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出獄

  許小妹直接就愣了,腦子一時有些迷糊,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然後緩了幾秒才清醒過來,頓時滿臉飛霞,羞愧的都可以滴出水來。

  這竟然親到了何雨柱!

  雖然剛剛成年,可許小妹也不是什麼不懂,震驚過之後,慌亂的爬了起來。

  何雨柱也是很意外,沒有想到會有一個香艷的結觸,可惜時間太短了,下回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從地上爬起來,脫掉大衣打掉上面的積雪,然後重新穿上。

  「走吧,我扶著你。」

  許小妹不敢去看何雨柱的臉,只是低著頭好在戴著口罩,頭上還有帽子,看不出她是什麼表情。

  這一回許小妹沒有再拒絕何雨柱的攙扶,兩人就這樣扶著走在雪地上。

  天上一直飄著鵝毛般的大雪,所以路上也沒有人掃雪,即使進了城,路上也不時可以看到有人滑倒。

  要是只有何雨柱自己,當然不會滑倒,可是多了一個許小妹,即使兩個人攙扶在一起也會跌倒幾次。

  大雪紛紛,路上沒有公交車,好在遇到一個空著的三輪車花了5毛錢的高價,把兩人送到了前門胡同。

  下了車,許小妹道:「剛才的事情不許胡說八道,趕緊給我忘掉。」

  何雨柱笑著問:「你說的什麼事啊?」

  許小妹瞪了一眼,嚷道:「你自己心裡明白,也不能告訴我姐。」

  「什麼事情呀?」

  「呸,臭壞蛋。」

  許小妹氣的罵了一句,然後忽然說:「明天我爸要出獄,我才請假的。」

  然後不等何雨柱多說,就推門進了隔壁的院子。

  出獄?

  何雨柱有些楞了,記得許小妹的爹是54年8月份進去坐的牢,當時判了4年半。

  可是現在才是58年的元月份,按時間來算,還不到4年呢!

  難道是減刑了?

  想一想也是,許伍德在裡面過的也並不差,有著一手放電影的技術,會經常在監獄裡面放電影。

  看的也不是普通的電影,而是一些專門教育人,教授普通人學習技能,或者對他們進行思想改造的電影。

  這時候沒有電視,就拍了很多教人技能的電影片段供其他人進行學習。

  許大茂經常下鄉放的有些是這種教育片,早期的影片有的都沒有聲音,還需要放映人自己親自解說。

  何雨柱想了想,然後就笑了。

  許小妹竟然會在最後關頭解釋了請假的原因,應該是不想讓自己誤會他是去相親。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正吃著早飯,招娣走了進來。

  「吃過了嗎要不來吃點?」

  「不用了,已經吃過了。」

  許招娣說過之後,然後和慧珍打過招呼,才問:

  「柱子,你能搞到車嗎什麼車都行。」

  「去接你爹?」

  「你也知道啦?」

  何雨柱點點頭說:「好的,回頭我給你借一輛轎車。」

  今天雪還一直在下,路上公交車很多都暫停了運行。

  「那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都是鄰居。」

  何雨柱吃過飯就直接出去,過了沒有多久就開來一輛嘎斯汽車。

  這是何雨柱最後一次弄來的,平時都放在空間裡面偶爾需要使用的時候才會拿出來。

  今天路上還是積雪,所以輪胎上面加了鐵鏈。

  許招娣高興地抱著孩子上了副駕,然後招呼面無表情的許小妹上來,轉頭問:

  「小妹,今天是咱們爸出獄的日子,你怎麼不高興呀。」

  「我高興著呢。」

  許招娣疑惑地看了看她,卻是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看到。

  心裡想著她的小日子不是今天啊,不過何雨柱在,也不好仔細的盤問小妹,就回過身子,逗懷裡的孩子。

  何雨柱開的速度也不快,過了半小時才來到四合院外。

  就看到易中海閻埠貴等四合院的住戶都出來鏟雪。

  易中海聽到汽車的聲音,一抬頭看見許招娣抱著孩子下了車。

  哼了一聲,心中很是意外。

  白寡婦只看到許招娣了,張口就酸溜溜的罵道:

  「這是勾搭哪個野男人,還送回來?」

  許招娣滿心的歡喜,聽到白寡婦惡毒的咒罵,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姓白的你在胡說什麼?」

