不如到到後院找找石家和李家,據說這兩家都要搬走。」
「當然還有穿堂那三家,也會調走,也就這兩個月的事兒了。」
廠里這些涉及調動的人,只要是他們院的,蘇念江都提前知道了,這些都是李懷志給他說的。
「嘿!那敢情好,說實話,老陳家的房子我還真弄不起,不過穿堂那就沒問題了。」
至於後院他就不考慮了,穿堂這離著他家多近啊!到時候三套都弄下來,正好他三個兒子一人一套,至於閆解成他們住的倒座房,到時候直接讓出去就行了。
「那您可得提前找找街道辦,這三家可是沒房契,您老先和三家商量好,到時候在去街道辦。這事兒可千萬別摳搜,只要能把事兒辦成就行。」
既然三大爺要弄下穿堂那三套,蘇念江自然給出謀劃策,到時候院裡人鬧起來,也有他閆埠貴頂在前頭,自己這可是買的私產,到哪兒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