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聽見王五的匯報之後,劉川志只拿手捋了捋鬍鬚。
道:
「先不必管他們,那陷阱很深,量他們也逃不出了。你只站在不遠處監視著洞口,以防萬一就是。至於大虎跟大山兩人,明天血祭的時候再把他來救出來吧!」
王五聽了自覺有理,雖點頭答應了,又搬了個小板凳兒,不近不遠地監視著洞口。
眼看著太陽越升越高,初夏的熱度也漸漸起來了。
王五坐在太陽地里有些燥.熱,便打算挪挪位置。
遂拿起小板凳兒,往門口的房檐兒底下走。
那地方陰涼,又有穿堂風。跟陷阱洞口也近一些,還能順便探頭觀察一下陷阱里的情況。
這般想著,王五便提著個小板凳兒往裡頭看。
這一看可不要緊,那陷阱下的景象,簡直讓他忍不住大叫起來!
「你,你們在幹什麼!」
「喝酒啊,你瞎啦?」
何雨柱滿不在乎地晃了晃手中的啤酒,而她身邊的朱大山跟呂大虎,卻早已經喝得有些面色泛紅,精神興奮了!
「嘿嘿,王,王哥……來喝點兒啊!」
「明兒,明兒個就要死了,今天,一醉方休!」
兩個人仿佛被酒精點燃了一般,樂呵呵地乾杯共飲,完全沒有了之前正常時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王五隻氣得怒髮衝冠。
早知道這何雨柱會妖術,沒想到竟然蠱惑得這兩人跟他一起喝起酒來!
等等,酒又是哪兒來的?!
王五氣惱地撓頭,頗有些急躁。再加上天上日頭熱辣辣地照著,也讓他的心緒更加煩躁起來。
「哎,王五,來一罐啊?」
「哼,我不要!」
看著陷阱下,何雨柱依舊是一副美滋滋的模樣,王五恨不得現在就跳下去宰了他!
可一想到第二天的血祭,他的心情也稍稍冷靜下來。
「你等著吧!再高興半天,明兒個就是你的忌日!」
「是就是唄,反正現在我有冰涼的啤酒喝,你沒有!」
何雨柱晃了晃手裡的啤酒,痛快地一飲而盡,爽快不已!
他知道,現在無論怎麼捉弄王五,那王五都不會受他蠱惑的。
畢竟,在王五心裡,肯定已經恨毒了他,只等著明日時機一到,讓何雨柱成為大會上的祭品,才能出上一口惡氣了吧。
……
就這樣,何雨柱在陷阱里有吃有喝地待上了整整一天。
直到第二日天明,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將何雨柱從睡夢中吵醒。
抬頭看時,才發現上頭的陷阱洞口早已經圍上了一大圈兒人。
那幫人都對陷阱里的何雨柱指指點點,聽他們的意思,顯然都是教會的忠實信徒,且十分期待著這位「祭品」被獻祭的那一刻。
彼時,呂大虎跟朱大山早已經醒了酒,看著上頭那些人圍繞著,心底里不免的有些擔憂……
終於,外頭的吵嚷聲漸漸弱了。
只聽了眾人都面帶尊敬的看向一個方向,何雨柱便知道,肯定是劉川志來了。
果然,那老頭兒熟悉的聲音傳來:
「信徒們!如你們所見,這陷阱底下那個男人,就是我們今天血祭的祭品!在進行血祭之前,我還要說,此人能力超凡才智過人,而他的血液,較之凡人也必然更加純粹!用他的血來獻祭,咱們教會必然更加繁榮昌盛!咱們的教徒也必然會百世安康,長生不死!」
「百事安康,長生不死!」
「百世安康,長生不死……」
霎那間,被帶動起來的教徒們,都呼喊著讓他們激動的口號,期待著那份能夠延續生命的能量,能降臨到自己身上。
而此刻,從井下抬頭仰望的何雨柱,看著站在井邊兒的劉川志,那微微顫動的白色鬍鬚,只覺得萬分可笑。
彼時,又見劉川志低下頭來,道:
「何雨柱,你為我i們天緣教會獻出生命,也算功德一件。你臨死之前還有什麼願望嗎?」
「我還能說出自己的願望?」
何雨柱呵呵一笑,道,「我沒啥特別的願望,我只想知道,你打算怎麼殺我。」
「不,不是我要殺你,而是我要用你的來為我們教會進行血祭。這是一種高深的儀式,跟簡單的殺人不同……」
「好吧好吧,那你打算怎麼舉行這個儀式?」何雨柱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問。
劉川志伸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山羊鬍兒,又道:「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就讓你在離去之前,明白一下自己的貢獻吧。來呀,那上來!」
說著,就見王五提了兩個塑料桶來,滿臉奸笑的將那油桶放在了陷陷阱旁邊。
「這是?」
「汽油!」
王五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因此,不等劉川志說話,便搶先答道:「待會兒,我們就把這兩桶汽油潑灑下去,再由我們尊敬的打會長親自扔下一根點燃的火柴!接下來,就是你何雨柱為大會獻身的時候啦!」
那王五的眼神里,仿佛還未及點火,就已經燃起了熊熊火焰。
而何雨柱卻毫不在意,只聳了聳肩道:「那他倆怎麼辦?朱大山跟呂大虎,他倆是無辜的吧,你若兩桶汽油潑下來,他們豈不是也跟著化為焦炭了麼?」
「這……」
一句話,頂得王五愣住了。
他確實不想傷害多餘無辜的性命,但此時此景,對何雨柱積壓了多年的怨恨,已經讓他有些燒紅了眼睛。
而在他身邊,劉川志竟然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
「能為教會獻身,是教徒們的榮幸!諸位,你們可還記得我說的嗎,只要對本教誠心,即便這一世不能得到永生,那麼來世也必然是長生不滅的!這一次,雖然給何雨柱做了殉葬品,但朱大山跟呂大虎的行為,卻是值得我們尊敬的!他們會先我們一步投胎轉世,先一步成就長生不死的身軀……」
「長生不死!長生不死……」
一番話,又引得一眾教徒們興致蓬勃起來。
而此時,站在何雨柱身邊的朱大山跟呂大虎,卻忽然感受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
來世……
誰特麼知道來世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