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個老頭,洪觀點頭開口「你們不想破壞老規矩,不教真的,還想在天津生活,當然可以,那就關了武館,不能再收徒弟,現在還有問題嗎?」
一個有些老的聲音響起「年輕人,剛過易折,你這樣是不行的!」
人群分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走了進來,洪觀看的清楚,此人正是匡一民,扮演他的演員,在現實之中,號稱最後一個劍聖,而且是名副其實,實戰也很強。
洪觀看著匡一民,露出笑容「那是你還不夠硬,硬到沒人能折斷,那就不存在什麼剛過易折了!」
「看來的你的武功很高?」
「是不是天下無敵我不知道,但起碼這裡的人,沒人是我的對手!」
「你不用那些特殊的本事,咱們打一場如何,你贏了,你的規矩我遵守!」
洪觀呵呵一笑,走到一根直徑三十厘米的木樁前面,隨意的打出一拳,木樁頓時碎裂,木屑四處飛濺。
側頭看著匡一民「我這一拳,五十年的功力,你扛得住嗎?」
匡一民喉結滾動,最後一聲嘆息「你贏了,你的規矩,我認了!」他剛才看了洪觀的手,看著細皮嫩肉的,竟然一點都沒破損,橫練已經到了極致了!
要是洪觀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笑死,老子會個屁的橫練功夫,老子這是鋼鐵之軀!
沒人出頭了,洪觀寫了一份契約,在場的人簽字畫押,這件事就算塵埃落定了。
洪觀帶著雙喜和耿良辰離開了擂台,剛走出沒多遠,就被一個毛妹攔住了。
「有事?」
「我叫二冬。」
「呵呵,你叫春夏秋冬都行,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想讓你幫我殺一個人!」
洪觀搖頭「沒興趣。」
看到洪觀要走,二冬一把抱住了洪觀「只要你殺了他,我就是你的,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無語的把人推開「你以為你是塞皇、妮可、奧妹還是寡姐,或者是大嘴海瑟薇?讓我殺人,你的籌碼不夠!」
二冬執拗的看著洪觀「你要怎樣才肯幫我!」
轉身看看身後的雙喜和耿良辰「你們喜歡她嗎?」兩人愣了一下搖搖頭。
洪觀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拿出一把帶著二倍鏡的莫辛納甘交給二冬。
「你想報仇,用槍就可以,這把槍叫莫辛納甘,有效射程五百米,這是一百發子彈,你拿著到野外練練,殺一個人還是很輕鬆的!」
二冬接過槍和子彈「好,如果殺了那個人,我還活著,我就去找你!」
想說一句大可不必,但二冬已經拿著東西走了。
耿良辰走到洪觀身邊「觀哥,這娘們是不是看上你了?」
洪觀四十五度角望天「也許吧,男孩子在外面,還是要保護好自己,我也很難啊,我這難以隱藏的氣質。」
雙喜和耿良辰都無語了,感覺洪觀在裝逼,而且還有證據,打不過,只能忍著,有點憋屈!
在天津住了半個月,武行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洪觀聽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奉天宮家的宮羽田,要來天津,之後轉道去廣東佛山,再辦一次隱退儀式。
這天晚上,陳識帶著趙國卉來蹭飯,聊起了這件事情「陳師傅,你是學詠春的,你師父是誰?」
「我師承陳華順。」
「哦?那你有沒有一個師弟,叫葉問的?」
陳識有些驚訝的抬頭「你竟然知道葉問?」
洪觀哈哈一笑「培德里葉嘛,怎麼會不知道!他也是練詠春的,如果你們交手,誰更強一點?」
陳識想了一下「讓他贏吧!」
聽到這話,洪觀噗嗤一聲,莫名的想起了雙骨龍「怎麼,他的詠春更厲害?」
「切磋我打不過他,但是生死相搏,我傷他死!」
洪觀點點頭,陳識在海上混了很久,走了很多地方,那些地方,對華人可不怎麼友好,而且海上也不太平,陳識手上沾的血不少。
比武跟生死搏殺是不一樣的,真的生死搏殺,一招就夠了,一對一的情況下,身手差不多,大多選擇以傷換死!
「宮家的宮羽田,也算是北方的牛人,從奉天過來,你要不要去見一見?」
陳識撇撇嘴「我倒是想見,聽說武行的人,要在沽月樓邀請宮羽田,但人家看不上我這個外來戶,沒有給我請帖。」
話音剛落,就聽到敲門聲,一身馬褂打扮的馬三,一臉傲氣的走了進來,看著院子裡的陳設,表情中帶著嫌棄。
「這裡可是洪觀洪師傅的宅子?」
洪觀抬眼一看「馬三?」
「哦?您就是洪師傅,聽過我的名字?」
「呵呵,當然聽過,宮家兩個真傳,你馬三繼承了形意拳,宮二繼承了八卦掌嘛!」
「聽說洪師傅改了天津武行的規矩?」
洪觀隨意一笑「怎麼?你有意見?」
馬三神情倨傲「天津武行沒了霍元甲之後,確實不成器,但洪師傅能把天津武行打服,想必是有真本事的,想跟洪師傅搭搭手!」
「生死不論?」
馬三神情一變,但為了面子,還是答應「好!」
洪觀起身,一個抱拳禮,右手在上,左手在下,這就有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的意思了。
馬三同樣回禮,之後擺出了形意拳的龍形,腳下蹬地,快速沖了上來!