  「誰胡說,我說你了嘛!」

  易中海這時候看到坐在駕駛位上的何雨柱,頓時就感到眼皮直跳,拉著白寡婦的衣袖,說:「別胡說。」

  「誰胡說了,她就是個狐狸精,勾搭了野男人生了個野種。」

  白寡婦結結過婚之後才知道,易中海每個月還要給許家30塊錢。

  心中早就不樂意了,也嘗試去找許大茂的娘,不打算再給錢,可是被許大茂的娘罵出來。

  許大茂的娘找了三位管院的大爺,然後易中海保證只要許伍德沒有出獄,每個月的30塊錢自己都不會缺少一分。

  這件事情也才罷了。

  自打那之後,白寡婦就會看到許家的人陰陽怪氣的罵上兩句,好能出一口心中的怨氣。

  今天也沒有例外,看到許招娣回來,還坐著小轎車,就沒有管住嘴罵了一句狐狸精。

  外面掃雪的人沒有何大清也沒有自己家人,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何雨柱也沒有想著下車。

  聽到白寡婦的咒罵之後,他坐不住了,這不是在罵自己和許招娣有私情嗎?

  何雨柱推開車門下來,眾人這才看到是何雨柱,易中海嚇了一跳,怎麼是這個刺頭。

  「柱子你回來了?」

  何雨柱沒有答理易中海,大踏步的朝著白寡婦走來。

  「你你想幹什麼?」白寡婦有些害怕,想往易中海身後躲。

  易中海連忙攔著何雨柱說:「柱子,這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

  何雨柱說著話,然後伸手把易中海往旁邊一撥,易中海就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跌跌撞撞的往旁邊倒去。

  露出了其身後的白寡婦,她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被嚇著的,臉色有些煞白。

  他剛想躲何雨柱的手已經揚了起來。

  「啪,啪」

  兩聲清脆的聲響,白寡婦兩邊的臉都挨了一巴掌,白寡婦立刻就疼的眼淚流出來了,可是眼前的何雨柱如同凶神一般嚇得她都都不敢哭出聲。

  只是委屈地雙手捂著臉,然後往地上蹲,免得何雨柱再打她。

  「柱子,你幹什麼?」易中海還質問。

  何雨柱問:「易中海,剛才你媳婦罵的什麼?罵誰呢?」

  要是沒有別人在,易中海就否認了,可這還有別人呢,根本不能否認。

  就嚷道:「柱子,不就是說了兩句嗎,你也不能打人呀!」

  何雨柱惡狠狠地說:

  「打都是輕的,下一回再聽到你媳婦這樣罵人,牙我都給敲了。」

  易中海知道理虧,小白就喜歡這樣罵人,說了他幾次也不聽,還一說就吵架。

  易中海也無奈,結了婚之後才覺得後悔。

  小白不再是自己年輕的時候喜歡的那個姑娘了。

  這麼多年過去,少女的溫柔已經消失殆盡,擁有的只是中年婦女的潑辣和無理取鬧。

  閻埠貴勸道:「老易,你也管一管你媳婦,這天天罵過來罵過去也不行啊。」

  要是在平時,白寡婦早就破口大罵起來,準會罵他個狗血淋頭。

  閻埠貴早就對白寡婦有意見了,只是不敢說,省的被罵。

  今天也就是何雨柱和白寡婦起了衝突,閻埠貴才勸了一句。

  易中海嘆了氣,說都說了很多回,可每一次她都不聽呀。

  伸手把白寡婦拉扯起來,也不想留著這,攙著她進了院子。

  閻埠貴問:「柱子,這下個大雪的,是幹嘛去?」

  「這不是許大爺要出來嘛,下個大雪的公交車也都停了,我才找個車把他給接回來。」

  「什麼?老許要出來?」閻埠貴有些震驚。

  何雨柱也事情說了,閻埠貴也說:「想一想也真夠可憐的,他也沒有想真的去搶東西,到最後還蹲了4年的牢。」

  「是啊,確實有些虧。」

  何雨柱和閻埠貴說了一陣話,許招娣姐妹二人已經扶著她母親還有許大茂一起出來。

  她娘連忙道謝,許大茂說:「謝謝你了柱子。」

  今天還想著怎麼去,連公交車都沒有,可出獄的日子就是今天,總不能不去。

  許招娣抬腳踢了他的小腿肚子一下,嚷道:「也不叫一聲柱子哥。」

  許大茂這才老實地重新叫了一聲柱子哥。

  何雨柱點點頭,眼下的許大茂也才剛成年,還需要管教。

  天氣也太冷,幾人寒暄了兩句,然後就上了車。

  這才發現光是許家就六口人了,問:「這都有點擠,你們是不是誰留在家裡?」

  幾人看了看,沒有一個想下車的,招娣說:

