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許大茂狠狠被李副廠長教訓了一頓之後,才放他離開。
「他媽的,要是讓我知道誰破壞的我的放映機,我非弄死你不可!」
許大茂越想越氣,可也只剩下生氣了。
因為保衛科的來檢查之後,說宣傳科人來人往,想要知道是誰弄壞了放映機,還得等他們慢慢查才行。
慢慢查?
那也就是無根之萍,極其沒影的事情了唄!
一口惡氣難消的許大茂又想到了趙忠義。
「也怪這趙忠義,修不好還不知道把放映機給我拿回來!」
氣呼呼的許大茂一聲嘀咕,旋即站在了趙忠義的家門口。
敲響了他家的門。
「許大茂,你有事?」
趙忠義看著站在門口的許大茂,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就十分想笑。
他也聽說今晚留在軋鋼廠看電影的工人說了放映場的事情。
對於許大茂的遭遇,自然只能用「活該」兩個字來形容了。
「我……白天給你的放映機修好了嗎?」
許大茂微微遲疑之後,開口問道。
「還差一點兒,明天給你吧!」
說完,趙忠義就「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不知道怎麼的,許大茂自從昨晚被趙忠義打了以後,就覺得有點兒畏懼他。
這要是以前,誰敢對著摔門使臉子,自己非揍他不可。
但無論是今天白天趙忠義罵自己還是現在,許大茂都生不起一點兒脾氣。
真是奇怪得緊。
第二天。
許大茂把熬了一晚上才寫出來的稿子交給了交給了宣傳科之後,便去往了維修隊休息室。
在路上的時候,就聽到了工廠廣播裡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各位工友同志大傢伙,現在插播一條檢討,我,許大茂,宣傳科……」
在那一刻,許大茂甚至是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同時也祈求保衛科的人能幹點兒人事,把這故意破壞放映機的人給抓起來。
不過不同於許大茂的難受。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何雨柱此時此刻卻是一邊聽著廣播哼著小曲,一邊走向了三車間。
那。
是秦淮茹工作的車間。
何雨柱找到秦淮茹之後,就立馬邀功說道:「秦姐,你聽到廣播了沒?」
「你說剛剛那個許大茂的檢討書?」
「是啊,感覺怎麼樣?泄憤了沒?」
「還……好吧……你乾的?」
「是啊,我乾的!」
何雨柱自鳴得意的拍了拍胸脯:「秦姐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再用點別的東西,去收拾這許大茂!」
「別……別別……」
秦淮茹連忙制止道:「柱子,還是算了,我已經聽說保衛科的人在找你了,你別到時候丟了也受處分!」
「我做事多小心啊,准沒事兒!」
「那就行!」
……
許大茂從趙忠義那兒拿回了那台放映機。
走到半道上的時候,他便拆開了放映機檢查起來。
畢竟是幹這個的。
許大茂其實對放映機的構造還是蠻熟悉的。
拆開之後,許大茂赫然發現,自己偷偷拆掉的那幾個小零件竟然安好的呆在放映機上。
「這是怎麼回事?見鬼了?」
許大茂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發愣!
愣過之後,許大茂連忙抱起放映機跑回了放映隊。
然後徑直衝進了儲物室。
在裡面翻找一番之後,找出來一個布袋子。
打開一看,空空如也。
「這這這……這真見鬼了?」
許大茂看著這空布袋子,又是一頓驚嚇。
「媽的,這趙忠義怎麼回事啊?」
「難不成放映隊裡面有內鬼?」
「草,白算計了!」
「……」
許大茂面對這一幕,簡直怒不可遏!
「我這他媽的才剛回來幾天,怎麼就一直這麼不順啊!」
「早知道,就在鄉下多待一陣子了!」
最後,他只能罵罵咧咧的接受這一切。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
李副廠長又找到了許大茂。
並說道:「大茂,今天晚上我又找了兩個朋友來看電影,你這本應該沒問題了吧?」
許大茂一聽這話,立馬看向了那台修好的放映機,猛的點了點頭:「李副廠長,這回你放心,保證沒有任何問題!」
「你又來這句……」
李副廠長瞪了許大茂一眼,責問道:「你要是又出岔子怎麼辦?」
「又出岔子……」
許大茂抿了抿嘴,一拍大腿便說道:「我要是再出岔子,我……我就把整個廠區的雜草都拔了!!」
「這個聽起來不錯!」
李副廠長眯起了眼睛:「你不想拔草的話,那你最好今晚好好干!」
「今天晚上,可是上賓貴客!」
「……」
到了晚上。
許大茂受了昨晚的影響,是提前把放映機給檢查了好幾遍。
同時還試放了一下。
這才放心的拿著放映機去了放映場。
很快。
電影順利的放了起來。
看著銀幕上流動的畫面。
許大茂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
電影過半的時候,他旁邊的放映機卻「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冒起了黑煙。
當然。
播放的電影也隨之結束了。
「這他媽的放映員到底在幹嘛?怎麼回事啊?」
「這放映員也真是爛到家了,連續兩晚上都看不了一個完整的電影,什麼東西啊?」
「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啊!」
「……」
不止這些放映場看電影的觀眾怨聲載道。
面色黑沉得最為厲害的,當然要數李副廠長了。
此時的他,臉皺得就像苦瓜一樣,在給他旁邊兩個人解釋。
點頭哈腰的。
頗有點二鬼子的氣質。
而作為這次事情的主人翁許大茂。
已經徹徹底底的傻眼了。
看著冒著黑煙的放映機,突然覺得,那些黑煙,有點像自己以後墳頭的煙……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他不懂。
自然有人知道。
趙忠義此刻也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之後,嘴角微揚:「許大茂啊許大茂,你再敢瞎動心眼子的話,我就讓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輕哼一聲之後便離開了這裡。
回家去了。
回到家以後,鄭若楠已經把魏春燕服侍睡覺了。
然後給他留了飯。
在趙忠義吃飯的時候,鄭若楠一臉認真的盯著他:「老公,明天就是我們廠分房的時候了,你說我能分到嗎?」
「肯定能!」
趙忠義一邊扒飯,一邊點頭回答道。