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究竟怎麼回事?」
聽了這話,再看棒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哪裡是因為看他回來高興,根本是壓抑了多久的委屈一朝爆發了!
何雨柱頓時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遂輕拍了拍棒梗兒的背,安慰道:
「好小子,先別哭了,咱們回家去說,受了委屈柱子叔給你撐腰!」
說著,便拉著他往院裡去,卻見棒梗只是帶著他,往秦淮如他們之前住的那個小廂房裡去了。
彼時,秦淮如正在廠里上班,只有棒梗兒奶奶和小當、槐花兒三人在家。
棒梗兒奶奶帶了個老花鏡,正在床上納著鞋墊兒,而她的身邊,個已經放了一堆鞋墊兒了。
顯然,那些鞋墊兒他們一家是用不完的,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要拿出去賣,補貼家用。
而再看看槐花兒和小當,依舊穿著又舊又破的衣服,人都瘦瘦弱弱的,可憐極了。
不用多說,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家人肯定是受了大委屈了。
何雨柱記得,他離京時,因為不放心棒梗兒,還給她留下了一筆錢,以及不少罐頭和奶粉。甚至把自己那間屋子留給他住。
但現在,看眾人這副模樣,顯然是一點兒沒撈著享受,反倒比之之前更苦哈哈了。
屋裡,棒梗兒奶奶顯得蒼老了不少,抬頭瞧了一眼,見是何雨柱進來,先是一驚。又張了張嘴,臉竟也跟著漲紅起來,竟是一句話也沒說上來。
而槐花兒和小當見他進來,更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都撲上前抱著他的腿哭起來。
「唉,你這一走了之,當時真是害苦了我們啊!」
好容易安撫了一屋子人的情緒,棒梗兒奶奶才嘆了口氣,徐徐道來。
原來,何雨柱當初決定離開,是。而何雨柱走之前,跟棒梗兒關係比較密切,二大爺劉海中和許大茂那幫人,竟然趁何雨柱不在,帶人
可憐他們孤兒寡母,毫無還手之力,秦淮如還險些丟了工作,現在已經到車間最苦最累,掙錢最少的崗位上去了。
而那時候棒梗兒終究是年紀小,奶粉罐頭被人奪了去不說,藏得錢竟然也被翻了出來,還被誣陷偷盜!
至於何雨柱留下的房子,更是直接被當成
直到前不久,那些事漸漸都過去了,何雨柱房子上的才被揭下來。而這個時候,棒梗兒一家早被人磋磨的不成樣子了。那二大爺劉海中跟上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直接堂而皇之的住進了何雨柱家,鳩占鵲巢了!
「好個劉海中!這個死胖子好大的膽子!」
何雨柱聽罷,直接氣炸了。
原本看棒梗兒這小子聽話,想在走之前給他們留點補貼家用,哪知道竟然是害了他們,竟讓他們過得比之前更苦了!
這裡頭肯定少不了許大茂那廝的攛掇!
何雨柱越想越氣,後悔沒有在離開香港之前,再去監獄揍那廝一頓!
而二大爺劉海中這個死老頭子,攢了幾個子兒都被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盯著,現在房子也被他占去,只怕他那幾個兒子,都盯著眼紅呢!
不過,房子可不是他想占就占的!
何雨柱走之前,早留了個心眼——他雖把房子留給棒梗兒住,但並沒有把房屋產權過給他。何雨柱去香港之前,已經偷偷收拾好帶走了房本兒!
有房本兒在,屬於他的房子,誰也奪不走!
何雨柱摸了摸幾個孩子的頭,道:
「行了,別傷心了,我回來了,肯定會把失去的都奪回來!棒梗兒、小當、槐花兒,想看劉海中如何自掘墳墓麼?」
「想!」
三個孩子異口同聲,都恨不得把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還回去。
可是,一旁的棒梗兒奶奶卻嘆了口氣,道:
「柱子,你現在回來了,我們都高興。起碼,起碼不必過得太苦了……只是,那個劉海中,你恐怕動不了他啊。」
「動不了他?怎麼說?」
「那個劉海中,在廠里幹得風生水起,現在已經是個人事辦的大主任了!最關鍵的是,淮如現在還在廠里上班呢,雖然苦些累些,好歹是個鐵飯碗,一個月還有幾十塊的工錢拿。萬一你一時弄不倒她,淮如豈不是……」
「是啊,劉海中這廝,管會給人小鞋兒穿!況且他又有個當官兒的癮,是吧?」
何雨柱冷笑一聲,卻並未太在意這樣的問題。想也知道,秦淮如現在乾的工作有多麼辛苦,在廠里出那樣的苦力,還不如不干呢!
「您放心吧,我自有打算!你們且不要跟別人透露,我回來了的消息,今天晚上……」
何雨柱說著,又把三個孩子集合起來,把自己的想法簡單講了一通。最後,對棒梗兒奶奶道:
「這事兒還得您幫個忙……」
棒梗兒奶奶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又想著這些年,被那個劉海中壓制的敢怒不敢言,心底也早有幾分不忿,自是想著報復的。
因此,在聽到何雨柱一番言語後,便點頭答應道:
「行,這事好說。只是淮如的工作……」
「她的工作,包在我身上了,大不了從廠里不幹了!我自給她找個新工作去干,保管比現在輕鬆,賺得還多!」
說著,何雨柱從褲兜里掏出五百塊錢來,放在桌上又道:「這些錢你們先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看到那五百大元,棒梗兒奶奶的眼睛頓時亮了!
忙收了錢,心中暗想:
看來這傻柱兒不傻,混的還不錯呢!這回,可得好好抱緊這條大腿才行!
不過,棒梗兒奶奶是怎樣的想法,何雨柱卻也能猜到幾分。
其實,秦淮如一家過得好不好,他壓根兒不關心。
只是棒梗這小子受委屈了,他們一家也算是受他何雨柱牽連,更何況那劉海中欺人太甚,占據了他的房子,他豈能就這麼眼睜睜吃虧?
走出秦淮如家,見院子裡沒什麼人,他便低著頭迅速出了大門,往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