  「大家擠一擠就暖和多了,把誰留在家裡呀?」

  何雨柱也沒有再多說這時候汽車根本不查超員,既然他們願意擠,那就這樣。

  這邊監獄何雨柱來了幾次,位置偏僻,只有一條公交線路經過,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當然積雪也沒有人清理。

  好在何雨柱在輪胎上裝了防滑鏈,費了很大的功夫,這才把車開到了監獄外。

  許大茂的娘心疼孩子,就讓招娣留在車裡,然後帶著大茂和小妹兩人進去辦手續。

  招娣逗了一陣孩子,然後問:

  「我看小妹昨天臉色不對,是不是在廠里有人欺負她?」

  「他是坐辦公室的,誰能欺負她呀,是不是她來大姨媽了?」

  能欺負許小妹就是自己,何雨柱當然不會坦白。

  「可是這不是她來例假的時候。」許招娣有些想不明白。

  何雨柱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廠里沒有人欺負她。」

  自己是在路上欺負的,這麼說也不算錯。

  何雨柱連忙把孩子抱過來把話題轉到孩子身上。

  許招娣忽然嘆氣說:「柱子,我爸進去的時候,我還沒有出嫁,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我爹這才出來,想一想我都恨死易中海了。」

  「這不是已經出來嗎前後不到4年的時間,你想一想這裡面還住著咱們的鄰居呢。」

  「那能一樣嗎,我是想說我爸這齣來肯定是沒有工作了。」

  何雨柱點點頭說:「這事情不著急,回頭再說。」

  兩人聊了一陣,忽然就看到小門打開,許伍德被簇擁著走了出來。

  招娣立刻打開車門,跑了過去,撲進父親的懷裡痛哭。

  何雨柱也從車上下來,叫了一聲許叔。

  「謝謝你了,柱子還能借來車來接我。」

  然後頓了一下,看著何雨柱懷裡的孩子伸出雙手就想去抱。

  「乖孫子,讓爺爺抱一抱。」

  可孩子還小,看到陌生人這樣,一扭頭就躲。

  小妹把孩子接過去,然後給他父親說:「這孩子怕生。」

  站在風裡聊了幾句,許大茂的娘就讓趕緊上車,省得凍著孩子。

  把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幾個人擠了擠這才關上車門。

  等回到了四合院,許伍德站在門外看了兩分鐘這才走進院子。

  等進了中院,許伍德怨恨地看著東廂房,只是大門緊閉,鐵將軍把守,易中海一家都不知跑哪去了。

  許大茂說:「爹,君子報仇,10年不晚,咱們以後再找他們算帳。」

  許伍德點點頭,說:「是啊,家在這,我就看他能不能跑掉。」

  何雨柱只是班幫著把行李搬進來,然後就起身告辭。

  畢竟剛從監獄裡出來,他們一家人有話說。

  許伍德坐牢接近4年,這齣獄回來,四合院裡幾家都輪流請了吃飯。

  何雨柱也不例外,就在院子裡,何雨柱親自動手炒了8個菜,招待了許伍德。

  三杯門前盅喝下去,許伍德聊起監獄裡面的生活。

  那剛開始進去的時候就是參加勞動,監獄有自己的農田,天天都有干不完的活。

  即使田裡沒有活,也有無數的工作,這時候各種產品的包裝都需要手工做,例如糊火柴盒,都是零工在做,監獄裡面也有眾多類似這種的活。

  剛開始一般人很難適應,尤其像徐武德這種平時過得很滋潤的人。

  度過最初的兩個月,忽然有人問他會不會放電影,原來之前的放映員出獄了。

  許伍德大喜,當放過一場電影之後,他就轉變了工作,成為了專職的放映員。

  以後的日子就輕鬆了許多,可以在放映電影的那一天休息不幹活。

  要是沒有反映電影的任務還要參加勞動,只是比之前要輕鬆一些。

  聊了一陣監獄的事情,許伍德說:「這輩子我再也不想待在監獄裡面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