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醫館後院邊吃邊聊，尤其是杜范生聽到趙萬松被杜江忽悠進了醫學院去當教授去了，更是了不開支，突然一邊的院門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杜江幾人疑惑的看了看彼此，杜范生說道
「正午時候，能有什麼事啊？」
只要是問診的患者都會去鼓樓大街的醫館正門，即便是看杜范生不在，也只會從醫館那邊喊人，不會到胡同里開的院門這邊來，所以杜范生才覺得詫異
杜江起身去開了院門見是氣喘呼呼的秦豹，笑道
「二哥這是聞著味兒過來了」
「正好家裡沒做飯一起吃點」
秦豹在一個月前收到杜江托人經過去昌平的公共汽車捎了封信給在昌平汽車站擺攤的秦家村村民代交給秦大軍的信後，得知杜江要他進城，已經給他找好了路子興奮地沒兩天就跑進了四九城找妹子和妹夫來了
杜江更是陪他去了紅星軋鋼廠報名當學徒，招人辦事的主任認識杜江見是杜江領來的人直接就給錄取了，現在秦豹在車間直接跳過了三年的學徒期，開始實習，已經在車間物色師傅學技術了
（所謂學徒就是免費廉價勞動力，搬貨，幫著技術工人拿東西，學是別想了，除非有人收你當徒弟，實習則是可以跟著崗位的師傅開始觀摩這機械是怎麼操作的，當然除非有人收你為徒弟，不然還是學不到什麼，只是比學徒好一點，不用去搬零件和卸料）
秦豹緩了口氣說道
「妹夫，你快跟我去院裡看看吧」
「那個許家的小子和何家叫傻柱的打起來了」
杜江拉著秦豹先進院子笑道
「打就打唄，他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隔幾天兩人不打一次就渾身難受」
「院裡他爹和易大爺他們不都在呢，我去幹什麼」
秦豹已經緩過氣來了，苦笑道
「這次那個傻柱好像惹大事了」
「他不知道怎麼打的，現在許大茂在地上哀嚎著打滾，還捂著下面，滿頭都是黃豆一樣的汗珠」
「我這不在屋裡也正吃著飯呢，那個易大爺讓我過來喊你」
秦豹從上個月剛開始還跟著杜江他們吃飯呢，等這個月發了第一個月的工資給杜范生買了一盒糕點後就自己買糧食在四合院做飯了，說什麼也不來醫館吃飯
秦淮茹問了一下原因，秦豹說道
「妹子，二哥本就是投奔你們來了，這住的地方已經麻煩妹夫了，我跟著你們吃了一個月，總不能老占你們便宜，咱們鄉下人不假也得明事理兒」
「我現在有工資了，這個月吃糧是夠的，等我再攢幾個月錢，到時候置辦些東西再去感謝杜老爺子和妹夫」
秦淮茹回來一說，杜范生倒是笑呵呵的說道
「這個小豹子有志氣，既然這樣就由他去吧」
「你和淮茹時不時去看看他哪裡缺什麼，幫上一把就行」
杜范生見秦豹竟然這麼有規矩，也很滿意，雖然他們不在意多秦豹一雙筷子，但是他能有志氣不是更好嗎
杜江看了眼從屋裡出來的杜范生和秦淮如苦笑一聲說道
「我回去看看吧」
「這個柱子也不知道和許大茂犯了什麼沖，這街道那麼多人就逮著許大茂一個打」
杜范生剛才也聽見秦豹的話，無奈道
「八成傷到陽根了，你去拿著藥箱子，帶著紗布和酒精還有消創粉去吧」
四合院
許富貴怒氣沖沖的看著傻柱和在地上打滾哀嚎的兒子怒道
「傻柱，你個小王八蛋，你把我家大茂怎麼了」
一邊的許富貴媳婦也拼命地想要去抓傻柱被易中海夫妻攔住，何大清擋在傻柱身前苦笑道
「老許，咱們先給大茂看看什麼情況」
「傻柱這個混蛋一會兒我收拾他」
後面的傻柱還一臉不服氣的看著許富貴叫囂道
「誰讓許大茂這個壞種去酒樓說我做的跟米共田一樣」
「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壞我何家家傳譚家菜的名聲，壞我傻柱的名聲」
「害的李掌柜還讓我出來給他們賠罪，這個壞種我不打死他都算便宜了他」
何大清狐疑的看著許富貴，質問道
「老許，這是怎麼回事？」
許富貴看著地上哀嚎的許大茂，心裡一慌，他是知道許大茂幹得出來這事的，但還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何大清，我怎麼知道傻柱說的是真是假」
「今兒我在後院待了一上午，你不知道問老劉」
劉海中也插嘴說道
「是，我看見老許在家掃地收拾呢」
賈張氏噗嗤笑了
「許富貴你還真是沒有卵蛋的玩意，在家這是被桂芳吃的死死的」
賈張氏一句調侃惹得院裡幾個人都強忍著笑意，許富貴大怒道
「賈張氏，閉上你這張臭嘴」
然後衝著何大清罵道
「何大清，不管怎麼樣，這也不是傻柱把我兒子打成這個樣子的原因」
「今兒你要是拿不出一個說法，咱們街道辦見」
易中海當起了和事佬說道
「這樣，老許，咱們先問問什麼情況，你看行吧」
接著給何大清使了個眼神，何大清心領神會，轉身一個大嘴巴呼在了傻柱臉上，瞬間傻柱臉上就腫了起來，何大清罵道
「你跟混不吝的小兔崽子，到底怎麼回事兒，誰壞你名聲去了？」
何大清雞賊的提醒傻柱該說什麼，傻柱也不是真傻，這會兒機靈勁也來了，捂著半邊臉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在後廚做飯，李掌柜進來喊我出去，說客人吃的不滿意」
「我出來一看是許大茂這個王八蛋和廠里兩個混子」
「非說我做的味道不對，還說我菜裡頭有頭髮而且肉都算了，我們何家的廚藝就是狗都比不上」
「我立馬嘗了一下，這個孫子往裡面給我加醋了，李掌柜和跑堂的小孫也在，許大茂這孫子口袋還他媽有醋味，你們去聞聞」
何大清面色不善的轉頭看著許富貴冷漠的說道
「許富貴，我們兩家沒有這麼大的仇吧？」
「你這是讓許大茂去敗壞我何家家傳菜的名聲是幾個意思？」
「你是要斷了我何家的根嗎？」
許富貴心裡也慌了，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傻柱就是打死許大茂這事兒也能說的出理來，院裡都知道何大清費了不少人情才送傻柱去酒樓跟著他一個師兄鍛鍊去了，許大茂跑到酒樓里這麼陰傻柱可是缺了八輩子德的事情
許富貴支支吾吾的，一邊在地上抱著許大茂哭的趙桂芳可不願意了，哭罵道
「何大清，放你狗屁，誰知道傻柱說的真假」
「我家大茂要是出點事，你們何家就拿命換吧」
許富貴一聽趙桂芳的話眼神也陰翳了起來，看著何大清笑了起來，說道
「老何，我給你講道理只是咱們這麼多年鄰居情分」
「要是大茂有點什麼事兒，你好自為之吧」
「早點找個給你何家留種為好」
許富貴的眼神看的何大清和易中海心裡都有些發毛，別人不知道，但是這個何大清和易中海怎麼會不知道許富貴可是青門裡的人，這些人可不缺亡命徒，許富貴早幾年可不是那麼安分的主，在城北這一片也是有些名聲的
易中海緊張道
「老許，說什麼胡話呢」
「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的，咱們當長輩的怎麼也不明事理」
「這個秦豹還沒把小江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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