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雨柱身後，李副廠長微蹙的眉頭，許大茂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李副廠長沉聲道：「許大茂，你跟我過來。」
「是，是是是。」
許大茂點頭哈腰，一面狠狠白了何雨柱一眼，跟著李副廠長往外走。
何雨柱也跟在後頭，卻湊近許大茂道：「我這是在幫你！」
行到一處無人地方，卻見李副廠長也不避這何雨柱，直接對許大茂道：
「許大茂，我覺得咱們廠里，你的放映技術最佳，人也活泛，所以有意把這個宣傳科長的位置給你，你怎麼看？」
「啊？！」
許大茂驚訝不已，這可是他一直期盼的啊！
雖一時想不明白，李副廠長究竟吃錯了藥還是怎麼著，要給他這個機會，但還是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行行行，李副廠長您相信我，我一定不辜負你的希望，好好干！」
「恩。說起來，也是雨柱跟我提起，說你能力強能勝任，你們一個大院住著，想必雨柱不會撒謊。你可要好好干，也別辜負雨柱的一番好心才是。」
「呃……是，是，李副廠長說的是……」
「嗯，那你回去吧。我還有話要跟雨柱說。」
「哎，哎，好。」
許大茂答應著，一面點頭退下，一面在心裡泛起嘀咕。
從開口第一個字，到現在，李副廠長的面色就沒和善過。說是給他提拔，可滿臉都是對他的不滿。
更怪的是，李副廠長竟然一口一個雨柱，叫得那麼親切！
一個廚子而已，往常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過啊！
外頭，李剛強跟何雨柱一前一後，走離了許大茂的放映室，方才開口：
「看來你說的沒錯，這個許大茂，真對這宣傳科長的位置，垂涎已久了。」
「那肯定啊！不瞞您說李副廠長，平日在院裡，這許大茂沒少吹噓跟您的關係。就是不知最近怎麼了，他總是垂頭喪氣沒精打采……」
這話一出，李副廠長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發生了變化，顯然是想起了那天的事。
因此，眉頭更皺起來。
「倒是你啊何雨柱，讓我來演這麼一齣戲，不光是為了看清許大茂攀附的嘴臉吧？」
顯然，李剛強不是傻子。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許大茂抱他大腿，是為了高升，他能真不知道麼？
何雨柱嘿嘿一下，又道：
「要麼說副廠長您英明呢，往常竟是我有眼無珠了！我是想著，您做到這個位置，身邊肯定不乏許大茂這樣的人，沒有他也會有別人，與其是別人，倒不如這人就是我！」
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金光燦燦的小黃魚兒來，雙手恭敬的遞上前去。
那李副廠長雖貪，可這年月，都是送吃送喝，頂多送錢，哪見過送金條的啊！
即便是送，也不是他這種等級的小官兒能收到的！
因此，自看到小黃魚的那一刻，李剛強的雙眼就已經放光了。
「何雨柱，你這是幹什麼！」
李副廠長一面說話，一面迅速伸手將金條掩住，生怕附近有人經過瞧見。
「這不明擺著嘛，李副廠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就放心收下便是。」
順著李副廠長伸手掩蓋的瞬間，何雨柱便鬆了手，順勢把那條小黃魚兒送到對方手中。
「您也知道，我做廚子做慣了，挺喜歡後廚這份工作的。就是天天炒菜有點兒累，若能帶幾個徒弟，吩咐下去讓徒弟們干，我也就輕鬆點了。我這人實在，也沒什麼大的追求。」
廚子麼，再往上升，頂多是當個廚師長罷了！
李剛強聽了，當即心知肚明。
這點權利他還是很有的！
手捏著小黃魚兒已經放到了兜里，摸著那光滑的觸感，李剛強心花怒放。
怨不得人家都叫傻柱，這人真傻，一條黃魚兒就換個廚師長之位！
「好！看你心誠，我答應你就是！」
……
不過兩天，何雨柱便坐到了廚師長的位置。指導徒兒馬蘭幹活，他也輕鬆不少。
但當廚師長，並不是他的最終目的。
這一步，不過是整治許大茂的其中一步棋罷了。
否則，拿一根金條換個小小廚師長之位，他豈不是太傻了？
一天又一天過去，何雨柱升職的事兒已經不再新鮮，唯有許大茂一人，還對此事耿耿於懷。
李副廠長答應他的宣傳科長，還沒著落呢！
彼時，李剛強早對那天的事兒，放鬆了警惕。他跟劉嵐的地下關係，雖然被許大茂發覺，但許大茂的升官夢攥在自己手裡，諒他也不管胡說八道。
因此，李剛強還沾沾自喜呢！
只當是何雨柱為了當廚師長，故意借他打壓許大茂，踩他上位，反正兩人本就不對付。
而作為副廠長，他李剛強非但得了小黃魚，還藉機讓許大茂有苦說不出，真是一舉兩得！
一想到這事兒，李剛強每天的上班路，都覺得腳步十分輕鬆。直到經過廠區外時，一兩句流言蜚語傳到耳朵里，才讓他這幾日臉上的喜色，瞬間散去！
「聽說李副廠長，在咱們廠區後頭的小房間，欺負了一個姑娘，那姑娘哭著要尋死！」
「早聽說了，據說那姑娘剛滿十八歲，可惜了了！」
「好像那姑娘還有個戀愛對象，戀愛對象還揚言要剁了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本來就是個老色.狼，看見廠里女工，經常色眯眯的，發生這事兒也不奇怪！」
轟！
猶如五雷轟頂，李剛強氣得火冒三丈！
這都傳的什麼亂七八糟？
除了廠區那個小房間的位置正確，其他的全是胡編亂造！
還什麼十八歲的大姑娘！他要能找到大姑娘，還跟劉嵐糾纏什麼？
聽到這裡，李剛強不禁恨得牙痒痒——一定是許大茂！
這小子懷恨在心，開始打擊報復了！
想到這裡，李剛強剛準備咳嗽兩聲，暫且止住謠言的流傳，卻聽那幫人又轉了話題：
「還有何雨柱升廚師長，聽說就是李副廠長提拔的！」
「真看不出，何雨柱竟是這樣人，跟李副廠長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