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小攤販,當時也是我們隨意溜達到那裡,聞著香味兒自己去買的。人家也沒招呼我們去啊。」
冉秋葉有些難以置信。
就算這丸子真的有問題,也是她自己送上門要去買的。
難不成,是那小攤販要隨機害人不成?
冉秋葉癟了癟嘴,有些難受的將手裡的肉丸子扔了,又委屈地看向何雨柱,問:
「這可怎麼辦,這丸子若吃不得,我真就什麼都吃不下去了。」
何雨柱看她那副模樣,頗有些心疼。
因忙安慰道:
「這倒不必擔心,會有辦法的。」
確實,冉秋葉的症狀尚且有藥可醫。
在那本《尋醫問藥》的書里記載,冉秋葉的這種情況,只要用些鹼面煮了連續吃上幾天,就能漸漸清除體內的毒素,症狀也會逐漸緩解。
而待症狀緩解了,她自然就會食慾增進,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了。
對何雨柱這一介廚子來說,想做好吃的可謂輕而易舉。
鹼水麵條更不是什麼難事。
這樣想著,他當即去廚房做了碗鹼水面來,送到冉秋葉面前道:
「老婆,你先吃點這個,看看有沒有……」
「嘔——」
不待何雨柱把話說完,只見那一碗鹼水麵條端上來,冉秋葉就已經忍不住,衝出門去便吐了個昏天黑地!
「別,可別拿過了,饒了我吧。」
冉秋葉擺擺手,一面憔悴地擦了擦嘴,一面嘆氣道,「你是不知道,這些時日,我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反應最嚴重的就是這鹼水麵條了。只要聞到這個味,我,我就,嘔——」
話未說完,又是一通猛吐。
何雨柱見狀,忙把麵條端走,又匆匆回來幫冉秋葉輕拍了拍後背。
但他的心裡,卻愈加憂心忡忡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
按照《尋醫問藥》中記載,這鹼水面可是祛除酸枝粉毒素的良藥,但冉秋葉一口都吃不下去,還一聞味道就吐。這樣一來,哪裡能治得好呢?
「誒,有了!」
下一秒,何雨柱腦中靈光一閃。
書中只說用鹼面,沒說必須做鹼水麵條兒啊!
這樣想著,他便再次進去廚房,將一份新的麵團兒揉了,揪成一個又一個的小劑子,過油一炸。又調了碗料汁入鍋一烹,混上幾樣切成丁的蔬菜和花生米,急火快炒。很快,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宮保面丁」便做成了。
「老婆,嘗嘗這個試試?」
「這是……」
冉秋葉吸了吸鼻子,只感覺對這道菜的味道似乎不太反感,便嘗試著夾起幾塊放入口中,細嘗之下,果然很有滋味。
「嗯,還不錯,倒不覺得噁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多吃點兒。」
何雨柱見狀,當下大喜。
只要能把鹼面吞下肚究竟,管它是什麼形態呢!
果然,冉秋葉並不排斥這經過特殊調味的鹼面粒兒,不過片刻便吃下了三分之一。
「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今天一嘗倒是胃口大開。」
冉秋葉也覺得歡喜又驚奇。
而看著冉秋葉吃得開心,何雨柱更是高興,道:
「這樣最好,往後我天天下廚,變著花樣給你做菜!」
既能解毒,又能讓冉秋葉吃得下飯,哪裡還有比這更好的美事兒?
不過,他的心頭那一絲疑影兒,卻一直沒有散去。
那個賣牛肉丸子的小販,究竟是個什麼人?
而冉秋葉,真的只是被油炸的香味吸引,偶然吃到了那種東西麼?
……
「肉丸兒,肉丸兒,香噴噴的牛肉丸子勒!水煮油炸的都有,個大又便宜了啊!」
遠遠地,聽到叫賣聲,又見那攤位前圍繞了許多人,何雨柱便鎖定了位置。
只讓閻解放開著大吉普車,停在了那攤位前頭。
「你下去探探虛實。」
彼時,閻解放已經聽說了冉秋葉的事情,自是一心要幫何雨柱打抱不平。
又因為跟何雨柱經歷了那樣一番驚心動魄,只對他更加信任了。
「行,雨柱叔,包在我身上!」
閻解放一口答應了,跳下車去,便往那攤位前擠。
見那攤販不過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形貌平平,一面嘴上叫賣,手上也一直不停的忙活。
又是炸丸子,又是控油,又是稱重收錢,忙得不亦樂乎。
閻解放聞著那味道,果然是香氣四溢十分吸引人。
排了幾分鐘的隊,好容易輪到他,閻解放方問:
「小哥,這是牛肉的?」
「純牛肉絕不摻假,假一賠十!老弟,來兩斤嘗嘗?」
小販眼皮兒也不抬一下,只一口咬定自己的肉丸子貨真價實,手頭繼續忙活不停。
「好,我就愛吃牛肉丸,你剩這些有多少,我全包了!」
閻解放一句話,讓周圍嘈雜的人群都靜了片刻。
攤販也終於停下手裡的活兒,抬頭瞧了他一眼。
「全包了?小老弟,且不說那些還沒炸的。單是炸好的跟滷水煮過的那些,就足有五六十斤,你一個人買回去吃得完?」
「巧了不是?這牛肉丸不光我愛吃,我全家都愛吃,七大姑八大姨沒人不愛的!你就儘管給我上稱打包,算出價來,我給你付錢就是!」
說著,閻解放豪邁地拍了拍夾在腋下的皮包。
看到這一幕,何雨柱坐在車上有些忍俊不禁。
這小子,裝大款兒還裝得有模有樣。
那皮包里的錢,可是之前何雨柱放進去的,足有一千塊呢!
想來,買下他所有的牛肉丸也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何雨柱此行的目的,卻不是為了讓閻解放裝大款的……
只見那小攤販愣了一愣,只得點頭答應了,一袋一袋的給閻解放裝起牛肉丸來,又後面等著的顧客們擺擺手道:
「各位!今兒別等了,沒貨了,都被這位老弟買光啦!」
身後,那些等候的顧客都露出十分遺憾的表情,但也別無他法,誰讓他們排隊排在了後面呢!
無奈,只得四下散了。
攤販好容易將所有的牛肉丸稱裝好,算了一共五百二十塊錢。
閻解放想也不想,便打開皮包掏出出錢來遞過去,又打開吉普車的後車門,道:
「我就不沾手了,勞駕幫我都放到后座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