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波瀾壯闊的的歷史史冊更是讓杜江深深的對祖國充滿了眷戀
他不得不做出一定的犧牲
看著熟睡過去的珍妮，杜江輕輕起身，披著外套站在窗前，外邊的醫院在黑暗中寂靜無比，只有那一盞門崗處的黃色光點，在風裡不斷晃動著，指引著方向
放開感知，杜江明顯能夠感覺到隔壁的霍金斯也坐在桌子前面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看來睡不著覺的不只是自己嘛
霍金斯被這兩個年輕人吵鬧了大半夜，無奈的只能在書桌上面寫著日記
「我本想策反杜，但經過試探後發現成功可能性不大，更重要的我不願意把珍妮也帶入這一行當，進則容易出則難，因此，我放棄了這一想法，既然政府的投資已經失敗了，就算是保留幾個棋子又有什麼用處呢」
「我在他的身上和四九城去年以來的變化里看到了這古老土地的活力和生機，或許世界應該學會去聆聽東方的聲音」
……
「我的老朋友，我會把你推薦給我的學生安全帶回去的，也許政府的大人物們做了一件最愚蠢的決策，跟一個擁有四分之一人口的國度為敵」
霍金斯落筆之後也下意識的看向了窗外，同樣的那抹橘黃色的燈光像極了黑夜裡最後的希望，等待著黎明將光芒投放在這片土地的每一寸角落
翌日
晨練完後，杜江親手幫著珍妮清理好然後為珍妮穿好一身黃色的旗袍，戴上他送給珍妮的祖母綠的珍珠項鍊
看著哭紅眼睛的珍妮，杜江笑道
「珍妮，我們會見面的」
「收到你的信後，我會想辦法去港島找你」
「相信我」
說著把一個小皮箱子遞給了珍妮說道
「裡面我給你放了一筆美金，你回國之後再打開，安置好你的父母家人，記得我愛你」
珍妮依依不捨的被杜江拉著小手來到了樓下，霍金斯一行三人已經等他們有段時間了，看到杜江和珍妮後霍金斯笑道
「我們的小百靈終於捨得回來了」
然後看著杜江用英語笑道
「杜，我隨時歡迎你去我們的國家」
「我相信哪裡才是你的歸宿」
杜江先是往街角的某處角落看了一眼，然後笑著說道
「謝謝你，霍金斯先生」
「我們華國人講究落葉歸根，我想在異國他鄉我會水土不服的」
「但還是感謝你的邀請，我們也歡迎霍金斯和幾位醫生有機會再來華國，相信到時候你們會大吃一驚的」
霍金斯笑著看著杜江，然後對珍妮說道
「走吧，珍妮，車已經等我們半個小時了，再不出發我們就延誤下午的客輪了」
珍妮依戀的看著杜江，杜江也笑著對她說的
「去吧，我們會再見的」
直到車隊消失在了街道口，杜江才看著對面戴著禮帽的一個男人笑了笑，主動走了過去，然後兩人並行往崇文門外的鐵路那邊走去
鄭耀先笑呵呵的說道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杜江笑道
「我說是直覺你信嗎？」
「說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昨天我不是讓倩倩姐給你們傳話了嗎？」
「我一個自由自在的人做什麼，總不能說你們還想管管吧？」
鄭耀先笑呵呵的說道
「不，不，我只是個人對你感到很好奇」
「想要見見你而已，我相信你不會走的，也相信你不可能參與他們的事情」
杜江疑惑道
「什麼？」
「我？你對我感興趣？」
鄭耀先點點頭笑道
「是的，我很好奇，據我了解的情況」
「你是杜范生老先生收養的養孫」
「而且，你應該是在太行山才跟著杜范生吧？」
「之前，我們其實在湘沙見過，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杜江回憶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
「是你，周隊長，周志乾？」
鄭耀先哈哈一笑說道
「我都沒想到，你竟然會在四九城，小傢伙，我對你真的很好奇」
杜江想起了當年他才八歲，跟著杜范生從焦作一帶跨過整個中原去了兩湖，因為撤退不及被困在了湘沙，為了救治傷員，他跟著杜范生一起見證了這場大戰
當時就是這個周志乾受傷了找的他做的手術，驚訝的看著這個八歲的小孩拿著手術刀給他取出了胳膊上的子彈，為此兩人還聊了好幾天直到周志乾奉命去執行任務
杜江笑著說道
「我說當時看你就有些跟他們格格不入」
「合著你是這邊的人」
鄭耀先笑呵呵的說道
「我更好奇，你一個小藥是怎麼拿得了手術刀，還能精通華醫精髓」
「像你這樣的天才，我更是第一次見」
「沒想到，在四九城又聽到了你的傳說」
杜江搖搖頭說道
「那也比不得你這個讓鬼子瘋魔的天才」
說著兩人哈哈一笑，接著鄭耀先說道
「你猜的到霍金斯的身份了沒有？」
杜江搖搖頭笑道
「我又不做你這個工作，這個老頭不簡單，一定不會單純是個醫生」
「我估計，那天晚上跟著我的就是你們吧？」
「我還納悶一個醫院，你們閒的沒事了嗎」
鄭耀先笑道
「你想沒想到過，城南的那些東西是誰提供的？」
杜江嚴肅的看著鄭耀先，接著就聽到
「據我們知道的，這些東西當年可都給了撒國軍方」
「國內只保留了兩個研究所，霍金斯就是在四九城的撒國研究負責人」
「這些東西也只有他才會有保留」
杜江疑惑的看著鄭耀先，不解的問道
「那你們？」
鄭耀先輕聲說道
「我們為什麼還要放他走是吧？」
「沒有實際證據，再加上疫情被你撲滅損失有限，為了一些原因，我們只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再加上，國際輿論看著我們怎麼對待這些滯留的西方人」
「這就是弱國的悲哀」
杜江緊緊地攥了下拳頭，恨恨的說道
「該死，就該送他們一程」
鄭耀先笑道
「這一路上，我們幾乎出動了一個加強排沿途護送，就是為了安全讓他們上船的」
「至於以後，這些帳，自然有一天由更合適的一代人去算」
杜江點點頭說道
「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珍妮？」
鄭耀先搖搖頭說道
「是也不是」
「珍妮我們調查過，她們幾個學生並不知道霍金斯的身份」
「所以，你們之間的交往並沒有什麼」
「只是，霍金斯後面會不會拿珍妮做文章針對你，那可就不清楚了」
杜江笑道
「我？」
「我就一個平民，不值當他們浪費資源在我身上吧」
鄭耀先笑道
「你可不是平民」
「從某種程度來說，你的安全比我比大多數人更重要」
「鏈黴素，潛能丸，有關全國醫療基礎建設意見」
「這些東西，在今後才是我們的重中之重」
「所以，你的安全比我們更重要」
杜江苦笑道
「我現在這麼重要了嗎？」
鄭耀先笑呵呵的說道
「之所以我找你說這個，只是想告訴你」
「你和珍妮姑娘的事情，已經引發了上層領導的激烈討論」
「最好意見是尊重你的選擇」
「但是，你不了解我們這一行的殘酷，所以我希望到時候你能配合我們」
「如果珍妮願意成為我們這邊的，我想上面是不會反對的，反之，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杜江點頭笑道
「我明白，我愛著我的國家，所以，我知道我的選擇和立場」
「有消息了我會找倩倩姐的」
鄭耀先點點頭，這正是他找杜江的原因，按理他是不能出面去接觸杜江，畢竟身份敏感，但為了當年的緣分，鄭耀先也願意冒些風險點一點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