洪觀一個鞭腿踢出,如同鞭子抽擊,發出「啪」的一聲,帶起的風聲,讓人知道,這一下,力道十足!
衝鋒的馬三瞳孔一縮,沒想到洪觀的力量如此強大,壓低身形,想要躲掉的時候,洪觀一個變線踢下砸,馬三隻能招架。
「嘭」的一聲,馬三單膝跪地,手臂刺痛,如果撩開袖子查看,會發現手臂已經青紫,可能手臂骨已經裂了!
還不等馬三多想,洪觀落地的腳,再次踢了起來,馬三一個又是橫臂一架,整個人借力凌空飛起,往後落去。
落地之後連續退了五六步才停下,還沒站穩,洪觀一拳已經對著心口打來,這要是中了,不死也要躺一段時間了!
「我輸了!」
聽到這話,洪觀也收手了,拳頭就停在馬三心口的位置不到三厘米,讓他冷汗都出來了,因為他心口位置的衣服,出現了一個小坑。
洪觀收拳,呵呵一笑「承讓了!」
馬三抬起手臂回禮「洪師傅不愧是能把武行打服的人,馬三長見識了。明天中午,我師父在沽月樓設宴,還請洪師傅賞臉!」
「好說好說,這位是陳識陳師傅,師承陳華順,功夫不錯,在天津武行至少排前三,但因為是廣東人,剛在天津開武館,受到了排擠,不知能否跟我一起去?」
「當然可以,明天沽月樓已經包下了,您帶多少人都沒問題!」
這要是之前,馬三可能還要跟陳識打一場,可是現在,手臂都要抬不起來了,壓根不提了!
「好,那我們明天準時到!」
等到馬三離開,陳識對洪觀拱手「多謝洪師傅了!」
洪觀呵呵一笑「都是朋友,不用這麼客氣!」
雙喜和耿良辰好奇的打聽的宮羽田的事情,陳識把了解的一些事情一說,兩人頓時有些心馳神往。
洪觀卻不在意「不管是北拳南傳,還是南拳北傳,有什麼用呢?說自己是武林泰斗,為國家做過什麼?
就知道在武林這一畝三分地攪風攪雨,相比他,我還是更欣賞他的師兄,宮家的里子丁連山,這人是個血性漢子,真的殺過不少小鬼子!
可惜宮家保不住他,只能讓他離開東北,練武之人只知道好勇鬥狠,卻不知保家衛國,跟那些隔江猶唱後庭花的歌姬有什麼區別?」
雙喜點頭,腦袋瓜子揚的很高,他是跟著洪觀打過小鬼子的。
陳識也點頭「這麼說我這功夫沒白練,我在外面的時候,殺過洋鬼子和小鬼子!」
洪觀哈哈一笑「陳師傅乾的漂亮,咱們喝一杯!」
四個男人推杯換盞,趙國卉筷子不停,一個小時之後,好像懷胎四月的趙國卉,扶著有點喝多了陳識,離開了洪觀的小院兒!
另一邊,馬三回到了賓館,臉上全是汗水,手臂刺痛,已經腫了起來。
敲門來到宮羽田的房間,臉色都有點發白了「師父,我回來了!」
宮羽田放下茶杯抬頭「跟人交手了?是那個洪觀?」
「是!」
「傷到哪裡了?」
「小臂。」
「坐,讓我看一下!」
馬三脫掉外衣,擼起袖子,宮羽田看了一下,又在小臂上按了按,神情凝重。
「已經骨裂了,他用了幾招?」
「兩腿,我用小臂格擋!」
宮羽田倒吸一口涼氣「嘶,沒想到這個洪觀,功夫這麼強,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他了!他明天來嗎?」
「來,還有一個叫陳識的人,應該是他朋友,練詠春的。」
聽到詠春,宮羽田就無所謂了,小拳種而已,不值得重視。
別看電影裡面宮二跟葉問打的有來有回,其實宮二那時的身手還不行,一個在外求學,然後準備跟人結婚的女人,而且多說也就二十出頭,能有多強。
宮羽田死後,宮二為了給他報仇,跟馬三對決,但馬三那時候頭髮都有點白了,明顯不是短時間的事情。
宮二很可能是跟葉問對決之後,回去苦練了一段時間。但馬三那時候,應該已經過了四十歲,氣血都開始衰敗了。
還是打的宮二節節敗退,如果不是馬三大意,中了一招葉底藏花,老猿掛印,加上火車來了,宮二贏不了。
就這,宮二還被打的重傷嘔血,落下病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