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大爺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
二大娘撥開人群沖了出來,一把就薅開了賈張氏還咣咣給了她兩個大耳光。
「臭不要臉的老喪門,你抱著我男人的大腿幹啥?」
賈張氏都被打蒙了,等反應過來想還手的時候已經被其他大娘大嫂給攔下了。
二大娘指著她罵到:「你個臭不要臉的老喪門,兒媳婦被你打跑了,你不去找人,滿院撒潑耍無賴,等明天我們大夥一起去居委會街道辦,把你們全家都攆出這個院子。」
接著二大娘又說:「老劉,回家,這種人家管她死活幹啥,她願意嚎就嚎唄!」
關鍵時刻,二大媽可比二大爺強多了,幹練果敢,巾幗不讓鬚眉的。
「行,大夥都散了吧!」
二大爺說完就趕忙往後院走去,生怕又被賈張氏給訛上。
其他大嫂和大娘也陸陸續續的走了,賈張氏蔫了,剛才二大娘的威脅嚇到她了,真要是被攆出大院,去到哪個四外漏風的棚戶,這數九寒天的,她都有可能會被凍死在外邊。
說到冷,她已經在外邊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渾身都已經凍得直哆嗦,趕忙自己回家去了。
回屋她就脫鞋上炕,鑽進被窩了。
至於秦淮茹,明天再說吧,沒準一會太冷了就自己跑回來了。
杜衛國這會剛吃完了自己的加餐夜宵,已經洗漱完畢,正躺在床上聽廣播,看書了。
最近一段時間都不運動了,能量攝入根本不夠。
屋子裡溫暖如春,小杜同志十分愜意的看著從楊采玉那邊拿來的小說《蜀山劍俠》。
還珠樓主的早期作品,十分質樸的仙俠文。→
至於秦淮茹家的雞零狗碎,他才不會管呢。
正在此時,有人敲門,你丫的,沒完沒了是不是?
「誰?」杜衛國走到客廳,語氣不善的問。
「我,秦京茹。」
杜衛國非常不耐煩的說:「什麼事?」
「我姐她跑出院了,這麼晚了,天又這麼冷,她不會有事吧?」
杜衛皺起了眉毛:「擔心她,那你就去保衛科報案啊!敲我門幹啥?」
「杜幹事,您就管管吧,萬一她真有個三長兩短,她畢竟是我表姐,水濃於水啊,我給你跪下了。」
聽見門外秦京茹撲通跪地的聲音,杜衛又生氣又無奈。
「嘶!呼,你等會,我穿衣服。」杜衛國深呼吸了一下,才說話。
「哎,好。」
這個秦京茹,現在肯定還不算是壞人,還保留著大部分的人性優點,早上她姐那樣對她,晚上她姐跑出去,她還是過來跪地求杜衛國了。
就沖這個,杜衛國還是心軟了。
穿好褲子鞋,穿上今天白天那件羊毛連帽軍大衣。
杜衛國拎著手電推門走了出來。
秦京茹又要跪下,不過卻被小杜同志一把拉住了。
「別特麼整這一出,我煩得很。」
杜衛國說話語氣十分不善。
秦京茹期期艾艾的說:「我姐她~」
「你先回家吧,先別睡覺等消息。→」
「啊?我和你一起去找吧!」
杜衛國冷漠的說:「找個屁,你本身就是個累贅,你自己再丟了,回家老實等消息吧。」
說完杜衛國打開手電就走了。
到了前院,杜衛國敲了下三大爺的門。
「三大爺,您給我留個門,我去把秦淮茹給帶回來。」
三大爺扒了門栓,推開門說:「杜幹事,您咋還管上這事了呢?」
杜衛國一臉無奈的說:「秦京茹跪在我家門口,讓我救她姐,三大爺,咱們這個大院這一天可真夠熱鬧的。」
「呵呵呵,那我讓解成,解放和你一起去吧,給你搭把手。」
三大爺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他是管事大爺,這院子天天不消停,和他鎮不住場子不作為也不無關係。
杜衛國擺擺手:「不用了,我去趟科里,不缺人手,您給留個門就行。」
「得嘞,你放心吧,不管到幾點,我這門都留著。」
「行,那我先走了。」
杜衛國出了四合院就關了手電,今天晚上是個晴天,月光不錯,對於擁有夜視能力的小杜同志來說,宛如白晝。
杜衛國直奔軋鋼廠而去,他沒有騎車,而是步行。
晚上騎車反而不方便。
秦淮茹能去哪?只有軋鋼廠唄,她不可能這個時間走回農村,百分百迷路或者凍死。
杜衛國估計她現在不是在南門值班室,就是在幹事值班室。
准沒跑。
而且杜衛國判斷,秦淮茹很有可能是有預謀的,這算是白蓮花第二次正式邀請和自己對線。
走到軋鋼廠南門,九點鐘,大光正在執勤。
「杜頭,你咋來了?找秦淮茹來了?」大光笑呵呵的問。
給他遞了三根煙,值班室裡邊還有兩人兄弟呢,杜衛國自己也點了一根。
「大光,她人在哪了?」
「被王頭安排到你們值班室去了。」
「大光,你去把她,算了,我去一趟吧。」
「呵呵,杜頭,這是憐香惜玉啊?」
大光擠眉弄眼的調侃杜衛國,平時大家都處的不錯,也經常開些玩笑。
「惜玉個蛋啊,我和她一個院住,她妹妹跪在我家門口求我,我特麼咋辦?」
「她妹妹就是許大茂的媳婦吧?呵呵呵,杜頭,你們這院可是夠熱鬧的。」
杜衛國眉頭一挑,聽出點意思來:「咋的?這個許大茂又出啥么蛾子了?」
大光笑呵呵的說:「今天你休息不知道,下午有區婦聯的同志來廠子了,點名要找許大茂。」
「呵呵,然後呢?」
「他沒在,下鄉去了。」
「呵呵,我們這院確實特麼熱鬧,得了我過去一趟。」、
「好嘞,杜頭。」
到了幹事值班室,杜衛國直接推門進去,王霄沒在,秦淮茹趴在桌子上大概是睡著了。
聽見開門聲,秦淮茹頓時醒了,抬起頭,看見杜衛國叼著煙,正冷冷的看著她。
「杜,杜幹事,你咋過來了?」
秦淮茹趕緊站了起來。
杜衛國吐了一口煙,大馬金刀的坐下,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她,如同外邊天氣一樣寒冷。
「你想不到我會來?」
「我,我~」
杜衛國沒等她說話,直接說道:「秦淮茹,你是故意離家出走的吧?想好了在這個時間跑到保衛科,賣賣可憐,看在你和我一個院住的關係,他們怎麼也能安排收留你一下。」
秦淮茹神色一僵:「我,我在家待不下去,我確實無處可去了。」
「呵呵,所以你就想強行和我拉上關係?我猜你最近在廚房也混不下去了吧?你想借我的勢?」
杜衛國毫不客氣的揭穿了她心裡的這些小盤算,綠茶一旦被掀了底牌,就啥也不是了。
「杜幹事,我錯了,我確實是走投無路了。」
「秦淮茹,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在廚房裡還只是不好過,但是我可以讓你明天就直接離開軋鋼廠,甚至離開四合院?」
杜衛國說完,秦淮如臉色煞白,沒有了一絲血色,冷汗都流下來了。
現在一片寂靜。
白蓮花想過無數種可能,也想到了很多方案和方法,但是終究沒想到杜衛國會直接當面撕開了她的面具,把她的想法如此粗暴的全都扔在桌面上,並且告訴她,我現在可以馬上弄死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衛國說話打破了平靜。
「你自己回去吧,從今以後別再招惹我,再有一次,我就直接送你全家回農村種地掙工分去。」
秦淮茹一咬牙剛想要跪下,杜衛國的聲音幽幽的響起:「你敢跪下,我明天就送你回村。」
秦淮茹淚如雨下,絕望的說:「你為啥就不肯幫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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